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殿下,这种话可不能乱说。”武平一脸惶恐地说道:“外面来了好多人,手持棍棒刀剑,气势汹汹!”
“哦?很多人?拆迁队?”沈宁收起笑脸,从树枝子上跳了下来。
武平道:“鸳鸯楼来人了!说您嫖霸王娼!”
“嫖娼?还霸王娼?我沈某何时做过这种龌龊至极的事情?我读《春秋》的!”沈宁眉头一皱,立觉事情并不简单。
武平挠了挠下巴,若有所思:“要说这件事情嘛,我记得殿下您当时是这样跟那老鸨说的……”
说罢,武平摆出一副恶狠狠,其中又夹杂着些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神情,右手握如爪状:“我不给钱,就不算嫖咯!”
老沈一拍脑袋,忽然想了起来,半个月前,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带着武平招摇过市,正在调戏良家少女的时候,被一人给带进了鸳鸯楼,结识了花魁,散尽了身上仅有的百两银子,最后就连花魁的手都没捞着,便两眼一翻,醉死了过去,而后自己才穿越了过来。
“轰走,轰走!”沈宁扬起手,摆了摆。
“淳王殿下,这便是您的待客之道吗?”还没等沈宁反应过来,门口的一声大喝,打断了武平的“表演”。
紧接着,哗啦啦地冲进来几十号人,个个手持制式弯刀,眼神犀利。
两人不禁朝门口望去,为首的人身穿绯色官袍,悠然自得地朝他们走来,气势逼人。
这家伙身后,跟着一位大约三十来岁的女子,身材还不错,但脸上的妆,简直就能够做上一顿丰盛的饺子了。
“银鱼袋!”武平看向那名绯色官袍中年男子,压着声音说道,武平总是能发现别人不会注意到的东西,我老家奶奶养的大黄也是,沈宁如是想着。
“哈?”沈宁说的简明扼要。
武平自谙知家主子的为人,谨慎地解释道:“绯色官服,金腰带,乃是身份地位至少四品的官员方可佩戴的象征。而在我们这个地方,下州之地,能够拥有四品身份的,恐怕只有建阳刺史——许博赡了。”
“见过淳王殿下。”许博赡拱了拱手,模样之随意,就差当场扣点大鼻嘎弹到沈宁身上了。
还未等沈宁开口,许博赡又开始了:“淳王殿下,您可知本官身后的女子是何人?”
“好胆,许大人,你在殿下面前敢如此无礼?”武平粗壮的眉毛抖了抖,上前一步,挡在了沈宁的前面。
沈宁则摆摆手示意武平退下,咧嘴大笑,伸手拉住了许博瞻的手臂,亲如一家:“哎呀,许大人,别跟我打哑谜啦,谁不知道她?翠花楼的老鸨嘛,嗯?许大人,滋味怎么样?”
“还行吧……”被沈宁带偏的许博瞻忽然醒悟过来,甩了甩袖子,挣脱了沈宁的手:“殿下,请自重!”
武平凑到沈宁身边,附耳说道:“殿下,您又犯糊涂了,您在外人面前,要自称本王,而不是‘我’。”
沈宁老脸僵了僵,努力地挤出了一丝笑容:“边儿去。”
许博赡可没闲着,朝着身后的女子使了个眼色,那女子心领神会,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飞快地流出了两行泪,冲刷着脸上的粉:“大人呐,您可要给小女子做主啊!就是淳王殿下,就是他!仗着自己的身份,睡了我翠花楼的姑娘,还不付钱!”
许博赡点点头,看向沈宁:“淳王殿下,可有此事?”
沈宁脸皮多厚?四十米的长刀怼进去都见不到底,他当即摇摇头,甩出“被动技能”——否认三连:“你别瞎说啊,不是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