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月十五的笔下,《贬妻为妾?改嫁二叔后渣男悔断肠》成为一部引人入胜的言情作品。主人公苏锦月宋行渊经历了一系列惊心动魄的事件,以及与其他角色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既能让读者沉浸其中,又能引发对人性、道德等问题的思考。前世新婚夜,苏锦月被捉奸在床,从正妻沦为妾室。夫君说,都怪他未能早日袭爵,这才护不住她。苏锦月满心愧疚,立誓定要助夫君早日袭爵,为此她散尽嫁妆、倾尽整个苏家,最后却被嫌“脏”。大火焚身她才明白,情深是假,谋财害命才是真。他的深情,就是给他身怀有孕的青梅保留正妻之位。从始至终,她不过是一枚棋子。再世重...。
第3章
宋行渊本就是强撑着身体过来的,处理完上族谱的事情身体已然撑不住,苏锦月心中担忧,推着宋行渊就准备离开。
却不料再次被宋褀钰拦住了去路。
“月儿,你这是在报复我吗?”宋褀钰神色黯然,望着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甚至还想要伸手去牵苏锦月的手。
端的一副请深似海的模样。
苏锦月只觉得晦气,她面色冷淡:“宋褀钰,我已经嫁给了行渊,你应当唤我一声叔母。”
说完她头也不回,推着宋行渊径直离开了。
正厅里,宋褀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煞是精彩。
临安苑。
苏锦月一身大红色嫁衣坐在床头,发间插着一枚简单的玉簪,她眼神游移,瞥见靠窗的那道身影时脸颊微红,心口直跳。
她双手不停地绞着衣摆,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直到一道咳嗽声打破了安静。
“你没事吧?”苏锦月快速从桌上倒了杯水递过去,望着宋行渊的眼神带着紧张。
她记得宋行渊前世身体就一直不太好,甚至后面几乎到了日日要卧床的地步。
女子的体香萦绕在鼻尖,宋行渊耳后的一块皮肤瞬间变得通红,他咳嗽地越发厉害了。
“我去叫大夫!”
苏锦月提步就往外跑。
“等等。”
宋行渊下意识伸手拉住了苏锦月的手,“柜子里有药。”
边说他伸手指了指角落里那一面柜子:“第六排倒数第二个格子。”
苏锦月的目光从那面柜子落到宋行渊的手上,烫的宋行渊慌乱松开了握着苏锦月的手,他轻声道:“冒犯了。”
等服用了药,宋行渊咳嗽声这才压了下来,沉默再次蔓延开来。
宋行渊轻咳一声,道:“方才多谢了。”
苏锦月眼帘微颤:“不客气。”
房间里再次回归安静。
苏锦月咬了咬唇,一时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对宋行渊的了解还是太少了,虽说前世今生加起来她见宋行渊次数已经不少了,但大多数都是和宋褀钰一起的,那时一个还是长辈,另外一个是晚辈,身份界限分明。
更何况少有的几次单独见面也是她朝着宋行渊发疯,如今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她压根不知道如何和宋行渊相处。
她唯一肯定的是,她是愿意做宋行渊的妻的。
毕竟在前世,除了家人,宋行渊是唯一一个肯为她付出性命的。
苏锦月喉咙微颤,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开口,却听宋行渊道:“苏姑娘,之前在正厅冒犯了,我知道你心怡的不是我,嫁给我实属无奈,今日之事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你,你想要任何补偿我都可以满足你。”
“成亲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这是和离书,你且收着,若是哪一天你不想呆在侯府了,随时可以离开。”
苏锦月抬头,一张字迹还未干透的纸递了过来,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和离书”三个字。
“…重梳婵鬓,嫁得良人…”,苏锦月手指落在那几行字上,目光晦涩。
将那张和离书重新放回了宋行渊手里,她蹲下身子,望着宋行渊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宋行渊,嫁你我是愿意的!”
昏暗的烛光跳跃在苏锦月的脸上,火光摇曳间,宋行渊对上了她那双黝黑的眼睛。
那目光郑重而又虔诚。
宋行渊手指微颤,下意识偏头躲开了那道灼热的目光,他语气冷静:“苏姑娘,我知今日之事你受伤颇深,但容我多说一句,宋褀钰并非你的良人,切莫因他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你年岁尚小,日后定会遇到珍惜你、爱惜你的良人。”
“这和离书你先收着,若是哪天你想通了,随时可以离开......”
话里话外,带着劝导的意味。
“你也认为我嫁给你是在报复宋褀钰?”苏锦月没有去接宋行渊再次递过来的和离书,反而问道。
宋行渊:“......”
望着她那双沉稳的眼睛,他始终说不出来一个“是”字。
难不成苏锦月当真愿意嫁给自己?笑话,他一个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的废人怎配?!
再说他看得分明,苏锦月心心念念想要嫁的是宋褀钰,而不是他宋行渊。
喉咙倏然冒出一股痒意,宋行渊想要压制,却猛地咳出一口血出来。
他呼吸急促,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苏锦月当即慌了神:“我去叫大夫”。
她刚起身却不料门外的人动作更快,凌沨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色的瓶子,快速给宋行渊服了药,丢下一句“夫人不必担心,爷我先带走了。”然后连人带轮椅一起推出了房间。
苏锦月想跟着,出门却不见宋行渊的身影。
*
苏锦月一宿睡得都不安稳,一会是火光烧红了半边天的定远侯府,一会儿是宋行渊那张死气沉沉的脸。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梦魇。
“**你没事吧?”
苏锦月睁眼便对上了芍药担忧的眼睛,苏锦月一时半会还没有从梦中出来,她双眼茫然,语气带着些不确定:“芍药?”
芍药拿起帕子将苏锦月脸上的汗水一一擦拭掉,语气带着些打趣:“**,这么快你就不认识我了?”
苏锦月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真的是芍药,上一世她为了宋褀钰与父亲闹翻了脸,从她入侯府便再也没见过苏家的人。
她一直以为父亲心狠,再也不肯认自己这个女儿,却不知苏家为她家破人亡,而她从始至终都被蒙在鼓里,像个小丑一样被宋褀钰耍的团团转。
只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宋褀钰的尿性,压根不可能放芍药进来。
似是看出苏锦月的疑惑,芍药将手里干净的帕子递给她,道:“今日姑爷往府里递了消息,说**身体不适。夫人和少爷原本也打算过来的,老爷没让。”
宋行渊?
对了,也不知宋行渊身体怎么样,苏锦月想起宋行渊那张苍白的脸慌忙下床,正急着穿衣就听芍药道:“**,姑爷交代我给你说一声,他要去别院的庄子修养两天,**回门的时候姑爷会回来。”
“还有主院那里姑爷也已经交代了,**身体不适就不用过去了。”
宋行渊虽然是庶出,但辈分在哪里,按理说新妇进门第二日要去主院认一认人。
只不过昨日的事情一片混乱,宋行渊是担心苏锦月心有芥蒂不愿过去,同时也是怕她独自一人受了欺负。
苏锦月哪里不明白宋行渊的好意,她心中微暖。
只是,今日这主院她还非去不可!
有些债,现在是时候去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