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蔷薇紫的笔下,《离婚后,我和闺蜜们都有了第二春》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言情作品。主角黄爱萍李长宁的命运曲折离奇,通过独特的视角和精彩的情节展开,引发读者对人性、命运等深刻的思考。本书以其扣人心弦的叙述方式和丰富多彩的情感描写而闻名。原配夫妻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永失我爱更是人生的痛。活在世上几十年,黄爱萍等3位女性面临着新的婚姻和爱情的抉择:半路夫妻有坎坷,半路夫妻也有相互扶持。45岁的黄爱萍,不知不觉遇到了李长宁,谁说男人要找比自己小的女人,同龄不也很香吗?36岁的孙秀秀,面对着渣男,还有新的抉择吗?50岁的林冰,知天命之年还...。
2022年的中秋节恰逢教师节,双节同贺,东北春城的黄爱萍在做全职主妇19年后,这一天成为“黄老师”。
她的“橘颂”心理咨询工作室开业了,招聘了春城大学在校心理学专业的女学生吴欢、男学生成渝作为自己的助手,兼职。一大早两个学生的一声“黄老师”,让她心潮澎湃。
工作室临街,是那种上下两层高举架的商铺,浅灰底加爱马仕橙颜色字体的招牌用红色幕布遮盖着。
10点18分是揭幕仪式。
老公贾青云未到,婆婆赵春梅不知什么原因一早急吼吼的找他,他和单位请假开车回德县老家了,临行前微信转发给她1万元的贺金。
表妹兼闺蜜、春城秀之坊养生俱乐部老板孙秀秀未到,出差,送来了非常夸张又有气势的6个庆典礼篮和贺金。
闺蜜、春城一院骨科护士长林冰未到,她的小女儿果儿住院,也是送来了非常夸张又有气势的6个庆典礼篮和贺金。
儿子贾乐未到,作为东三省拔尖的春大附中的竞赛生,从小被称为牛娃的他,在上学,一大早给了黄爱萍一个大大的拥抱:“妈妈加油!”
小姑子贾凌云来了,非常欢心的递上贺金,黄爱萍笑着不想接,她养孩子不容易,贾凌云笑眯眯的将红包放入她的包里。
春城心理咨询师协会的几位同行来了,送来了两套游戏沙盘。
牌匾揭幕之后,吴欢、成渝手持庆典礼花,万花齐放,色彩缤纷。
45岁的黄爱云,仰望天空中的点点碎金,片片红花,仿佛站在生命的下一站,要去拥抱一个充满未知、彷徨、艰辛且让她有成就感的世界。
今早,她把茨威格在《随笔大师蒙田》中写的那句话放到了自己工作室办公桌的软塑板下:“宁愿很多痛苦相伴,还是要做自己心目中的自己,而不是众人给了很多掌声,但你憎恶的人。”
说实话,走出家庭主妇这一步,最大的阻力当然是老公贾青云:“孩子还在高三,不能等一等,现在遍地都是做心理这一行的,你就考个证书,能行吗?”
最大的支持者,是儿子贾乐,别看孩子上了高三,根本不用他们操心。他说:“妈妈,你想做事,为什么要等到我上大学再做呢?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10年前,其次是现在。”
在纠结与矛盾、迷茫和向往中,黄爱萍开始筹备起来。从儿子上高一,她就有这样的计划,作为一个上有老人、下有孩子,还有一个为家庭幸福打拼的丈夫,她一直隐藏着自己的想法。
有时候想想,家庭主妇有什么不好?家庭里也是分工不同而已。正是因为她的奉献和打理,才有牛娃儿子的突出成绩,精英老公的今天地位。
有时候,又不甘心,好歹当年也是春城大学工商管理专业毕业的老大学生,冲出家庭,实现创业的梦,拥抱那未知的岁月,才不负此生啊,今天自己终于支棱起来了。
中午,带着两个助手吃了一顿庆祝餐后,她让他们回校了。拓客、宣传,不是守株待客,这个时代,需要包装,她安排他们按照孙秀秀手下田润经理的要求,业余调查各类直播设备,她要通过讲课、短视频、直播打造人设,宣传橘颂。
下午2点,她来到了几年不住的老房子,自从生下儿子贾乐,他们全家在这里生活了12年,直到贾青云一步一步由小销售员做到集团销售经理,他们以集团内部价买下了目前居住的风华里140平的三居室,还给儿子贾乐名下买了一套75平方米的二居室,算是投资。
这套老房子目前在市中心的望居小区,是上世纪90年代末建成的。本来想卖掉或者出租,一直没有行动,毕竟是婚后的第一套房子,且一直有风声:未来几年,由于地铁5号线的贯通,可能会拆迁。
再者黄爱萍也有个想法,也许哪天,公婆要来春城长住,也有个落脚地,她可不想和婆婆那个强势的女人太近,自己有一个强势的母亲就够让她头疼的,再来一个婆婆,会不堪重负的。你养我小,我养你老,是不错,不过,不要在一起。
房子建筑面积65平方米,两个大居室、一个小客厅,因为是西边户,采光非常好。他们全家,就居住在这里,度过了人生许多幸福的时光。
走廊楼梯陈旧、墙面也时不时的冒出牛皮癣般的小广告,与风华里高档、宽敞的电梯箱的视觉没法比。黄爱萍却是异常的亲近和亲切,上楼梯的步子都轻快了很多。
半年多没过来了,她这次是准备取走一箱沙盘的摆件,前几年考咨询师报班赠送的,拿回去配合同行赠送的沙盘用。
找钥匙刚要开门,抬头见自家门上贴了一张水费票据,显示欠费58元。仔细辨认时间,是9月8日。是不是贴错了?黄爱萍狐疑着,再看看户主名:黄爱萍。于是,撕下了这个单据。
当初贾青云购买这套房子落的是黄爱萍的名字。开门进屋,没有久未住人的荒凉感,主卧和客厅的窗户各开着一个小缝隙,室内空气对流很好,里里外外都很干净,没有浮灰。
主卧大床浅咖色的床靠依然柔软,床上铺的还是那个浅咖花色棉麻大床单,没有褶皱。打开衣柜,零散挂着两套男士睡衣和两件男士春秋衣服,贾青云的衣服没错,鸦青色的真丝睡衣却不是她买的,鞋架上也有一双鸭青色男士棉麻拖鞋,也不是她买的。
这么说,有时候贾青云会过来,他从来没说,为什么会过来?黄爱萍疑惑中,忽然像是被电击了一下,整个人愣在那里。
她拿起水费单,上面有自来水收费员电话,打过去,黄爱萍很是客气:“你好,我是望居小区5单元310住户,请问,我家欠费是怎么回事?我家没住人呀。”
收费员的回复,简直是在嚷嚷:“怎么没住人,你家这几个月一直都有费用啊,上次不是你开门交费的吗?马上把欠费补上,要不就多预存点,省得我找你们,你可以通过微信生活缴费补缴。还有啊,你换号了,以后有事就打你这个电话了。”
黄爱萍默默放下了手机,把票子放进包里。
接着,打电话给成渝:“马上去电脑城,给我买3套最高级的监控设备,送到望居小区来。家里要住老人,我怕不安全,你让卖设备的一起过来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