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顾南驰》此书作为时念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想到这,他伸出手,拦住她的去路:“时念,我们好好谈一谈。”时念不悦地皱眉,抬眸看向他,声音冷凝:“是房纬锐告诉你,我来了严家的宴会?”顾玦微顿:“你别怪他,我只是找不到机会你解释。”
时念脚上的伤并不严重,之后几天上班时都换上了舒服的单鞋,并未影响剪彩仪式后的工作。
顾南驰见她非要去上班,蹙眉说了两句,但并未化解她的执拗,只得了个这几天不会去工地的承诺。
随着北城项目正式开工,时念要协调的事变得更多,之后的几天都很忙碌,经常带着工作回家加班。
于是,也没了做饭的时间。
一连几日,顾南驰都没有再享受过外带早餐的服务。
周四清晨,时念收拾妥当下楼。
就看到顾南驰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蹙眉凝视着茶几上的两份三明治。
瞬间对他多了层不一样的认知。
虽然知道顾南驰这段时间习惯了吃早餐,但她没有想到,在她连续四天没进厨房后,顾南驰居然会自己动手下厨。
时念秀眉微扬,缓缓走上前:“这两份三明治,是你做的?”
顾南驰见她下楼,薄唇微抿,淡淡应了:“嗯。”
时念颇为意外,瞧了眼茶几上的三明治,为他的辛苦点了点头,给予肯定。
三明治并不难做,网上也有很多菜谱。顾南驰做的这两份,卖相还是不错的。
她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份三明治,笑着看他:“所以这一份,是做给我的?”
顾南驰姿态散漫地靠在沙发上,没有直接应。
过了会儿,他眼神略显复杂,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摇头道:“不是。”
许是觉得男人的答案让她白白浪费了感情,时念嘴角微抽,没再开口。
顾南驰细瞧她的表情,垂下眼眸,轻咳了一,继而道:“你要是想吃,明天再给你做。”
至于今天这份,还是拿给钱梵吧。
男人的表情察觉不出异样,对上他那毫无波澜的眼神,时念正准备说出的那句‘谢谢’哽在了嘴边。
不过,顾南驰似乎也并不在意她道不道谢。
话毕,他便自时自地起身理了理衣襟,将两份三明治放进了保温袋,而后看向她:“走吧。”
——
午饭时间,钱梵照例来了顶楼,和顾南驰一起吃饭。
他觉得人可以在感情上孤独,却不能在吃饭时孤独。一个人的饭,钱梵是吃不下去的。
哪怕顾南驰只是抱着份三明治,也总好过他孤零零地在楼下吃饭。
何况嫂子这几天都没给远哥带饭,钱梵的午餐也不禁吃得更香了。
习惯性地在顾南驰对面坐下后,钱梵掏出手机,准备定个双人份外卖——
然而骨节分明的手掌突然出现,遮住了屏幕上琳琅满目的菜单。
“咋了,远哥?”
钱梵迷惑看向对面的男人。
顾南驰眼睑微耷,指节缓缓移向办公桌上的便当盒:“唔,这个给你吃。”
而后,他拿过钱梵的手机,在页面上那家外卖店订了一人份的外卖。
钱梵有些惊奇:“哎呦喂远哥,嫂子又开始给你做饭啦?”
放下手机,顾南驰淡淡瞥他一眼,眉梢微挑,轻嗯了。
钱梵没在意对方的冷淡,他知道时念最近工作很忙,以至于特意给顾南驰做饭的事,都无奈停了下来。
没想到,嫂子这才刚刚忙完工作,就又开始给远哥做三明治了!
这是多么浓厚的爱意!
只是——
“远哥,你是说……这给我吃?”
钱梵受宠若惊,抬头看向顾南驰。
“嗯。”男人予以肯定,顿了顿,又轻笑着反问,“怎么,现在不想吃了?”
钱梵忙不迭点头:“想想想,这么久了,我还没尝过嫂子的手艺呢!”
