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苑打造的《自由雀》是一部扣人心弦的言情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涂念儿邢忆辰历经磨难和挑战,奋起反抗邪恶势力并寻找真相。小说以其跌宕起伏的情节和令人惊叹的视觉效果而吸引了广大读者的关注。结婚那天,邢忆辰把我安置在了外面,让我成了他不能公开的秘密情人。白天,他陪伴着自己的妻子,而到了夜晚,他会悄悄来到我身边。爱到深处,他轻抚着我的脸庞。“念儿,你爱不爱我?”。
第一章
结婚那天,邢忆辰把我安置在了外面,让我成了他不能公开的秘密情人。
白天,他陪伴着自己的妻子,而到了夜晚,他会悄悄来到我身边。
爱到深处,他轻抚着我的脸庞。
“念儿,你爱不爱我?”
1
“爱,我爱你。”
我紧紧依偎在他的臂弯中,就像一株依赖他生存的藤蔓,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事后,我细心地为他整理衣物,他则轻轻摩挲着我的手。
终于我鼓足勇气,咬了咬唇,对他说:“邢忆辰,你能不能和她离婚娶我?”
他的眼神微微一暗,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温柔中带着一丝无奈:“念儿,你要听话,别让我为难。”
我明白,他刚刚步入婚姻的殿堂,新娘是来自显赫家族的蒋引珠。
这是一场家族利益互换的婚姻,他不会离婚的。
这样的代价太过沉重,我从未敢有过奢望。
“不是现在,等以后,几年以后,可以吗......”
我的话音未落,便在他那略显冷漠的目光中渐渐消散,心中泛起一阵酸楚。
那一刻,嘴里仿佛含了黄连,苦涩难言。
邢忆辰有些不悦地离开了。
可能是我居然妄想他离婚惹他生气了,他一连半个月都没再露面。
不过,别墅的保安还是守得严严实实的,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我身边的管家闲错丽急得直跺脚。
“念儿,你还是跟邢总低个头,认个错吧!”
我坐在窗前,望着那片狭小的天空,心里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我其实是怕邢忆辰的,怕他生气,更怕要面对他的各种要求。
但我心里清楚,闲错丽是邢忆辰的人,所以我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不耐烦。
我只能装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低下头,仿佛自己就是一朵离不开人照顾的温室花朵。
“怎么服软啊?他把我拉黑了,我根本联系不上他。”
闲错丽被我噎了一下,气得直跺脚,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我趴在窗台上,目光落在窗外的麻雀上。
我知道自己有点傻,但我也明白。
邢忆辰刚娶了蒋引珠那样家世显赫的老婆,如果他还频繁地来找我,迟早会被发现的。
到时候,一个名正言顺的豪门少奶奶和一个没名没分的情妇。
邢家会怎么选择,这简直不言而喻。
所以,我故意在这个时候惹他不开心。
就是想让他冷落我一段时间。
只有这样,我才能保全自己,继续活下去。
2
一转眼,两个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眼前的饭菜,只剩下些残羹冷炙,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邢忆辰不再来,在那些佣人眼里,我应该很快就会被抛弃。
他们也没必要对一个情妇毕恭毕敬。
我不怪他们,这世道,谁不是苦哈哈地活着呢。
我发短信给邢忆辰单独为我开通的手机号。
我在短信中写“我想你了。”
不出所料,当天夜里,邢忆辰就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这个小别墅。
一进门,他就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责怪道:“小没良心的,这么久都不联系我。”
我依偎在他胸前,半真半假地说:“我还以为你生我气了。”
我眼眶微红,欲语还休,我知道他最喜欢看我柔柔弱弱的样子。
那一夜,我们重拾旧欢,我的生活也仿佛回到了正轨。
衣食起居再次恢复了以往的标准,闲错丽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照顾我。
仿佛之前克扣我生活费的事从未发生过。
但我并不怪她,她的家里有那么多的负担。
生病的母亲、残疾的弟弟,还有嗷嗷待哺的小侄子,她需要钱,是我给不了她的数目。
所以当蒋引珠找上门时,她站在蒋引珠身后,我也没什么意外。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客厅里,任由蒋引珠带来的姐妹扇我耳光。
生活啊,真是苦涩。
邢忆辰的新婚妻子真漂亮。
挨打的瞬间,我心里这么想。
听说她是豪门世家的千金,名字叫蒋引珠。
看着她那一身奢侈品的衣服,身上的珠宝首饰,还有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的优雅气质。
我就知道。
引珠,真是名副其实的掌上明珠。
而我呢,涂念儿,念儿念儿,只需要给爸妈念来一个儿子。
挨了二十个耳光后,蒋引珠终于让**妹停下了手。
她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厌恶、不屑和愤怒。
我心里明白,如果想活命,此刻我应该跪下来求饶。
或许为了维护她的好名声,她会放我一马。
但之后呢?
