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豪门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御前宫婢她过分柔弱》是您居家旅行必看好文,姝丽萧宸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是享誉全网的大神“三日京”,概述为:不知是惹上了什么精怪抑或是老天爷作弄,自十日前的某一夜起,她就不断地在梦中梦见一男子。那男子生得高大俊朗,多数在梦中时都独身一人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捧着一本书看着,又或者在廊下独自行走。她只当是一场梦。可当她走出了层层叠叠的花丛,远远站在那男子前方,完整地看清了对方的样貌后,她才傻了眼——那是皇帝。
初春,天还黑着,大概有一两只鸟儿站在树上叫了起来。
忽然,门被吱呀一声推响,响动声犹如一道凭空而起的惊雷,让床榻上睡着的人倏然睁开了眼。
进门之人的脚步声渐渐走近,临到了床边时看见床上之人已然睁开眼,先是吓一跳,随后又皱眉轻道:“我还说来叫你起,结果你这不是已经醒了么。”
“怎么醒了不起来?迟了待会儿刘公公要训人了。”来者又道,声音压低带了些谨慎。
姝丽这才反应过来,她醒了神,从床榻上直起身,灰扑扑的被子从她身上滑落了下去,露出宫女穿着的粗糙寝衣,可以看见袒露的脖颈和略有些高耸的胸脯,再向上看去,那是一张清丽的美人颜,即便此刻不着一丝粉黛也能看出此人的娇美。
美人微微张着朱唇,露出一点皓齿,双眸如同夜中闪烁的辰星,眼尾微微上挑,又带了些无辜的魅意,此刻看着竟让同为女子的清妙都忍不住动作慢了下来。
姝丽没能去看清妙的神情,她已然起晚了,醒过来后正急急忙忙下床穿衣。
屋子里传出了响动,清妙回过神来,转过头看向慌张的姝丽,有些奇怪地开口:“你这几日怎么总是起晚,做事也心不在焉的。”
“幸好是刘公公那边的采选已经结束了,不然就你这表现,刘公公不骂你就不错了,哪能还将你选上去御前伺候。”
清妙的话落到姝丽耳朵里,她动作停顿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原状,随口附和着清妙的话,手下给自己系上系带的手指却轻颤着,半晌才彻底系上。
清妙正给她帮忙整理着床铺,若她此刻回过头看一眼便能瞧见姝丽那脸上的苍白,眸中的惊惶无措显露出来。
姝丽打了水来给自己洗脸,如今正是初春,天也没有亮,早晨的热水也凉的快,但还是让她冷静了片刻。
她自然知道自己这几日的不对劲,但是她也没有办法。
不知是惹上了什么精怪抑或是老天爷作弄,自十日前的某一夜起,她就不断地在梦中梦见一男子,若是相识之人也就罢了,但偏偏那人她并不识得,甚至未曾见过。
那男子生得高大俊朗,多数在梦中时都独身一人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捧着一本书看着,又或者在廊下独自行走。
一开始姝丽只当是一场梦,也不敢太靠近,到后来连续都梦到了那男子,姝丽渐渐生出了好奇心。
她走出了层层叠叠的花丛,却还是掩在花株下,远远站在那男子前方,也终于完整地看清了对方的样貌。
那是一张和温和沾不上边的脸,长发束起,发冠上有一支金簪,冠是玄黑色,更映衬着此人的冷峻和沉着。
似是察觉到了视线,对方微微放下了手中的书册,凌厉的双眸透过那一株娇艳的牡丹,直直地与姝丽对上视线。
那一瞬间,姝丽的心脏都仿佛停滞了,像是被一支寒箭刺中,恐惧和慌张叫她急忙躲开视线,掩入一直遮挡着自己的牡丹花丛中。
这时,四周起了一道惊雷,再之后便是姝丽从梦中惊醒。
想起梦中所见的那人,姝丽的脸红了又白,当然也有可能只是她无意识做梦梦到了男子,可是……可是为什么会梦到男子呢?还是那般令人惧怕的男子。
她想她该吃几副药了。
“姝丽,你好了吗?”清妙出声问她。
“好了好了。”姝丽甩了甩头,将心思收到一旁去。
“今日咱们是头一回去御前伺候,林姑姑都说了,可得万事谨慎着,你打起精神来。”清妙有些担忧她的状态,不由提醒一句。
见姝丽点头,她又瞅了眼那张女人看了都艳羡的脸,心中啧啧叹了一声。
这般娇美的容颜,比之后宫里的娘娘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不过这张脸出现在一个宫女的脸上就有些可惜了,或许还会带来不少麻烦。
当今圣上虽然年轻,但却不爱进后宫,如今更是停了选秀,说是后宫充裕,无需再进新人,皇上都下了令,旁人再敢多说什么都得仔细琢磨了再开口,但太后娘娘可不这么认为。
清妙想着,听说御前的大宫女秋盈就是太后娘娘送去御前的,也是位美人,可在御前待了三两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皇上也是当真不爱美色。
也不知姝丽这般的好容色,能顺利地进了御前伺候,之后又该是怎样的境遇。
她们这些御前伺候的宫女都住在承明殿后的弄云苑,为着方便伺候天子,每个人晨起时都格外注意,不能将动静弄大了,不然稍不注意就要掉脑袋。
姝丽跟在为首大宫女秋澜的后面进了承明殿侧殿,暂时和清妙分开。
“待会儿皇上起身你便跟着我,这是皇上今日要穿的朝服,你要将它熨烫好,可明白?”
对方说话的时候朝姝丽看过来,语气带了些严肃。
姝丽知道御前做事马虎不得,老实地点头,微微弯身应一句:“奴婢明白了。”
她们这些新一批到御前伺候的小宫女都得由人调教着,得做到万事挑不出差错才行,姝丽一贯是个谨小慎微的性子,听到对方的话,老老实实就低头上前干起活来。
她的手指莹白,却与她的长相不大相符,并不是纤细的模样,反而带了些柔软的肉感,像是精心养护出来的一般。
不经意瞧见这一幕的秋澜忽然皱起了眉,问她:“你之前是在哪儿当差的?”
对方的语气不凶,姝丽便放下手头的活转过头来回话:“奴婢之前在圣书斋当差,全凭陈姑姑赏识,做的是些闲事。”
听她这么回,秋澜也明白那双手为何会这么干净了,圣书斋的差事并不累人,宫女平日里与书目接触都得保证那双手干净整洁,再说这宫女又得了陈芳几分青眼,想来更是过得轻松,也不怪那双手白白嫩嫩的。
秋澜记得,圣书斋的陈芳前些日子犯了事被打出宫去了,想来这宫女还有些门道,及时从那圣书斋出来了,还能趁机进到御前来,可谓本事不小。
“你且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