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佚名的笔下,《嬴琅越苏》描绘了越苏嬴琅的成长与奋斗。越苏嬴琅一路经历了苦难和挫折,却从未放弃追寻自己的梦想。通过与内心的战斗和与外界的冲突,越苏嬴琅逐渐坚定了信念,并取得了辉煌的成就。这部小说充满启示与感动,越苏安排好一切,到桌上瞧了眼大夫写的脉案和药方,再看他们束手无策的样子,明白老太太已是日薄西山,药石枉然了。其实也不算意料之外,她多年养尊处优,实际走几步路都是气喘吁吁,时不时头疼心慌,小病不断。越苏曾问过梁大夫,说这是老人常有的病,尤其是肥胖者。此病药石难愈,只能说放宽心,从饮食上戒备,可惜老太太...必将触动读者的心灵。
“殿下......”有些事情真不必告知,她已经知道的够多了,这些密事,来日万一太子想起她,会不会灭口?
“何事?”
“幕后之人会追查到此吗?”
嬴琅恍然轻笑:“孤是在春华门外交的手,若要搜寻,天黑之前未必会查到这儿。”
那就好,越苏暂时放下心,春华门离此处尚有一大段距离,还多数都是民宅区,人口众多,就算搜寻,他们也不敢大摇大摆,因此,暂时还算安全。
没过多久,环绿冒雪回来,兴冲冲告诉越苏,昨夜天牢里有一杀人犯打伤狱卒逃窜,此人乃穷凶极恶之徒,朝廷必然要追回,所以禁军立刻接管了四城门,现下已经封城,严禁出入。
沿途还遇见铖王府兵在春华门那边搜查,说那犯人逃走过程中受了伤,或许会寻医馆和药铺救治,所有受外伤的病患,都必须让他们看过才能诊治。
不仅医馆药铺被翻了个遍,里面的大夫还被赶出门一一搜身,看身上是否有受伤的痕迹。
可怜他们大雪天,被扒得只剩单衣,外头瞧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唾骂起了官兵。
越苏听了,不由得担忧:“殿下,看来是天不相助,误打误撞的教他们居然用了最短的路径到了附近,估计禁军很快就会查到这儿了。”
“你是说,他们出动了禁军。”
嬴琅想了一会儿,倒是了,禁军统领胡茂林是铖王表舅,蛇鼠一窝不足为奇。
他们约莫是觉得,如此重伤,只要找到尸体宣告太子已死,栽赃到他人身上,没有了太子,皇帝又病重,这朝堂就会为他所掌控,登上皇位指日可待。
待到黄昏,果然有一队人马从门外进来,穿着禁军样式的铠甲,持刀械推开了四方斋的大门,开口就要搜查。
徐掌柜正吃着晚饭,看到来人战战兢兢起身:“不知几位官爷,这是......”
“昨夜走失逃犯,奉命搜查。”
徐掌柜唉哟一句,跟在后头赔笑:“官爷欸,我这里哪有什么逃犯,还望官爷大恩大德,手下留情。”
说罢,立刻将自己荷包里的碎银偷偷塞进领头人手中:“官爷要搜查,我等身为大秦子民,自当配合,只是我这处还收着不少达官贵人预定的字画,请各位官爷当心些,这点心意,权当孝敬了。”
那人掂了掂银子,再看看他一副胆小如鼠的样子,满意道:“得了,我们是来搜查逃犯的,你那些字画还是留着自己赏玩吧。”
然后大声吩咐众人:“给我搜!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
几人便从一楼查起,处处没放过一个角落,翻箱倒柜放倒了一地,床底下都捅了好几刀,确认没人才放过。
待到了后院,他吸了一鼻子,忽然拧着徐掌柜的领口,皮笑肉不笑问道:“掌柜的,你这后院,怎么一股血腥味?”