蒋家在B市黑白通吃,我就此失踪也不会有人去问责她。
望着她那张高贵的脸庞,我突然感到一阵疲惫。
像我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真的不想再挣扎了。
3
蒋引珠轻轻挑起我的下巴,红唇微张,正准备说话时,邢忆辰出现了。
他穿着刚下班的西装,从车里匆匆走出,大步流星地走进别墅里。
自然地握住蒋引珠的手,横在我们中间。
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耳边清晰地传来邢忆辰温和的声音。
“引珠,何必动这么大的气呢?”
蒋引珠甩开他的手,目光锐利地指着我。
“邢忆辰,她是谁?”
邢忆辰沉默片刻,随后低声下气地安抚蒋引珠。
“她只是我家的一个佣人,如果你不喜欢,我以后就再也不见她了。”
蒋引珠显然不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斜睨了邢忆辰一眼。
“哦?既然这么不重要,那就把她杀了算了。”
邢忆辰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不悦。
“现在是法治社会,怎么能随便杀人呢?”
蒋引珠冷笑更甚,目光如刀般扫向我。
“这种主动贴上来的佣人,杀了她都算轻的。”
我身子一颤,却强忍着没有出声。
如果今天邢忆辰没来,我可能只是被她卖进黑市。
但他来了,我就必须消失。
因为她可以容忍一个不爱她的丈夫,却无法忍受一个被丈夫宠爱的情妇。
邢忆辰也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他做出了决定,将我送给了司机庞宏义。
我惊愕地抬头,只看到他复杂的眼神一闪而过。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我身边,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是啊,捡了个老板不要的“麻烦”,又能有什么高兴的呢?
但既然没死,我就得继续活下去。
蒋引珠虽然不满,但在邢忆辰的安抚下还是离开了。
他们离开时,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倒。
但在失去意识前,我隐约看到邢忆辰回头望了我一眼,随后跟着蒋引珠上了车。
我生病了。
全身疼得就像被火烤过一样,难受极了。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回到了九岁那年的夏天。
我站在妈妈的房门外,四十多度的高温中我硬生生站了五个小时。
我不敢离开,因为我怕我一走开,就再也找不到妈妈了。
就在我快要融化的时候,房门终于打开了。
我赶忙凑近企图享受那一丝从房门中透出来的凉爽。
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推门出来,看见了我。
他笑着回头对衣不蔽体的妈妈说:“你女儿可以啊这么小就爱听这些,长大了一定也是个狐媚子。”
妈妈随手从床边拿起个瓶子,砸向他。
“给老娘滚!”
