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宜柔季行廷中,谢宜柔季行廷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谢宜柔季行廷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佚名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谢宜柔季行廷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生人永长寿,四封白煞潜伏藏,五封子孙后代昌。这是钉棺材时,封棺人世代相传的口诀。谢宜柔死那天,封棺人却只念了三句。——一封天官来赐福,二封地府永安宁,三封白煞潜伏藏!因为她是谢家最后的生人,也是因为无子被季行廷休弃的下堂王妃!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王府大门处落针可闻。
季行廷面色依旧冷淡,可眼里的怒意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走到谢宜柔面前,凉薄开口:“又想逼本王?”
轻飘飘的五个字落下,谢宜柔身体猛地一颤。
下一刻,她下巴上措不及防传来骨裂般的剧痛。
季行廷扣住她下巴,冷冷与她对视:“今时今日,你以为本王还会再被你谢家人胁迫?”
他眼里的厌憎如同尖刺,狠狠扎进谢宜柔心底。
在王府门口下跪,她确有逼季行廷的意思,可为了姐姐,她只能如此!
季行廷甩开她的脸,转而扣住她手腕,生生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谢宜柔如同提线木偶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季行廷眉心微皱,谢宜柔何时这般轻了?
这念头不过一瞬,季行廷满身怒意,毫不顾忌扯着谢宜柔进了府。
谢宜柔只能跌跌撞撞的跟着他,一直到王妃院,季行廷将谢宜柔狠狠推进院子。
“从今日起,你老实呆在这里,少给本王在外面丢人现眼!”
谢宜柔浑身一颤,眼见季行廷要走,还未站稳便扑上前拉住了季行廷的衣袖。
季行廷用力甩开她的手,神色是不加掩饰的憎恶。
谢宜柔心尖生疼,却仍不肯松手。
“王爷,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逼你娶我,恨我谢家逼走了林知妩。”
“我求你你恨我一人便好,我姐姐已有身孕,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姐夫!只要您愿意,我什么都可以做,给林知妩赔礼道歉,甚至为奴为婢,我都可以!”
谢宜柔喉间陡然涌上腥甜,可她死死忍了下去,哀求的看着季行廷。
季行廷微顿,眼神讥诮。
“谢家女的骨气,不过如此。”
他冷眼看着谢宜柔,讽声道:“若是谢家人都像你,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谢宜柔指甲骤然掐进掌心,疼痛直刺心脏。
季行廷看着她这幅样子,径直转身,冷冷的丢下两个字:“跟上。”
沉香阁。
谢宜柔看着眼前斗拱交错的院子,不由失神。
成婚四年,她从未踏进过季行廷的住处,也从未想过,原来他院里,是这般模样。
原本冷肃的院墙下花团锦簇,不和谐却生机勃勃,侧方放置着一架秋千,秋千上,林知妩衣袂飘飘。
看见季行廷,她立时笑着迎上前:“阿廷,你回来了?”
季行廷快步走过去,牵住林知妩的手:“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卧床静养?”
谢宜柔心里一抽。
这样寻常亲昵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季行廷。
林知妩柔柔一笑,看向谢宜柔:“姐姐这是?”
季行廷淡道:“她说有愧于你,从今天起,甘愿给你为奴为婢。”
他淡薄的语气,林知妩诧异的目光,交织化作利刃,将谢宜柔扎的千疮百孔。
季行廷见谢宜柔不动,斥道:“还不过来,给夫人请安!”
谢宜柔浑身冰凉,犹如行尸走肉般上前,从喉间挤出声音。
“奴婢,给林夫人请安。”
寥寥几字,却仿佛抽空了她全身力气。
林知妩笑意不减,声音放轻:“素闻姐姐琴技了得,不知可否愿意为我和王爷弹一曲‘相思曲’?”
谢宜柔猛然抬眸,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林知妩这是要让她,亲自歌颂他们的爱情?
季行廷见她不动,眉心一皱。
“来人,去取古琴,让王妃献技!”
喉间的腥甜再度涌上,谢宜柔忍到身体发颤,才没有失态。
很快,古琴便放置在院中。
谢宜柔缓缓坐下,琴弦被拨动,悦耳琴音从她指间流出。
林知妩扭头对季行廷道:“王爷,姐姐弹得真好,若是能枕着这琴音入睡,该多幸福。”
季行廷笑了笑:“你喜欢,便让她彻夜为你奏曲。”
说罢,他带着林知妩去了里屋。
夜幕降下,屋内灯火通明。
季行廷与林知妩相拥的身影倒映在纸窗上。
谢宜柔慌忙收回视线,眼眶滚烫,指尖的剧痛更让她浑身颤抖。
可她不能停,更不敢停!
很快,她十指指腹都被割出了伤,鲜血几乎要染红整片琴面!
她的血与泪,混着滴滴落在古琴之上,无人能见,更无人能救!
翌日清晨。
季行廷起身时,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琴声。
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缓步走了出去。
走入院中,他猛然顿住。
只见谢宜柔脸色苍白如纸,脊背却挺直如青松。
而她面前那把古琴血迹斑驳,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
谢宜柔鲜血淋漓的手仍在抚琴,十指连心,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了。
铮!
琴弦骤断,发出最后的绝唱。
谢宜柔望着那断了的弦怔然片刻,抬眸看向季行廷:“王爷,这一夜抚琴,您可还满意?”
她眼底的死寂,让季行廷陡然心里一颤。
下一刻,谢宜柔弯了腰,爆发出剧烈的咳嗽。
她朝前倾倒,猛地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