徐掌柜陪笑又给了些银两,从他手中拽出自己的脖子,哑着声音道:“昨日十五,家中杀了两只鸡,还剩一只,不如官爷拿回家。”
他们这些人,趁着搜查收获了不少银两,哪里看得上一只鸡,冷冷哼了一声,示意手下去厨房查看。
不多时,手下拿出那只剥了毛的鸡,才疑心稍退,骂骂咧咧顺了些古董首饰走了。
越苏回家时,被街上巡逻的禁军查了马车。
幸而这队长有几分见识,知道是平安伯府的马车后,先让车内的女眷下来站到了一旁,才让手下进去查看,连车底都敲打了几次,确定没有人藏匿才放行。
她曾想过要不要趁机把嬴琅带回府中,如今看来,这巡逻没个几天是完不了。
第二日,四方斋再次迎来了同样的马车,只不过这回,除了越苏,还有何致明便装前来。
嬴琅恢复了大半血色,半躺在床上,虚虚抬了手:“何卿免礼。”
原先昏迷着并不觉疼痛,到了夜里,麻药过去后,呼吸都牵扯带动伤口,以至于一夜难眠,精神不算好。
“天子脚下,皇城之中,居然有人刺杀太子,当真是目无王法!”
何致明连忙将嬴琅扶着半坐起来,垫上了软枕。
“亡命之徒,只要钱财,听从幕后之人号令而已。”嬴琅比他淡定几分,看他身后没有跟着人,便浅叹道:“孤承蒙你家女儿所救,来日必当重酬。”
何致明摇摇头推辞:“小女有幸救助殿下,实乃小女之幸,殿下得神佛庇护,才保的完全。”
嘴上是这样说,但他知道,嬴琅有恩必报,尤其此番一不留神就是命丧黄泉,若没有他家越苏,日后皇位恐怕就是换个人坐了。
不说从龙之功,便是救命之恩这一项,平安伯府的台阶也要升上一升。
比起其他皇子,嬴琅无论是资质还是手段,无出其右,何致明受儒家思想,忠君爱国深刻心中,自然也是希望大秦再迎来一位圣明君主,开疆扩土。
据他往日观察,铖王嬴玮空有手段和城府,心胸狭窄难堪大任,梁王是个绣花枕头,日日沉溺酒色,虽说有皇后惯养的意思,但终究是他自己堕落,剩下的几名皇子,文韬武略样样不如嬴琅,更不要说年龄尚小,难以托付大秦基业。
他思来想去,幕后之人唯有铖王。
“越苏......”
越苏听见父亲喊自己名字,从门外应声而入:“父亲,唤我何事?”
何致明道:“为父已经和太子殿下商量好了计策,这几日,由你和徐掌柜坐镇此处,我回府拨几个得用的人前来照顾,切记,要保护好太子殿下。”
何致明虽然不是一个多关心女儿的父亲,但知道她绝不是一个会固步自封,困在闺室的女子,从她昨日所作所为来看,他这个小女儿,头脑聪明着。
留她在此处虽有不妥,但却是最能保证嬴琅安全的方法。
越苏有几分震惊,虽然平日里行事不会以大家闺秀的言行约束自己,可印象中,父亲应该不知道才是,让她留在此处与嬴琅朝夕相对,怎么也不会是稳妥的法子。
“那万一母亲寻我......”
她并没有告知何太太,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何太太身边仆从众多,怕不小心走漏了消息。
“无妨,你母亲那我会遮掩。”何致明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将自己带来的两个精锐侍从留下,守在四方斋门口。
日上三竿,雀上枝头,巷子中残留积雪,四方斋门前依旧无客。
徐掌柜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的手上拿着一张“东家有丧,歇业十天”的告示,糊了浆糊贴在门前。
铖王府所有的家丁府兵都集结在院中,训练有素,听候命令。
正厅中,一人沉稳落座,手指揉搓着紫色蟒袍上的绣纹,眼睛紧盯着门外,一言不发。
铖王今年二十五,为皇帝长子,身材魁梧,面容俊秀,狭长的凤眸中带着骄傲和威严,赫赫然是英姿勃发的美男子。
他自认聪慧,于政事上多用心,前年令州水患,去年南省的蝗灾,西荒之地的山匪,都处理得井井有条,皇帝嘉奖,正月前已经封了亲王爵位。
除了嬴琅,唯有他与梁王出身最显,梁王即使是皇后养子,也只封了个郡王,其他人都只有皇子称号,铖王之荣宠,可谓鹤立鸡群。
虽然颇受重用,可是嫡长有序,嬴琅样样赏赐都越过他,无论是皇帝的宠信还是百官爱戴,只因他为嫡出,这叫年长又有才干的他如何甘心。
站在他对面的是禁军统领胡茂林,已年过五十,手握重兵,自来是对皇帝忠贞不二,不然皇帝也不会如此信任他。
“早在表舅拨出禁军那一刻,和本王已经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表舅如今还想洗清自己,真的从天牢里放几个逃犯装模做样?”
