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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爷爷是出了名的重男轻女。

我出生的时候花了很多钱,爷爷天天劝我爸把我扔了。

因为我是女孩,差点被他们害死。

过年时,爷爷只会给大伯母家的堂哥买礼物。

而隔壁大伯母家的堂姐却什么都没有。

当然,我也没有。

大伯母忍了多年,终于在年夜饭上爆发了情绪。

「以后我再也不登你李家的门。」

大伯也回头数落爷爷。

我闭上眼睛,「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1.

从我记事起,我爸就将愚孝贯彻到了底。

家里的一切好东西,小到一块糖,大到年终发了奖金,他都全数给了爷爷。

再由爷爷送去二伯母家给堂哥。

我妈因为这事不止一次跟我爸吵过架。

可他不以为然,他知道那些好东西的最终去往了堂哥手上。

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我妈直呼,「原以为你没有妈会更重视我们母女俩,看来这日子根本没法过。」

奶奶在我妈嫁入老李家前就已经去世了。

她死的时候还在田里干着农活。

我妈一度为没有婆媳关系间的烦恼而暗暗窃喜。

可谁曾想到,新婚短短两个月,爷爷就另娶了一位老太婆回家来。

爷爷逼着我们喊她奶奶,大概四五岁的时候。

我不肯,爷爷便打我。

而我爸,就看着爷爷打我。

好,我忍了,我改了口。

唯独堂姐死活不肯改口。

爷爷想故技重施,堂姐就搬出了大伯母这个救兵。

一气之下母女俩回了娘家。

留下了爷爷和老太婆在那屋子里。

大伯嫌他俩累赘,想送到二伯家。

还不等二伯母跳出来拒绝,爷爷自己就懂事拒绝。

「小远就要上初中了,他可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不能打扰他学习。」

爷爷的目光向我爸传来。

哦,我懂了。

不能打扰堂哥学习,可以打扰我学习。

后来我才知道大伯母早就从娘家搬了回来。

只不过他们将这两个烫手的山芋,顺手塞给了我爸妈。

「爸在三弟妹家住得好好的,你不要把他们接回来。」

「还嫌家里不够乱吗,多一个人就多一张嘴,你可不要乱说话。」

2.

小远就是我那不学无术的堂哥。

上小学开始他便和同学打架。

从小闯了什么祸,都由二伯父去收拾那烂摊子。

若是遇上赔钱送礼这种涉及钱的事情,我爸便自告奋勇地顶上去。

我妈虽抱怨,可在家没有话语权,娘家不会为她出头。

爷爷和那老太婆搬进了我家,这一住就是两年多。

我妈洗衣做饭,伺候着这两个老的。

即使这样,还是换不得他们的体谅。

爷爷依旧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就想着堂哥一家。

今天送几个大鸡腿过去,明天发了退休金赶紧交到二伯母的手里。

为此大伯母曾不止一次鸣过不平。

「爸你也太偏心了,三个孩子可都是你孙子。」

爷爷不以为然,扬言只有堂哥才是老李家的根。

二伯母此时意气风发。

她得了爷爷的势,愈发猖狂起来。

「大嫂,我生的可是儿子,那可是传宗接代的,你有吗?」

大伯母满脸通红,这也是她这些年的心病。

两个女人厮打了起来,大伯母甩手上去抓破了她的脸。

二伯母也不甘示弱继续言语攻击戳人心窝。

我妈在一旁看戏,她也忍受二伯母洋洋得意多年。

最后结束这场闹剧的是爷爷。

他摔碎了一个碗,随后装出一副心肌梗塞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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