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纸鹤的大智慧写的《泡沫真心》真的很好看,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真的很棒,讲述了:我是丞相府里被找回的真千金。认亲当天,假千金葬身火海。全京城都认为是我干的。爹娘视我如无物,兄弟戏弄我,丈夫冷眼相待,全京城都在看我笑话。我身患绝症,他们才幡然醒悟,发了疯想治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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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丞相府里被找回的真千金。
认亲当天,假千金葬身火海。
全京城都认为是**的。
爹娘视我如无物,兄弟戏弄我,丈夫冷眼相待,全京城都在看我笑话。
我身患绝症,他们才幡然醒悟,发了疯想治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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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相府找回的真千金,假千金在我认亲当天葬身火海。
假千金凌依是所有人的白月光,他们将这件事归咎到我身上。
我费尽心思想缓和关系,还是被恶言相待。
我的生辰快到了,系统说,如果我不能在此之前得到家人的一句喜欢,我就会热毒发作而死。
死期将至,我发自内心想问他们一句,是否喜欢我。
丈夫秦墨感染风寒,我在厨房亲自为他煎药。
双手不小心被烫出泡,秦墨看到,嘲讽我:“做这些假惺惺事,还不如好好为她忏悔。”
他本是假千金的未婚夫,青梅竹马,羡煞旁人。
假千金死后,两家联姻继续,我变成了那个替代品。
他认定是我害死假千金,总是刁难我。
秦墨打翻药碗,滚烫的药汁溅到我的手上,我惊呼一声。
「滚,别在这碍我眼。」秦墨不耐烦道,顺势甩开我。
我来不及反应,重重地摔在地上。
双手扎在碎片上,鲜血慢慢溢出来。
我忍着痛,问:「秦墨,嫁给你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可曾喜欢我?」
为了配得上他,我日夜苦练。
冬天光脚在地上起舞,练出轻盈的舞姿。
手指被琴弦磨出血,弹坏了好几把琴。
晚上做梦都想着算账,手指无意识拨弄算盘。
琴棋书画,管理家事,宫里的嬷嬷都挑不出错。
可为什么,秦墨总冷眼对我,流连青楼都不肯在我房中多呆一会儿。
「你这般蛇蝎心肠,诡计多端,还有脸问。」秦墨抬手,扇在我脸上。
我的头在发昏,脸颊迅速肿起来。
我偏着头问:「我的生日快到了,能不能——」
话音未落,小厮们架起我,拖到书房外面。
随后,书房的门重重关上。
门外,婢女看见我染血的双手,还有肿起来的脸,忙着为我止血。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婢女心疼地看着我。
她轻轻处理受伤的碎片,上好药,用纱布缠上。
我在府里的处境,连她们都觉得可怜。
收拾好东西,我准备回娘家。
每月月初,我便会回家为家人祈福。
一开始,是母亲因假千金过度忧伤,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我担心母亲的身体,每天跑到祠堂为母亲祈福。我磕着一个又一个响头,祈祷母亲平安无事。
后来,母亲清醒了。
在母亲的要求下,我仍旧去佛堂祈福。
只不过,祈福的对象从母亲扩大到全家,还有死去的假千金。
母亲醒后,悲伤过度,潜意识里认为是我放的火,是我害得假千金葬身火海。
她压着我在佛前为假千金祈福,磕一个又一个响头。
我从一开始的不理解,到后来慢慢顺从。
如果这样,能让母亲接受我,那也可以。
出嫁后,我也保持祈福的习惯,频率变为每月一次。
如果母亲心里难受,或者家里有人生病,我也会被叫回去祈福。
仿佛,我身上的痛,能保他们平安。
小弟最近难得被夫子夸奖,一家人高高兴兴地为小弟庆祝。
直到我进门。
小弟一看见我,嘴角下撇:“扫兴的人又来了。”
在假千金死后,小弟红着眼来到我的庭院。
“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害的姐姐,你还我姐姐,为什么不是你去死。”他用手指着我,说着说着就在我身上抓挠。
童言无忌,我只当小弟在使小性子。
至于他偷偷剪坏我做了半个月的绣品,藏起我为爹娘贺寿的礼品,我也只能自己忍耐。
只是,他说得多了,我难免往心里去。
我真的,不该活着吗?
我给小弟带来时下最流行的蹴鞠,受众多世家公子喜欢。
小弟看着蹴鞠,眼睛直愣愣的,发着光。
得到爹娘的许可后,跳起来跑去训练场,迫不及待想试试蹴鞠的脚感。
一溜烟就没影了。
小孩子嘛,新鲜劲过去了,也不那么惹人讨厌了。
我笑着看小弟离开的背影。
要是我有孩子,应该也会像小弟这么活泼。
我给娘带来蜀地新出的布料,还有一些西域来的香料和珠宝。
娘满意地看了看,随后说:“沫沫,你和秦墨成亲多年,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我羞涩低头。
母亲冷冷地看着,说:“去祠堂,为你未来孩子祈福。”
我顺从地跟着母亲的步伐,走过熟悉的路,来到冰冷的佛像前。
牌位前,我迷茫万分。
忍不住回头:“娘,我是你的女儿,你可曾喜欢我。”
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
按照惯例,我磕了一个又一个响头。
磕完了正起身,被娘拦住。
“最近依依向我托梦,说她在地下受了苦,肯定是你不够虔诚。”母亲要我再来一次。
我照做了,一下又一下。
额头在碰撞下早已红肿一片,我机械地重复动作。
依依,依依,娘眼里都是凌依,从来没认真看过我。
我该怎么做,我又能怎么做。
是我不够虔诚吗?还是我本来就不行。
出了佛堂,我的额头一片红肿。
哪怕被下人搀扶着,我的脚步虚浮无力,艰难地行走着。
“大哥。”我停下来,看着面前的男人。
看着我一身狼狈,他挑眉,嗤笑一声。
“凌沫,你可真讨人厌。”
大哥一直看我不顺眼。
他向父亲挑出我的错处,想母亲倾诉对凌依的思念,也不让**近小弟,每次祠堂祈福都是他通知的。
他还撺掇秦墨逛青楼,挑拨我和丈夫的关系。
这些,我都知道。
在这个家里,最不喜欢我的,就是他。
我不明白,不喜欢我,就要拉着其他人一起不喜欢我。
这是什么小孩子的行为。
他以为这样就能伤害我吗!
