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毓的书真的好好看,这本《司徒毓顾危行》的故事情节特别意想不到,跌宕起伏,特别吸引人,《司徒毓顾危行》简介:这夜的风雪很大。司徒毓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寒风呼啸,辗转难眠。她忽然想起来,少年时,每逢这样大风大雪的天气,顾危行便会整夜守在她大殿外。他会对她说:“好好睡,有我在,不怕。”可是如今,少年非昨日,人心已变,徒叹奈何。看那些得不到的空,做的却是拥有过的梦。司徒毓缓缓起身:“裴瑜。”她叫了两声,没有人应她...
“没事吧?”顾危行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回响。
水珠顺着头发往下掉,滑进司徒毓的脖子,她感受到一片冰凉,微垂着不敢抬头。
自从醒过来,她在脑海中便设想过无数次,如果再次见面应该会是怎样的,不曾想会是在这个地方,以这种狼狈的方式。
脑子还没有做出指令,身体却已经先一步有了反应,那一瞬间,她只想离开。
只是司徒毓才抬脚,被身后的木材绊了一下,身子一个趔趄往前倒去。
下一瞬,腰上传来的力度让她心里彻底慌了一下,不得已看见了那双在梦里见过无数次的脸。
四目相对,天地间仿佛一瞬间变得寂静无比,连身后的雨声都听不见了。
看见眼前人容貌的一瞬,顾危行手中的油纸伞掉落在地。
第二十五章从未看懂过
那双漆黑深邃如星空的眼眸,每一次见都像是有一根绳子一样,拉扯着司徒毓的心往下拽。
一时之间,思念也好,遗憾也罢,甚至痛苦与过往的甜蜜一起袭上心头,都在这一眼中被化作一滴清泪,和着雨水掉了出来。
本来以为她和顾危行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如今她再也不能护着他了,从前的事情,仿佛成为了上辈子的事情。
可是看见曾经那一头墨发变成如今这寸寸雪白的模样,她心中还是忍不住揪痛了一阵。
下一瞬,她感觉自己被顾危行紧紧抱在了怀里,像是在拥抱一个幻梦一般,甚至,顾危行的手有些颤抖。
雨在刹那间越下越大,雨滴噼里啪啦打在地上。
司徒毓能感受到雨落在身上的冷意,却又被这一个拥抱热得有些发烫。
她忘了有多久没有跟这个男人有过这样的拥抱了,好像是早在她登基为帝之后便再没有过了。
从前她是君王,他是国师,总要顾着这君臣之别,甚至开始连真心话也说不上几句。
有一瞬间,司徒毓仿佛感觉自己回到了少年时。
“你回来了,我好想你。”顾危行的声音和着雨声变得嘶哑而又哽咽。
司徒毓浑身一怔,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一句话了。
我想你,真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
可惜,长乐宫里的君王已经死了,剩下的,只有一个没有先祖,没有家,也没有身份的司徒毓了。
她从他怀中抽离出来,压抑着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道:“大人,你可是认错人了?”
下一刻,顾危行抓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着,用一种近乎绝望的语气嘶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以为你真的死了,我还在想余生没有你的日子,我要怎么才能熬完这一生!”
他想过死,想过就这样为她去殉葬,可是,他身上的罪孽太重,没有脸去见她。
况且,昭国是她毕生所愿,他一定要将昭国交到一个能托付的人手中才能走得安心。
司徒毓死死握着拳,眼眶不自觉红了一圈。
他不是不爱她了吗?不是要联合明浅夺她的云山,要她的命吗?
可是如今这又是在做什么?
“放开她!”顾长盛匆匆上前,将顾危行推开,挡在了司徒毓跟前,“你没事吧?”
司徒毓强忍住喉间的哽咽,摇了摇头:“没事,这位大人只是……认错了人而已。”
认错人?
顾危行看着眼前的司徒毓和一脸紧张的顾长盛,脸色白了一瞬。
他绝对不会认错人,世上也许有人的容貌会真的一模一样,可是眼睛是永远不会骗人的。
这双眼睛曾在他梦里日日夜夜出现过无数次,他没有认错人。
“你若是怨我,憎我,恨我,我绝无半句怨言,可你不能不认我!”
