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少年,不是说好的不爱我小说,讲述了何初喃陈靳言的故事,希望本书能缓解大家的烦恼,保持好心情讲述了:【自由自在小太阳×病娇缺爱偏执狂】【他在月下喃喃,诉说心意。】何初喃第一次见陈靳言,是夏日里带着蝉鸣的午后,何父指着眼前高挑清冷的少年,介绍道:“喃喃,这是爸爸朋友的孩子,以后住在咱们家,你们要好好相处。”*雷雨交加的夜晚,何初喃敲响了隔壁的房间门,久久无人应答,她轻轻推开门,陈靳言坐在落地窗前,双...
何初喃抱着一袋娃娃和大大小小的纪念品回家,手心被勒出好几道红印,和林意欢在外面待了一天,她心情好了很多,眼下天色已经很晚了,她才与意欢分别。
她起了一身汗,玩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却满身疲惫,眼下只想赶紧回去,洗个澡后躺在床上悠闲玩手机,何初喃手心用力,将握着的东西往上提了提,脚下速度加快。
门口守卫处有一对中年男女与安保人员起了争执,何初喃留心听了一会。
这一带的别墅区入住之人大多非富即贵,管辖也很严格,看样子像是这对中年男女想要进去,却被安保人员拦住了。
何初喃走近,听见那个女人高声嚷嚷:“我说过了,是我的侄子住在这,我们是想进去看看他,不是要非法闯入,你们怎么听不懂啊?”
安保人员是个比较年轻的小伙子,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情况,却也还是恪守职责:“抱歉,女士,您既无法提供准确信息,又不知道他的具体住址,我们无法确认您口中信息的真伪,不能让您进去。”
中年女人看起来情绪已经很不好了,愤怒开口:“我说过了,我侄子叫陈靳言,他前段时间搬到这里,我是要去看他……”
陈靳言。
何初喃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安保人员依旧不退让:“我们已经查询过,入住系统中暂时没有您说过的这个名字,真的没有办法放您进去,除非您能联系到他。”
何初喃打断了他们无休止的争执,她走到中年女人身边,轻声开口:“您好。您刚刚说……陈靳言?”
陈瑾与安保人员争执太久,发丝凌乱,她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头发,才点头:“是,陈靳言,我是他的姑姑,你认识他?”
何初喃点头,仔细看了眼自称是陈靳言姑姑的女人,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姣好的容颜,只是大抵是岁月风霜,眼角皱纹明显,皮肤也极是粗糙。
大概是为了来见陈靳言,她特意换了一身裙装,只是布料粗制,有种廉价之感。
看起来她的生活并不如意。
身边那个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
何初喃收回眼神,说:“陈靳言现在和我住在一起。”
陈瑾面露欣喜,急忙开口:“和靳言住在一起,那何先生是你什么人?”
何初喃回答:“我爸爸。”
陈瑾更是满眼喜色,露出笑意:“原来你就是何先生的女儿,何先生真是好人啊,愿意收留我们靳言,今天我也是想来看看靳言,可是这个小伙子硬是拦着我们,何**您能带我们进去吗?”
安保人员自然是认识自小住在这里的何初喃的,她点点头,转身对安保人员说:“确实是认识的,刚刚是个误会,麻烦让他们进去吧。”
安保人员这才妥协,放他们进去。
何初喃带着他们往里走,也许是见到她拎着很多东西,陈瑾说着:“我帮您拿着吧,看您拎着太不方便了。”
何初喃连连拒绝,陈靳言姑姑从年龄来看也是她长辈,她实在不习惯被她称为“您”。也不太适应和陌生男女相处,何初喃只能暗自加快脚步,走到别墅门前。
她不太方便开门,便在别墅门前轻轻叩门,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何初喃笑着说:“吴……”阿姨。
只是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吴阿姨带着笑意的慈祥的脸。
开门的是陈靳言。
陈靳言先看着的是何初喃,随后视线扫过她身后的人,眼神中没有何初喃预想的,见到亲人的兴奋与惊喜,相反,他异常的冷漠。
仿佛在望着什么无生命的机质,眼神平静无波。
何初喃隐隐意识到不对劲,身后陈瑾有些局促,扯着笑,涩声道:“靳言,不让姑姑和姑父进去吗?”
陈靳言这才向后退了几步,放他们进来。何初喃将手上东西放在客厅桌面,活动了一下手指,酸涩感才渐渐退去,才觉得好受些。
这栋别墅的豪华和宽敞程度是远超常人理解的,那对中年男女眼中带有艳羡地观察着每个地方,却只是局促地站在入口,因为陈靳言挡在他们身前。
他只让何初喃进去后,又守在了原地。
陈靳言冷漠地看着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声音淡漠:“你们来这干什么?”
