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陶至庭孙鲤》,此文一直都是小编喜欢的类型,入坑不亏,主人公有孙鲤陶至庭,是作者佚名所写,无广告版本简述:孙鲤连连点头。父女俩各自吃了两个,但都克制住了自己还想吃的欲望。他们还要留着肚子回去装载李红琴的心意,又惦记着李红琴也好吃虾饼,特地留了两个要带回去给她。回到家,孙祥一秒钟就注意到了厅里放的水果礼盒。
陶家定了镇上的酒店摆席,路上李红琴夫妇和孙鲤科普,小乐镇真有排面的,是要像振鹏家那样,请老厨子,在家周围摆,将热闹和祝福围在家周遭,才是老传统。陶家在酒店宴请,七七八八算下来,反而更省钱。
“但是礼金的规格不讲究这些,不管你在哪儿摆,平均线在那儿。”也就是说,不管是去吃鲍鱼翅肚,还是去吃清汤挂面,主人家邀了你,你上得门去,该包八百包八百,该送一千送一千。
“咱家包多少?”孙鲤问。
“999,天长地久嘛。”
孙鲤眼皮骤跳:“你们每去吃一tຊ次席面,就包出去这个数吗?”
简直比吃自助餐还贵!
“怕什么?总有一天咱们要收回来的。”李红琴胸有成竹。
孙鲤好笑:“你还记着数呢?”
“你要是能嫁得一个连红包都不屑于收回来的,我更高兴。”李红琴应道。
孙鲤不敢往下接了。
在酒店的喜宴,排面比在巷弄要规整、有流程得多,陶家还请了司仪,放片子、做游戏、亲朋好友送祝福,一套**得倒有趣味。在VCR里,孙鲤头回看到陶至群和陆红的模样,撇开那狗血往事,两个人瞧上去很相称。
陶至群眉眼清秀,身形朗阔,镜头前敛笑,有点忧郁气质。陆红丰润些,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满心满眼是嫁对郎君的欣悦。
孙鲤私心评价:两个人同框,恰如朗朗明月得遇灿灿金阳,只是看长相气质,陆红的确和陶至群更登对。
念及至此,她目光寻到最前排主人家一桌,正看到陶至庭陪在父母身边,帮忙敬酒、挡酒。
而一对新人敬酒到自己这桌时,孙鲤发现陆红真人要比影像里的更活艳明亮。陶至群敬来酒,转向孙祥问:“这就是阿鲤吗?”
孙祥满脸笑意,不住点头。
“以后我们至庭就要拜托你啦!”陶至群温润道。
“不要讲这种话,至群,是互相照顾。”孙祥谦逊回应。
陆红笑意盈盈,“祥叔,要不是鲤姐,借至庭那么多钱,至庭借了钱给我们到市里去买房,哪还能张罗起来这铺子?”
孙鲤抬起眼皮,盯了新人一小阵。
“你说什么?借至庭钱?”李红琴的笑容稀释了几分,狐疑地看向孙鲤。
孙鲤用酒杯去碰陆红的酒杯,“新婚愉快!”
一杯酒正要干下去,不知陶至庭是怎么杀来的身畔,拦下孙鲤的动作,“鲤姐酒量不好,这杯我替她喝。”他说着要过她的酒杯,一饮落肚。
陶至庭放下酒杯,微微蹙起眉,看了孙鲤一眼。
孙鲤白眼正好翻到一半,硬生生把眼珠子再往下滚回来。
“不得了啊,阿琴,这至庭和阿鲤好相知噢。”桌上有人起哄。
“主人家的帮着外人挡酒,咱也是头回见。”
“就是呀,至庭,说不过去的,你要是这套路,得这桌的你都挡一次。”
前后都有人出难题。
陶至庭不带怕:“轮来挡一次好说,不过你们不能这么欺负祥叔和琴姨,鲤姐不敌酒力,你们要编排出难题整活儿,她要是躺下,难道要祥叔和琴姨两个抬回去吗?我们陶家人干不出这样事的。”他说着边把陶至群和陆红请到下一桌:“这桌我来。”
兴许是因着欠陶至庭人情,一对新人皆面露愧意,喊桌上各位吃好喝好,转身去了下一桌。
陶至庭能来事,就着起哄拼起酒,三五杯下肚,好喝酒的都和他拼酒去了,只李红琴面色不大好,一会儿看着陶至庭,一会儿看着孙鲤。看着孙鲤时,孙鲤就假装夹菜吃避过。
中途,孙鲤去洗手间,陶至庭又不知怎么做到的金蝉脱壳跟了来。
“你看你,好心办坏事,我妈那么鬼精,一定觉出来了。”孙鲤洗完手,故意把水往他身上甩。
陶至庭喊冤:“上回你三杯倒,胡言乱语的,我不是怕你出洋相......”
“结果呢?”
