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表妹太撩人,偏执世子为我折腰题材新颖,不俗套,小说主角是楚雁笙宁霁安,扑扑是只癞皮狗大大文笔很好,精彩内容推荐“铃香姑娘。”她笑容满面地迎上去。铃香自是看不上她这个破落户穷亲戚的,态度并不是恭敬,只懒懒道一句:“表小姐好兴致啊,只……
“你但凡叫我省心些,我也像大房那位似的,两手一摊,在一沓贵女庚帖里千挑万选,何至于选了笙笙那丫头?”
“眼下世子并无娶亲之意,你若能在他之前娶妻生子,必然能讨到老太爷欢心,母亲再运作一番,没准就能把世子的尊位谋过来,等你位置坐稳了,要哪家的贵女不是手到擒来?”
“笙笙如今虽是一介孤女,好歹她父亲生前也是朝中四品大员,又是死在任上的,娶了她,你也能博一个美名,等上了位,随便拿她一个错,休了还是贬做妾室,她也无法。”
秦悦把算盘打的明明白白,把其中利弊掰开揉碎了给宁阙讲清楚,不料宁阙还是撇了撇嘴,嘟囔道:“虽是如此说,可白白让她占了正妻的位置……”
他在清贵圈子里是有了好名声了,但在那些纨绔朋友堆里,可是大大的没面子。
毕竟楚雁笙人虽极美,可娘家无权无势,漂泊无依,人看着也木木呆呆的,很难给他什么助力,对于这桩婚事,还是很抗拒着。
再者,若不赶紧着把婚退了,铃香不知又要怎么跟她闹呢,若是娶了一个高门贵女,她爱怎么闹怎么闹,可为了表妹这个木美人,显然是不值得的。
况且,宁阙打心眼里觉得,任凭母亲怎么谋划,也很难动摇他堂哥的位置,实在名不正言不顺,至于他坐上世子之位后的种种,也不过是空谈而已。
见母亲心意已决,他干脆耍起了无赖,抱着脑袋直抽气,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记错了,硬说老太爷寿辰那日就是楚雁笙砸的他,一想到跟那个恶毒女人的婚事就头疼。
好一通撒泼打滚,又痴缠了大半个时辰,秦悦毕竟是心疼儿子的,松了口,让婚事延后几个月。
消息传回偏院的时候,梅兰和竹菊如丧考妣,一脸的担忧,一左一右劝慰着楚雁笙。
“表小姐,您别着急,有二夫人给您做主呢,少爷就算是一时糊涂,可这内宅的婚事终究还是要听夫人的!”
“是啊,二夫人心里还是向着您的,推迟几个月也好,到时候您孝期一过,不就更名正言顺了么。”
楚雁笙正在绣帕子,闻言不慎在指头上扎了一下,血珠当即冒出来,直到梅兰惊呼起来,她才用帕子拭了血。
几个月之后,更名正言顺……
可几个月之后,不正是梦中的一切开始时间么!
决不能,决不能重蹈覆辙!
姨母是铁了心要促成这桩婚事的,而一切苦难的源头,也正是因为这桩婚事,她甚至怀疑,自己跟表哥的婚事是碍了谁的路,这才惨遭算计。
总之,若要自救,只能趁现在了。
当晚,床边燃着淡淡的沉香,楚雁笙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一间寺庙,国公府的仪仗摆在寺庙前,府中的女眷们戴着帷帽陆陆续续地下了车。
宁霁安也在其中。
隐隐约约的,他在荷花池边与一个锦衣华服的年轻公子说着什么,身后便是进香的偏殿。
日光暖暖,站在宁霁安的角度,偏殿里供奉的菩萨金身半明半暗,叙了一会儿话之后,锦衣公子便混入了国公府的护卫队里,而这位世子爷招手唤来了小厮,一主一仆就在偏殿旁说着话。
楚雁笙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梦中,她想走近些,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硬生生拖开。
身边,一个华服美艳的女子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话。
楚雁笙并不认得这个人,可在梦里,她好像与这名女子极熟识似的。
那时大约是午后,阳光热烈晃眼,她想仔细看看这名女子生得什么模样,却总也看不清楚。
然后她就醒了过来。
床边的沉香已燃尽了,薄薄一层乳白的烟雾浮在地上,楚雁笙侧躺在床上,手伸出来轻轻一挥,烟雾缠着手指渐渐散去。
世子爷这个帮手,也该用一用了。
三日后,国公府长房夫人,也就是宁霁安的母亲王氏夜梦地狱鬼差,夫人礼佛多年,头一次做了这样的噩梦,便说要去静音寺祈福,冲一冲晦气。
国公夫人都发话了,谁敢不从?阖府上下的小姐、公子、姨娘们,另有百十号丫鬟仆从,另有巡防营一队护卫跟随。
秦悦表面上对这位身份尊贵的妯娌和和气气,回房间就摔了一个杯子,破口大骂。
“她王玲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五品官家的庶女,若非仗着嫡姐是庆安王妃,她八辈子也休想摸进国公府的门!”
“她是忘了当初在我面前是如何低眉顺眼,如今丈夫是国公,儿子是世子,她就敢仗着威风抖擞起来,也敢命令到我的头上来!来日方长,且等着吧!”
此时秦悦身边跟着七八个端茶递水的丫头,和一个自幼跟在身边的陪嫁张嬷嬷。
张嬷嬷弓着身子道:“夫人,佛寺清净之地,还是消消火气吧。”
“清净”二字被她咬得极重,眼色悄悄地往外瞟。
秦悦自然明白她的暗示,点了点头,浅出了一口气,道:“我心中有个计较,你去帮我办这件事……”
张嬷嬷俯身,表情接连变了几变,最后只得道一句:“是,夫人放心,奴婢明白。”
另一边,楚雁笙掐算着时辰,来到了梦中的偏殿。
日光耀眼,晃得金身半明半暗。
静音寺很大,众人都集中在住院,这处偏殿几乎没有人过来。
她在蒲团上跪了下去,听着脚步声靠近,伴着极微弱的说话声,她也便开口了。
“信女楚雁笙,今跪于菩萨前,诚心祝祷,信女婚事将近,只愿一生平安,别无所求……”
说着,她捂着脸,挤出几声啜泣来。
“菩萨,这桩婚事实非信女所愿,只因信女倾心相爱之人……乃是国公府世子爷,宁霁安……”
宁霁安脚步一顿。
静音寺绝非什么隐蔽的所在,哪怕现在静音寺上下全被国公府的人封锁起来,外人一概不许进出,又选在偏院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也并不能保证就一定不会叫有心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