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抓到我的把柄，万小艳很激动。
在我看她朋友圈的这段时间里，她把私聊截图放到群里，说我心虚不敢回话。
「你看看，她肯定是心里有鬼才装死，要是没问题，怎么会不敢说话！」
「各位家长还是离着两母女远一点吧，小心中招。」
中招？
我能有什么病？！
眼看她在群里说话越来越难听，我切换到大群，直接发了群消息艾特她。
「诽谤和造谣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万天耀妈妈，口下留德。」
「我会过几天抽空体检，到时候把体检报告发群里，让大家都“放心”！」
加重了放心两个字，我冷下眼返回万小艳朋友圈，手上动作不停，保存了不少照片。
是该体检了，要不然什么时候染上脏病都不知道，和张远生活在一起，我嫌脏……
张远瞒得挺好，我到现在都没发现。
一张张照片划过，幸福的“一家三口”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过着幸福的生活。
时常“出差”的张远，十次有八次出差地点在万小艳家。
“我家老公最喜欢喝我煲的汤，我要给他煲一辈子。”
手指在她最新发的朋友圈上点了点，我气笑了。
后天才回来的人，现在正在陪着万小艳和孩子享受生活。
群里，万小艳没打算放过我，特地发了个语音，语气里都是嘲讽。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别急着自证了，我看你挺紧张的，没必要为了我们这些陌生人做到这种地步。」
「谁知道你的体检报告是不是买来的，还是算了吧，现在这些都当不了真的，看看就行了……」
这几条语音发到群里，其他家长瞬间安静了。
原本帮我说话的几个家长，现在默不作声，群里静悄悄，直到老师发话，万小艳才停下。
「天耀妈妈，个人身体状况和孩子学习无关，大家互相体谅，不一定生病去医院就会是什么传染性疾病……」
……
我被其他家长孤立了。
异样的目光和小心翼翼避开我的动作，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万小艳最夸张，迎面见到我直接拐弯，从小路带着孩子走了。
没在意，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书瑶，爸爸回来了！」
别墅大门被推开，熟悉的声音传来，脸上带着笑，张远提着大包小包，从门口进来了。
视线落到他手上的礼物和鲜花上，我一挑眉，想起一句话。
男人对你越是愧疚心虚，就越是会对你好。
张远不会和我离婚……
我很清楚这一点。
挡开他想帮我带上项链的手，我笑了笑，说让他先吃饭。
「这些东西你不知道给我买了多少，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戴上。」
随手将项链丢回首饰盒，我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这次回来，张远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一边往我碗里夹菜，他一边看着女儿，脸上笑着，眼里却多了丝情绪。
「老婆，你还记得咱们结婚前的约定和协议吗？」
「结婚这么多年了，我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咱们在一起这么久了，那些协议……」
心里咯噔一声，我顿住了。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协议。
只要双方离婚，张远答应我净身出户，不要苏家一分一毫。
可现在……
张远语气有些激动，冲着我唉声叹气。
「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和你离婚，」
「但这事始终是我心里一个疙瘩，你现在总该对我放心了吧，那协议，还是作废吧……」
他想废除净身出户的协议。
理由是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看他信誓旦旦发誓的模样，我在心里笑了。
废除协议？
想都别想。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