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主母反杀日常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三尺锦书是把人物场景写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陆轻染裴九思,讲述了洞房之夜,入洞房的却不是新郎。事情是怎么发生了,陆轻染不知道,但隐约她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中。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婆家骂她厚颜无耻,偷偷给她下毒。好在她天生嗅觉灵敏,能辨识毒物,才得以保全自己和腹中孩子。她还有娘家,以为父母会给她做主,结果他们却将妹妹嫁给了她夫君。“为了国公府和侯府的...
第3章
夜,寂静无声。
陆轻染慌措下起身,因六个月的身子已显笨重,她双臂用力撑了两次才起来,下意识靠向床脚寻求庇护。
在夜色的侵染下,那黑衣人如鬼魅一般,森然恐怖。
陆轻染慌了一瞬,很快她就沉静下来。
鼻息间那股如雪松一般清冷的气息,熟悉到让她脸发热。她小小呼出一口气,假装虚弱的咳嗽了两声。
那黑影果然在距离床一步远的地方停下了,接着嗤笑一声,满满都是嘲讽。
她想曾经在战场上浴血杀敌,一身铮铮铁骨的人,应该不耻杀一柔弱女子。
尤其这女子还怀了他的孩子!
“你怎么不喊人?”他问,话里仍带着戏笑。
陆轻染先换了个姿势,舒服的靠着床柱,然后才弱声道:“这偏院除了我还有一个小婢女,把她喊过来,无非是让你刀上多沾点血。”
黑衣人默了片刻,笑问:“你不怕?”
“怕。”
“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怕的。”
“这半年来,每一日都如今晚,怕的多了也就麻木啊。”
“有人想杀你?”
“殿下不会以为我和他们是一伙的吧?”
黑衣人笑意一止,而下一刻,他一步至床前,几道冷光闪过,帷幔碎成一片片。
随着那股气息愈加冷冽,待陆轻染回过神儿,冰凉的刀刃已经架到了她脖子上。
“你怎知是本王?”
陆轻染慢慢抬眼,借着那朦胧的月色,先看到那一双狭长的凤眼,浸着杀意的笑,再是带着阴影的面容,冷肃如雕刻,但带上那抹笑,却邪气的犹如鬼怪。
那一晚,她以为他是她的夫君,小小感叹过:她的夫君真美。
美得如世外仙境的雪莲花,别人都只能仰望,而她却看到他为她盛放的样子。
只是这朵雪莲花,似乎与那一夜不一样了。
“咳。”他轻咳了一声,气息虚而不定。
“你身上的气息。”陆轻染又呼出一口气,“我能凭气息辨人。”
“气息?”
“那晚......”
“闭嘴!”
宣北王急喘了一声,显然那夜发生的事,于他来说是不可碰触的屈辱。
陆轻染缩了缩身子,小声抽泣起来。
“你哭什么?”
“殿下这把刀锋利吗?”
“刚磨过。”
“那应该不会疼太久吧?”
“不会,你闭上眼就行。”
陆轻染真闭上了眼睛,只是睫毛剧烈颤动着,眼泪也连成了线,憋不住的小声哭泣。
当她感受到那股冷冽的杀意逼近时,小声又道:“等殿下杀了我,再剖开我的肚子看看吧,他六个月了,已经成型,你们父子还能见最后一面。”
裴九思脸色猛地一青:“就算本王不动手,你以为他就能活着出生?”
“这孩子有爹有娘,不是吗?”陆轻染慢慢睁开眼,定定的看着宣北王,“身为父母,难道我们不该保护他?”
裴九思,也就是宣北王眼睛眯了眯,盯着陆轻染好笑的问道:“你叫什么来着?”
“陆轻染。”
“陆轻染是吧,念在你也是受害者,回头本王给你烧一把纸钱。”
“殿下被人陷害失了储君之位,殿下甘心?”
“所以呢?”
“皇家最重视子嗣,这个孩子也可成为殿下的助力。”
“呵,你以为这样就能说服本王不杀你?”
“殿下杀了我难道就能洗干净那晚的事?”
“你敢再提那晚......”
“我一个女子都能坦然面对,殿下五尺男儿却怕成这样。”
“你!”
“殿下动手吧,咳咳,我和孩子不会怨你的。”
裴九思呲牙,刀在他手上,她的命也在他手上,怎么感觉自己像是被她掐住了喉咙。
裴九思哼了哼,将刀收起来,又自怀里掏出一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黑色药丸。
“用刀的话,溅的哪儿都是血,不若用毒药。”他朝陆轻染伸出手,手心里是那颗药丸,接着挑眉一笑,“只要喝下去,立马毒发,放心,不会痛苦太久。”
陆轻染嘴角扯了一下,在裴九思戏谑的目光下,抓起那药丸,直接吃了下去。
“你!”裴九思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陆轻染会这般决绝。
陆轻染咽下后,身子往一侧倒下,面露痛苦之色。
“殿下可如意了?”
“我......”
“豺狼虎豹,殿下不杀,却杀我们娘俩,您真厉害!”
“你怎么了?”裴九思忙弯下腰查看陆轻染,“我这药丸......”
话还没说完,裴九思感觉腿上一痛,下意识看去,那赫然有一根银针。而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觉眼前发黑,全身发软,下一瞬就倒在了床上。
而先时虚弱的人,此刻却撑着胳膊坐起身,还笑吟吟的看着他,这笑多少带了些得意。
“殿下这药丸当然没毒,不然我怎么会服下。相反,这还是极珍贵的九珍丸,补气血,续命清毒。”
裴九思拼力想起身,奈何却动不了。
“原以为你是那些只知道哭的娇娇女,不想竟是个女骗子,还有这般本事。”
“我说过我嗅觉灵敏,可通过气息辨人,亦可辨识良药亦或毒物。”
说着,陆轻染拉起裴九思的手腕,掐着号脉,片刻之后,啧啧了一声。
“殿下中毒了,而且所中之毒非常霸道,一来侵蚀殿下的身体,让殿下越来越虚弱,二来毒发之时,犹如钝刀割肉,一刀一刀,极尽痛苦。下这种阴损的毒,这人该多恨你啊。”
裴九思又是一脸意外,“这你也知道?”
陆轻染耸耸肩,“我呢,自小在北疆长大,跟着师父学了医术也学了毒术,不算高人,但也有几分本事。”
说罢,她将裴九思的胳膊扔掉,再伸手往他衣襟里钻。
“你做什么?”
陆轻染撇了一下嘴,自他怀里掏出那把刚架在她脖子上的刀,自刀鞘拔出,握着刀柄挥了几下。
“殿下确定很锋利?”
“你!”
陆轻染笑,“这时候是不是该我问殿下一句,您怕死吗?”
裴九思脸青了青,又冷笑一声,“想杀本王的人多了,不过死在你手里,倒也......”
依旧不等他把话说完,陆轻染用刀刃一挑,裴九思的衣带被挑开,然后一个接着一个。
这一下裴九思的脸从青转红,“你到底想干什么?”
随着上衣被扒开,陆轻染脸色变都没有变,接着手起刀落,直朝着裴九思胸口过去,立时那血溅了出来。
而裴九思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这女人绝对是个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