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言情小说《宋轻晚沈钺》,主角宋轻晚沈钺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被抄家之后,她差点沦为死太监的玩具。为谋生路,她不得已做了替身,成了封宴的通房。正主回来后,她默默离开。可封宴记住了那个榻间娇婉唤他名字的女人,从声音到香气都让他惦念,翻遍了天下把她给翻回了怀里。她不愿做后宅中的一只笼中雀,主动提出封宴可广纳后宅,只要别夜夜去她那里打扰。最后,封宴抱着她,缱绻地吻在...。
“不、不用了,我自己擦。”顾倾颜吓了一跳,慌得挣开他的手就逃。
躲在桌后抖了会儿,这才大胆地说道:“我去给王爷沏茶。”
“你认识我?”封宴的眼神一沉,语气不觉严厉了几分。
顾倾颜吓得不敢再动,犹豫了一会才小声说道:“那年王爷凯旋,我在街上见过……”
封宴盯着她的方向看了好一会,正欲说话,房门被人轻轻叩响了,婢女捧着膏药,深埋着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榻前,把药捧到了顾倾颜面前。
“给我。”封宴伸手。
婢女赶紧把药轻轻放到封宴手心里,快步退了出去。
“坐下。”封宴捏着药瓶瓶塞,扑地一声,拔开。
顿时清凉的药味儿在风里弥散开。
“自己可以……”顾倾颜脸色羞得通红。
她是那儿疼,怎么能让封宴擦药。
“坐好。”封宴的语气又冷了几分,不容反抗。
罢了,就当他是个上药的棒槌好了。顾倾颜胀红了脸,心一横,坐到了榻上。柔软的手扯着裙带,眼睛一闭,直接拉开。她只穿了件袄裙,里面没有裤子,唯一一条棉裤被她拆成了两条小的,给了两个妹妹。现在两条纤细的腿就在袄裙里立着,**嫩的。
“我给你擦手腕,你解裙子干什么?”他双瞳轻敛,抬头看她。他记得昨晚一直握着她的手腕,她哭的时候说过手腕疼。
是她误会了……
顾倾颜大窘,赶紧把裙袄系上,结巴道:“我、我自己来。”
眼看裙带就要系上,封宴突然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腿弯,把她往面前带了一点。
“你素日里就这么穿?听说你家也有点家底。”他声音有点哑。
顾倾颜心里又慌了。玉娘家是有家底,可是她没有啊。而且替玉娘来的事太过匆忙,玉娘家也没想到她会穷到连条袄裤也没有。
“这么冰。”封宴拧眉,有些不悦。
外面飘着雪,她的腿此时冻得像两段寒玉,进屋子这么久了也没暖过来。
顾倾颜实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嗫嚅一会,说道:“我去烤暖一点再让主子捏吧。”
他没事捏她腿干什么?
“回屋去吧。”封宴撤回手,淡淡地说道。
今日叫她过来,也只是说说规矩,没想真让她侍奉。而且,他也只会在月殒之毒发作之时再来这小院。
顾倾颜松了口气,赶紧系好裙带,给他行了个礼。
她想逃开的心思太明显了,叹气也叹得明显,传进封宴耳中,十分刺耳。他把药瓶丢给顾倾颜,翻身倒下,不再朝她看一眼。
顾倾颜捧着小瓶子,走得飞快,好像身后有猛兽在追。
听着慌里慌张的关门声,封宴更不痛快了。当即就想把她给叫回来,可人刚坐起来,又觉得没这必要。顶多两个月,他便不会再踏进这宅子半步。
随她去。
院子一角的厢房。房间不大,陈设简陋,原本是奉茶丫头住的地方,现在给了顾倾言。
她在榻上缩成一团,眼眶胀得生痛。姨娘走了,她以后真的没人疼了。
可她不能认输,不能软弱,两个妹妹只有她了。
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一觉睡天亮时才起来。听到外面的脚步声,看到窗外泛白的光线,她吓得赶紧坐了起来。
“姑娘醒了。”门推开,两个婢女捧着衣裳进来了。
新的袄裙,袄裤,还有镶着狐狸皮毛的披风,毛茸茸的领子拱了一圈,看着就暖和。她是庶女,还真没穿过这么齐整的衣裳,这么好的料子。
“姑娘睡得可好?”婢女服侍她穿好衣服,又端来水盆给她梳洗。
没一会,饭菜也端了上来。
看着桌上的肉和鱼,顾倾颜心里又是一阵酸楚。可怜姨娘死前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就那样当了饿死鬼。
眼看她眼角红了,婢女也不知道哪句话说错惹到了她,便不敢再开口。
顾倾颜捡清淡的菜吃了点,再拜托婢女跑腿去帮她买了布和针线。反正是闲着,她想做些鞋袜去卖钱,在这世上,还是得多攒点钱才行。
钱,才是能让人活下去的硬手段。
“姑娘,你绣得真好。”婢女端着茶水进来了,看到她的绣活,忍不住赞道。
“是好。”她抿唇笑笑,把绣了一半的小老虎举起来看。
“是给大人绣吗,大人属虎的。”婢女好奇地问道。
顾倾颜怔了一下,赶紧拿起剪子把线给拆了。她还是绣别的吧,仙鹤,梅树,都好。
管家拿着月银进来,正好听到二人的话,抬抬眼皮子,视线落到拆了一半的老虎上,放下例银,一言不发地走了。
别人的通房,一个月三、五十文不能再多。封宴觉得拿她当了药引子,所以给了她一个月五两。
看着银子,顾倾颜脸又红了。她默默地把银子抓到手心,然后找了只小瓷坛过来,把银子放了进去。
“主子真宠姑娘,一个月有五两。”婢女眼睛都在放光,端茶倒水的手脚都麻利了几分。
给五两银就叫宠么?
顾倾颜苦笑,她要的好,是琴瑟和谐,不离不弃,相伴白头。
封宴再富贵滔天,也成不了她的郎君。
幸好,她只是替玉娘一阵子。一个月到了,玉娘就算不回来,她也是要走的。
她埋头重新捋好绣线,小声问道:“主子还有些什么嗜好和禁忌,你一起告诉我吧。”
“主子不喝冷茶,夜里没有他的命令,不能进他的房间。房间不许点香,不许用红色。”婢女扳着手指,一一说给她听。
顾倾颜暗暗记下。要想过得顺利,少触他霉头比较好。
夜里,玉娘爹派人递了两封信进来。
一封细细列明了玉娘的生活习惯。她要与玉娘换回来,就得扮得像玉娘。另一封是二妹妹亲手写的,告诉她姨娘已经安葬了。
二妹妹的字很稚嫩,让顾倾颜不要太辛苦,要多吃饭。二妹妹在信末还写了一句:“我攒了半个芝麻饼,很香,等姐姐回来吃。”
最后一个字被水渍给泅开了,想来是二妹妹的眼泪吧。
小丫头这是怕她一去不回。
她找婢女要了笔墨,写了个字条,用油纸包了几块甜甜的点心,依然托办事的婆子送出去。
那婆子不太愿意,一个劲地嘀咕嘟囔,嫌玉娘一家事太多。顾倾颜心一横,拿了一两银子出来给婆子,婆子这才眉开颜笑地去递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