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纯:旭日东升》此书作为中央督导组的一本言情小说,情节曲折且丰富,题材相对新颖,跌宕起伏值得一看。主要讲的是:【古代,双男主】【封建皇帝攻x真太监受】【赵逸旭x宋东升】宋东升知道,龙椅上的那位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频率越来越多,他知道,他眼前的路是一条通天路,但也是一条死路……
在太极殿的东暖阁,东墙边稳重地摆放着一张紫檀木雕龙坐榻,细致的雕刻在烛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御案前,奏折一摞摞地堆叠,仿佛一座小小的政务山峦,承载着无数朝政的沉重与期望。
御案旁的瑞兽香炉中,苏合香的烟雾缭绕,恍若缥缈的思绪在空中舞动,地面上铺设着红底金线的四合如意纹地毯,绚丽夺目,仿佛在向来客诉说着这座宫殿的尊贵与威严。
檀木冰鉴中,几块方形的冰块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冷气逼人,正是用以镇住那些应季的水果和小食,犹如对宫中佳品的敬畏。
皇帝坐于御案之后,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稳重地握着笔,沾着朱砂,审阅奏折的速度令人咋舌。
他的每一次落笔,皆是胸有成竹,笔力遒劲,显露出一种皇帝特有的气质。
自何高倒台后,内阁中的官员便群龙无首,效率极为低下,事务多需皇帝亲自处理,幸运的是,他年轻且勤于政事,总能理顺每一条脉络,确保这堆积如山的政令之中的每一道政令都精准无误地出自他之手。
此时,一名太监悄然走近,替皇帝更换茶水。
那茶为狮峰龙井,清香扑鼻,然而皇帝端起茶杯,却未即刻饮下,而是淡然问道:“今日是你当值吗?”
五福恭敬答道:“回陛下,今日本应是宋东升公公当值,但因其受罚,故由我代替。”
皇帝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瞥了一眼五福,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五福随即将坤宁宫的动乱,以及欧阳高如何处罚宋东升的经过详尽地讲述。
皇帝静听,面色未显波动,微微饮了一口茶,便把杯子放回茶几,吩咐更换成杨梅冰茶,似乎在思索着其他的事情。
外面的夏日炙烤着大地,几名小太监在树荫下乘凉,然而却被迅速召唤去抓猫。
宫中猫咪众多,前任司礼监掌印肖忠贤对猫的宠爱众所周知,严禁任何人驱赶或打骂,然而,随着他的倒台,那些曾受庇护的猫儿们也难逃厄运。
不久,皇帝午睡苏醒,欧阳高恭敬地走入,手中捧着石青盘龙图案的窄袖常服,恭恭敬敬地为皇帝更衣,并为其系上腰封。
皇帝身材修长,肩宽腰细,气宇轩昂,站在他面前的欧阳高则显得格外谨慎,连一丝气息都不敢轻易发出。
此时的气氛凝重而肃穆,皇帝的视线若隐若无的打量着眼前的太监,神情冰冷。
欧阳高此时的压力就像空穴来风,但是既然皇上没有说什么,自己只能沉默。
窗外的阳光如同一位无情的审判者,将树叶烤得沉重而低垂,似乎承受着不可言说的压力。
皇帝接过一条湿布巾,缓缓地擦拭着自己的手,语气中透出一丝威严:“坤宁宫那边,让太医守着,确保皇后身体无恙。”
“大公主封号明熙,食邑增加八百户,”他继续说道,声音平稳,“你要挑选一个良好的地块,在京城为她建造公主府。”
皇帝的目光望着一个方向,让人捉摸不透,“在这段时间里,务必要让她好好陪伴皇后,不可在她面前言语不当。”
欧阳高在一旁恭敬地倾听,心中波澜起伏,“奴婢遵命。”他的声音沉稳,心中松了一口气。
皇帝话锋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听说司礼监最近很是热闹,厂公颇为风光。”
这一句话令欧阳高的心头一紧,他默默思考,随即仿效肖忠贤的语气,略显谄媚地笑道:“这都是主子的恩典。”
皇帝面露不快,摇了摇头,冷冷道:“这种话朕听腻了,今后不必再提。”
这番话语暗含着深意,仿佛是一道无形的警告,表明尽管皇帝宽恕了肖忠贤,但他绝不会再给其东山再起的机会。
对于欧阳高而言,这本应是个令人松一口气的消息,然而他内心的紧张感却丝毫没有减轻,依旧谨慎地屈身等待皇帝的进一步指示。
皇帝的眼光如刀,斜斜地瞥向他,冷冷说道:“连几只猫都容不下,你也太轻狂了些。”
他随手将布巾扔回给欧阳高。
欧阳高急忙接住,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叩击地面,“奴婢谨记陛下教诲。”