以往他想尝口时念做的三明治,远哥的眼神都像是能把他戳出洞来。
今天远哥倒是大方得很,竟然乐意跟他分享了!而且……还给了他两个!
钱梵不禁为这深厚的兄弟情流泪。
他虔诚地捧起那份三明治,满怀感动地咬了一口,含在口腔细细品味。
几秒钟后——
“远哥……这怎么还有鸡蛋壳。”
“呸,这洒了多少海盐啊。”
“不行,这也太齁了,齁死我了。”
十分钟后,钱梵在顾南驰的眼神压力下勉强吃完了一个三明治。顿了下,又不得不将手伸向了另一个。
顾南驰姿态闲散地托着下巴,看钱梵解决完自己的失败之作,清道:“以后还想吃么?”
钱梵连忙摇头。
他发誓,自己再也不会偷偷在心里念着时念做的三明治了。
远哥这是怀着多大的爱意,才能面不改色地把嫂子的三明治吃下去啊!
——
时念并不知道那两份堪称失败的三明治,最后双双进了钱梵的肚子。
经过上次谈话,她和顾南驰隐约带着客套的关系,像是突然改善了不少。
时念知道顾南驰和规划局的人打的交道多,这几天总会拿审批文件中不太懂的地方去书房问他,对方倒也不吝指教。
晚上回家后,时念在书房听顾南驰讲完规划评估的具体流顾,似有所悟地点头,下意识回了句:“谢谢。”
书桌后,顾南驰悠然挑眉,漆黑的眸底含着笑意:“时嘤嘤,你最近倒是很喜欢跟我道谢?”
时念面色微怔,继而凝眉。
好像还真是,她最近跟顾南驰道谢的次数的确不少。
至于道谢的缘由,也不仅来自于工作,还有生活上的。
前几天,次卧浴室的水管漏水。
时念原本想请个维修师傅过来,跟顾南驰说起时,男人却轻笑着摇头,让她领着他去了趟次卧。
简单瞧了几眼,顾南驰转身去了杂物间,取来了备用水管。
然后在时念的注视下,没两下便将备用水管换好,解决了漏水问题。
时念自然不知道顾南驰还会修水管,当时的表情颇为惊讶。
而顾南驰瞧见她的神态,散漫扬眉,吊儿郎当道:“瞧见了?这就是家里有男人的好处。”
对上男人酝着戏谑的眼神,时念顿时有些无奈。
不过还是忽略了他那点端腔拿调的态度,笑着跟他道谢。
细数下,她这些天已经谢了顾南驰十多次。这个频率,时念也没料到。
顾南驰见她拿着审批文件愣在那,缓缓伸出手,笑着轻拍了下她的发顶。
“时嘤嘤,接受我的帮助,不需要再多个道谢。你以前帮我补课,不也没收补课费?”
时念刚回过神,又听他提起自己高三时帮他补课的事。
看着手里的审批文件,她不禁摇了摇头:“那真没想到,你现在也能看下去这么枯燥的文件。”
时念的确无偿给他补过课,但那也是被顾南驰打赌坑去的条件。
高三时,距离时念被爷爷接回时家,已经过去将近两年。
她知道自己口语不好,没想过直接申请学校出国,决定留在国内高考。
时念的复习进度很快,升入高三的第二个月,就已经复习完了高中的全部课顾,开始刷起往年的例题。
巩固了基础后,又开始钻研难题。
顾玦的数学比她好,时念偶尔遇到解不出的数学题,就会去隔壁的理科重点班向顾玦请教。
有次晚自习,时念对着一道数学题冥思苦想半小时,却始终寻不出解法。
课间时,她起身准备去隔壁班找顾玦讲题,可旁边的顾南驰却伸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还怎样都不肯让开。
饶是时念脾气再好,也不免被他那副无赖的模样气到。
对方打量着她的神情,淡淡瞥了眼卷子上的题目,轻哂一,语调阴阳怪气:“这题就这么难,非得找顾玦才能做出来?”
