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舍后病娇死对头发疯了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白露未晞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曲辞兰敛眠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我的身体被穿越女拿去攻略病娇反派后,在他们大婚时清醒。新郎红着眼掐住我的脖子:“就凭你也敢冒充她?滚出去!”这些年,我眼睁睁看着穿越女抛弃所有,将家世财权悉数奉上一个下人,扬言“救赎”,最终成为一无所有小娇妻。而我这个原主人,是她口里的恶毒女配,死有余辜。我笑着看他,眼神尽带轻蔑:“一个奴隶披上了人...
01
我的身体被穿越女拿去攻略病娇反派后,在他们大婚时清醒。新郎红着眼掐住我的脖子:
“就凭你也敢冒充她?滚出去!”
这些年,我眼睁睁看着穿越女抛弃所有,将家世财权悉数奉上一个下人,扬言“救赎”,最终成为一无所有小娇妻。
而我这个原主人,是她口里的恶毒女配,死有余辜。
我笑着看他,眼神尽带轻蔑:“一个奴隶披上了人皮,就不认识主人了?”
后来,他却发了疯地要囚禁被穿越女折腾得一无所有的我。
“你怎么会觉得我没认出你?”
他痴迷地看着我:“我当然早就发现那个冒牌蠢货了啊。”
他的眼神狂热而又迷恋:“我那么爱你,哪怕折断你的羽翼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1
我醒过来的时候,正值两人终成眷属,喜庆大婚。
我睁眼的瞬间,曲辞立刻就发现变了人,一瞬间脸色变得可怕,大掌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森冷地声音响起:“你是什么东西,眠眠呢?”
我强撑着扯出一个笑:“我才是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那个人就是个小偷。”
说完这句话的下一秒,曲辞立刻就疯了,他冲上来紧紧捏住我的脖颈,毫不犹豫地想要掐死我。
呼吸和意识都在渐渐离我远去,我奋力敲打他的手掌,勉强从口中挤出几句话:
“你......杀了我,她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这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得到生的希望后我立马条件反射地大口呼吸,耳边紧接着响起了曲辞厌恶的话语:
“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留你一命,不过是做眠眠的容器。”
“来人!”他高声道,“拉下去关押,严加看管!”
“眠眠?”
听到这个称呼,我忍不住抬头嘲弄地看他一眼,都顾不及身边动作粗鲁的仆役。
“什么时候,你也配直呼主人的名字了,曲奴?”
曲辞听到这话浑身一僵。
看到这个反应,我一瞬间懂了许多事,连手被侍卫铐上手铐擦出红痕时的疼痛都顾不上。
我大笑起来:“你们这么相爱,怎么她连自己的身份、名字、样貌,都不敢用自己的啊!”
“她用着我世家贵女的身份,享冠京城的容貌,轻而易举地对你施加怜悯,你就上钩爱上了,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最讨厌你,曲辞。”我充满恨意地红着眼睛看他,一字一顿道,“我,真正的兰敛眠,最讨厌你。”
“彼此彼此。”他走向被两个仆人按在地上的我,居高临下地往下看。
“我也讨厌你,兰敛眠。”
2
曲辞把我关在了我从前的房间。
他用手捏住我的脸:“大**,不必多想。”
“眠眠刚成为我的摄政王妃就被你侵占,我总要护着眠眠的声誉,等她回来。”
我嫌弃地看看四周,我的房间早已大变了模样。我一向喜欢华丽奢靡的装饰,如今却被某人擅自改的“家徒四壁”,只是为了称她搞出来超尘脱俗的人设。
我冷笑一声,昂着头看他:
“真是寒酸,我堂堂镇国将军独女,你也配安排我的吃穿用度?”
他手愤怒地青筋暴起,但终究还是忍了下去:“兰敛眠,认清你现在的地位。”
我盯着他的眼睛:“你若还是要称呼她,就换一个吧,不许再喊眠眠了。”
“那是我爹亲近之人对我的称呼,你一个贱奴也配?”
