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鱼的《男友奇葩操作后,我醒悟了》这本书写的很好!语言丰富,很是值得看,蒋一帆宁小星是本书的主角,小说描述的是:国庆节,我和相恋四年的男友决定订婚。临到头了,自称是孤儿的男友却突然冒出一对父母。他妈一边舔着口水数礼金,一边数落着我家:“你家亲戚送的礼可真寒酸,加起来怕是一万都没有,我的宝贝儿子要受苦了。”他爸一脚踩在凳子上,端着酒杯,吆五喝六:“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订婚宴,大家吃好喝好,千万别跟我家客气!”...
奇葩订婚宴
国庆节,我和相恋四年的男友决定订婚。
酒席、请柬,就连婚房都是我家一手操办。
临到头了,自称是孤儿的男友却突然冒出一对父母。
他妈一边舔着口水数礼金,一边数落着我家:
“你家亲戚送的礼可真寒酸,加起来怕是一万都没有,我的宝贝儿子要受苦了。”
他爸一脚踩在凳子上,端着酒杯,吆五喝六: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订婚宴,大家吃好喝好,千万别跟我家客气!”
七大姑八大姨则一人带着几个塑料袋,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边装还边向我抱怨:“小星啊,你家选的这酒店不行,鲍鱼这么小一个,这虾也不新鲜,一看你就不是个会过日子的,以后嫁进我家,可得好好跟你婆婆学学。”
我看的瞠目结舌,在他们将魔爪伸向我妈时,我再也忍不住了。
上去一人一个大耳刮子:“都给我闭嘴!”
01.
我妈将我和蒋一帆的八字合了又合,确定是上上之选,专门请大师挑选了一个吉日,正好在国庆节当天。
与国同庆。
亲朋好友早就收到消息,没到十一点就将席位坐的满满当当。
我天不见亮就化好妆,在厅内迎客,身为主人翁之一的蒋一帆却迟迟未到。
我掏出手机,一连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显示占线。
这种情况可从未有过。
不知为何,我的心慌慌的。
好在十一点,终于在门口看到了蒋一帆的身影。
我心刚落回原处,下一秒又提了起来。
他的后面跟着两个中年男女,女的头上包着一块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巾,一进大厅伸着头左右乱看。
待看见我,眼睛一亮,扑了过来。
“呀!这是小星吧,长的真水灵,瞧瞧这眼睛,一看就跟我家一帆是夫妻两。”
她一把抓过我的手,手心的老茧磕的生疼,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阿姨......”
蒋一帆这时过来,俊俏的脸沉如锅底,面色不悦地呵斥我:“小星,你叫啥呢!这是我妈!”
我被兜头一训,讷讷地开口,“妈。”
“哎!”他妈脸上登时笑开了花,“来,这是咱家里祖传的玉镯子,以前可是得道高僧开过光的,价值连城!”
说完后就抓着我的手,硬往我手腕上套。
我看着手腕上的镯子,青翠有余,莹润不足,连我这个外行都能一眼看出是假的,搁外边地摊上十块钱三个。
我摩挲了一下镯子,用眼神不断示意站在身旁的蒋一帆。
谁知他看到我的眼神,眉毛一皱,竟当着所有人的面说:
“宁小星,你在哪儿挤眉弄眼干嘛,我妈把祖传的玉镯子都给你了,就是认可你这个儿媳妇,你还嫌这嫌那,真是浪费我爸妈的一片心意!”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忍了半天,刚想开口就被身后的妈妈拉住。
我妈出来打圆场:
“亲家母,亲家公,眼看时辰不早了,咱们一起入席,让小年轻们在这聚一聚!”
“对对对!咱们入席吧!”
他爸往后一招手,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又冒出一大堆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一堆人叽叽喳喳的走了过来。
02.