皇帝从他身旁走过,淡淡说道:“朕教你,你也要好好学。回去拟旨吧,坤宁宫的事务,不要再出差错。”
当皇帝的身影渐渐远去,欧阳高终于站起身来,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心中困惑,究竟是因何而招致今日的训斥?是因为那几只猫的缘故吗?亦或是暗示着肖忠贤的余党?他暗自思索片刻,决意朝肖忠贤的院子走去。
肖忠贤自幼便是皇帝的心腹,宫中无人能比他更了解陛下的心思。
他在宫内外都设有住所,然自从欧阳高上位后,他便频繁地回归自己的院子,俨然成为了司礼监的主宰。
北安门外,四司八局十二监齐聚于此,东河边榆柳成行,房屋鳞次栉比,显得颇为热闹,而宋东升的屋子便在其中。
肖忠贤走入宋东升的屋子时,小太监见状忙上前搀扶,然而肖忠贤挥手示意他退去。
此时,宋东升已然可以起身,只是不能坐下,意外地望着肖忠贤。
而后,他亲自扶肖忠贤在长榻上坐下,随后为他倒茶。
“大暑天,师父怎么来了,晒着了可不好。”宋东升言语中满是关切,随后将凉茶倒入杯中,并拿起扇子为肖忠贤扇风。
此屋通风不佳,夏日的闷热显得尤为刺骨。
“你别忙了,”肖忠贤轻声说道,打开随身携带的食盒,里面装着桃酥、红豆糯米团子,外加一盅冰凉的杨梅。
“我知道你偏爱这些,盛夏贪凉,理应享受一口冰爽。过去当值时不敢让你多吃,如今你无需去前头,尽可畅快地尝试。”
他从怀中取出一盒藏红花,神情认真,“此物对你的伤势大有裨益,日后泡水饮用,切勿留下暗伤。”
宋东升心中感激,恭敬地应声道:“多谢师父。”
肖忠贤在室内**片刻,最终起身离去,留下宋东升独自一人,彷如沉浸在无尽的思绪之中。
他捧着一碗冰凉的杨梅,手握小银勺,细细品尝着那清甜的滋味。
因不愿坐下,他便在室内缓步踱动,仿佛在与时间进行无声的抗衡。
此时,欧阳高从一旁缓缓走出,目光如炬,注视着肖忠贤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对随行的太监们冷冷说道:“诸位可曾看见?我们这位老祖宗的偏心可是明晃晃的,不加一丝掩饰啊。宋东升在他眼中就像亲生儿子,而我们,却连一只蚂蚱都不算。”
太监们自然不敢对此多言,心中对主子的惧怕如影随形。
欧阳高的目光转向室内,只见宋东升身姿匀称,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在衣袍之外的双手和双足如同经过精心雕琢的羊脂玉般光滑细腻。
他缓缓地在屋内踱步,乌黑发亮的长发随意披散,宛若一幅年轻而美丽的画卷,尽显清朗与朝气。
欧阳高站在门口,眼神忽然陷入沉思。
又过了半个月,宋东升的伤势已然痊愈,即将重返御前,继续承担起自己的侍奉职责。
前一日晚,肖忠贤曾特地来与宋东升交谈。
宋东升轻轻推开窗户,晚风从窗外溜进,带走了室内的闷热,仿佛为这静谧的空间注入了一丝清凉。
他点燃蜡烛,罩上灯罩,随后取出香炉与香盒。
宋东升所用的香料并不奢华,白芷与丁香的芬芳便足以令空气生香。
他将香炉小心翼翼地移至柏木衣架旁,将待穿的衣物铺展开来,徐徐熏香,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日子祈愿。
肖忠贤坐在榻边,手中轻摇着扇子,偶尔扇动几下,似乎在与内心的烦躁抗争。
宋东升整理妥当衣物后,倒了一杯凉茶,恭敬地递给肖忠贤,接过他手中的扇子,继续为他扇风,尽显温文尔雅。
肖忠贤品味着茶水,缓缓开口道:“在御前的人中,你乃是师父我亲自教导而出的弟子。之前不让你担任司礼监秉笔,是出于对外朝纷争的考量,担心会牵连到我的身上。”
宋东升回应道:“师父的深思熟虑令我钦佩。”
肖忠贤微微一笑,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你虽不似欧阳高那般擅长权谋,但你总能识时务。现下欧阳高势力庞大,若遇到他,务必谨慎行事,该避则避,必要时更应示弱。”
“我明白。”宋东升缓缓摇动着手中的扇子,烛光投射下的柔和光影在他的脸庞上舞动。
“陛下并非暴虐之主,绝非对身边之人总是以打骂相待。对于一些无伤大雅的过失,他往往展现出宽容之心。”肖忠贤语气平稳,眼中闪烁着思考的神色:“留在陛下身边,终究比身处外界要来得安稳、踏实。”
“那是陛下对师父您有宽容之心的缘故,”宋东升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几分谦逊与敬畏:“若换做是我,恐怕会一直心怀忐忑,战战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