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生为棋中,江如云苏浩轩是一位充满魅力和坚定的人物。江如云苏浩轩克服了生活中的挫折与困难,通过努力与坚持最终实现了自己的梦想。我能封神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紧凑的情节,将江如云苏浩轩的成长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我娘是我大周朝的大将军,一代巾帼英雄,剑术超群。一次练剑间隙,不慎将鞋掉落,被高贵妃的哥哥撞见。他非但不敬,反将鞋踢入河中,睁着那双淫邪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我娘亲光裸的脚,口中秽语连篇:“许将军,世人皆道你是个粗鄙不堪的男人婆,却不知这脚下风光,竟是如此细腻白皙。若能在那床榻之上的温柔乡中,细细把玩,...必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感动和启示。
第一章
我娘是我大周朝的大将军,一代巾帼英雄,剑术超群。
一次练剑间隙,不慎将鞋掉落,被高贵妃的哥哥撞见。
他非但不敬,反将鞋踢入河中,睁着那双淫邪的眼睛,贪婪地盯着我娘亲光裸的脚,口中秽语连篇:
“许将军,世人皆道你是个粗鄙不堪的男人婆,却不知这脚下风光,竟是如此细腻白皙。若能在那床榻之上的温柔乡中,细细把玩,定能叫人**,别有一番情趣。”
此言一出,京城之内,风言风语四起,娘亲的清白与家族的名誉,皆被这**之徒玷污。哥哥闻讯,怒发冲冠,誓要为我娘亲讨回公道。
然而,那高贵妃,为了庇护自己的哥哥,竟在皇上面前大肆诬陷我哥哥心怀不轨,意图谋反。
皇上震怒,一旨下令将我许家满门抄斩。
京城街头,血染青石,哀嚎声声。
娘亲苦心经营扛起来的许家,毁于一旦。
而那高贵妃,却因此事晋升为皇后,受万民敬仰,荣耀加身。
他们不知道,苍天有眼,我活了下来。
我誓要入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让所有恶人为我许家陪葬。
1
当今皇上苏浩轩对围棋情有独钟,于宫中广纳棋艺高超之士。
我女扮男装,悄然入宫,成了苏浩轩最为赏识的棋士。
我名江如云,年仅十八,却已在一众棋士中脱颖而出,众人皆尊称我为「如云先生」。
长安城中流传着这样的佳话,如云先生一袭白衣胜雪,月下对弈之时,清冷脱俗,宛若新月,对手往往为其容颜所摄,忘却落子。
然而,无人知晓,我内心所愿,并非仅是皇上最器重的棋士。
而是......苏浩轩心中最珍视的妃子。
只因唯有如此,方能令那些该受惩罚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这夜,皇上苏浩轩依例步入清心殿,欲与我共弈,却在踏入门槛之际,脚步一顿。
不仅是他,随行的侍卫们也皆是一愣。
只因平日里那清冷孤傲的如云先生,此刻竟满身酒香,蜷坐于院中树下,双手抱膝,目光空洞地望着夜空,显得格外柔弱无助。
这位年轻的帝王,素来不拘小节,加之我又是他心头的宠儿,见此情景,非但不觉失礼,反觉别有一番风味。
「如云啊,你平日里总是那般沉稳内敛,不曾想,醉酒之后竟是这番模样,真是有趣。」
苏浩轩轻笑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我醉眼迷离,眼尾泛红,更添几分艳色,我含糊不清地开口:
「陛下......臣的舞,跳得极好,陛下可愿一观?」
苏浩轩闻言,笑声更甚:「如云啊,你果真是醉了。」
我倔强地抬起头,再次追问:「陛下,看不看?」
苏浩轩权当是场即兴的娱乐,遂笑道:「好,朕便看看。来人,去找乐师,给如云伴奏。」
我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自信:「臣之舞,无需他人伴奏,因臣能舞中奏乐,乐舞合一。」
苏浩轩闻言,兴趣大增:「哦?此言当真?」
