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青的《倾心夫子后,我被送到暗门思过》的描写展示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元素,虽没特别新鲜内容,但是依旧不会觉得老套。主角是程暮烟廖逸安,讲述了:我是京城第一才女,偷偷爱上了父亲的义弟,教养我的夫子。及笄礼上隐秘心事被戳破,我成了整个家族的耻辱。自小教养我的夫子为正德礼,将我送去了清净庵。请庵里最严正的人教导我,断情绝欲,恪守人伦。可哪知,清净庵早已沦为纨绔子弟们的销金窟。后来,夫子得知我沦为玩物,日夜被欺辱时,他彻底疯了。
2
多少个梦里,我都曾期盼着廖逸安能来接我回去。
像以往那样摸摸我的头,说,“夫子错怪小柒了!”
可再次睁眼,只有横流的肥肉压在我身上喘息。
三年前,廖逸安把本要送我的乌木玉顶笔一折两段。
“七年的教养,竟让你生出这等不伦之心,真是下流不堪!”
才情过人是他说的,下流不堪也是他说的。
及笄礼上,我变成了他耻辱。
因为我掉出了绣着相思诗的帕子,那诗里藏着廖逸安的名字。
可如今,真正耻辱的人是我。
我已经脏了,比水沟里的鼠蚁还要恶心千百倍。
我忙转身,垂眸向廖逸安行礼,眼里再也没了往日的热切欣喜。
他似乎很满意,大发慈悲地伸手要将我扶起。
可在他触碰到我的那一刻,我像是受了惊兔子,身子止不住地打颤。
这是三年来,上百个男人的**带来的恐惧。
廖逸安的手顿在空中,眼底闪过一丝失神。
“去给你祖母磕个头吧!”
我忍着打转的泪水,盈盈俯身:“是。”
明明,我走之前,祖母还好好的。
还中期十足地骂我:“我没有你这不知廉耻的孙女!”
可只过了三年,她就悄无声息地躺在了坳黑个棺椁之中。
我失神地问流萤:“祖母何时走的?”
“三日前。”
“太夫人临走前,还求廖大人原谅**。”
从清净庵回京城不过半日车马,他竟厌恶我至此。
不肯让我见祖母最后一面。
我失声冷笑,凄瘆的声音回荡在灵堂。
换上孝衣,我给祖母磕了三个响头。
前来吊唁的宾客们,我也一一回了礼。
廖逸安看着我嗑完最后一个头,欣慰地点点头:“这三年,果真是有长进。”
“不枉我费心将你交给清禾师太教导。”
“丧礼之后,就留下吧!”
我神色淡淡:“是。”
年少时的天真烂漫退却之后,显得我整个人更加的孤清傲然。
廖逸安看着我惨白的面庞,眼里透出了一丝怜惜:“怎的憔悴了许多?”
我垂眸不答,不知如何诉说这屈辱的三年。
他却沉下了脸色:“定是府中的荣华享惯了,受不住庵里的清苦。”
“你要知道,送你去清净庵是去思过的,不是让你去享乐的。”
廖逸安扬袍而去。
我真没用,回来的第一天就惹他生气了。
流萤急着推我:“**,你去跟廖大人解释啊!”
解释什么,解释我是如何在清净庵的暗室里享男女之乐?
忽而她又糯下声来:“**你,是不是还对廖大人,存了......那种心思?”
我紧紧捏着手心,头拨浪鼓似地摇:“再也不敢了......”
再也不敢对廖逸安心存情愫,再也不敢对廖逸安心寄期盼。
流萤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府里办完了丧事,又要办喜事。
听流萤说,皇帝给廖逸安赐婚了。
他的未婚妻,正是表舅母的女儿,乔温芷。
三年前的那场闹剧,说起来还有她一份功劳呢。
乔温芷抢走我掉落的佩帏,取出了里面的丝帕。
我羞恼着去抢,她却当众大声朗读了出来。
笑着说:“原来暮烟妹妹倾心她的夫子啊!”
廖逸安黑着脸,将丝帕撕了个粉碎。
“我没有你这等不知廉耻的学生。”
他转身离去的衣角扬起一阵风,那风又将丝帕卷了几个来回。
最终落在乔温芷脚下,被她狠狠碾住。
我的心也被碾得疼痛不已。
才子佳人,自是天定良缘,是不是只要我乖乖听话。
他们就不再把我送回清净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