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谋高嫁,疯批小叔帮我虐渣描绘了姜琼月谢南洲的一段异世界冒险之旅。他身世神秘,被认为是命运的守护者。桑非晚巧妙地刻画了每个角色的性格和动机,小说中充满了紧张、悬疑和奇幻元素。精彩的情节将带领读者穿越时空,探索那些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秘密。
姜琼月这边刚回到自己所住的拢香堂,就见丫鬟朝华正一下一片揪着园里冬青的叶子,一边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气鼓鼓的样子带了些少女的娇憨,只一眼就让姜琼月眼眶湿润了。
武将家的女儿出阁不兴带陪嫁丫鬟,月临和朝华都是来了侯府之后,老祖宗亲自挑了来伺候她的。
月临稳重,心思细腻,而朝华活泼爽朗,心直口快,与姜琼月最是聊得来。
在外人面前她们虽然是仆,但是在姜琼月心里早已把这两个姑娘当成自己的亲人看待。
前世有一晚自己高烧不退,左右等不来大夫,朝华就擅自翻墙出府请医,被护院抓住当成逃奴狠狠责罚。
等姜琼月得到消息,强撑病体来领人时,小丫头后背早已被打得血肉模糊,当场没了气。
如今想想,若是没有府里的主子授意,护院怎敢对主母身边的丫鬟下如此狠手。
重活一世,姜琼月心中明镜一般。
她故意没让月临出声,等两人走到朝华身后几步的地方,姜琼月才道。
“这棵冬青怎么惹到你了,莫不是要把它薅秃才甘心?”
朝华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姜琼月,一股脑地抱怨起来。
“我不是冲它,刚才厨房的管事妈妈来,张口就要几百两银子置办洗尘宴,夫人被老夫人叫去了,我不过是凑银两给慢了些,她还在院里耍起脾气来,说夫人...唔...”
月临知道那些灶上的婆子嘴里向来没个好话,怕说出来惹姜琼月生气,赶紧捂住了朝华的嘴巴。
“说我什么?”
姜琼月却摆摆手示意月临松开她。
月临表面上听话松了手,暗地里又轻轻捏了下朝华,意思是让她小心说话。
朝华是个肚子里藏不住事的。
“那老刁奴说夫人仗着出身显赫,实际上不过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憨货,没学识没规矩还充大尾巴狼,老夫人让夫人管家只怕最后整个侯府都得被您败空...”
似乎也觉得后面的言语不堪入耳,朝华声音越来越小。
姜琼月冷笑。
可不就是眼看着侯府即将入不敷出,魏氏才把这烂摊子丢给了自己么。
明着叫自己掌管侯府中馈,实际上只送来了对牌和账本,银子可是一厘都没见。
前世姜琼月安稳度日,侯府的账面不平,就拿自己的嫁妆填补。
除了补贴日常开销,她还为了谢玉宏能在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而四处打点,
饶是这般尽心尽力,最后还被诬陷侵吞侯府公银和方姨娘的嫁妆,连累了整个姜氏的声誉。
姜琼月闭了闭眼睛。
这等傻事,做一辈子也就够了。
她又问朝华:“那后来呢?”
朝华低了低头。
“我实在气不过,将人轰了出去,银子也没给...”
月临闻言上前来点点她的额头。
“夫人刚刚管家本就艰难,那刘妈妈以前又是老夫人跟前伺候的,你上来就把人得罪了,以后可还怎么行事?”
朝华也正是刘婆子走后才想到这一点,后悔自己莽撞。
“夫人...”她苦着脸跪在姜琼月面前。
“您责罚我吧...”
姜琼月还没说话,月临忙道。
“夫人,私库里应当还有些现银,要不我先拿过去,然后再跟刘妈妈解释清楚...”
“不必。”
姜琼月打断她的话。
“可是夫人...”
“月例和用度已经发了就算了,要是吃顿饭还腆着脸用媳妇儿嫁妆,传出去侯府还不被人戳脊梁骨?”
月临和朝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一句话。
今日的夫人有些不一样。
姜琼月说完觉得身上有些乏,回屋中休息。
谁知只躺了片刻,又被外面吵吵嚷嚷的声音搅扰。
“朝华,外面怎么了?”
“没什么,夫人您累了就再休息一会儿吧。”
听闻应声的是月临,姜琼月睁开眼睛,四处没见朝华的身影。
“朝华到哪去了?”
又见月临紧张把手上的东西背到身后问道。
“你们有事瞒着我?”
既然已经被姜琼月识破,月临神色有些为难。
“那刘婆子又来了,说如果不给银子就要闹到老夫人那去,我和朝华手里有夫人您平日里的赏赐,就准备...”
“糊涂!”
姜琼月一拍床沿。
“去,把她叫回来,我有事安排。”
月临看姜琼月是真生气了,只能应下。
转身刚要走又被叫住。
姜琼月点了点她的手:“把首饰盒放下。”
月临竟是头一次被这么有威仪的夫人所震慑,连手里还拿着首饰盒子都忘了。
她将东西放下才转身出门,跟朝华一前一后回到屋中时,姜琼月已经起身,执笔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二人只瞥了一眼,就同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夫人,夫人的字?”
姜琼月出身武将世家,舞刀弄枪很是在行,琴棋书画就一窍不通。
尤其是那狗爬一样的字,每每在账本做批注都让底下人笑话。
前世魏氏和谢时越也嫌她丢人,从不叫她写拜帖。
姜琼月偏不信邪,对着字帖一练就是近十年光景,直到最后身体操劳过度被掏空,再无力提笔才作罢。
她听到两个丫鬟说起自己的字,有些尴尬地挠挠头。
“好久不练生熟了,没有很难看吧?”
朝华跳过来。
“夫人这字要是难看,那满侯府也找不出好看的来了。”
“夸嘴。”
姜琼月睨了她一眼道:“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是知道的。”
“真的!”
朝华似是觉得自己没有夸大其词努力辩解。
“夫人的字清丽端正,虽然不如一般**夫人的字迹娟秀,却多了一丝大气潇洒,别说侯府中的女眷,就是侯爷老侯爷也给比下去了呢!”
“是么?”姜琼月弯唇浅笑:“那比二房那位如何?”
谢吟谢南洲,永平侯谢时越的庶弟。
前世他自幼痨病缠身一直被魏氏视为累赘,后来中举后就分家搬了出去。
直到姜琼月死前,听说已经官至尚书,位高权重。
“那位爷自是惊才艳艳,只可惜...”
月临说起谢吟讳莫如深。
“老夫人一向不喜府里的人谈论那房的姨娘和二爷,夫人您莫要去触这个霉头。”
姜琼月想来前世与谢吟母子交集甚少,报仇一事祸不及旁人于是点点头,将写好的拜帖递给月临和朝华。
“别再管厨房的婆子丫鬟了,速去将拜帖送到。”
月临看着拜帖上写着的主人名姓。
“夫人,这...”
姜琼月一展衣袖。
“照我说的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