他成功了。
我在这个家里孤立无援,像萍草一样飘洒河里,像泡沫一样生活中海里。
“快让开快让开。”小弟的声音由远及近。
大哥的手动了一下,好像要拉我。
下一秒,破空一声,蹴鞠重重地砸向我的肚子。
我蜷缩着倒在地上,双腿间流出的血晕染了白色衣衫。
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看到秦墨略带愧疚的脸。
我恍惚问道:“怎么了?”
“大夫说,孩子没保住。回个娘家怎么把孩子弄没了。”说着说着,秦墨理直气壮起来,“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你有什么用。”
孩子,我有过一个孩子。
一个和我关系最紧密的存在,会甜甜地叫我娘亲,会活泼得像只小兔子。
我不敢相信,他还那么小,都没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就离开我了。
这个世界上和我关系最紧密的存在,这么柔软的家伙,怎么忍心这么离我而去。
我忍不住,空虚的内心盈成泪水,流出我的眼眶。
我消沉了好几天。
小弟偷偷跑来看我,被我发现了。
他红着脸:“最讨厌你了,害我被父亲责罚,害我被同窗嘲笑,依依姐姐在就不会这样。”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修整好了,我向父亲请辞。
“爹,我知道我一无是处,你是否喜欢我这个女儿。”我鼓起勇气,面向不怒自威的身躯。
“你太让我失望了,竟然整天想着这种东西。你是侯府的女主人,需要一个孩子稳定地位。”
没有回复,是不喜欢吗?
原来,不管在哪里,都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不管是什么人,都不会喜欢我。
我生长在乡野,有养父母,他们有自己孩子。
我每天有浣不尽的衣裳,绣不完的绣品。
一到冬天,手上生满冻疮,触目惊心。
我的身上有数不尽的伤疤,手上布满了干重活留下的老茧。
这些是我在上一个家留下的。
他们把我当牲畜,稍不如意变打骂我,还想把我卖给年近六十的富商当小妾。
系统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到来,它告诉我,我本来有一个完美的家。
我本是丞相府的大**。
爹娘把我宠上天,兄长费劲心思逗我一笑。
只是乳娘动了手脚,我和假千金的人生互换。
系统告诉我假千金的生活,我羡慕极了。
我不要荣华富贵,我只要满腔真心。
哪怕我的人生被假千金抢走走十五年,哪怕现在的我不配当丞相家的女儿,哪怕我会激发娘胎里带来的热毒。
我还是想感受到家人的关心,想让他们爱我。
我想回到那个家,我想溺在爱意里。
我不知道系统怎么办到的,在我逃离那个家后,便被丞相府里的人找到。
我从轿子里下来,看着金碧辉煌的丞相府,呆呆地入了神。
我在养母家见过最好的料子,不及接送我的婢女。
我要浣洗整整一个月的衣裳,才能买到绫罗绸缎的一根金线。
这就是我的家吗?我的心里涌起万般酸涩。
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假千金,或许在她眼里,我是那个抢走她宠爱的人。
哪怕,这本是我的人生。
我见到我的父亲,通身气派,不怒自威,慈祥地看着我。
我见到我的母亲,粉面桃花,热泪盈眶,温柔地拉着我。
我见到我的兄长,星眉剑目,俊朗非凡,淡淡的望着我。
我看见的的弟弟,天真活泼,率真可爱,好奇地盯着我。
那一刻,我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直到假千金进来。
“妹妹,这些年,你受苦了。”凌依抹着泪,一副自责万分的模样,“你放心,他们都是你的,我不会和你抢。”
她看着楚楚可怜,吸引所有人的视线。
“只有你才是我的姐姐。”凌晨从我身边跑开,围着她上蹿下跳,企图逗她开心。
凌峰走近,离我更远了,承诺:“你永远是我的妹妹。”
母亲放开拉着我的手,转身轻轻地拍她的背:“依依,我的女儿,相府永远是你的家。”
父亲轻咳一声:“从今天起,凌沫就是我们相府的二**,一切用度照着大**来。”
这是我的家,我逃离魔窟也要回的家。
我眼中蓄满了泪水,心里却空荡荡的。
那一刻,我被全世界遗忘了。
他们都在关心假千金,保证她是丞相府的大**。
她的一切用度都不会改变,她的一切宠爱都不会减少。
那我呢?是我在奢求更多吗?
可这本该是我的生活。
现在的我,像个外人。
所有人围在凌依身边嘘寒问暖,她一皱眉,他们连月亮都想摘下来送给她。
这个家里,还有我的位置吗?
我相信,血脉的力量是神奇的。
只要用心,总会走近他们心里。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