我起身,随手在几案上的琉璃盏中添酒,酒液深浅不一,宛如星辰。苏
浩轩虽面带笑意,心中却半信半疑。
但见我轻舒广袖,翩翩起舞,袖间镶嵌的玉石随着动作轻击琉璃盏,清脆之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动人的乐章。
夜色之下,我白衣翻飞,如同暗夜中绽放的纯白玉兰花,美得令人心醉,连星辰也似乎为之失色。
突然,「叮啷」一声脆响,一名侍卫因过于痴迷,手中灯笼失手落地,慌忙跪地请罪。
苏浩轩却未加责罚,只是怔怔地望着这一幕,手中的酒杯早已倾斜,酒水沿着手背滑落,他竟浑然未觉。
2
可就在那一刻,醉意似乎突然涌上心头,我脚步一踉跄,眼看就要失去平衡。
苏浩轩这位登基前便以骑射闻名于众皇子的帝王,反应迅捷,动作敏捷,稳稳地将我揽入怀中。
我毫无惧色,在他温暖的怀抱中,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苏浩轩仍沉浸在方才那惊心动魄的舞姿中,良久才回过神来。
他既好气又好笑地试图将我扶起,身后的公公连忙上前:“皇上,龙体要紧,还是让奴才来吧——”
苏浩轩轻轻摆手,不以为意,轻而易举地将我抱起,稳步向殿内走去。
我在他怀中轻盈得如同棉花,发丝因束发的发带脱落而倾泻如瀑,缠绕在他坚实的手臂间。
鞋子不知何时也已掉落,月光下,**的脚踝与赤足更显柔弱。
我身上樱桃酒的甘甜与玉兰花的清新交织,在寝宫的帷幔间缓缓弥漫。
苏浩轩嗅到这股香气,不由自主地将我放在床上,起身时嘴角挂着一丝戏谑的笑。
“啧,樱桃酒也能醉人?这也能算是酒?朕......”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我的一个无意识动作。
我扯了扯衣襟,衣襟松散开来,露出大片如雪的肌肤。
樱桃酒的红润沿着锁骨缓缓滑落,隐入衣襟深处,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颈间,更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加之我苍白的面容与眼下那颗醒目的泪痣,形成鲜明对比,醉态中更添几分女子的清丽脱俗。
苏浩轩愣住了,原本要说的话全数遗忘。
大殿内顿时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这片刻的宁静很快被打破,苏浩轩猛地扯过被子,将我整个人裹了进去。
我脸颊绯红,双唇微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热......”
苏浩轩面色潮红,竟伸手捂住了我的嘴,眼神中满是慌乱。
“江如云,你给朕收敛些!别发出这种......这种不像男人的声音!听到没有?给朕爷们儿点!”
我顺从地点点头,含糊应道:“臣遵旨。”
他一时语塞,显得极为不悦,一甩衣袖,转身大步离去,脚步声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慌乱与不安。
待他离开后,我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毫无醉意。
苏浩轩即便是身为皇子时,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自幼被立为太子,生母乃当朝皇后,美貌无双,因此他也继承了母亲的优良基因,相貌出众,气质非凡,身材高大,宽肩窄腰。
他的一举一动,总能轻易撩动少女的心弦。
他不仅相貌出众,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彰显着天之骄子的风范。
这样一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拥有了一切。
他从来是睥睨万物的。
然而,今晚的他,却如此失态,对于他而言,实属罕见。
我知道,我的棋盘,开始动了。
阿娘,哥哥,你们在天之灵,可曾看到这一幕?
