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富橙子的文章笔触细腻,情节不拖沓,《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很棒!弘历青樱是本书的主角,《历史名帝被写成渣男,他直接穿书正名》简介:因还在孝期里的缘故,太后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织锦长袍,梳着小两把头,鬓上簪了一朵白花。“儿子给皇额娘请安。”太后笑道:“皇帝来了,快坐吧。”两人倒是了一副“母慈子孝”的做派,可两人彼此心里都清楚,他们早已撕破脸了...
“皇上,永寿宫那边来了消息,说太后要见您。”
弘历看了赵德胜一眼,赵德胜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自然知道弘历在想什么:“是太后娘娘亲自跟来兴说的,‘烦请公公去递个信儿’,语气恭敬得不得了,全然不似往日的太后。”
弘历点了点头,看来太后是认输了。
他只稍稍用了一些手段,就打得太后丢盔弃甲,节节败退。
“朕去永寿宫给太后请安。”
赵德胜连忙传来了轿辇,弘历坐了上去,来到了永寿宫门前。
赵德胜使了个眼色,门口的两个小太监便从善如流地打开了永寿宫的大门。
皇帝从轿辇上下来,踏进了永寿宫的大门。永寿宫里的宫人们全都跪在地上,阖宫上下皆是一派肃穆。
弘历走进正殿,只见太后独自端坐在椅子上。因还在孝期里的缘故,太后只穿了一件深蓝色的织锦长袍,梳着小两把头,鬓上簪了一朵白花。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笑道:“皇帝来了,快坐吧。”
两人倒是了一副“母慈子孝”的做派,可两人彼此心里都清楚,他们早已撕破脸了。
弘历坐了下来,喝了口茶,淡淡道:“皇额娘的永寿宫今日怎么这般安静,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太后皮笑肉不笑地说:“大行皇帝的孝期未过,怎可热闹?”
若在往日,太后必然还要斥责一句“弘历你也太不懂事了”,可她今日却是不敢了。
弘历也笑道:“也是,只是太过宁静了也不好。儿子刚刚走进永寿宫,几乎都要以为这是场鸿门宴了。”
太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皇帝这是什么话?哀家是你的额娘,怎么会有鸿门宴呢?”
这是在强调她的“额娘”身份了,只是这招对弘历没用。
自古以来,凡是登上帝位的人,都有着一颗极狠的心,即使面前是亲人,他也能举起屠刀。唐太宗玄武门杀兄弟,唐玄宗一日杀三子,雍正把皇三子废为庶人,他们并非没有感情的木头,只是这些感情在权力面前不值一提罢了。
乾隆身为封建社会集大成的帝王,又怎么会被亲人这层身份绑架。
更何况,太后并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没有了那条血缘的纽带,乾隆更加没有心理负担了。
“儿子想着,您年纪也大了,等丧仪一过,就请您到宁寿宫里去住着,等慈宁宫修缮好之后,您再去慈宁宫。”
太后问道:“那大行皇帝的其他妃嫔呢?”
“自然也跟您一起住在宁寿宫了,不过您大可放心,儿子会命人加工,慈宁宫最慢也会在三个月里修缮完毕。”
太后愣了一下,没想到皇帝竟会让步。
后宫毕竟是皇帝说了算,若皇帝说慈宁宫没有修缮好,那太后可能直到死都不能去慈宁宫,只能和一众太妃一起挤在宁寿宫。
弘历这是,打一巴掌,又给个甜枣。
太后不动声色道:“那景仁宫里的那位……皇帝打算怎么办?”
作为斗了半辈子的宿敌,太后自然不希望景仁宫皇后被放出来,可眼下她说话已经不算数了。
弘历垂下鸦羽般的睫毛,“景仁宫里的那位,自然会去沈阳旧都的行宫里住着。”
太后急道:“那……皇帝你会不会把景仁宫奉为母后皇太后?”
弘历似笑非笑道:“皇额娘,这景仁宫又是个什么称呼?儿子只听说过孔北海和孟襄阳,皇额娘若是想称呼那位,直接说一声皇后就是了。”(注:孔北海指的是孔融,孟襄阳指的是孟浩然,均是以地名指代人命)
弘历并没有直接回答太后的问题,反而是不慌不忙地随便扯了个话题。太后急得想要继续质问,突然福至心灵,发现了皇帝话语中的奥秘。
“皇后……”太后露出颓败的神情,“皇帝,你还是打算把她奉为母后皇太后吗?”
弘历摇摇头:“皇额娘,这你可就错怪儿子了。虽说景仁宫皇后是儿子的嫡母,可大行皇帝早已将她不废而废,儿子不能违背大行皇帝的旨意不是?”
“儿子的意思是,让景仁宫皇后去行宫养老,对外说便是为国祈福。至于名声嘛……宫里的太妃去行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太后瞬间喜道:“你的意思是,只给乌拉那拉氏一个太妃的位子?”
弘历点头。
太后瞬间放下心来。
——她最担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乌拉那拉氏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会被她压一头,她永远都只会是赢家!
太后此时才真心实意地笑道:“皇帝,你真是有心了。”
弘历敷衍地回答:“皇额娘夸赞,儿子惶恐。”
乌拉那拉氏的事情尘埃落定,太后又想过问讷亲一事,弘历却好像看出她心中在想什么一样:“还有一事要向您说明。讷亲前几日给儿子递了折子,奏请儿子追封儿子的生母。”
太后停顿了好久,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什么?”
“皇额娘确实老了,连话都听不清了。”
“哀家没老!”太后急忙道,“真的是讷亲上奏的吗?”
弘历点头:“千真万确。”
太后瞬间慌了神。
明明讷亲是她的亲信,怎么会要求追封皇帝的生母?不对————
看着弘历平静中带着些许戏谑的眼神,太后终于明白过来。
弘历在说谎!
讷亲没有上这道折子,甚至可能根本就没有大臣上折子,一切都是因为皇帝自己想!
若真的追封了皇帝的生母李金桂,那太后既非生母又非嫡母,身份简直无比尴尬,届时她的太后之位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未知数。
“儿子将讷亲骂了一顿,革了一等公的爵位,”弘历漫不经心道,“儿子只有一个生母,又何来追封一说呢?”
太后看着弘历,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弘历这是在威胁她。
“太后并非皇帝生母”一事,从前常常被太后用来敲打弘历,今日风水轮流转,轮到弘历来敲打太后了。
光这一个把柄,就能把太后按得死死的。
太后连弘历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她只是怔怔地坐着,直到福珈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太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福珈,哀家彻底输了。”太后捂住脸。
“太后……”
“明日的丧仪还是照常去吧。”太后闭了闭眼,“哀家今晚要好好休息。”
打,就要一击必胜,而且必须把对手打趴下,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太后和弘历都明白,从此以后,太后没有任何资格过问弘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