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乌鸦嘴,夫君却说这是祥瑞这本书写得很生功,剧情不俗套。看了还想看,故事很吸引人,菠萝蜜写得真好。沈邑宁梦是本书的主角,讲述了:我从小跟常人不一样。父母亲人嫌我厌我,其他人把我当成怪物退避三尺。唯独沈邑对我呵护备至,与我恩爱多年。娶了我后,沈言的仕途一帆风顺,几年后成了皇朝最年轻的首辅。谁知长公主竟看上了他,逼他休妻当驸马,皇上甚至让沈邑给我送来毒药。可他们没想到,我跟常人不一样是因为我天生长了一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第三章夫被抢
又是大刀又是大斧,恶狠狠逼我们交出所有财物,还要抢我当压寨夫人。
婆婆气得直接搭弓射人。
沈邑也会骑射,奈何对方人多势众,我们很快落于劣势。
“娘!”我瞧见婆婆被踢倒,气得破口大骂:“滚!去死!”
那土匪踩在山石上,脚下突然一阵摇晃,“啊——!”惨叫摔下悬崖。
沈邑忙踹开纠缠的土匪,狂奔过来扶起婆婆。
后方的土匪举起刀剑紧追不舍。
千钧一发时,我瞪大眼睛,在暴怒和害怕中狂吼:“去死!石头砸死你们这些歹人!”
话音刚下,山顶骤然轰隆隆作响,或大或小的石头纷纷扬扬往下滚落乱砸。
土匪们躲避不及,全部丧命乱石之下。
沈邑和婆婆目瞪口呆!
我受了惊吓,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糊醒来时,我正睡在一间清静的禅房里。
沈邑在一旁打盹,发现我醒来后,忙给我端来温热的米汤。
“莫怕,已经没事了。万幸巧遇下山化缘的灵云大师和几个小沙弥,他们见我们狼狈不堪,便引我们上山借宿休息。”
我担忧问:“婆婆怎么样了?”
沈邑温声安抚:“娘只是受了轻伤,我已帮她敷药,此时正在隔壁歇息,不必记挂。”
我松了一口气,转而又忐忑起来。
沈邑猜到我在害怕什么,温柔搂我入怀。
“梦儿,你是为了救我和娘亲才会咒骂那些土匪。他们的双手沾满血腥,无恶不作,杀人如麻,早就该死了。你让他们死,是救了许许多多无辜的百姓,是给咱们家攒善缘和福气。”
我怯怯问:“你......你不怕我吗?”
“不怕。”沈邑的俊脸上尽是坦然和柔情:“自第一次见你,我就从你的眼神里看到了纯良和仁善。其实,早在齐狗官突然暴毙那会儿,娘亲就偷偷告诉我了。”
我顿时泪流满面。
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把我当成怪物看,远离我害怕我。
唯有他和婆婆理解我怜惜我。
沈邑温柔帮我拭泪,叮嘱:“你是天赋异禀的能人,不是怪人。在我看来,你便是天赐的祥瑞。只是,小梦你要切记,以后这异能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再用了。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我点点头:“我记心里了。”
隔天清早,我和婆婆坐上马车准备离去。
沈邑在后方跟灵云大师拜别,再三答谢。
我隐约听到大师喃喃有词,说夫人的面相极奇特,少时命运多舛,成年后唯有一个大劫,倘若能顺利度过便会一生顺遂,极致大富大贵。
沈邑紧张追问该怎么化解,大师只是低低说了一句“向死而生”,双手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转身回去了。
我们继续赶路。
走了约莫半天,终于到了京郊地区。
城郊尽是衣衫褴褛的难民,饿殍遍地,惨状吓人。
沈邑皱眉解释:“南方连年旱灾,许多老百姓不得不离乡背井乞讨为生......”
婆婆咕哝:“朝廷咋没去救灾赈灾呀?哪能眼睁睁看着这么多老百姓饿死!”
沈邑俊脸暗沉:“新皇对民情漠不关心,老臣们一直在上书。我若为官,必定也要为民请命。”
我们把车上的干粮都送给灾民。
进城后,沈邑在平安街租了一座小宅子,一家三口安顿下来。
半个月后,春闱开考了。
沈邑淡定从容应试,毫不意外又考了第一名,一跃成为会元!
报喜的人来了一波又一波,来往恭贺的人络绎不绝。
沈邑态度谦逊接待,也谢绝一众攀亲的谄媚人士,很快闭门谢客继续苦读。
有权贵悄悄送来漂亮的歌姬和女婢,沈邑一一婉拒,说他曾立誓此生只娶妻不纳妾。
沈邑为人正派,一身浩然正气,很受一众老臣青睐。
殿试的时候,沈邑不负众望,一举夺魁成为状元郎!
消息传来后,婆婆和我相拥喜极而泣。
状元郎和其他进士都去骑马游街,街上尽是妙龄小姐姑娘。我没去凑热闹,做了丰盛的饭菜在家里等着沈邑。
谁知一等再等,沈邑久久不回。
机灵的小厮跑出去打听,随后满脸揪心奔回来。
“夫人!不好了!听说状元爷被长公主的人强行拖进公主府里去了!”
我吓了一跳,问:“为何强拖?长公主她要做什么?”
小厮苦着脸解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长公主最爱养面首。只要她看上的俊男,通通都会被纳进公主府。若是遇到不愿意的......就会被乱棍打死扔去乱葬岗。”
我暗自害怕,面上强撑镇定。
“尚且不知道事情具体真相,切莫让老夫人知晓。”
天色渐渐转沉,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就要落匙。
我听相公说过,吏部尚书对他颇为赏识,多次暗示有意要招揽他成为幕僚。
而这个时辰,正是大人们散值离宫的时候。
我让小厮带路,快速往宫门方向奔。
谁知到宫门口一打听,才知道内阁大臣们已经散值离去。
我内心焦急万分。
这时,我远远瞧见一队庄严肃穆的低调兵马簇拥一架深黄色马车哒哒走出宫门。
我直觉对方是宫里重要人物,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大喊“贵人救命!求贵人救我相公性命!”
我惊扰了车马,立刻被执戟的士兵抓住。
不过,我仍拼命吆喝:“民妇的相公是新科状元沈邑!他被长公主抓了!民妇求贵人救救我家相公!”
这时,马车的帘子掀开了,里头优雅端坐的人似乎在打量我。
半晌后,一道苍老却难掩激动的嗓音问:“你是何方人士?芳龄几许?”
我有些懵,仍恭敬答:“民妇是夔城人士,芳龄十六。贵人,求您救救我相公!长公主仗势欺人掳我夫君,可怜我相公生死不明,民妇心里慌乱,一时无意冲撞了尊驾,还请贵人恕罪。恳求贵人施加援手,救我相公于水火!”
四周安静如夜,士兵们肃穆冷沉。
一旁的内侍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眸光偷偷盯着我看。
我不管不顾,继续磕头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