司徒毓抬眼,怔怔看向他:“大人,我们从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会认识我,我也不会认识你。”
从前,她也以为,她是世上最了解顾危行的人,可是后来事实证明,她错了。
她从来没有看懂过顾危行其人,而顾危行也从未看懂过她。
要不然当初,绝对不会走到那一步,她也决计不会从高高在上的君王,落到如今有家不能回,去自己的祖宗祠堂还要偷偷摸摸。
顾危行看着眼前两人,骤然红了眼,像是被这一句话戳痛了心脏。
“为何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是!”
话音刚落,乔大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忙跑上前:“哎呦,钦使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些人惹您动怒了?”
顾危行的眼神直直落在司徒毓身上:“将她带去我营账,跟她一起进来的人,全部请到一个空营账软禁起来,没有命令,谁也不许接近,谁也不许放走!”
“是!”
第二十六章悔
营账中盈斥着一种十分安静却又诡异的气氛。
司徒毓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贴着衣服十分不舒服。
她站在营账中间,看着不远处的顾危行从衣箱中拿了一套衣服出来。
“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热水,这里也没有个女子,没有适合你的衣服,你先穿我的,虽然大了些,总比你这湿的好,先去洗洗吧,方才开春,若是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顾危行将衣服放在她跟前,转身就打算离开。
司徒毓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外面那些同样也是人,也会感染风寒,也会死。”
顾危行脚步顿在了原地,他能听出司徒毓语气中的责怪。
他没有转身,只是无奈叹了一口气:“珠儿,世间事,不能尽如人意,但你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虽是国师,手中有虎符,有兵将,如今是大昭的第一权臣。
但是很多事情也是有很多无奈的,这件事情是明浅暗中计划的,事关十几万百姓的性命,不是一件小事。
他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传出去,引起百姓暴乱,到时候若是朝廷出兵镇压,难道要让手里的兵去打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吗?
当然,他也不能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去殉葬。
所以他也只能暗中解决,绝对不能将这件事闹到明面上。
在这件事情上,顾危行与司徒毓的想法是一样的。
司徒毓看着手里的衣服,眼神一暗:“大人,无需给我一个交代,虽说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但君禄一线一粟皆承惠于百姓,大人是朝中肱骨,应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无论过去的恩怨如何,她还是愿意相信,顾危行依旧是从前的那个顾危行,他不会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虽然她不知道这件事情中顾危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可她知道,顾危行是不会忍心将十几万百姓的性命置之不理。
“我知道。”顾危行应了一声,沉声走了出去,身影停在大帐外,不曾走远。
司徒毓深深看了账外那团黑影,走到屏风后将湿衣服脱了下来沐浴。
……
顾危行的衣裳确实有些大,穿在司徒毓身上,衣袖还长出来小半截。
她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顾危行还是站在营账前,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隐隐还能听见一阵阵风吹过。
她掀开营账帘子,看见顾危行背脊挺直站在门外,就像少年时无数个风雨交加的夜,他都会默然站在她的宫殿前亲自为她守夜,只为让她安心睡下。
司徒毓心中暗暗一沉,看见他浑身还是湿的,衣角滴着水,虽是开了春,风吹过却还是有一阵冷意。
“洗好了?我让人给你熬了点姜汤,一会儿就会好。”顾危行转过身,看见她刚洗的头发还未擦干,微微皱了眉,“进去。”
顾危行拽着她进去,拿来干净的巾帕为她擦头发。
司徒毓没有拒绝,其实,她心里是知道的,顾危行是真的认出她来,无论她怎么逃避,都是躲不过去的。
只是她心里还不愿意承认罢了,或许在她心里,过去的那个司徒毓,已经死在了那座冰冷华丽的皇城中。
如今的她虽是司徒毓,却又不是司徒毓了。
营账中,司徒毓还是穿着一身男装。
顾危行倒了一杯热茶到她跟前:“原来是宁国侯府的二公子,看来此事宁国侯也是得了消息了。”
两人对坐着,空气中的气氛却有些凝重。
司徒毓看着眼前的顾危行,眉头却已经皱成了一团:“想来宁国侯也知道此事不能闹大。”
“自从登基,明浅已经不是从前的明浅,她不会听大臣劝谏,想要她自己停下此事恐怕不可能,可是这些人,到底还是只听王命。”顾危行的眼神一暗。
不止是顾危行,还有司徒毓,都曾以为,明浅不过是莽撞了些,没有治国之才。
却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明浅会变得如此昏庸,居然会暗地里做下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可是她如今是帝王,哪怕有顾危行手中的兵权掣肘,只要不举兵造反,有些事情兵权也是无可奈何的。
除非撕破了脸面,但又必定要死很多人。
况且就算这次阻止了,那下次呢?
