第一女相,高门嫡女她拒做主母描绘了姚宝瑛舒韫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原来是党参大人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长乐县主有话要对姚宝瑛说,二人却也不着急去找猎物,只是牵着马的缰绳慢慢溜着走,叫随从们远远跟着。
好容易等到一群人都四散开了,长乐县主终于忍不住开口:“阿姚,你和齐三定亲才传了多久,怎么永嘉侯也上赶着给舒韫定婚了,瞧着架势,还想要赶在你们前头。”她感慨道:“素日我们都说舒韫的玩笑话,只你一个不说,他待你也不比我们,这样郎才女貌的一对儿,怎么就没成就姻缘呢?”
姚宝瑛连忙拒绝:“老永嘉侯指望舒韫结门好亲事,有个得力的岳家帮扶,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不说他,那是因为我本就不会说人家的隐私事,又觉得他身世凄苦,不想再叫他难受罢了。再说了,这不只是小儿女的婚事,后头连着国事呢。”
长乐县主瘪嘴叹息:“不过就是因为郗家背靠吏部,有选官任官之权。论起来,姚少监在秘书省的作用也不逊色于吏部尚书了。怎么,眼见我阿爷被关在府里读书,那些个墙头草就要立刻改换门庭了啊?谁不知道郗家是楚王的亲家,给楚王办事。我看白瞎了舒韫那副好的样貌,原来也是趋炎附势之人,我再不喜欢他了!”
按理,科举由吏部主持,选官任官也是吏部说了算,不过排名最顶尖的进士们大多都会授予教书郎或教书正字,直接就在秘书省下,归姚宝瑛的父亲,现今秘书省实际掌权人少监姚令圻统领,天下士子毕生所愿不过进秘书省编撰文学,而姚令圻才四十余岁就做到这个位置,因而说她家清贵,并不是随口妄言。
一听这话,姚宝瑛噗嗤笑出声来,连忙追上对方捂着嘴笑道:“阿五啊阿五,若是没有功名利禄,没有官职权柄,哪有你我的好日子过。舒韫年近二十还是一介白身,老永嘉侯哪日撒手人寰,舒韫再没有人帮衬,且收拾收拾回老家做个富家翁去吧。结亲是两姓之好,我看人家,人家也看我啊,他们家图郗家有权,我们家图敬国公府势大姻亲多,总要图点什么吧。”
自今年圣人养病抱病,朝政大事多由楚王监管。先太子英年早逝,长乐县主父亲晋王是先太子一母同胞的兄弟,都是元后濮氏所出。而楚王是现皇后殷氏所出。储位空悬二十年之久,二王虽然没撕破脸,可朝堂上已经旗帜鲜明的分了帮派。
楚王和晋王如今明面上是兄友弟恭,可在抢皇位的事上,照样是生死对头,盛夏之后,楚王势大,晋王已经一退再退,如今被关在府里读书修身,身边重要的将军们纷纷被派遣外放,还有几位信重的文官也都不在长安。
楚王的长女永昌县主去年嫁给了郗侍郎的长子,这个月吏部尚书告老致仕,论起下一任尚书候选,自然非这位郗侍郎莫属。
明娥的阿爷,平原郡公明霭之就是晋王的重要臂膀,现今正在北玄水道和靺鞨人打仗。姚宝瑛的祖父也曾旗帜鲜明地支持晋王,姚宝瑛的阿爷还为晋王的儿子开蒙教书。
现如今算算晋王身边得力的文臣,除了妻弟姜公,就只有姚令圻这个秘书少监了。
正因父辈们在权谋场上击杀,她们才得以金尊玉贵的长大。
“难道就只能靠联姻才能获得权柄吗?”长乐县主又问道:“再说明三和明五也没嫁呢?何以非要叫你和敬国公家结亲?听说他们家三郎常年在外求学,没几个人见过真面目。”
姚宝瑛恬然笑道:“明三是孤女,明五是庶出,六舅舅更只是闲官而已。两家通力合作,没有比姻亲更靠谱的关系了。娘子们不值什么,算个人质吧。算算晋王信任的几家人,如今我最合适了,难道把你嫁去齐家吗?晋王哪里舍得?对我而言,既然总是要做质子,为什么不选个高门呢?”
长乐县主展颜,“要我说,管他什么齐三郎和舒小郎君的,我看他们都不好,配不上你。你干脆到我家来吧,少说许你做个郡王妃做。”长乐县主打趣她,“阿娘又喜欢你,来给我做嫂子罢。苏嫂子也太恬静了些,素日与我说不上话,要是有个一心向着我的嫂子,我高兴地睡不着觉呢。”
这样孩子气的话,长乐县主也只是说着哄她玩玩罢了,掰着手指算:“如今还有三哥四哥没议亲呢,他们都跟你一年生的。虽说你没见过,可是品貌都不差,配得上你。唉,但凡我二哥在就好了,十个舒韫加在一块都比不过他。”
长乐县主同胞兄长前几年急病离世了,如今她只剩一个亲弟弟了。
“这有什么意思,你要心诚,就把你同胞的小八说给我吧。”姚宝瑛捂嘴笑。
“好哇!小八才七岁,正需要你来管教管教呢。”
长乐县主看着姚宝瑛的模样,突然又忍不住大笑。
姚宝瑛不解,问她笑什么。
长乐县主摇头不语,调皮叫姚宝瑛自己猜。
姚宝瑛岂会惯她,当即要伸手去挠她。
两人笑着闹了一会儿,长乐县主才笑着直道招架不住,“我招,我都招了。”盯着姚宝瑛一双笑得水光潋滟的桃花眼,正色道:“我有时候真羡慕你,阿姚。”
“你笑话我呢。我有什么好羡慕的?”
岂料长乐县主笑着摇头,只道:“咱们相识多年,只让你叫我阿五,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
“好端端怎么想起来说这个了。”
“说起来怪有趣的,我行五,名字也叫珷。珷玞乱玉的珷。其实是好字,不过却架不住我的兄弟们都是玉。璋、璿、珩、珲、瑾、珝、瑞、琪、琳、璞。”周珷掰着手指一字一顿,怅然道:“算上那位早夭不序齿的长兄,无论嫡庶,他们都是玉,至于那几个庶出的妹妹,就更不算了。”
姚宝瑛这才恍然大悟:“怪道你从不叫我阿瑛。瑛不也是类玉的石头。”
“所以啊。”周珷笑得潋滟,随手折了一根草棍摆弄,嬉笑道:“你真好,姚少监拿你当儿子养。你也能张口闭口谈论政局。从小到大,阿爷阿娘不知道说了几百遍我要是儿郎就好了,我可不服,无论文武,非要胜过我的兄弟们。”
姚宝瑛遂笑道:“走,上马,咱们这就去胜过那些儿郎!你我弓马相随,我们绝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