我狠狠拧了他大腿一把,小声质问:“你家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从小父母双亡,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
蒋一帆这会儿倒又像之前那个翩翩君子了,小声跟我求饶:
“小星,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我爸妈和姑姑他们计较,横竖也就这一天,你再忍忍,等今晚回家我保证给你老实交代。”
我怒目瞪他,却也没再说话。
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姑且忍一忍。
“我就知道我家小星是最宽宏大度的。”
还没等我两说几句话,那一**亲戚眼看就要逼近。
他们的目光让我很不舒服,一个个盯着我,就像盯着一个大肥羊。
其中有一个妇女看着我,目光不善。
说是妇女,但又梳着两个大麻花辫。
我长舒一口气,强打着精神,准备迎宾。
在蒋一帆的介绍下,我大概知道了,这个是他二姨、大姑、小舅、二舅、二舅妈、大舅妈、大舅......
小一些的就是他们带来的孩子。
他们带来的礼金有零有整,最多的也不超过一百,甚至还有人拿茶叶蛋来的。
是蒋一帆的大姑。
“小星啊,今天过后,你就是我们蒋家的媳妇了,这个蛋可是大姑所有鸡里,最会下蛋的那只下的,一个早上,一连下了十只!”
“这不,今天就把这十只带来了,你可不要辜负大姑对你的希望。”
这还没领证呢,就指望我给他家生孩子了,还把我跟母鸡比。
我僵硬着脸接过,当着面也不好发作。
只是将鸡蛋往桌上放的动静大了些。
蒋一帆一个个的介绍着,精神头十足,脸上红光满面,跟以往的样子完全不同。
我暗自打量着他,忽然觉得他有些陌生。
“小星,跟你说话呢,你今天怎么回事!”
蒋一帆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这是我大舅家的女儿,王翠,你就叫她翠翠就行了。”
正是刚刚的麻花辫,此刻她眼里的不善挡也挡不住,对我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就扭头走了。
我摸不着头脑,也没过多理会。
好不容易迎完宾客,我锤了锤腰,准备坐下,被一声惊呼吓的从凳子上弹起。
“亲娘嘞!”
03.
原来是蒋一帆他妈不知何时钻进了礼台下边。
那里有今天收的所有礼金。
他妈也意识到自己叫的过于大声,捂着嘴,但眼里贪婪的光怎么也挡不住。
我刚想过去,就被她狠狠地剜了一记眼刀。
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还没过门,算不得正经婆媳,于是让蒋一帆过去看看。
谁知他还没过去,他妈自己就从桌子下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大沓红包。
将黝黑的食指放进嘴里轻舔,然后挨个儿打开红包,开始数了起来。
“宁双,四百。王智,六百。宋清清,八百......”
我听到后恨不得有个地缝,我马上钻进去!
哪有人现场拆红包,还高声念出来的!
眼见着一旁坐的亲戚面色不对,我甩开蒋一帆的手,跑了过去,将他妈手里的红包全数抢走,再度放进盒子里。
强忍住怒意,我放缓声音:
“妈,您别念了,咱晚上慢慢数,您看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妈又白了我一眼,抱着盒子不松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小星啊,不是妈说你,你听听妈刚刚念的,这么多人,穿的人模狗样的,一看红包,还没一个超过一千的!”
“要我说,你家亲戚送的礼可真寒酸,我估摸着加起来怕是一万都没有,我的宝贝儿子要受苦了。”
我脸气的抽抽,这么嫌弃还抱着盒子干嘛,你咋不把你家亲戚送的礼拿来抱着。
谁知我的表情竟被她妈误会,她放下盒子,又抓起我的手:
“你也别自卑,我家一帆都给我说了,虽然你不是双一流大学毕业的,但好歹是个大学生,家里条件也还不错,配得上我儿子,就算你家有几个穷亲戚,这门亲事我也是认的。”
说完后安慰的拍了拍我的手。
她妈的手刚舔过口水,此刻还湿润着,摸在我手上黏腻极了。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抽出几张纸巾,将手擦了又擦。
他妈登时气的一蹦三丈高,用手指着我,唾沫横飞,“嘿,你这妮子,我好好跟你说话,你反倒嫌弃起我了,这还没进家门就敢这么张狂,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我们老蒋家的家规!”
