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清晰地录制着事情发生的过程。
万天耀偷偷摸摸拉开前座书包拉链，将手伸了进去。
书包里的东西被他攥在手里，往口袋里塞了进去。
这并不是女儿的书包，是其他孩子的。
一群人围在手机前，就这样看着万天耀一个个书包翻过去，一直到他翻到女儿的书包，才停下。
看到他拆开盒子将饼干放进嘴里的那一幕，病房里安静了。
万天耀躺在病床上，万小艳死死掐住警察手臂，丝毫没觉得哪里不对，脸上表情激动。
「警察你看，这就是毒饼干，她书包里的毒饼干害了我儿子，你们快抓她啊！」
「让他们给我儿子下跪道歉，让学校把她退学！！」
这句话说出口，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偷东西，自己误食也能怪到我身上吗？！」
我冷静开口，对面的人不乐意了，声音拔高，她看起来气得不轻。
「你闭嘴，小孩子的事，能说是偷吗？！」
「我儿子只是好奇而已，你居然污蔑他偷东西，哪个孩子不会好奇，要不是你家孩子邋遢在书包里放毒饼干，我儿子怎么会中毒！」
万小艳要气疯了，她冲我扑过来，警察拦住之后，她拳打脚踢的想要挣开。
万天耀自己偷吃了饼干，还偷拿了不少孩子的东西，错不在我，更不在女儿身上。
她想要的“正义”，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连医药费都不需要我出，万小艳气疯了，脸上涨红。
「不要你的脏钱，我不缺钱！」
「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他能拿钱砸死你，你等着吧！」
她老公？
不认识。
转身走出病房，我脸上的笑都快憋不住。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个玻璃杯直接擦着边砸在地上。
「你等着，我和你没完！」
从那天起，万小艳和我对上了。
一边在家长群里高调炫富，晒自己的名牌包包首饰，一边对着我阴阳怪气，说自己再有钱也没护住儿子，让人给害成了玻璃胃。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食物中毒的原因，孩子现在隔三差五就拉肚子。」
「某些人没有遵守我发的注意事项，害了下一代的希望，我真是服了……」
滑动聊天记录，我手指停在她晒的名牌包包上，莫名的，我觉得有些眼熟，这包好像家里也有一只，可……
还没等我回忆完，手机上方弹出一条消息，张远出差半个月，终于要回来了。
“老婆，再过三天我就回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发了句不用，我去了一趟衣帽间，怎么找也没看见相同的包，我估计是记错了。
隔天，家长群里忽然有人艾特了我，让我出来说话。
「张书瑶妈妈，你不觉得脏吗？」
「你还说我儿子吃的毒饼干和你无关，你怎么说得出口，人脏碰过的东西也脏。」
「你有脏病，还是离孩子远点吧！」
看到这句话，我整个人一惊，回了个问号。
「别想着狡辩了，我有证据！」
群里弹出张照片，我弯着腰和人说话，脸上还带着笑意。
万小艳在群里激情开麦，语气很是激动。
「田老医生是有名的妇科病专家，我就说怎么最近浑身不对劲，原来是遇见你了。」
「你看看我去体检撞见了什么，你居然去看妇科病专家！」
「你这是有多严重，才会……」
我点开万小艳私人账号，申请添加好友后，她更得意了。
「别想着私发让我撤回，我这是说出真相。」
通过好友的第一条消息，万小艳就让我长点眼力，自己走。
可看着万小艳朋友圈里的全家福，我半天说不出话。
怎么会……
虽然打了点马赛克，可那手上的手表和那一身行头，分明就是张远本人！
昨天他还穿着同样一身衣服和我视频。
万小艳的老公，是张远？？？
那万天耀，是谁的孩子？！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