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还没和离,就被大佬盯上了》作为一根香菜吖的一部言情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前世她卑微嫁入高门后,竟被渣夫全家图谋家产,被榨干后惨死!一朝重生,她坐看夫家坠落泥尘,果断和离——只是没想到,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就被堂堂小公爷上门求娶?
那长脸薄唇的婆子自然不敢跨,这个火盆原本就是老太太给新娘子准备的下马威,最好能让她丢尽了颜面才好。这样日后她再也直不起腰来做人,拿捏起来岂不容易?
喜娘见薛度雁掀开了盖头,哎呦一声,伸手想要将她的盖头盖上,口中说道:“这盖头没到新房之前不能掀......”
薛度雁轻轻挥开喜娘的手,直接扯下了自己的红盖头,指着面前那个火盆道:“知道的是说侯府重视新娘子,摆个火盆给新娘子驱邪。不知道的,还当侯府是那等黑心烂肝的,想要新娘子当众出丑,日后好拿捏呢!”
围观的宾客原本觉得没什么,顶多觉得这个火盆烧得太旺了些。
按照大盛王朝的婚嫁习俗,新娘子在拜堂前都要跨一遍火盆,意味着日子红红火火,兴旺蓬勃。
现在看着那个越烧越旺的火盆,不少人在心里嘀咕:新娘子不说还不觉得,哪有烧这么旺的火盆让新娘子跨的道理?
沈听珏盯着那个火盆,脸色不觉难看起来。心中暗怪薛度雁多事,不敢跨火盆让人换一个便是了,何必指桑骂槐让侯府出丑。
他正想开口,就听见薛度雁说:“再往深了说,侯府难道想烧死我,吞了我带来的嫁妆不成?我可听说,侯府亏......”
“好了!”座上的中年美妇捏紧了帕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强露出一抹笑来,“冬来,去换个炭盆来,别误了拜堂的吉时!”
薛度雁勾了勾唇,收起了自己的爪牙,又变回那个大方得体的新娘子。
她朝开口的中年美妇行了礼,娇娇弱弱地道:“老太太恕罪,我方才言语是犀利了些,可也是为了侯府好。今日之事若是传了出去,侯府岂不是丢尽了面子?索性就由我做这个恶人,只要侯府好,我们大家才好。”
老太太哽着一口气在喉咙上不来下不去,直气得眼冒金星。好话赖话都让她说尽了,自己再追究只会落个刻薄的名声。
宾客们听了薛度雁的话,倒也觉得她方才的咄咄逼人情有可原,笑呵呵地跟老太太求情,插科打诨的将事情揭了过去。
老太太气得差点吐血,好一阵子才平息了怒意,语气平静地道:“拜堂吧,别误了吉时。”
接下来薛度雁老老实实的拜了堂,在新房听一群人讲了一堆吉利话,看着她们走了出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垂虹,备水给我沐浴!”
薛度雁刚沐浴完出来,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伴随着哐的一声巨响,屋里伺候的女使们吓了一哆嗦。
她攥紧自己的包着头发的汗巾,听着外头凛冽的风声,只瞥了门口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垂虹,去把门关上!”
沈听珏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红晕,一张嘴酒气就喷薄而出:“谁敢关?”
他瞪着眼睛,白日里还算俊秀的容貌此时看上去竟有些面目可憎。
垂虹被吓了一跳,见自己姑娘没有发话,小跑过去想要把门关上,却被沈听珏伸手用力一挥,她纤瘦的身体顿时被挥出去老远。
薛度雁猛地抬头,上前将垂虹扶了起来,让另一个唇角带着黑痣的女使带了下去。
她看着两人逐渐走远,拿起桌上的茶盏用尽全力往沈听珏跟前一掷,茶盏顿时四散炸裂开来。
门外的女使婆子们个个胆战心惊,除了薛家陪嫁过来的,其他人躲得远远的,生怕自己被迁怒。
沈听珏被那个茶盏一吓,酒已醒了大半。看着满地的碎片,他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暴怒:“你竟敢对你的夫君动手!”
“借着醉酒发疯,这样的事情还是少做些!”薛度雁走到桌边坐下,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早已冰冷的茶水。
“你们的算计我心知肚明,有什么阴谋诡计你们尽管使出来,我接招便是!”
沈听珏看着对方似乎洞悉一些的双眼,颇有几分狼狈地低下了头,很快又抬起头来,“什么阴谋诡计,你当我们要害你不成?我要说的是拜堂时的事儿,火盆你不跨就不跨,做什么说那些话让侯府难堪?”
薛度雁咦了一声,惊奇地扭头:“你也知道难堪啊?既然知道还特地烧这么旺的火盆让我跨,这不是害我是什么?你当时不也怕死不敢跨吗?怎么这会儿反而来指责我?”
见沈听珏要反驳,她又道:“难道我说错了?你们侯府不是亏空日久?你废了那么的劲儿娶我,不是为了薛家的钱财和我的嫁妆?又想要财又想要名,你跟那些既要接客挣钱又想求贞节牌坊的青楼女子有何区别?”
被说中了心思,沈听珏恼羞成怒,几步上前握住薛度雁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道:“闭嘴,我让你闭嘴!”
薛度雁的手腕被握得生疼,她却面不改色,“想要用薛家的钱财去平你侯府的窟窿,那也得看你配不配!”
“我要是心情好了,就施舍你们一点银子,不至于让你们饿死。我要是心情不好,便是将我的银子给了乞丐,你们也别想用我一文钱!”
“我让你闭嘴!”沈听珏听得面色铁青,脖子上青筋凸显。
见薛度雁仿佛不知道疼一般,暴怒席卷了他最后的一丝理智,拉起薛度雁往外一扔,正好摔在了那堆碎瓷片上。
薛度雁被瓷片扎得浑身是伤,她像是没有察觉,反而嗤笑出声:“缺钱直说啊,面上做得这般好看,还将自己卖给了薛家做女婿。我看你还不如去如意馆卖身,兴许还能得个头牌!”
如意馆是京城最大的倌楼,里面养着各色各样的倌爷。
沈听珏的脸由青转红,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他上前想要打薛薛度雁,被扑上来的女使们拼命拦住:“侯爷,使不得,这是新进门的主母,可打不得啊!”
毕竟还想用薛氏的嫁妆,刚才无意中伤了她已是万分后悔。
沈听珏见薛度雁月白色的中衣上沾了不少血迹,出走的理智慢慢回笼,顺着女使给的台阶下了,说了一句一会儿让人送药过来,便拂袖而去。
崔妈妈这才上前扶起了薛度雁,看着她满身的伤痕,心疼地道:“姑娘,你方才为何对我们使眼色?你这身上都是伤,咱们老爷夫人知道了岂不是要心疼死?”
薛度雁头上包着的汗巾早就因为沈听珏的大力拉扯掉在了地上,露出半干的长发,衬着她雪白的小脸,看上去可怜又渗人。
“我无妨。垂虹如何了,伤得可严重?”
唇角带痣的女使正好带着药箱过来,听了这话忙道:“垂虹没事,屋里铺着这么厚的毯子呢,只是摔得有些晕,躺躺就好了。”
薛度雁低着头思索了片刻,阻止对面伸过来要给她治伤的手,道:“你出去请个大夫来。”
崔妈妈先是不解:“晚照就会医术,怎的还专门从外头请大夫?”说到这里她突然间反应过来,“姑娘是想......”
“对,妈妈想得不错。晚照,你出去请大夫,就说我伤得很严重。记住,趁着外头的宾客还没散,定要挑人多的地方走。”只有这样,沈听珏和整个侯府才会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