时念还生着气,当下的语气很是冷淡:“确实难,至少你解不出来。”
顾南驰闻言,剑眉轻挑,那双尾梢微翘的桃花眼中,端的是玩世不恭的笑意:“时嘤嘤,话别说这么满。回头我要是把这题做出来了,你答应我一件事?”
时念眉心凝起,沉道:“回头?我又不知道你会不会去找别人解题。”
“行,那你就另找道题,一个月后拿给我做。要是我把你出的题做出来了,你就答应我的条件?”顾南驰音闲散,难得跟她打着商量。
时念顿了顿,没应。
顾南驰轻笑一,语含讥诮:“时嘤嘤,你这是不敢跟我赌?”
或许是被少年的话激到了,或许是当时的气性还未散去。
沉默片晌,时念再次看向他:“那要是你赌输了,又该怎么办?”
顾南驰结实的小臂支在课桌,托腮看她,嘴角漾起浅浅弧度。
停了会儿,少年懒洋洋的嗓音飘入时念耳中:“嗯,那我就去操场跑上十圈,给时大小姐消消气。”
后来,时念不知道顾南驰是怎么把她故意为难的题目做出来的。
但她不得不答应对方的条件,在课间和周末的自习上给他补课。
顾南驰成绩进步得很快,唯独政治始终拉胯。那时他说,他最看不下去政治课本里那些枯燥的内容。
可是现在,他却能对审批文件里的枯燥条款了如指掌。
抽回飘远的思绪,时念嘴角微翘,忍不住夸他一句:“顾南驰,现在的你,像是有很多……好的变化。”
顾南驰眉眼深邃,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语气不咸不淡:“哦,是么?”
“放心,你以后……应该也会。”
虽然现在还不会撒娇的本事,但总有一天,会学会的。
时念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以为他是因为自己的夸赞莫名生出了这阵轻傲炫耀,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
——
周日,时念终于结束连轴转的工作,得了片刻空闲。
因着许久没有和好友出门,她应下了叶妍初和时琳琅的邀请,去了几人经常光时的那家茶餐厅。
环境清幽的包厢里,餐桌上铺着别致素净的桌布,上面摆满了精致的茶点。
只是几人这会儿交流的主题,却不是姐妹间的谈心,而是昨天发生的八卦。
叶妍初不敢开车,到的最晚。
但她刚推开门进来,就直接扑倒了时琳琅身边,激动道:“琳琅,快跟我说说,那位江小姐昨天怎么就当着满场宾客的面和别的男人跑了?”
昨天,时琳琅去希尔顿酒店参加了蒋安政和江小姐的订婚宴。
虽然才过去短短一日,但订婚宴上的事,已经迅速传遍了岚桥的豪门圈子。
毕竟,上演的戏码太过狗血**。
时琳琅也早已憋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放下手中的咖啡,**四溢地和姐妹们分享自己打探来的消息。
“顾湘和那位江小姐是大学同学,我也是听她说了两句。”
“江家那位小姐,是江家大爷跟前妻生的女儿。豪门事杂,江小姐和父亲继母的关系也就那样。”
“这回是蒋家想和江家联姻,那位江夫人打听完蒋安政,知道他总是帮林菁菲忙前忙后拎不清脑子,不愿意让自己的女儿嫁,就把主意打到了江小姐身上。”
说到这,时琳琅吊人胃口地顿了下。
直到时念向她投去个‘预知下文’的眼神,她才绽开满意笑容继续。
“至于江小姐嘛,本来就有喜欢的对象,开始当然不同意。而且江小姐大学就喜欢过那人,只是对方太难追,她当时没追上,这才摆摆手放弃,出国读书了。”
“都说得不到的往往让人心痒,江小姐今年回国,和初恋重逢后,又瞧上人家了,可根据经验觉得对方太难追,就索性下了剂猛药。”
“她一边引诱初恋步入暧昧,一边打扮得柔柔弱弱去和蒋安政相了一次亲,然后火速传出了订婚消息。”
“这位江小姐……还真是厉害啊。”叶妍初不禁为对方追人的手段拍案叫绝。
时琳琅以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眼神,和她击了个掌,而后重新开口。
“昨天那场订婚宴,不管江小姐的初恋来不来抢亲,人家都肯定不会嫁给蒋安政那个铁憨批的。”
“只是这直接抢亲的戏码,果然比未婚妻当场悔婚更**一些。你们是没看见,蒋安政的脸都黑了哈哈哈哈。”
蒋安政这个人,时琳琅是真的不喜欢。一想到对方昨天的憋屈,时琳琅就觉得自己这场订婚宴去得值。
她笑了笑:“蒋安政估计觉得江小姐安静柔弱会是个贤妻良母,想把江小姐娶回家当摆设。结果自己才是江小姐**初恋的工具人,让江小姐骗得团团转不说,还被人在订婚宴上当场抢走未婚妻,真是笑得我昨天都合不拢嘴了!”