3
阿娘并非我的生母,哥哥亦非血亲之兄。
我自幼孤苦,五岁起便以乞讨为生,尝尽人间冷暖。
十岁那年,街边围棋摊的老板非要拉我赌棋。
摊主见我年幼,心生贪念,欲以棋局为饵,赚取我微薄的身家。
然而,那日我竟连胜十七局,赢得满袋银两,对手狼狈至衣物尽失,周围观者无不震惊,茶杯落地声此起彼伏。
棋摊老板脸色铁青,非但没有兑现赌约,反而纠集众人将我团团围住,对我污言秽语。
“你这小丫头片子,怎敢在此抛头露面?”
“是不是就喜欢找男人下棋?长大了也是个不检点的女人!”
更有甚者,一壮汉竟解开裤带,意图不轨,言语间满是猥琐与侮辱。
我步步后退,紧握双拳,强作镇定:“银两我不要了,告辞。”
正当我欲转身逃离之际,却被一股蛮力推回,重重摔在地上。
那壮汉狞笑着逼近,恶臭扑鼻,正当我绝望之际,银光一闪,希望之光乍现。
一柄未出鞘的长剑,稳稳地横亘在壮汉与我之间,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那一刻的场景,我永生铭记。
一位身着明光铠的冷面少年,骑于高头大马之上,手持未出鞘的长剑,英姿飒爽,宛如战神降临。
他的身后,跟随着一队训练有素的士兵,正静候他的指令。
他的话语冷静而坚决,不带丝毫情感。
“当街滋事,侮辱女子,全部拿下,送交官府治罪。”
士兵们闻令而动,迅速将棋摊老板与壮汉等人制服,不顾他们的求饶与挣扎,一一押解而去。
事毕,少年将军的目光落在了我这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同情。
他缓缓向我伸出右手,声音温和而有力。
“你可愿随我去长安,开启新的生活?”
我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眼前闪耀,明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多年后我才恍然大悟,那并非剑锋的寒光,而是他面容上散发出的温暖与希望,如同匕首一般,刺破了我混沌迷茫的人生。
我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只手,他的手坚定而温暖,仿佛能驱散我所有的恐惧与不安。
在他的帮助下,我轻松跃上了马背,与他并肩而行。
他是一位沉默寡言的人,一路上只说了寥寥数语,但每一句都如同春风拂面,与他耳后淡淡的皂角清香一同飘散在空气中。
“我叫苏浩轩,是当今的少将军,你可以叫我‘哥哥’。”
4
将军府内生活简朴而纯粹,除了勤勉的仆人,便只剩下苏浩轩哥哥与阿娘。
阿娘身为当朝威震四方的镇远将军,哥哥是年少有为的少将军。
那日,哥哥将我从外拾回,阿娘见了我,满心欢喜。
她亲手为我梳理发辫,爽朗的笑声中带着满满的宠溺:“哈哈!本将军一直想要个贴心的女儿,如今不仅有了,还是个既聪慧又伶俐的小宝贝!来,看阿娘怎么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
哥哥则端坐在那株盛开的玉兰花树下,专注地研读兵书。
即便听闻阿娘的欢愉之声,他也只是微微勾唇,保持着那份端正的姿态,但眼中的笑意却悄然绽放。
时光荏苒,六载光阴匆匆而过,我们的日子充满了幸福与温馨。
哥哥年长我四岁,自幼受教于家庭,恪守古训,因着他那冷峻不凡的气质与赫赫战功,早已在长安城中声名远扬,引得无数贵女竞相邀约,只为共赏春光或浅酌几杯。
然而,他总是以男女有别为由,一一婉拒,让多少芳心暗自神伤。
即便是对我,哥哥也保持着一份恰到好处的距离,不显亲昵。
但我知道,他有着自己独特的方式表达关怀。
我钟爱玉兰花,每日清晨,当他练剑归来,我的窗棂上总会静静地躺着一枝洁白的玉兰花。
我迷于棋艺,他不辞辛劳地搜集世间罕见的棋谱,甚至不惜重金购得沉香木棋盘,通过阿娘之手赠予我。
我向他道谢,他总是故作严肃,目光游离于案上的兵书之间,耳根却悄悄染上了绯红。
“不必言谢,玉兰花不过是顺手采撷,棋谱与棋盘也仅是友人相赠之物。”
哥哥真是,连撒谎都不会。
玉兰花那么高,该如何顺手?