男人不慌不忙地躲过妈妈扔来的东西,又掐了掐我的脸蛋,转身离开。
那时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生气。
我只知道妈妈生气地责骂我,如果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女孩,爸爸就不会抛弃她。
她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我长大后只会和她一样。
妈妈,你说得对,我们最终还是变成一样的人了。
十四岁那年,我被妈妈扔给了不认识的亲戚。
一个半大的姑娘,没有人会要。
但是我大姨心软,她收养了我。
我跟着大姨住进了邢家,那时邢忆辰是邢家的小少爷,我是住家保姆的穷亲戚。
我在邢家的地位连佣人都不如。
十八岁,我被邢忆辰堵在他的卧室里,他吻我的时候告诉我会一辈子对我好。
我跟着他读高中、念大学,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
人人都说我命好,能被邢忆辰看上。
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这一切是不是我想要的。
4
我病得不轻,足足躺了半个月,才勉强能站起来走几步。
庞宏义这段时间一直没离开过我。
每当夜深人静,我渴得嗓子冒烟时,总有个高大的身影悄悄靠近,轻轻地扶我起来,喂我几口水。
我持续高烧,汗水浸湿了衣服,他又耐心地帮我换洗。
有时我烧得糊涂,拉着他粗糙的大手喊妈妈。
“妈妈,我好难受。”
“妈妈,别丢下我。”
说完才猛地意识到这不是梦。
但庞宏义没察觉,他还以为我在说胡话,憨厚地应着:“不会的,不会的。”
我的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他一一帮我擦去。
他带着烧糊涂的我去医院输液、打针、吃药,在他的细心照料下,我渐渐康复了。
因为我的事,庞宏义失去了原本的司机工作。
蒋引珠安排他去了C市乡下的分店,生怕邢忆辰还会去找我。
但我知道邢忆辰不会了。
他那么高高在上,有着自己的骄傲,我已成为他人之妻,他怎会再回头看我。
我坐在庞宏义简陋的出租屋前,温暖的阳光仿佛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
庞宏义上完班回来,一见我在外面就皱起眉头。
我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不该随意外出,免得村里人笑话他。
他走过来想扶我回屋,我本想等他责备,甚至可能挨骂。
但他只是温柔地劝我:“怎么出来了?医生说你得多休息。”
我顺从地让他抱起,轻轻放回床上。
他去准备了简单的饭菜,大半都推给了我。
虽然比不上以前的日子,但我吃得格外珍惜。
夜里,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一如既往地保持着距离。
我主动靠近他,轻声说:“谢谢你,我愿意和你一起生活。”
他愣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褪去衣物,悄悄钻进了庞宏义的被窝。
他像是触电般猛地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将我往外推。
他拒绝我是对的,我知道我很脏。
可我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庞宏义的脸颊微微泛红,随即恢复了常态,他细心地替我盖好被子,自己则在一旁铺起了地铺。
当我即将沉入梦乡时,他低沉而略带羞涩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我不是那种占女人便宜的人,你的报答我也不需要。”
“以后咱们就一起过吧,如果你不想和我结婚,等你身体好了,咱们就当成兄妹处,我负责帮你找个好归宿。”
“你放心,就算你不愿意结婚,我也会一直照顾你,有我一口吃的,就绝不会饿着你。”
平日里他总是寡言少语,这样一长串话从他口中说出实属难得,。
我静静地听着,窗外的蛐蛐声此起彼伏,夜风轻拂,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凉爽的秋天。
我轻轻地回应:“我愿意的。”
庞宏义听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在他沉稳的呼吸声中,我安心地进入了这些年里最踏实的梦乡。
5
我身体渐渐恢复,乡下里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工作。
平日里,我就负责打扫房间、做做饭,还在租来的院子里一角开辟了一片小菜园。
空闲的时候,我会从网上买点珠子串手串。
我擅长做手工活,刚好年轻姑娘好像挺喜欢这些,我就会拿到网上去卖。
等我身体再好些,庞宏义还是坚持不让我工作,怕我累着。
其实那些闲言碎语我早就习惯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
但庞宏义不同,他特别在意这些,坚决不让我听到那些难听的话。
我也理解他的心情,就不再坚持。
幸好我的手串生意还不错,也算是一种安慰。
就这样,我和庞宏义开始搭伙过日子。
起初,他坚持睡在地上,我让他上床睡,他还不乐意。
最后,我连被子都搬了下来,他才怕我着凉才勉强同意。
他躺在床上,僵硬得像块木头,看着他那样子,我忍不住笑了。
他一脸困惑地问我在笑什么,我就趴在他胸口,感觉到他心跳得飞快。
我轻声说:“我就是开心。”
他不懂我为什么开心。
我开心的是我终于能大口喘气,想走到哪里就走到哪里。
开心的是有个人真心实意地关心我的冷暖,甚至超过了他自己。
就在我以为,我和邢忆辰的世界从此再无交集时,他还是来找我了。
那是一年后的一天,当我刚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整个人僵住了。
庞宏义跪在地上,而邢忆辰手里竟拿着我的贴身衣物,眼神复杂地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