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末晚》这部木白写的书挺好的,里面的内容也挺丰富的。主角为茉儿慕容煦主要讲的是:我本是这京城中最底下的妓女,却嫁给了神坛之上的矜贵世子爷。新婚夜,我身着大红嫁衣,手持淬了剧毒的匕首,来到了他哥哥的床前。醉酒的人看到我浑身发抖,我却笑得开怀。“好哥哥,是我啊,好久不见。”
第五章心疼
我双手颤抖着回了慕容煦院里,找出醒酒丸给容炎让他送去给慕容煦。
容炎问我怎么不自己去,我摇了摇头:“他们都在喝酒,我闻了大半天酒味头都晕了,实在想回来睡会儿。”
“那看来世子也没少喝,是该先吃个醒酒丸。”容炎不疑有他,拿到药丸就去往前厅。
我打了盆凉水将双手泡在里面,刺骨的冷和疼让我忍不住颤抖。
说起来,我似乎还没这么被明目张胆的欺负过。
从公主到流民再到女支女,尽管再不容易,可身边的人也是好相处的。
醉春楼里不是没人难为过我,不过只要我听话能给他们赚钱,他们也从来不会让我带伤接客。
赵嘉婷似乎还是不太了解男人,哪个男人对着受了伤娇滴滴的美人会不心动呢?
她这么做,只会帮我让慕容煦心疼。
想到慕容煦可能会露出来的心疼表情,我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管她什么小姐联姻的,我只要慕容煦喜欢我。
他会心疼的,不然王妃罚我那次我故意没有涂药包扎,让他知道后可不就是看不下去。
要是没有那次的伤,我也不见得这么早就能做到随意进出慕容煦的书房,还能和他一起看书谈论。
我看着水盆中那张脸的倒影,最后嘲讽般扯了扯嘴角,泼了水回屋。
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才听到慕容煦回来的声音,他好像确实喝了不少,被容炎带回来后倒头就睡了。
这生辰过的,也不见得他有多高兴。
于是我算这时间,趁着晚膳前的时间去厨房给他下了一碗长寿面。
“世子,您醒了,还头晕吗?”
慕容煦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还好,只是酒喝多了这会儿有点儿饿,传膳吧。”
“是。”
容炎应了一声正要去厨房,我便端着面从厨房里出来。
容炎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后端着去了慕容煦的房间。
“端了什么,还挺香的。”
现在慕容煦已经不抵触我进他的房间,见我过来还嗅了嗅问。
“世子生辰,自是该吃一碗长寿面的。”
我笑着答,将面放在了桌上。
慕容煦颔首,走近刚坐下就看到我放筷子时手上的伤。
他皱眉:“手怎么了?”
我垂眸连忙收回了手:“蹭到了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什么时候的事?宴会上还没有,过来我看看。”
我犹豫着把手递过去给他看。
以往的纤纤素手早已没了踪影,现在十个指头是又红又肿,让刚从厨房又端了一碗面回来的容炎看了都倒吸一口凉气。
慕容煦愠怒:“什么蹭到了,这明明不是。”
他见我又实在不愿告知,无奈叹了口气让容炎再去拿药。
这次药拿回来后他直接接过打开,亲手为我抹上。
冰冰凉凉的触感让我不由得一怔,傻了一样地看着他。
我就是个奴婢而已,哪里值得他这么温柔?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他这样,我应该高兴才是。
“伤成这样就不要干活了,这碗面给你,坐下一起吃吧。容炎,你自己再去盛一碗。”
容炎似乎有些无奈,只能转身离开。
容炎一走,房间里又只剩下了我们两人。
我忽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鼻尖全是慕容煦身上传来的清香。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香,只觉得比午间那酒还要醉人。
“快吃吧,不然要坨了。”
慕容煦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巴巴点了个头,坐在他对面一起吃了起来。
我对自己的厨艺还是有信心的,想来慕容煦吃了也会觉得不错。
果然,他吃了两口就问道:“这是你做的?”
我点点头应:“嗯,世子爷觉得如何?”
“不错。”
来了这么久,慕容煦已经对我说过很多次不错了。
我笑笑:“那世子多吃些。”
容炎一直没有回来,房间里依然还是我们两个。
我不习惯这么安静,又随口问起他醉春楼一事查得如何。
“应该是自染,没查出什么别的。只不过可惜了里面那么多条性命,皇上已经安抚了他们的家人,此事以后就不再提了。”
“那也好。”
查不出来正好。
那些人,死了就死了。
饭后,慕容煦连碗筷也不让我动,吩咐容炎来收了。
“你就先养些日子吧,手这样也做不了什么。”
慕容煦都这样吩咐了,我自然不会不应。
我的手又养了大半个月才不那么肿了,虽然一直伤着,但从那一次后,慕容煦也没再亲手给我涂过药了。
我心里有点儿可惜,但明白这种事也不能操之过急。
慕容煦在朝中任着御前行走的官职,官不大事不少,就算醉春楼一事过去,还有别的事在等着他。
只不过没再听说赵嘉婷有什么动静了。
看来他们也不是那么急着把赵嘉婷嫁给慕容煦。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就在我想着怎么悄无声息地多撩拨撩拨慕容煦时,朝中突然发生了一件大事。
听说燕国边境的防御工程被匈奴轻而易举地毁坏,皇上龙颜大怒,当即就要砍了工部尚书的头。
因为当初皇上下令建造防御工程,命人前去勘测,最后拨了五百万两白银给工部,他们说此次建成,当抵挡边境数十年不起战乱。
从建成到如今,也不过是才三年。
五百万两抵了短短三年,或者匈奴也不是从三年前就开始进攻的,真的算下来,这五百万两花出去就是个笑话。
这怎么看,工部都跑不了要被追责。
不过工部尚书的头并没有被砍成,皇上下令后,当即就被慕容洲给拦了。
具体他是怎么说的不清楚,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工部尚书的头还好好的架在脖子上。
我能知道这些,也都是慕容煦回来后容炎告诉我的。
慕容煦回府是回府了,也还在为这件事发愁。
打仗可是国家大事,稍有差错,可就不是砍一个尚书的头这么简单了。
慕容煦把自己关在书房,我悄悄问容炎,有没有商议出什么好办法。
容炎摇头:“大公子保了工部尚书的头,他应该有办法。”
慕容洲?
他能有什么好办法?
还不等我深思,院外突然传来了一道让我实在喜欢不起来的声音。
“煦世子,世子在吗?”是赵嘉婷。
容炎过去挡在赵嘉婷面前,面无表情道:“世子在忙不见客,赵小姐改日再来吧。”
“不行,我要见世子,让我过去。”赵嘉婷不依不饶。
我叹了口气,隔着书房门叫了慕容煦一声,本以为慕容煦不会见,没想到他却同意让赵嘉婷进去。
容炎得了慕容煦的准许,自然不再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