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作者叶不晚撰写的小说《春风不自渡》,主角是白妍赵南宸,故事情节生动引人入胜,细节描写到位。这本小说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好书,让人有一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将军夫人偷情的丑闻不幸在贵妇圈里传开,这下落实了那个姿色卓然的将军身体有恙不能换好的传闻。正主竟然厚脸皮正名说,这可不是偷情,她与情郎本就青梅竹马,这算旧情复燃。
第一章我要和离
经过慎重的思量,我决定,要与赵南宸彻底摊牌了。
他并未负我,也不曾虐待我,只是,独独不爱我而已。
那一年我爹卷入了一桩科举舞弊案,那是举家流放的重罪,而赵南宸在边关重创北戎兵马直捣王庭,自此分离出祁国多年的北戎版图重新回归,陛下大喜,将其破格封为定远大将军并召回京城。
那是赵南宸一声最风光的时候,所以我至今想不通,他为何要冒着触怒龙颜的风险向陛下求娶我这个庶出罪臣之女。
离京流放的前一夜,狱卒突然慌慌张张的跑来报喜,说是定远大将军亲自请陛下赐婚,要娶白府二小姐白妍为妻。
什么?
我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大夫人一脸狐疑的望着我,语气一如既往的刻薄,“老爷,你的二小姐可真能干啊,定远大将军不过回京月余,竟悄悄摸摸的勾搭上了。”
爹面色沉沉,凌厉的目光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一样。
恨恨骂了一句,“**。”
莫名其妙的,我竟成了白家的罪人,我知道他们在不忿什么,白家举家流放,我却因为一纸婚约独善其身,不仅免去罪籍,还从一个不受宠的庶女,一跃做了将军夫人。
真是冤枉,我根本就与那位定远大将军不认识啊。
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与赵南宸走到一起,婚后一年的生活,真正担得起一句相敬如宾,礼貌且疏离。
赵家关系极为简单,婆母早年因病过世,我的公公赵老将军深居简出不问家事,与我基本毫无交集,府上也无碍眼的莺莺燕燕,一嫁过来就是将军府真正掌权的女主人,不知羡煞多少女子。
可是夜夜独守空房的凄苦,我实在没有颜面倾诉给他人。
我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好,我以为赵南宸心中另有他人,可是每次聊起纳妾的话题时,赵南宸都会怫然离开,徒留我满心酸楚。
我不知道,这样究竟算什么。
他敬我,也足够尊重我,唯独不肯交付真心予我。
直到那次去参加尚书夫人的花会时无意偷听到墙角,我才幡然醒悟,原来那些平日里围着我讨好的女眷,背地里究竟是用多么刻薄的话讥笑我的。
京城里哪来的秘密,她们什么都知道。
回府后我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我又哭又笑疯魔了一样,都是女人,她们为什么要这般在背后恶毒至极的作践我。
说实话,赵南宸皮相生的本就极佳,放眼京城,也没有几位世家子气质胜过他的,更重要的是,赵南宸年轻有为,是祁国百年来最年轻的定远大将军,前途无限光明,不知有多少京中贵女都为之心旌飘摇,可是谁也没想到,最后是我这个既无才情也无美貌的白家庶女嫁进了赵家。
我珍惜现在的身份地位,所以往常再多的委屈我也忍气吞声咽了下去,可是那天不知道怎么了,发过脾气后,心里陡然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勇气。
我不愿意再将自己的余生浪费在这座囚牢,守着一个精致的木偶还做梦期待着会有夫妻琴瑟和谐举案齐眉的一天。
我不是忍受不了独守空房的寂寞,我只是不愿意和一个不爱我的人纠缠一辈子罢了。
今晚可真冷啊,呵出的气都是白色的。
说来心酸,嫁进将军府一年又三月,我还是第一次站在这里打量赵南宸起居办公的地方,他不喜被人打扰,所以我便乖乖的守着府里的规矩,从未逾矩到过梅园。
与我所居住的雪园几乎无差的格局,只是靠墙多种了几棵梅树,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唏嘘感叹时,一道寒光从我眸中一闪而过,我下意识的一怔,一把冰冷的短刀已经猝不及防的搭在我的脖子上,我相信,只要我再妄动一下,锋利的刀刃将会毫不犹豫的送我上路。
那人身上有淡淡的玉蕊香的味道,我试探性的出声,“阿清?”
“夫人?”
方清见是我愣了一愣,迅速收了刀,忧虑不安的看了一眼还亮着烛光的卧房,有些为难的开口,“夫人,已经很晚了,快回去吧。”
我心意已决,今晚一定要见到赵南宸,横竖我现在还是他的妻子,我就不信他会杀了我。
“我有要事要见将军。”
“今晚不行。”
方清固执的堵在我身前,我也执拗的不肯让步,两个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起来。
幽夜寂寂,冷风凄凄。
“夫人,天冷,你还是回去吧。”
方清终是耗不过我,看我冻得瑟瑟发抖,犹豫着解下外袍主动披在我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令我思维一滞,鼻子有些发酸。
我正欲开口接话,此刻卧房里却传出一阵猫叫似尖细声音,更像是一种夹杂着痛苦与欢愉彼此矛盾着的**。
方清的脸色变了变,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我。
我再没见识也透过方清的反应明白过来卧房里此时正在发生什么,这一年的屈辱顿时涌上心头,怒火霎时吞噬了冷静的理智,我一定要进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我明明强调过不介意这府里有别的女人,赵南宸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以他的地位,即便为了那个女人写一纸休书休我出门,又有谁敢多说什么。
方清自然是百般阻挠,不肯让我坏了赵南宸的好事,我两不顾男女大防纠缠在一起,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将我死死的箍在怀里,而我也不甘示弱,情急之下握住了他的短刀,竟然失心疯一般朝他肋下刺了下去。
“小妍。”
自从重逢之后,方清再也没有这样叫过我,我握着沾血的短刀,失魂落魄的看着方清痛苦的捂着伤口,手抖的连刀都差些拿不稳。
“小妍,不可以......”
方清脸色一片惨白,他半跪在地,指缝都是血,无力的冲我抬了抬手。
后悔吗?当然后悔,我一定是疯了,我怎么会刺伤方清呢。
可我最终还是狠心扭头,推开了卧房的木门。
我见到了此生最为愕然的一幕。
烛光微弱,床幔被轻风吹动,轻柔又懒散的舒展蜷伸,窗幔后的昏暗处,两张对我来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因为我的骤然闯入不约而同的看向我,酮体在幔后纠缠,若隐若现。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真相,脑中一片空白,如遭雷击,险些晕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