更让我生气的是,蒋一帆此刻也站在他妈妈那边,一转刚刚向我求饶时的态度。
用手轻拍着他妈的背,面色阴沉的看着我。
“宁小星,你这么不给我妈面子,就是不给我面子,我爸妈和亲戚大老远的过来,你连口水都没给他们喝,叫一声也心不甘情不愿,现在我妈不过是数一数礼金,你就做出这副样子,以后过门那还了得。”
他妈闻言不住的点头,“对!还是我儿子向着我,没白疼你一场。今天你这媳妇是把我气的不轻,拿了我家祖传的玉镯子,就数个礼金都做出这副样子。”
“那玉镯子不比这些礼金加起来还要值钱!”
“要我看,你跪下磕个头,将盒子双手奉上给我,这件事就可以揭过去,不然,你休想进我家门!”
好一副母子情深!
我不怒反笑,盯着蒋一帆。
他却看也没看我一眼,转头去和王翠说话了。
王翠一反在我面前不善的样子,不知蒋一帆说了什么,她虚握着拳头,作势要锤他,一副娇滴滴的样子。
依我看,不像亲戚,倒像一对情侣。
04.
磕头终是没磕成,还没等我发作,那头他爸又闹出了动静。
这次只是订婚宴,本就没请多少人,从筹办到现在,都是我妈和我安排的。
从头到尾,蒋一帆都没提过他家人一个字。
因此今天突然冒出这么一波人,实在坐不下。
刚刚还是临时找酒店工作人员加了一桌,勉强坐下。
我妈拉着他爸坐在了主席,还让他坐了主位。
谁知还没开宴,他爸就打开白酒,也没倒出来,就对着嘴开始喝了起来。
旁边的人怎么拉都拉不住。
没喝多少就脸红耳赤,打着醉拳,说胡话。
现下竟一只脚踩在桌上,一只脚踏在凳子上,桌上的菜不慎掀翻,倒了我妈和周围的亲戚一身,整个厅内就听到他爸中气十足的声音: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儿子的订婚宴,大家吃好喝好,千万别跟我家客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这场宴席是他家操办的!
我翻了个白眼,连忙跑过去将我妈扶住,她优雅了一辈子,没想到临到头在女儿的订婚宴上,弄得如此狼狈。
旁边的亲戚合力将他爸从桌子上扯下,他还不愿,不停的挣扎,嘴里骂骂咧咧。
“怎么的,我儿子的大喜之日,还不让我这个做父亲的喝上一口?!”
他爸长的肥头大耳,把他制服属实费了些力气,好不容易弄到地上,他妈又不干了。
跑过来死命巴拉着我舅的手,“你们干嘛呢!谁敢动我老倌我跟谁急!”
他爸也没磕着碰着,却躺在地上像坨死肉,怎么戳也不动弹。
他妈一看这急得不行,扑倒在地上就开始嚎哭。
“哎哟喂,我的亲娘嘞!”
“杀人了!”
“你死了可让我怎么办哟!”
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整个厅内都是她尖利的嚎哭。
我闻言没好气地呛了一句,“他就是睡着了,等真死了你再号吧!”
他爸震天响的呼噜声适时响起。
他妈讪讪的收回手,立在一旁。
一直在一旁装死人的蒋一帆,这个时候终于活了过来,合着众人一齐将他爸弄到一旁的休息室休息。
经过这几场闹剧,蒋一帆的表现让我十分失望。
此刻我早已在内心暗自决定,一定要分手!
不过现在当着这么多亲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何况我妈最好面子,多少得等吃完这顿饭再说。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还好没跟他结婚领证。
这样的凤凰男,我可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