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麻!和浪子前任破镜重圆了是一部令人陶醉的精彩小说,由美人娘精心打造。故事围绕着主角宋望舒程亦展开,情感细腻而深入,洞察力极强。这本小说揭示了关于仇恨和爱情的精彩故事,赢得了广泛推荐。他从没正眼看过哪个女人,只有年少时闯进他生命里的开朗小太阳。热恋不久后,他就惨遭断崖式分手,重新回到了以前浪荡无序的生活中。他日日苦思那名女孩,痛恨她的不告而别。后来的他才知道,那个女孩一直身处深渊之中,是不得不才离开他。于是他不顾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她身边,陪她一同入深渊,对抗病魔……
宋望舒刚进门的时候就看到程亦了,那人好似永远都是人群的焦点,这么多年过去她依然本能的一眼就能锁定他。
那双幽深的眸就像一望无际的海,只一眼,就能将人拉进无边的薄雾中。
她不动声色的移开,好像看一个陌生人般略过。
这让本就滞在原地的程亦身子更僵了。
——连对视不都不愿意了是吗?
骨节分明的手青筋微凸,下一秒,戴了三年的佛珠被他用力扯断,珠子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动静引来一众目光。
侍应生拿不准这珠子的价格,礼貌询问,“程先生,需要帮您全部捡起来吗?”
程亦目光未从那人的侧脸上移开,语气听不出情绪,“不用麻烦,扫了就行。”
江如风向侍应生歉意一笑,“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客气先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小插曲结束,江如风拍了拍他的肩,“冷静点,待会儿再说。”
程亦眼尾泛起淡淡绯红,可他面色如常,情绪看起来依旧平静。
那目光半点没动,依旧没能见到她偏头看自己一眼。
有人礼貌询问发生了什么事,许琛和林萱也走过来问候,程亦这才将视线收回,绯红逐渐消褪,朝两人抱歉一笑,“不好意思,珠子戴久了,有点儿闹脾气。”
林萱:“?”
许琛对这人时不时一本正经的胡言乱语见怪不怪,附和笑起来,“闹脾气哄哄就好。”
程亦认真反问,“哄不好怎么办?”
像是在虚心求教。
这还真给许琛整不会了,但也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随口就接道,“哄不好就扔了,换新的。”
听听,聊的是正经珠子吗?
程亦若有所思。
林萱拉着许琛走了,路上还掐了他一把,“换新的?你试试?”
“这不是聊珠子呢吗?”
“谁家珠子还会闹脾气?他疯了你也疯了?”
“......”
季煜没忍住轻笑出声,还没高兴两秒就发现某人友好的目光。
程亦手臂舒展,漫不经心撘到他的椅背上,“你未来媳妇儿?不介绍介绍?”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季煜鸡皮疙瘩直冒,“我,我......不知者无罪嘛,哥,咱别放心上......”
他和程亦江如风一块儿长大,由于大学没在国内上,回来的时候才知道程亦谈了个女友,一谈就是三年,但人家最后头也不回的提了分手,杳无音信。
他吃了好久的瓜,看过照片上的人,素面朝天,和今晚比起来,是美和更美的区别,心跳太快一时想不到是谁也情有可原嘛。
完了,他得把自己心动那几下嚼碎了再也不能提。
得亏脑子里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然......
程亦面无表情将目光放回台上。
思绪不像在线的样子。
与此同时,身后的议论声也入了耳。
“刚刚和许总林总一起进来的是哪家千金?眼生得很。”
“我问过许总了,那是宋家二千金,搞艺术画画的。”
“哦,宋家主保护得很好的那位?倒是听过,她哥搞事业,她搞艺术继承家主衣钵,今天是首次在这种场合露面吧?”
“是啊,长的跟画似的,难怪藏起来。”
“有兴趣?”
“你没有?”
…
江如风愣了下,瞥了眼宋望舒。
凑近问程亦,“你知道?”
某人戾气横生,“我知道个屁啊我知道。”
早说是宋澄的女儿,他至于满世界找不到人?
程亦不经意回头扫了方才说话的两个人一眼,放心的收回视线。
——年纪略大,样貌一般,没他有钱。
拍卖已经开始,台上主持人不算废话太多,很快进入正题,上了第一件拍品。
有人开始叫价,程亦百无聊赖,有一下没一下的看向宋望舒。
她穿着白色礼裙,长发乖顺垂到腰间,发梢微卷,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一如六年前初见的清冷淡漠。
比从前更成熟几分,可整个人还是如冰山雪莲,周身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疏离之感。
从前就觉得她太瘦,现在更甚。
人怎么能瘦成这样?胳膊上的肉都没有了,像是随便一拧都能断。
这女人平时不吃饭要成仙吗?
看着看着,他心口一酸,撑着太阳穴克制着不再往那边瞧。
瘦不瘦的关他屁事。
没了珠子遮挡,程亦左手腕间一抹朱红格外妖冶,不细看像粒漂亮的朱砂痣。
拍品一共有十样,三人没半点动静。
季煜甚至无聊到暗暗打了个哈欠,“我爹拍的那什么玩意儿,一块破石头也值一千万吗?”
程亦懒洋洋出声,“如风,你不是瞧上那劳什子表了吗?怎么没动静?”
“没钱,你借我点儿。”
“开价,你来给我打工,赏你点儿。”
“婉拒了。”
一直到最后一件,主持人在台上介绍,是宋澄十七岁时所做最满意的一副作品:《无言》,后印象派画风,曾有国外画家大篇幅解析过其中深意,画出了一个少女青春时期因挣扎和叛逆带来的无尽深渊,让少女学会了闭嘴,在黑暗中坠落。
于是取名无言。
曾被国外一名画家兼收藏家给出人民币一点二亿的价格,但宋澄没有卖。
季煜听不懂也看不懂,打量着那幅画,咂舌,“吾乃俗人,只能道一句,牛逼。”
在座很多人都看不明白,心里跟他是一样的想法,看到画的反应并不大,但开始叫价之后,那是一个比一个高昂。
属实很给宋澄面子了。
宋望舒平静的看着台上的画,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宋澄总是教育她,艺术不应该被玷污。
可是摆在这里,用宋家家主的名号将它卖出去,是在家中随便拿一副画都能达到的效果。
在座的人权当做慈善走形式,顺便卖宋澄一个好。
这就是母亲所谓的,艺术无价吗?
可是,为什么要拿她最喜欢的这幅画呢?
江如风平日就对画有点研究,亲眼看到更加满意,开始了今晚第一次叫价,“一千二百万。”
程亦瞥了他一眼,“你有兴趣?”
他点头,“我要了。”
本想出声的程亦收了念头,继续漫不经心看着。
价格持续涨,江如风都开到了八千万。
直到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人群霎时安静了。
“一点二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