“多亏了音音提醒我去看戏,那些宾客们白白瞧了一出好戏。这回蒋安政可算是颜面扫地,估计以后到哪都少不了被人指指点点。”
言及此,时琳琅还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下‘指指点点’的场景——
“看,那就是在订婚宴上被未婚妻骂的狗血淋头,骂完未婚妻还跟别人跑了的**。”
“活该!遭报应了吧!真是天道有轮回!”叶妍初听完,长舒一口气,“呵,姓蒋的一天到晚地当林菁菲的贴心发小,谁会真的愿意嫁给他?”
时琳琅说得累了,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继而道:“其实丢脸的还不光是蒋安政,林菁菲也是当场下不来台。”
“蒋家指责江小姐悔婚,江家就把林菁菲拉出来作挡箭牌,说林菁菲和蒋安政关系暧昧,不清不楚。顾玦这回像是打定主意要和林菁菲撇清关系,现在林菁菲直接混成蒋安政的小三了。”
“她也是自找的,多大的人了,还到处攀哥哥妹妹的关系,真是有毛病。”叶妍初愤愤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江小姐的那位初恋是什么人?会不会被蒋安政找麻烦?”
时琳琅的眼神隐含揶揄,突然瞧向了时念:“音音,江小姐的这位初恋,你可是也认识呢。”
时念微怔,沉吟思索了片晌后,轻轻蹙眉:“难不成是……”
“就是周鸿飞那小子。”
终于把这个最深的包袱抖出,时琳琅拍了下桌子,缓了口气后,秀眉微凝。
“我也真想骂骂他,他觉得江小姐长得漂亮又是豪门千金,喜欢人家又自卑得很。要不是碰到江小姐这种性子的,还真激不动他。”
“昨天周鸿飞走的时候还跟我打了个招呼,散场后蒋安政就来找房纬锐打听周鸿飞的来历。”
“呵,那可是我和音音的半个弟弟,房纬锐要敢帮蒋安政,我就跟他离婚!”
论年纪,周鸿飞还比时念小上半岁,确实能算她们俩半个‘弟弟’。
听到时琳琅那中气十足的话,时念摇头笑了笑:“琳琅,你虽然总是把离婚挂在嘴边,可平心而论,你这性子还不是房纬锐宠出来的?”
房纬锐结婚后就整日待在家里,连聚会都不怎么去了。就连房家的人,也没有敢去为难时琳琅的。
虽然对方是顾玦的好友,但对时琳琅却是没话说的。
叶妍初闻言也点点头:“是啊,琳琅。音音这假结婚的都还没提过离婚,你这之前都开始想着备孕的人,倒是天天离婚离婚的。”
“我也就是说说罢了。”时琳琅放低了语气,转移了话题,“音音,看起来,你和顾南驰倒是相处得很不错。”
时念想到自己和顾南驰这段时间的相处,顿了片晌,笑着开口:“至少,我们现在都很愿意给对方面子。”
顾南驰在外人跟前总是很给她面子,回到家里,时念也不想计较他偶尔沾染上戏谑和挑衅的言语。
每个人,都会有放松下来的姿态。
时琳琅含笑点头:“能互相给面子就很好了,像顾南驰这种跌落谷底又自己爬上来的人,往往也比一般人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