那般精致的棋,他一群武将朋友又怎会有?
哥哥接到了巡视边疆的重任,即将离家远行。
临别之际,他从怀中取出那把从不离身的回雪短刀,轻轻置于我手中。
他平日里寡言少语,此刻却难得地开口说了许多:“如云,这把刀曾为我摘下六个春天的玉兰花,沾染了淡淡的花香。今后我若征战沙场,不愿它再染血污。请你收下它,作为我们分别的纪念。”
我望着手中的短刀,心中五味杂陈。
回雪短刀与流风长剑本是一对传世神兵,意义非凡,我犹豫着是否应该接受这份厚重的礼物。
哥哥见状,轻轻将短刀放在桌上,随后弯起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对我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灿烂,如同春日暖阳融化了冰雪,美得令人心动。
然后,他转身离去。
5
哥哥离去后,这日,阿娘照例前往后山练剑。
不料,阿娘的鞋不慎脱落,正当她欲弯腰拾起之际,一只肥胖的手抢先一步。
高王眼神猥琐,紧盯着阿娘的玉足,随后竟将鞋丢入河中,嬉笑道:
“许将军啊,虽说你是赫赫有名的母老虎、男人婆,但这双脚却如此细嫩白皙,若是在床榻间细细把玩,定别有一番风味。”
他淫笑着逼近,言语间满是轻浮。
“美人儿,外头都传你守寡多年,定是饥渴难耐了吧?今日就让本王来好好疼爱你一番。”
阿娘怒不可遏,一跃而起,将他踹倒在地,随后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拳脚相加。
高王被打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女英雄饶命!是我有眼无珠,是我**!”
阿娘怒目圆睁,厉声警告:
“若再敢轻薄女子,我定将你打得你娘都不认识你!”
我恰好上山为阿娘送饭,目睹此景,心中警铃大作。
“阿娘,此人劣迹斑斑,当街强抢民女,今日若放他离去,他日必会加倍报复,损毁您的清誉。”
阿娘轻轻为我拂去头上的落叶,询问我的意见。
“那该如何是好?”
我声音冷静,如同在布局一盘复杂的棋局。
“此人恶贯满盈,早该伏法,只因背景深厚,才得以逍遥法外。此处偏僻无人,正是天赐良机,杀了他,我来善后,定不留痕迹。”
高王闻言,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涕泪横流。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祖母年事已高,若知我遭遇不测,定会伤心欲绝......”
阿娘闻言,面露犹豫。
“人命关天,非儿戏可比。”
我深知阿娘心慈,从未忤逆过她,但此刻也陷入了两难。
就在这关键时刻,高王瞅准机会,如同皮球般弹起,撒腿狂奔,瞬间消失在视线中。
高王之父乃当朝丞相,其姐更是宫中的高贵妃,家世显赫,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他怀恨在心,誓要报复。
自那日起,长安城内流言四起,关于阿娘的污蔑之词不绝于耳。
“女子怎可为将?我看她那些战功,都是靠睡遍全军营换来的吧!”
“哼,哪天我也得试试,看她那双玉足如何迷倒众生!”
“真是不知羞耻,光天化日之下露足,简直是****!”