他没有回头,冷笑一声拂手:“正巧,我也觉得恶心。”
于是我兴致勃勃地提建议:“那叫小冒怎么样,正巧她是个冒牌货。”
话刚说完,一个丫鬟便猝不及防地冲过来,狠狠地将一个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彻了上空。
我反应不及,一下子有点懵,抬头看到曲辞,他也是满脸不悦,手指骨捏地咔咔作响,显然也是愤怒的。
丫鬟含着眼泪,情绪激动地看我:“不许这么说眠眠姐姐,你果然是那个恶毒的女人。”
“这里没有人欢迎你!”
这一巴掌让我有些眼冒金星,但同时也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话。
我心一沉,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笑自己。
我还记得穿越女霸占我身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嫌弃:怎么穿越到这个恶毒女配身上来了?
当时觉得愤怒,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从始至终,当真没有人在意过我。
和我名义上的丈夫太子是,和我做了三年假夫妻的曲辞也是。
我说我恨他,不仅是因为我与他本就相看两厌。
更因为他这个与我关系最深的人,竟也没发现这具壳子里早已换了人。
3
我与曲辞从小就互看不顺眼。
我见他第一眼就很讨厌他,因为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让人很不舒服。
可他是太子带来的,我只能容忍。
初见曲辞那天,太子光鲜亮丽,一身白袍勾勒出精练身段,可谓翩翩公子,陌上世无双。
而曲辞就被他牵着手,畏畏缩缩地,整个人蓬头垢面,头发凌乱地看不清脸。
我从秋千上下来的时候,也没什么感觉,只是有点好奇地剥开他的头发想看他的脸,却被他立马慌张地躲开。
“别见怪。”太子苦涩道,“是我对不起他。”
“眠眠,”他低下身子,“帮我个忙,收留下他吧,哪怕做个仆役也行。”
我向来不会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既然总是要成婚,那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便爽快道:“行啊。”
说完太子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很快我就拉着他去看我刚编的草环,将曲辞忘在了脑后。
直到一个下午结束后,我有些困顿地想要睡去,太子殿下很有风度地低声说了什么,缥缈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感觉自己到了一个人怀里。
然后就感受到了那个纠缠了我一生的,黏糊而又阴郁的视线。
我微微皱起了眉,意识却仍然没有回过神来,只是隐隐约约听到太子殿下含笑的声音:
“可爱吗?这是我的小妻子。”
“你们都是我重要的人,我会帮你的,阿辞。”
然后我完全失去了意识,也将这段模糊的对话忘至脑后。
再醒来后,面前跪了乌压压一堆人,其中有个黑衣服低头的新身影,我问了旁边的嬷嬷,她笑着说:
“这是姑娘房里新收的家奴啊,叫阿辞。”
4
曲辞平常不怎么说话,我也不会留心他。
只是每当我马上就要受伤的时候,就会稳稳有一只手托住我,然后我就看见了曲辞那如墨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星空一样。但他很快会敛下眼去:“**,小心着些。”
我仍然被他黏糊阴郁的目光注视着很难受,只是不会表现出来,点点头道:“去嬷嬷那领赏吧。”
摇摇地又看见太子殿下迎着风对我招手,我笑着跑过去,就将他这小插曲忘之脑后了。
太子是个很温柔的人,我与他之间的爱虽称不上多么浓烈,却也是互有好感的。
我与他郎才女貌,又无人从中作梗,正常来说,适龄后就该合庚帖,佳偶天成的。
但太子心善仁慈,对兄弟也是和蔼包容,致使一些人不轨的心思暴涨。皇帝喜爱他的性子,却又无可奈何,便提前了我们的婚事。
“有大将军的助力,总能震慑一些人动不该动的心思。”
成亲的前一天晚上,我便感觉到那股阴晦的视线更加明显了,但还好最后到底还是有惊无险地到了成婚当晚。
我满心期待地坐在婚床上,只觉得尘埃落定——
“咣当!”
