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陌南的小说《重生玩转八零年代》中,叶秋桐迟生是一位寻找自我身份和归属感的年轻人。叶秋桐迟生在旅途中结识了各种各样的人物,经历了丰富多彩的冒险与挑战。通过与他人的交流和内心的探索,叶秋桐迟生逐渐明白了自己的使命和价值,并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归宿。这部小说充满成长与探索,重生一世,叶秋桐回到八零年代。好窘迫,口袋里只有十元钱;好捉急,有人缠着自家老公;好奇幻,竟然冒出了两对爹妈......上一世她猪油蒙了心放弃了迟生,重生之后她坚定地对迟生不再放手,谁让他坚贞不二还体贴入微呢......将引发读者对自我的思考和追求。
第2章
迟生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然后一抚叶秋桐的额头,入手即是一掌的汗。迟生心里一惊,心疼地道:
“对不起,我太鲁莽了。”
迟生稍显紧张,觉得接下来,恐怕会象方才一样,迎来叶秋桐“噼哩啪啦”的痛骂声。
“没关系,咱们早点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没想到,冲入他耳朵里的,是自家小女人柔柔而带着娇嗔的声音,那微微的烛光中,娇羞如百合花盛开的女人,脸上还带着一抹羞涩,却没有一丝一毫责怪他的意思。
迟生楞住了。
他知道她是不太情愿嫁他的,若不是父亲生前和秋桐爸爸从小为他们订下娃娃亲,父亲又是在石场为了救秋桐爸爸而死的,叶秋桐根本不可能嫁给他。
虽然他是个堂堂的军队副营长,如果叶秋桐不嫁给他,村里村外,有的是大把的姑娘任他挑。
但是,叶秋桐并不知道,从她小时候扎着两个羊角辫在村里到处乱跑时起,他就已经留意到她了。
她和村里的孩子们不一样,总是穿得干干净净的,就算花布衣服上有些许补丁,也势必是补得整整齐齐,从不邋遢,脸上一贯白白净净的,从来不象别的孩子那样,眼泪鼻涕灰土......
从小,他就觉得她与众不同,愈留意就愈爱慕。
知道家里为他订下这门亲事,并且对象是她时,他乐得在后山的草坡上打了几十个滚,心里一百个乐意。
终于等到入洞房的这一刻了,迟生不知道有多激动。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温顺的小绵羊也会对他露出利爪,开始叶秋桐抗拒、辱骂他时,迟生的心真被伤到了。
然而更让他没有想到,叶秋桐马上又用行动来弥补了他。
听着叶秋桐悦耳如银铃般的娇羞话语,迟生抿嘴一笑,俊朗的眉眼都舒展开来,他附在叶秋桐耳边道:
“遵命,老婆!”
迟生吹熄了蜡烛,这是按家里的要求点的喜烛,搂着叶秋桐的纤腰,婚礼奔波一天的劳累和方才耕耘播雨耗尽了精力,他一闭眼,就在自家小女人充斥了鼻腔的馨香中睡着了。
迟生睡了,叶秋桐却睡不着。
万万没有想到,自已竟然会重生回到1982年六月23日这一天。而且一回来,就弥补了上辈子的遗憾,和迟生圆了房。
但是,光是如此,就能改变自已这辈子的命运吗?
和迟生有了一个良好的开头,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呢?这一条崭新的路,叶秋桐从来没有走过,她有些担心、有些惶惑,不晓得事情是不是还会回到原来的老路上。
一想到重生前自已五十多岁了,还孤零零一个人,缩在城市阴暗的简陋出租屋里,家无余粮,每天到处打短工,生病没有人伺候,没有人端茶倒水,离过一次婚没能再嫁,没有诞下一男半女在身边......
叶秋桐一想起这些便觉得一阵齿冷。
不要,她再也不能过那么可怕的生活了。
既然知道明天早上会发生什么,那就从每一件小事做起,努力改变命运的轨迹吧!
被迟生紧紧搂在怀里,叶秋桐觉得很安心,她把迟生放在她胸前的手臂紧紧抱在怀里,这才象孩子有了依靠似地睡着了。
第二天,叶秋桐是被村里公鸡的鸣啼惊醒的。
几十年没有被鸡啼叫醒,屋外头还是黑乎乎的,大约是早上五点这样的光景吧,但是村里勤快的主妇,这时候必须起床了。
现在家家户户用的还是柴火灶,哪有什么方便定时的电饭锅、高压锅,清洁省力的煤气炉,连煤炉都还没有普及,要烧好一顿早餐,至少得花上一个小时,还要去井里挑水、洗菜各种,所以当家主妇五点多赖床不起的话,全家人早上的活计都受影响。
叶秋桐见迟生还在沉睡,嘴里呼出的气息仍有淡淡的酒味,就知道他昨晚上肯定是被灌了些白酒。他的酒量并不好,还能坚持到洞房之后,叶秋桐知道他是尽力了。
叶秋桐把迟生仍放在她胸前的手轻轻挪开,然后慢慢地起了床,尽量不发出响动地穿上了一套常服。
昨晚上穿的喜服已经脱了,而且第二天也不适合再穿,这套常服是她出嫁前,娘家妈妈钱秀花为她置办的。
粉底小花的的确良短袖,下面是一条的确良的深蓝色长裤,都是新做的,虽然布质在颇有一番阅历的她看来,难受又不透气,但是已经是这个时代高规格的着装了。
为了给她置办结婚后的新衣服,钱秀花把家里今年的布票都花光了,但还是没买到她结婚时满意的一笑。
钱秀花疼她,还真是没二话,村里哪一户人家的姑娘都没有她在娘家受宠。
说起来,她的性格会那么无法无天,目光短浅,性情会好吃懒做,也都是被钱秀花惯出来的。
只是后来,钱秀花出车祸早早死了,父亲虽然一直没找后妈,但是随着他年纪的衰老,也慢慢顾不上她了。
她一把年纪,日子越过越颓靡,再加上村里人对她经历的种种非议,叶秋桐要面子,后来直到死,也没有再回过村里。
和上辈子的嫌弃不同,这次叶秋桐摸着身上崭新的的确良衣服,眼睛湿湿的,真切地感受到钱秀花对自已的母女情深。
钱秀花自已,也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扯一身新衣裳,现在却把全家人的布票都给她用。
叶秋桐慢慢品味着失而复得的种种美好,一边拉上新房的门,把及肩的卷发用橡皮筋利落地扎成一束马尾,开始轻手轻脚地在厨房里忙开了。
天还全黑着,此时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夜秋桐“啪”地打开了厨房里的灯,不足五瓦的灯泡,可以说是一灯如豆,只能勉强照个亮。
穷家小户!
寒酸!
叶秋桐想起前世自已,曾经如此嘲笑过迟生的家境,心里不由浮起一股浓浓的负疚感。
她深吸了口气,把那些不愉快的画面都甩到脑后去,从厨房的角落里,拿起水桶和扁担,往村头公用水井挑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