谣言如刀,阿娘急火攻心,病倒榻上,昏迷不醒。
哥哥闻讯,立即请假归家,欲为阿娘讨回公道。
我协助哥哥搜集证据,准备诉诸公堂。
高贵妃得知此事,惶恐不安。
她深知若少将军亲自出面,高王定难逃一劫。
于是,她联合丞相府,伪造哥哥谋反的证据,恶人先告状,呈于帝王苏浩轩面前。
苏浩轩震怒之下,下令满门抄斩许府。
一时间,风云变色,血雨腥风。
哥哥尚未踏入京城,便遭扣押,身首异处。
行刑队已至许府门前,府中哭声震天。
阿娘强撑病体,望着窗外,眼中满是不甘与悔恨。
“如云,你是最聪明的孩子,你的判断从未出错。是阿娘错了,那日确该斩草除根。”
泪水滑落,她伸手为我拭去眼角的湿润。
“确实该杀。”
我紧握阿娘的手,心中如刀绞般疼痛。
“阿娘,善良无罪,错的是他们。我会为您和哥哥讨回公道。”
话音未落,阿娘突然出手,一掌击晕了我。
她抱起我,眼中恢复了往日的坚毅与果敢。
“王妈,速带**从密道离开。我已经没了儿子,不能再让女儿遭难。”
阿娘最后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嘱咐:
“如云,不要恨,要幸福地活下去。”
两日后,我在逃往边疆的马车中苏醒。
一切已成定局,许府满门皆斩,阿娘与哥哥的头颅悬于城门之上。
而高贵妃则因“阻止谋反”有功,被封为皇后,享尽荣华。
我怒不可遏,一掌击晕马夫,亲自驾车返回长安。
“阿娘、哥哥,我是最厉害的棋手。”
我要以身入局,用自己做棋子,下一盘复仇的棋。
6
醉酒次日清晨,我依例前往与苏浩轩对弈。
他未曾抬眸,仅轻轻抬手,示意我入座。
棋盘之上,黑白子交织间,我们的指尖不经意间轻轻触碰,那一刻,我察觉到他指尖的异常热。
苏浩轩猛然站起,衣袂翻飞间,棋盘失衡,黑子与白子如同雨滴般洒落,发出清脆的“叮当”声,回响在大殿之中。
我迅速跪倒在地。
“臣不慎冒犯陛下,请陛下降罪。”
苏浩轩并未即刻降罪,也未言语,只是转身,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大步离开了大殿。
随后的几日里,传闻苏浩轩一直深居简出,在藏书阁中沉浸。
待确认他不在之后,我悄然踏入了那座藏书丰富的楼阁。
穿梭于一排排书架之间,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一个特定的位置。
书架上,几册关于治疗“短袖”的古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们的页面似乎还残留着翻阅的痕迹,显然刚被翻阅不久。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指尖轻轻掠过古籍的封面,心中已有了计较。
苏浩轩并非真正的断袖之癖,他只是对我,一个他误以为的男儿身,动了情愫。
我意识到,是时候了。
隐藏多年的女儿身份,即将揭晓。
这虽是一步险棋,但我自幼五岁便开始在街头以棋会友,以赌棋为生。
多年历练,我最擅长的就是行走于刀尖之上,让险棋胜。
7
一周后,宫中出了一件大事。
甚至不只宫中,整个长安城都轰动了。
闻名长安的围棋国手江如云,居然是女子!