“你是谁!”
见到眼前之人的第一眼,我就惊恐地站了起来。
不,这绝对不是太子殿下,纵使他们有一样的容貌,他也绝不是太子!
我看向了他的眼睛,那一如既往的如星河的眼眸让我皱眉:“你是阿辞?”
从前他一直用头发遮着脸,我从未看清过他的样貌,没想到他竟与太子一模一样。
眼前之人神情复杂,不知是愤怒还是喜悦,最终只低下头,化为一句:
“是我。”
5
“怎么是你!”我立刻厉声道,也终于忍不住揭开这几年来的不适,“你不要太过分了,你终究只是一个下人!”
“小人也感叹于**竟然能装那么多年,今日才破功。”他面无表情,“不过请您放心,是殿下叫我来的。”
我愕然。
同时也惊讶于一向沉默不语的曲辞,竟然如此有攻击性。
“当一个人有在意的人,便有了软肋。”他嘲弄地看着我,“有人拿您做威胁,殿下为了保护您去赴约。为了不叫人看出,便让我代替他来。”
这个有人,不做他想,便是梁王!
我深吸一口气,但也知权势之争,此时不宜伸张。
但曲辞作势竟真要上塌来。
这让我不免有些恼火,联想到那些黏腻的视线:“你在做什么?”
“做戏做**,”他冷冷地看着我,“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没那么有魅力,也只有李瑾然那种呆子,才会看上你罢了。”
我只觉得头隐隐作痛:“对太子大不敬,我马上就可以拉你出去杖毙!”他看着我,突然笑了,又欺身上来:“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同他一模一样么?”
“我与他一母同胞,却因我晚半刻钟出生,先皇视我为不祥,将我丢至与乞丐同伍。”
“这是他欠我的。”曲辞盯着我的眼睛,慢慢靠近我,“你要想清楚,若他真的走了,你能依靠的,就只有我了。”
他的热气铺洒在我的脖子上,我第一次感觉到男性的气息这么接近。
我却半点不受影响,反手将他推开,厌恶地说:“奴就是奴,妄想穿上人皮?”
“太子哥哥绝对会平安无事回来,你就待回你的角落吧。”
6
可第二天,李瑾然也没回来。
看到梁王看见曲辞的那一刻错愕的神情,我不免沉下心来,想来太子确实遭遇不测了。
我只好让曲辞继续假扮他。
后来曲辞告诉我,太子被逼得跳下了悬崖,生死未知。
......实在是老土的剧情。
但只要没找到人,他就还有生的希望,我只好让曲辞继续扮演太子。
这一等就是三年。
这三年间,我看着曲辞扮演太子越发得心应手,鸠占鹊巢的感觉在我心中越发强烈,对曲辞也很难有好脸色。
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他真的悄无声息地替代了太子?
某一日晚间我照例睡在床上,而曲辞躺在地上。
这是我定的规矩,下仆就该尊卑有别。
结果睡至半夜,突然觉得十分灼热黏腻,睁眼一看,竟看到曲辞穿着寝衣,眉眼沉沉地盯着我。
我吓了一跳:“你在这做什么!”
“那个女人在催了。”他沉声说。
“三年无所出,总该着急,倘若继续如此,到时候替李瑾然纳百八十个小妾,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我听懂了他的暗示,一下子脸色变得惨白。
这时曲辞的表情却变得饶有兴致起来,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看我的笑话。
进退不能的处境,前后拉扯,让我的精神变得岌岌可危起来,开始慌不择言:“那也不用你管!”
“你不过一个下人,不辨尊卑,也敢肖想我堂堂镇国公独女!”
我说完也顾不得曲辞什么表情,拉紧了被子就把自己蜷缩起来。
我只觉得腹背受敌,无人可靠。
而身后那个强烈的注视如有实质,变得更加热烈,直到睡前都感觉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