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対《不在乎,多情世子求我再嫁他?》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秦依然顾施砚沈聿渊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旌墨的努力!讲的是:在东羌的那四年,为了沈聿渊,她在苦海中不断浮沉,所遭之艰辛苦难,已是不可胜数。陪沈聿渊一起下大狱,染上严重风寒,差点病死。为了帮沈聿渊试药,误食毒物,造成心脉和眼睛受损,至今未愈,发作时要靠吃药调理。因为救沈聿渊,从悬崖上掉下来九死一生。还有一次,东羌九王子为了折磨沈聿渊,用铁链捆住沈聿渊,朝他脸上...
这会的郁秀院已经乱成了一团。
想看热闹的奴仆早已被斥责走,沈府老管家正站在郁秀院中,不停对着屋顶上的人作揖。
“顾世子,夜间风大,您是贤身贵体,万一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老奴求求您,快下来吧。”
顾施砚斜着身子坐在屋顶正脊上,金冠歪到了一边,额前碎发凌乱,一手撑着自己脑袋,一手撑在身后。
“吵死了,本世子赏个月而已,你个老东西怎么一直吵吵嚷嚷的,真是扫兴。”
年近五十的老管家,活了大半辈子,生生被顾施砚一句话骂到想哭。
“顾世子,若是您实在想赏月,老奴也不拦着,您可否先让我们夫人先下来……”
一个外男,半夜对沈聿渊的女眷如此拉扯,传出去,实在有伤风化。
“下来?”顾施砚斜睨管家,剑眉高扬。
“没有美人相伴,算什么赏月?”
他侧首看向身边的秦依然,眨了眨眼,一脸轻佻放荡。
“月色和美人共赏才是人间极乐事,缺一不可。夫人,你说对吗?”
秦依然无视顾施砚,淡然地望向远方无尽幽深的墨穹。
“顾世子,我不清楚大楚的赏月风俗。”
“但我知道,在大楚,你对我如此拉扯,我必会受人鄙夷,遭人唾骂,被夫家嫌弃。”
顾施砚轻啧一声。
“没想到,你一个东羌人,对我们的规矩了如指掌。”
“既然知道我会累及你的名声,为何不恼?”
被困在院里一个月,秦依然快忘记外面何般模样了。
此刻凉风袭面,屋顶上视野开阔,远处星月交辉,她忽然生出几分畅**。
畅快之余,又莫名想念远在东羌的母亲。
她轻垂眼眸,镇静反问:“为何要恼?”
顾施砚冲进屋,不由分说便将她扯了上来。
若是她恼怒反抗,扯坏了衣裳,众目睽睽之下,只会更难堪。
沈聿渊回大楚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沈家一直忙着张罗娶贺莲音的事,没人有时间理会她。
即使没有今日这一出,等忙完这场喜事,沈家人腾出手,也不会让她好过。
她现在身子不好,恼怒只会伤身子。
顾施砚一时竟不知道如何接话,敛神打量起眼前人。
若换成其他女子,此刻只怕早已因羞耻害怕而哭泣唾骂或寻死觅活。
秦依然却自始至终云淡风轻。
那双标致的凤眼半隐在暗影中,潋滟的眸子沉静如深潭。
她娴静如秋夜中的悬崖潭水,远离红尘的人烟喧嚣,蕴藏着极致得平和清雅。
月色下,美人裙角飘摇。
素月似对她有偏爱,笼在身上,将人映得玉雕雪堆,侧脸轮廓如描淡光。
顾施砚的指尖莫名微颤了一下。
瑟瑟秋风牵着秦依然的一缕发丝轻飞曼舞,带着淡不可闻的芬香,扫过他的侧耳尖。
心尖突兀地涌起痒痒的、小小的麻意,瞬间蔓到四肢百骸。
他的呼吸乱了一瞬后,须臾间便恢复了往日的风流放荡。
“东羌姑娘果然与众不同。”
“不如这样,若是沈聿渊因此嫌弃或抛弃你,你以后便跟着本世子。”
“本世子素来最会怜香惜玉……”
“顾施砚!”一声暴喝,惊的顾施砚松开了秦依然的手腕,闪身躲到了一边。
下一瞬,一个红色身影出现在屋顶,和顾施砚打成了一片。
秦依然这才看清来人是沈聿渊。
她无视屋顶上打斗的两个人,平静地站起身走到屋檐边,对着院中的一众人道:“找梯子让我下去。”
管家急忙让两个婆子支上梯子,秦依然下来后,带着气到嘴唇发白的青枝进了屋,关上了屋门。
管家忙让侍卫们去屋顶帮忙,沈聿渊怒吼:“都退下,我要亲自帮顾世子醒酒。”
管家挥手制止住了众人。
顾施砚今日在沈府如此大闹,确实该揍。
这种混世魔王,做出如此浑事,就算挨了打,告到皇上面前也没理。
顾施砚许是喝多了,并不是暴怒的沈聿渊对手,几招下来就落了下风,俊脸被打了两拳,嘴角霎时间青紫一片。
两个人很快打到了屋顶另一面。
避开了院中人的视线后,顾施砚捂着被打的嘴角,用极小的声音道:“沈聿渊,你个王八蛋。”
“说好的做戏,下手这么狠,想打死我吗?”
“让你来闹事,谁让你碰她的?”
沈聿渊狠狠揪住他的衣襟,咬牙低声问道。
顾施砚舔了一下齿列,血腥甜味顿时溢满了口舌。
“既然闹,自然闹一场大的。”
他轻哂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况且今晚月色甚好,我一时没忍住,风流病犯了,这才邀美人共同赏月。”
沈聿渊双目赤红,脖颈青筋迭起,狠狠一拳砸向了顾施砚的脸。
“哎呦……本世子要被打死了……”
顾施砚侧首躲过,大叫着跳到屋脊上。
当着管家和众侍卫的面,滑倒后直直滚了下去。
院内侍卫们齐齐手忙脚乱地接住了他。
顾施砚落在人群里,闭眼佯装昏迷时,看到屋顶上的沈聿渊几乎要用眼神撕碎了他。
虽不知道顾施砚是真昏假昏,管家还是惊慌到不行,怕这混世魔王在沈府出什么意外。
火急火燎地指挥几个侍卫把顾施砚抬去厢房,“快去让府医给顾世子把脉。”
“不必,直接抬去叔父院里。”沈聿渊从屋顶跳下来,出声打断了管家。
“他是沈家家主,此事关系到长公主,让他处理!”
“可,侯爷送客还没回来……”
“无妨,你先把人抬过去,他应该很快就回来。让他回府后先处理此事,祖母那边我去安抚。”
沈聿渊扔下这一句,正准备走,似是想到了什么,顿住脚,侧身望了一眼正屋。
透过屋里烛火,隐约能看到映在窗纸上绰绰约约的倩丽侧影。
她似乎正在桌案边提笔写信。
她的字素来笔走龙蛇,刚劲有力。
那些东羌字经过她的手落到纸上,个个体势劲媚,纵逸狂放。
见到她的字,总有种在草原上肆意策马的畅**。
沈聿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截断所有思绪。
“秦氏不遵妇道,罚去小佛堂吃斋念佛,抄经一月。”
“在此期间,不准她见任何人,更不得放她出来!”
管家忙不迭应下。
只叹这秦氏的运气实在不佳,好好呆在屋里,平白被顾世子牵扯上了。
小佛堂荒废了三四年,早已无法住人。
沈聿渊下完令,拂袖便走。
“夫君且慢。”清灵明亮的声音从屋内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