两个月前,胡茂林独子胡琮失手杀了人,关入刑部大牢,主审官员庞环与他素有嫌隙,听闻是他的儿子,无论送去多少银两,都不为所动,没多久就判了斩监候,说过了正月处决。
胡茂林试图打通上下关节轻判,却不料被正直的御史告发,挨了太子训斥,罚了俸禄。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铖王主动找到他,允诺能将他儿子毫发无伤放出来,二人又是亲戚关系,胡茂林便听信了他的计谋,给他一千禁军搜查。
回想铖王信誓旦旦,说嬴琅已经身负重伤,活不了多久,只要他手下禁军以搜查要犯为名,找到尸体便可。
可一天一夜过去,顺着血迹的走向,查了几千家民宅,都未见嬴琅,是死是活都不知晓。
万一他们起事,只要嬴琅一露面,发号施令,他手下那些副统领,小统领,可是个个都见过太子殿下的,有这个大义名分在,谁还傻乎乎听从他这个统领的号令,恐怕立刻就被身边的人杀了,拿着人头投诚加官进爵。
“没见到太子的尸体,我心中一丝成功的把握也无,王爷,会不会他藏起来了,对你我的谋划心知肚明,只待你我起事,有了证据才露面?”
嬴琅十二岁加封太子,如今二十一,大秦上下早就认定他是未来的君主,若他不犯错,地位实难撼动。
胡茂林现如今还是打着捉拿逃犯的名堂,没有光明正大搜查,就是想着嬴琅万一没死,能装作受骗,与铖王撇清关系。
但是......万一嬴琅真的是在等他们起事,露出马脚,好掌握证据一举歼灭呢?
这可是少年伊始就亲上战场,刀山火海丝毫不惧的太子殿下,武功绝非常人可比,九个绝顶高手埋伏都没能拿下,熟知他是不是真死了。
他的心犹如在热锅上滚炸,万般焦灼,等待多一分,心里打退堂鼓的念头就多一分。
正在此时,铖王派去太子府前监视的一名暗卫匆匆回来报信。
“王爷,太子他他......”
“他如何?是不是发丧了?”铖王迫切问道。
“太子出门了,看起来只有左手受了轻伤。”暗卫低头磕地,不敢看他的眼睛。
“出门?”铖王不可置信,拽着他道:“不可能,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会出门?你一定是看错了!”
那些刺客是他花了万两银子请来,自称见血封喉,从未有过败绩,整整九人,均是一等一的高手,嬴琅武功再厉害,终究是血肉之躯,双拳难敌四手,怎么可能只受了轻伤。
暗卫被他抓着衣领威胁,可是再怎么逼问,也只能坦言:“属下见过太子几次,那确实是他,王爷,我们失算了,那些刺客骗了我们。”
听了他的话,胡茂林瞬间心如死灰,望着天边云霞,神色寂然,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下场。
暗卫继续道:“王爷,如果太子还活着,我们如何能隐瞒,只要他稍加查问,一定会有人将我们供出来的……”
“本王为何要怕?”铖王一脚将来报的暗卫踹翻,并不想听他接下来的话。
他孤注一掷对胡茂林道:“他出门正好,胡统领,你我的机会来了,只要在半道上把他杀了,仍旧能功成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