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身反骨,你叫我爱卿?》是一部让人沉迷的言情小说,由伦东巧妙构思。故事中的主角季博常周世经历了一连串惊险刺激的冒险,与邪恶势力斗智斗勇。小说以其紧张刺激的情节和生动逼真的描写赢得了读者们的喝彩。[争霸]+[权谋]+[高端局]+[不无脑]世家做大架空朝堂。皇帝以我为刀欲要皇权重归天下,但却为我设计了无数死法。感受到我的价值后,竟然欲将我阉割成为太监继续成为其手中之刃。左相为世家之首城府似海,他指着湖中之鱼告诉我,你在湖里,天下也在这小湖之内,想活,做我的棋子。右相说,你要心怀天下,心怀百姓,...。
石跃径懵了。
林婉清懵了,所有人都懵了。
一个即将被斩首的落魄户部侍郎府,为何会有三位大人物同时来到。
石跃径慌不迭的跪下行礼。
左相右相身着便服同来,这样的场景莫说是他,就算是他那个刑部侍郎的爹,都没有机会见到。
“回...回二位相爷的话,小人正在捉拿犯官之子...”
听着石跃径的话,张白衣冷冷一哼。
“看来明日老夫要在朝堂上参刑部一本了,偌大刑部已无能用之人,居然需要一个既无官身又无职权的侍郎之子捉拿犯人。”
这话让跪在地上的石跃径猛地一哆嗦。
官员之子借助父辈势力欺人那是常事,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的。
就算被捅出去也不怕,但要分谁来捅。
若是由右相来捅,就算你在街上放屁崩歪了一个孩童的刘海,都能给你来个罢官抄斩。
这是绝对地位的碾压。
石跃径慌不迭的对着左相叩头,自己爹能做到刑部侍郎的位置,最大的原因便是脑袋上顶了一个左相门生的名头。
“左相大人....小人也是为了防止季博常逃走..所以才...”
申逐鹿没有张白衣那样的杀气,但说出的话却是让石跃径险些晕过去。
“你不小,说谁有罪便能将谁下狱斩首之人,又怎么可能是小人呢。”
“还请石公子高抬贵手,莫要将老夫拿了下狱。”
这话,直接让石跃径瘫倒在地。
就在石跃径瘫在地上的时候,林婉清的脸色再度一变。
因为她看到灵妃宫的总管太监,满面笑意的走到季博常身前。
“季公子,娘娘很喜欢您的香水,让咱家给您带句话,今年的贡茶已是送去工部尚书府,季公子若得空闲可前去品茗一番。”
说完,对着张白衣和申逐鹿微微一礼。
“二位相爷定有要事,咱家就先回去向娘娘复命了。”
老太监说完走了。
好像什么都没说,但又把什么都说了。
他的弦外之音连林婉清这个小绿茶都听懂了,更何况身为左右相的张白衣和申逐鹿呢。
大雍皇后在雍盛帝还未登基时便病故了,而后位一直空缺。
最得雍盛帝宠爱,最有机会封后的只有灵妃。
最得宠的灵妃,派遣太监总管来告诉季博常,我已将贡茶送去工部尚书府,有空就去喝。
这是喝茶吗?
这是简简单单的喝茶吗?
这话是对季博常说的吗?
不是,都不是。
而是借机告诉所有人,季博常,我保了。
林婉清的脸色不停变换,有震惊,有不解,但更多是不甘和怨恨。
明明季家已经倒了,季零尘今日就要被斩首示众,拉来刑部侍郎之子对付这个丧家之犬绰绰有余。
可却突然来了这么多她只是听闻过的大人物,而这些大人物,都是来保季博常的。
哪里出了问题?
有这样的后台,季零尘又为何会被下狱处斩?
他有这样的后台,为何这么久一直没告诉自己?
如果他能够借此更上一步,会怎样对待自己和自己的林家?
就在林婉清不停思量的时候,张白衣也是来到季博常的面前。
“季小子放心,大雍还没到礼崩乐坏的时候。”
说完,转头看向一旁的申逐鹿。
“左相,我说的没错吧?”
申逐鹿鼻中轻轻一哼不予理会,看向季博常的时候微微一笑。
“季小友,可否单独和老夫谈谈?”
季博常长施一礼。
“二位相爷稍等,晚辈先处理点私事,马上就好。”
说着,绕过两位大雍巨头来到瘫在地上的石跃径身前。
“他妈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假扮官差私闯民宅还要杀人越货。”
“宝盖,拿刀来。”
伸手接过季宝盖递过来的长刀,手起刀落直接斩了下去。
噗!
一名官差的头颅瞬间落地,迸射而出的鲜血足有三尺之高。
“大雍律,私闯犯恶者可斩!”
噗!
又一官差人头落地。
“大雍律,知法犯法者,当斩!”
噗!
再斩一人。
“大雍律,栽赃陷害者,斩立决!”
噗噗噗!
每高喊一声,便有一人被砍下脑袋。
而他喊出的内容,皆为大雍律例内明确记载之律法。
再斩一人后,欲要拿下自己的官差全部死绝,而浑身是血杀气腾腾的季博常,站在了瘫倒在地的石跃径身前。
“别...别杀我...我是刑部侍郎的儿子...你若敢杀我...”
噗!
瞪大双眼的头颅,被季博常一刀砍下。
“欲置我于死地者,我必斩之!”
这一次,他说的不是大雍律,而是他的行事准则。
张白衣和申逐鹿看着手提长刀,连杀十余人的季博常同时皱了皱眉。
因为最后这句话,是季博常说给他们听的。
看着停在自己身前,手中长刀还在滴血的季博常,林婉清如坠冰窟颤不住颤抖着。
这样的季博常,她没见过。
这样的季博常,让她怕了。
“季郎...我是被逼的...都是石跃径逼我的...”
“你知道的...季伯父入狱林家便没有了靠山...为了爹娘和林家...我只能照做..季郎...”
季博常闻言咧嘴一笑,慢慢的蹲在林婉清的身前,手中长刀抬起她的下巴。
“哦,被逼的啊。”
“但,我也是被逼的啊。”
音落的那一刻,林婉清的尖叫惨嚎响彻在季府大院之中。
“我的手..我的手..啊....”
在季博常起身之后众人才看到,林婉清的右手齐腕而断。
“按大雍律,从犯断掌,滚吧。”
季博常将长刀扔回给季宝盖,转身对张白衣和申逐鹿恭敬施了一礼。
“两位前辈,我现在要去给我爹收尸,若有吩咐还请稍待片刻。”
张白衣闻言转头就走,但走之前留下一句话。
“适可而止。”
申逐鹿也是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之后,对着季博常缓缓开口。
“处理好之后,来府上找我。”
说完,也是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两位巨头,季博常也是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宝盖,让厨房做一顿好吃的,我要跟我爹喝两盅。”
这,叫借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