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亮邮局的小说《小鱼不是小余》中,余涵紫顾行舟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注定要成为改变世界的英雄。被选中保护一个古老的神秘遗物,余涵紫顾行舟踏上了一场充满奇幻和冒险的旅程。他将面对邪恶势力的追逐和自己内心的挣扎,同时也发现了自己隐藏的力量和使命。值夜班被精神病人持刀逼到墙角时。我拖着伤臂拨给了距医院三分钟车程的男友。一遍又一遍。终于接通,等来的却是他劈头盖脸的责骂:“别开玩笑了行不行?你把我当傻子吗?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医院的值班表?拿自己性命开玩笑,跟一只猫争风吃醋,有意思吗?”嘈杂的背景音里,夹杂着陈文星的娇呼:“哥哥,快看,草丛里那只...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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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的那个......真的是我吗?
我在心里拷问着自己,也拷问着顾行舟。
过去的顾行舟会因为怕我值夜班无聊就搬来医院附近,每次凌晨三点带上小蛋糕来陪我。
会因为他和女秘书应酬到半夜却没有接到我查岗的电话而感到委屈。
会在我假装吃醋的时候抱着哄我,说他喜欢看我为他吃醋的样子。
一样的时间一样的场景,我却成了他口中最讨厌的一类人!
他明明答应过我,会随叫随到。
他明明说过,永远不会让我等他。
我不过是在危急时刻,给自己未婚夫打了一通求救电话。
我有什么错?
反倒是他,我的未婚夫,现在却对其他女人随叫随到。
甚至连对方的一只猫,都要比我的命重要。
多讽刺啊!
说要同我一生一世的人,心里早就有了别人!
淅沥的雨声里,夹杂着陈文星的娇呼:
“哥哥,快看!草丛里那只是不是泡芙!幸好有你陪我......”顾行舟自顾自发泄一通后就摁断了电话,丝毫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电话里只剩“嘟嘟”的忙音。
再拨回去,竟然已经是关机状态!
我呆愣了片刻。
一声惊雷响起,闪电照亮整间病房。
我回过神,才发现男人已经举着刀到了我面前。
一双大手捂住我的口鼻,我伸腿踹他。但无济于事,我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手臂和小腿传来阵阵锥心的疼痛。
冰冷的刀刃贴在我喉咙,用力向右一划。
下一秒,鼻尖传来一股浓重的腥味,眼前鲜血飞溅,我浑身瘫软向门后倒去。
意识消散前,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给顾行舟发去短信。
我不甘心。
我明明可以活的。
或许是求生意志太过强烈。
再睁眼,我的灵魂已经不在那间逼仄血腥的精神病房,而是来到了顾行舟身旁。
他浑身湿漉漉的,正往屋内走去。
一旁的陈文星赤着脚,眼眶泛红,一脸惊魂未定:“吓死了,幸好泡芙没事,不然我都无法原谅自己。”
顾行舟眼神瞬间柔和下来,指尖温柔地把她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
“不关你的事,猫天生就喜欢往外跑的。快去洗个热水澡,别感冒了。泡芙交给我处理。”
陈文星抱着他右臂晃,语气娇嗔。
“刚才阿紫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没去陪她,来帮我找猫,阿紫知道了不会生我气吧?”
顾行舟冷笑了两声:“她要是敢在医院找你麻烦,你来找我。
不就送我只猫吗,她非要我把饭饭送走,上周竟然还闹脾气搬去她闺蜜那儿住了。
我看她是天天跟精神病人打交道,把自己也逼成精神病了,整天疑神疑鬼的!”
说罢,又突然反应过来陈文星和我同在精神病院工作,连忙找补:
“我不是说你!你可是心理学博士,阿紫跟你当然是没得比的!”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生怕陈文星会生气一样。
我垂下眸,目光越来越黯淡。
当初毕业我选择进精神病院做护士,爸妈都不支持,是顾行舟以一己之力说服他们。
他说他以我为荣,无论我想做什么他都会是我最坚强的后盾。可如今......原来他这么瞧不上我的工作。
扪心自问,他和陈文星真的清清白白么?
陈文星是我的同事,也是顾行舟妹妹的心理医生。
最近几个月,顾行舟和她的联系越发频繁。
来医院接我下班带的零食多了她的份,有时还会带草莓小蛋糕。
可我对草莓过敏,从没有碰过任何草莓口味的甜品。
爱吃草莓的,是陈文星。
她送了顾行舟一只猫,和她养的那只是一家猫舍的同胞兄弟。
两人时常以交流养猫经验为由,隔三差五单独见面。
只要陈文星一个电话,无论白天黑夜,顾行舟都会立马赶去她身边。
可偏偏,两人是我介绍认识的。
我质问顾行舟,他却怨我工作忙,心里只有那些精神病人。
连养只猫陪他这种小要求都不能满足他。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甚至如今在他心里,我已经成了那种会不由分说刁难别人的人。
可是,亲爱的未婚夫,我早已惨死在病人手下。
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更不可能去找你的星星麻烦。
陈文星去洗澡,顾行舟抱着猫去了客厅的洗漱间。
他想给泡芙也洗个热水澡。
但泡芙并不配合,顾行舟的手刚摸到它肚子就被哈气。
折腾好久也没洗成。
顾行舟扶着腰站起,若有所思盯着泡芙。
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摸上左手无名指,蹲下身,一连按了好几泵沐浴露。
我立马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冲上去扣住他的无名指。
我说不了话,也做不了什么,但我不想让我和顾行舟之间的联系就这么断掉。
他疼得龇牙咧嘴,手下动作却不停。
一枚戒指从他无名指脱落,被他随手扔在洗手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落在地漏附近。
他看也没看一眼,转身去抱猫。
这回泡芙乖乖地,任他揉搓。
看着那枚氧化变形的戒指,我愣在原地失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