据说是如云先生体弱,皇上之前赐了如云先生去宫中药泉沐浴,结果一次偶然,皇上前往药泉,不小心撞破了如云先生的女儿身。
苏浩轩坐在龙椅上,我跪在大殿中,一旁的丞相义愤填膺上奏。
「陛下,江如云犯下欺君之罪,应游街七日,斩首示众!」
苏浩轩作为被欺骗的君王,却毫无愤怒之色。
他挥挥手让丞相闭嘴,却望向我,眸光复杂,似有期待。
「如云,你......可有话要说?」
我的声音清晰平静,仿佛回到那些对弈的日子,我只是在为他指出一盘不佳的棋局。
「丞相明智。罪人江如云犯下欺君之罪,应游街七日,斩首示众。」
丞相冷哼了一声。
苏浩轩顿时咬紧了牙。
朝中的李尚书最会揣摩圣意,见状,眸光一转,立刻出列,跪在地上。
「陛下,臣反对!江如云是我朝围棋国手,棋技精湛无双,臣恳请陛下,饶江如云一命,彰显陛下爱才之心!」
林副将也马上出列。
「陛下,臣以为,江如云棋艺了得,是陛下的知音。高山流水,知音难觅。臣不忍让陛下失去自己的知音!既然她不能以御棋馆臣子的身份留在宫中,不如就以后妃的身份留在宫中,最是合情合理。」
这话确实说到苏浩轩心坎上了。
苏浩轩是爱棋的人,对于爱棋的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名贵棋子、精雕棋盘,而是「对手」。
我是他知音一般的对手。
丞相的女儿是当今皇后,他瞥我一眼,似是被那一点绯红的泪痣刺了眼,顿时移开目光,跪地反对。
「不行!这祸水不能入后宫!她......她欺骗陛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后患无穷,必须问斩!」
回答他的,是苏浩轩的一声讽笑。
轻轻一声笑,却让百官立刻安静,噤若寒蝉。
丞相浑身一僵。
苏浩轩单手托腮,似笑非笑,语气中带着寒意。
「丞相,『祸水』是什么意思?这是在说,朕一直在和祸水对弈、论策吗?奇怪......那按照丞相的意思,朕似乎是昏君啊?」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全吓破了胆,顿时乌泱泱跪了一地。
「陛下决断有度,至圣至明,习文兼武,乃一代明君!」
丞相连连磕头,「咚咚」闷响,传遍大殿。
「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臣不是那个意思!臣......」
苏浩轩站起身,理了理袖口,轻飘飘打断他。
「哦,不是那个意思就好。既然丞相不是那个意思,那就按照李尚书和林副将的意思办吧。」
苏浩轩转身离开,心情很好的样子,话音随风而过,传进文武百官耳中。
「围棋国手江如云,内外兼修,德色兼备,棋艺精湛,谋略过人,一言一行清和文雅,一颦一笑倾国倾心,取一个『清』字,封为云妃。」
百官叩首,声音响彻大殿。
「皇上圣明!臣等见过云妃娘娘,云妃娘娘金安!」
消息传到皇后耳中,她掰断了一柄玉梳。
8
后宫中,苏浩轩对所有妃嫔都不太上心,总是冷冷淡淡的,只有皇后是例外。
苏浩轩对皇后,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
皇后的生父是当今丞相,她身份贵重,而且还十分善良。
有一次小宫女端茶撞到了皇后,皇后不顾自己的烫伤,却着急地问小宫女有没有被烫到,把小宫女感动得泪眼汪汪,皇后美名远扬。
在后宫中,人人都说,皇后温柔大度,心地善良,更何况,当初是她发现了少将军许怀远谋反的端倪,提前阻止了逆贼,不知拯救了多少性命,可以说是功德无量。
苏浩轩对她,十分信任、尊敬。
得知我被封为云妃,她找到苏浩轩,长跪不起。
「陛下,臣妾本不应多言,以免落下善妒的名声。但,臣妾宁愿名声受损,也要说一句,陛下不可封如云妹妹为妃,而应该封为常在。」
「因为,皇上将如云妹妹封妃,怕是会招来嫉恨。如云妹妹出身寒微,没有母家倚靠,肯定会被欺负的。臣妾不忍心看到她刚刚入宫就被大家孤立。」
苏浩轩皱起眉。
「这有什么好孤立的?」