陈瑾面露难色,看了一眼何初喃,何初喃意识到情况不对,拉过身边的吴阿姨,“我们去给叔叔阿姨倒杯茶。”
她们走到茶室,何初喃随手挑了一款茶叶,门口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
“靳言,你看你现在住在这么好的地方,姑姑,姑姑也很为你高兴,物质上你也不缺什么了……”
陈靳言打断她虚伪客套的寒暄:“你想说什么?”
陈瑾话语骤然被打断,面露不快,却还强撑着微笑:“姑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你看,你爸妈的事情我们都很难过,你手上应该留了不少遗产和赔偿款,姑姑姑父真的是没有办法了,你看你现在也不缺钱了,我可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借一些给姑姑,行不行?”
亲人。
陈靳言无声扯起唇角,说不清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可笑多一些。
他盯着姑姑的眼睛,这双眼,和他父亲还有几分相像,只是这几分相似,却更加增添了他的厌恶。他缓缓说道:“亲人。那我父母出事的时候你们在哪?连葬礼你们也没有露过面,除了提钱,你们还会说什么?”
一旁默不作声的顾成林骤然发怒,他盯着陈靳言的眼睛,半大的孩子还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吗?他冲向前去,拎起陈靳言的衣领,握紧拳头正准备打他,却被一杯滚烫的茶水泼了满身。
滚烫的液体接触顾成林的皮肤,发出“滋滋”声响,剧烈的疼痛袭来,他被迫放开了陈靳言。
何初喃站在他们身前,按住紧急呼叫装置,冷声道:“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很快会有安保人员来,到时候你们不仅拿不到钱,还会被拘留几天。”
顾成林狠狠看她一眼,却只能拉着陈瑾悻悻离开。
他们不能和警察打照面,身上还背着巨额赌债和高利贷,到时候就不是拘留那么简单了。
直到别墅内再度恢复安静,何初喃才转过身,不太敢直接看陈靳言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一件事情。
何初喃垂着眼睛,声音很轻:“抱歉,我以为他们是你的亲人,你见到他们会高兴,所以才把他们带进来,却不知道他们是为了钱……对不起。”
陈靳言没有说话。
他细长白皙的手指搭在何初喃手腕上,没有太用力,将她带到沙发上,然后熟练地从医药箱中翻找着烫伤药,挤在指腹上,将要碰到何初喃手背时,却在空中顿了片刻。
然后缓慢地,轻柔地、温和地碰上她被烫红的手背。
冰凉的触感释放在手背表面。
何初喃此时才后知后觉到手背的疼痛。刚才泼茶时,也不小心烫伤了自己。
陈靳言动作很小心,弯着腰,盯着她受伤的地方。
抹好伤药,陈靳言才说道:“我和他们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了。”
他们,是指他的姑父姑母。
“最开始我们也像普通亲人一样,相处地很好,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顾成林,也就是我姑父,染上了赌博,把家里所有钱往里面填,姑姑一开始痛恨他,后来也渐渐和他一起沉进去……后来他们开始向我父母借钱,我父母填了他们很多债务,可那是个无底洞,后来报过警,他们和我们不再联系,直到……”
陈靳言停顿了片刻,才接着说:“直到我父母去世,补偿款加上家里的存款,我手上多了一笔钱,他们才又现身。”
何初喃手上的疼痛感逐渐散去,她垂下眼睛,低声说:“抱歉。”
陈靳言缓缓抬头,他第一次靠地这么近,这样仔细地观察何初喃的眼睛。
圆圆的,此刻垂下来,有些委屈,闪着光,像小鹿的眼睛。
他盯了会,摇了摇头:“你不必向我道歉,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还有上次,也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向你道歉。”
何初喃抬眼,撞入陈靳言的眼眸中,她第一次发现,陈靳言左眼眼尾有一颗小小的、颜色很淡的痣。
她抿唇,轻轻笑起来,中央空调吹出徐徐凉气,温和地铺在人身上,凉爽舒适。何初喃笑得温柔,盯着陈靳言的眼睛:“那我原谅你。”
陈靳言点头,抛去先前一切的防备与冷漠,带着温和的笑意:“嗯,谢谢你的原谅。”
相识以来,何初喃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诚挚的、温柔的笑意。
他们的距离终究在无声中拉近。
陈靳言收回药膏,熟练地放回原地。
何初喃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明明陈靳言搬来不久,他怎么知道哪里有药箱,还取用地这么熟练。
她有些疑惑地盯着陈靳言的手,陈靳言注意到她的目光,晃了晃手指。
成功把何初喃的目光吸引到他脸上。
他说:“今天你不在,我问了吴阿姨所有这里的陈设和布局。”
“因为……想在这里住得更久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