“结果我是小丑,不知你早早就把酒换成水。”
“算了,你要陪一桌子酒,也算吃到教训。”
“你怕什么?琴姨顶多觉出来是我喜欢你,你往我身上推就好了,你讲是陶至庭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话不假,她的确也没应他什么。
可她不应他什么,不是她高高在上,也不是她瞧不上他,更不是她对他全无意思,是说到底,他也只微微淌露心迹,孙鲤摸不透他是不是在试探自己的反应。
“你不怕我妈因此把铺子的事闹黄吗?”她问。
“不至于吧,钱都投进来了,琴姨又不是一根筋的人,就算要把我穿孔炸油锅,也得等回本。”
孙鲤笑他天真:“你说得对,我妈顶多把我关在家里,她抖擞完精神,自己去和你开店做生意。”
“......你一定会想法子吧。”
“看心情。”孙鲤甩干手,憋着笑回桌。
由喜宴回家,果然又是一通审问。
仍旧是熬不到回家,路上李红琴就发难:“怎么那个女人说你借陶至庭钱?你拿着我们血汗钱去借他吗!”
那个女人,自然是陆红。
这是大家对于陆红背叛陶至庭、转头好上陶至群的另类惩罚,背地里,都称陆红叫做“那个女人”,否则孙鲤也不会等到请帖发来家里时才得悉陆红叫陆红。
“妈,你声音小点好吗?”孙鲤扛不住路人纷纷投射过来的眼光。
“你要我不上火,你就给我解释清楚!”
孙祥也担心陆红说的是实情,喜宴上酒都没心情喝多两口:“要真是这样,你何必借他钱,你还不如直接盘个店喊他给你打工。”
“这事不合适在街上讲,回家我一定如实招供好吗?”孙鲤伸出三个手指,做发誓状。
“你讲的噢,你要是给我耍滑头,今晚谁也别想睡。”李红琴边说边加快步伐,恨不得一步十米即刻飞回家。
门一关紧,李红琴坐都不坐,要孙鲤老实交代。
孙鲤权衡利弊,还是愿意相信父母,于是将陶至庭的情况前后一讲,当然他对她那点意思不能讲,“......就是这么个事,只是名义上这钱是我借的,其实还是他的钱。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还能不明白吗?”
“这么说,今晚那个女人是来诈你话的?看来她也怀疑至庭没把钱全部借出来?”孙祥咂摸道。
“怎么能把人算计到这份上?”经了半辈子风浪的李红琴听完这事,也不禁摇头慨叹。
“就是不知道这是那个女人的意思还是至群也有份。”
孙鲤趁机再做解释:“你们想,陶至庭原来在主人桌好好的,为什么要找借口冲过来,又说替我挡酒什么的,大概也是防着他们吧。”
“一家人做成这样,像是把上辈子的冤家仇孽都笼到一块儿处理的。”孙祥叹气。
“可不是,一家子,一人八百个心眼子,不知道刮风下雨的时候,陶家的屋瓦大墙漏不漏?”李红琴应和道。
孙鲤则放下心。
父母不疑有他,危机暂时解除。
“这事你怎么当时不和我们商量一下?”但李红琴还是有意见。
“少见这么心酸过活的,脑子一热,动容了,就应了帮他。而且我想,明面上我是他债主,咱不吃亏嘛。”
“陶至庭惨归惨,不过这么一看,这孩子也不是真的任人揉搓的主,你以后和他合伙,得比他多长两个心眼子。”李红琴提醒。
“我怕什么?我有你嘛。”孙鲤狗腿道。
“还有我哩!”孙祥急忙说道。
半夜两点多时,枕头手底下的手机疯狂振动,孙鲤努力拨开困意,朦胧中发现是陶至庭打来的语音电话。
“喂?”他在那边轻唤。
“什么事要这么晚扰人清梦?”孙鲤闭着眼睛问他。
“我睡不着。”
“你喝那么多酒,怎么还会失眠?”
“明天我的合伙人是孙鲤还是李红琴?”
夜深了,他在那头讲话也是轻轻喃喃,唯恐吵到谁。可是这么一句,却让孙鲤在幽暗中亮了双眼——
“你想这事想得睡不着?”
“我想每天到店看到的是孙鲤。”他言语间透露着孩子气。
孙鲤终于察觉出他零零星星的醉意。
“陶至庭,你是不是喝多了?你喝多了是不是也话多过茶?”
“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搞定琴姨?”他很执着。
孙鲤拗不过他,主要还想今晚有好觉睡:“放心,以后你到店看到的是孙鲤本鲤。”
“真的?”
“珍珠都没这么真。”她用烂梗堵他:“现在你好放心睡了吧?”
“嗯。”
他应完后,没下文,也不挂电话。
孙鲤该出声结束的,可她不知为什么,也舍不得开口。
时间停摆,两个人各自把手机放在耳边,听不到那一边的人说话,又能切实知道彼此的存在。此刻,沉默是柔和的天籁,谁都想浸泡久一会儿。
不知过了多久,孙鲤才听陶至庭重新出声,他问:“还在吗?”
“嗯。”孙鲤应完,又打退堂鼓,“能睡了吗?”
“明天,我想和你说件事。”
孙鲤咬牙切齿,这个钟点、这个份上,他还能有法子吊她胃口!她想问什么事,可是一问出口,不论什么事,多少显得她对他的在意。
“好,那明天说。”她轻柔回应。
内心恨恨,负气结束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