皇后依旧跪着,言辞恳切。
「陛下,您不懂女人的劣性。臣妾没有劣性,不代表其他女人没有。」
苏浩轩挥挥手,示意她不必跪着。
「皇后有心了。但......常在也太低了点,还是封贵人吧。」
皇后温柔地点头,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陛下圣明。」
如此,我改封清贵人,入主清心殿。
9
我入宫后,恰好赶上百花宴。
我没戴什么首饰,只用水红琉璃钗挽起长发,和眼角一点红色泪痣相呼应,即使身穿月白宽袍,也不至于太素。
我刚踏上花园小径,却突然被人重重一撞,摔倒在地。
发间琉璃钗顿时掉落,摔得四分五裂。
撞了我的婉嫔眼底闪过快意的笑,却装得十分着急。
「诶呀,这可如何是好?云妹妹,我给你行礼赎罪吧。」
她刚要行礼,却被皇后拦住了。
「好了。都是姐妹,一点小事,不必这样严肃。」
婉嫔顿时直起身,眼中笑意更加明显。
皇后嘴角也带着微不可察的笑,但语气却温柔体谅,主持大局。
「婉嫔,你怎地把云贵人的钗子撞坏了,下次可不许这样莽撞。」
她不痛不痒地说了婉嫔,转过脸说我。
「云贵人,你的钗子掉了,衣冠不整,本宫恩准你不必赴宴,回宫休息,以免待会冲撞了皇上。」
闻言,婉嫔得意之色更盛,带着笑教育我。
「云妹妹的钗子也太易碎了,下次还需注意......」
她话音未落,却戛然而止。
苏浩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只是没让人通报。
他穿着闲散的窄袖常服,腰间佩着一块天水白玉,伸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懒懒拨开挡在眼前的一根花枝。
苏浩轩免了众人行礼,他神色难辨,语气很淡。
「继续说。」
婉嫔衣袖下的双手紧握,勉强说完了话。
「臣妾只是想劝云妹妹,下次还需注意,不要戴这样易碎的钗子,以免多生事端。」
她故意挑衅,却反过来说是因为我的钗子易碎。
刚刚的场景,苏浩轩不知看到了多少。
众人都以为我会趁机阐明事实,又是一场唇枪舌剑;或者是向皇上垂泪讨怜,让皇上心疼。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
我的神色没有一丝涟漪,语气平淡安静,顺着婉嫔的话接了下去。
「婉嫔娘娘说得对。世间好物不坚牢,琉璃易碎彩云散。琉璃钗灵动却易碎,金银钗不易碎,却又少了几分灵动。可叹世间事大都如是,不能两全。」
我站在半透明的阳光中,没有了束发的钗子,长发如墨河倾泻,淌过肩头,白衣墨发,整个人像是水墨卷轴中的一景,和一众绫罗袍、金步摇格格不入。
苏浩轩怔了一瞬,眼中有欣赏之情闪过,他嘉许。
「果然,再精致的绫罗与金银,都比不过清风和月华。」
皇后的笑容一向如面具一般焊在脸上,此刻居然出现了一瞬的扭曲。
但她很快便走到苏浩轩身边,一同欣赏地看着我,微笑道:「云妹妹确实气质出众,不恼不愠,更添谪仙神韵,把咱们其他姐妹都衬得俗气了。」
此言一出,我顿时感觉有妃嫔恨恨地看着我。
我规矩行礼。
「陛下,臣妾衣冠不整,不宜赴宴,先行告退。」
我走后,苏浩轩淡淡扫了一眼婉嫔。
「既然不会走路,就贬为常在,回宫禁足吧。」
婉嫔顿时跌坐在地。
原来,他竟是全都看到了。
苏浩轩转身离开,开口下旨。
「清贵人即日起封为云妃。」
皇后呆住了。
「陛下......」
苏浩轩的语气不容置疑。
「如云本就是不会生气、不会告状的性子,朕要是不给她高位分,一个小小的嫔都能把她欺负了。」
皇后几乎咬碎了牙,却哑口无言,只能强笑附和。
「陛下所言极是,臣妾领旨。」
10
一直以来,皇上对后妃都很冷淡,唯独皇后是例外。
但现在,一纸封妃令下来,我成了皇上最宠爱的后妃,打破了这样的局面。
苏浩轩连着几天和我下棋,日日宿在我的宫中,一时间,我的名字传遍后宫,风光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