司徒毓看着手中的茶:“顾二公子说的对,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应该找宁国侯商量一下。”
顾危行没有多言,只淡淡应下:“我明日随你一起去见宁国侯。”
司徒毓没有拒绝,算是默认,喝了一口茶,语气淡淡的:“我要睡了,国师请吧。”
听到国师这个字眼,顾危行心里没有来的戳痛了一下。
“你一定要跟我如此生分吗?”
司徒毓知道,她的身份现在两人都是心知肚明,只是不好让旁人知道罢了。
可是,那又如何,从前她是女帝,现在她连个光明正大的身份都没有。
并非她要生分,只是如今已经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身份去面对他了。
“那该如何?在你心里,我现在是什么人?是陛下?还是故人?又或者,你只是想弥补曾经的过失?”
顾危行不由五指收紧,分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可是无论怎么看,却都好像隔了很远很远。
这样的感觉让他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他伸手抱住她,语气坚定:“我说过,我想娶你为妻,不管你是陛下还是司徒毓,我从未想过背叛,我不想让你被锁在皇宫那个大牢狱里面你懂不懂,我只是想跟你做寻常夫妻!”
是的,他是自私,甚至愚蠢,可是他不想管这些,他不喜欢见她终日眉头深锁,埋在那整日看不完的奏折里面。
“我从始至终,只是舍不得你不快乐!自从你登上那皇位,我便再没有见你笑过,寻常人家的姑娘她们可以不管这天下,活得自由自在,我也想你一辈子这样无忧无虑的过活!”
“我何尝不知道明浅不是个合格的帝王,可只有她能接替你,我没有选择!”
也许是司徒毓从来没有听过顾危行一下子说这么多的话,一瞬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大昭的国师乃是上天择选的,从小便接进宫中来栽培,除了学习星象占卜,唯一被灌输的思想就是保护女帝。
历代国师都心有天下,可在天下和女帝中选择,他们永远都只能选择女帝,顾危行也不列外,甚至,他更加疯狂,只要她快乐便什么都能做。
原来,这才是原因,他选择明浅的原因。
所以,也许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出错,顾危行唯一算错的就是人心。
没想到司徒毓会算计好一切,就这样轻易地成全了他。
没想到明浅原来狼子野心早就决心要杀她解除这后顾之忧。
没想到后来的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司徒毓怔在原地,忽然轻笑了一声:“原来,我们都是这样自私之人。”
原来,母君说的话是这个意思。
女帝和国师相爱便会为昭国带来一场灭顶之灾,比如说那害人的伽蓝诅咒。
又比如说,如今明浅这等祸国殃民之举,都是源于他们相爱。
她深深叹息一声,红了眼眶:“顾危行,我们该对这天下黎民赎罪!”
第二十九章云山
马车一路徐行,雨后的郊外,空气清新,春风袭人。
只是一路上气氛有些沉重,马车上司徒毓一路沉默未语,就连一向话多的顾长盛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也识趣地没有打扰她。
到了快午时,一行人才终于到了宁国侯府。
而宁国侯像是早有预料,已经备好了茶水,直接让人引路让司徒毓一人去了书房。
“侯爷,明公子来了。”带路的小厮行过礼,抬头便看见宁国侯起身,将下人屏退出去。
网友敷衍怎么演点评:极力推荐,我是一个非常非常挑剔的书虫基本很多书追一半我就不看了可是这本书我一直追到最新章超级好看还有那些打脸和主角的细节描写,只不过如果错别字少一点就好了,五星推荐!
网友绝不放手点评:看完了却有一丝不舍,司徒毓顾危行,再见了,司徒毓顾危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