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玥上枝头中,沈玥萧逸是一位富有魅力和智慧的人物。引黛通过巧妙的叙述将沈玥萧逸的冒险故事展现得淋漓尽致。沈玥萧逸在旅途中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挑战与困境,但沈玥萧逸始终保持着乐观的态度和勇往直前的精神。女主沈玥与男主萧逸自幼相识相知,在及笄礼上却被赐婚给太子殿下。沈玥的庶妹沈璃落水穿越,在女主生产时,穿越女想害女主一尸两命。女主的好友苏妙是药王弟子,及时相救。穿越女所制物品毁了陛下和贵妃娘娘的容貌,穿越女被赐死,女主拿出解药救场。女主的儿子谢基被太子宠妾所害,太子却只维护宠妾还惩罚谢基,谢基对太子...将给读者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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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庶妹溺水的那天,穿越女趾高气昂的宣称她才是天选大女主。
笑话,穿越女怎可能敌得过世家大族精心培养的嫡女。
.....
自我出生起,母亲便为我寻遍天下珍宝,绫罗绸缎,大家名师。
只因我乃侯府嫡长女,且我的母亲是当今皇后娘娘的胞妹。
父亲母亲说,我生来就是做皇后的。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我成为了京中女子的典范。
插花、绘画、诗书和刺绣无一不通,一手琴技更是余音绕梁。
及笄礼上,皇帝下旨赐婚,我嫁与太子谢衡为太子妃。
这天,赶回来参加我及笄之礼的萧小将军第一次不顾规矩,深夜翻窗入我闺房,红着眼和我说:「玥玥,随我一同离开。」
萧逸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难受又刺痛。
他停顿了许久,才挤出一丝轻微的颤抖的声音,他盯着我的眼睛,那双眸子略微泛红,像是充满了不甘,又像是绝望的渴望。
就连他一贯冰冷倨傲的声音,在此刻都变得嘶哑而低沉。
「萧逸,你我都有父母亲眷,你我可走,可他们难逃灭门死罪。你知道的,我们都无法逃脱。」
那一夜,我仿佛把后半生的眼泪都流干了。
我第一次见到萧逸时刚满五岁,那时我年纪尚小,被母亲逼着学习规矩,听着师傅讲女则和女戒心中烦闷。
第一次反抗母亲,被罚了十戒尺,关在祠堂一天一夜没有吃喝。
到了晚上我心中害怕,想爬窗逃走却摔伤了腿。
我松着发髻,小脸上蹭了好几块泥土灰尘,只觉得委屈疼痛,当即大哭了起来。
萧逸就是这时出现在我面前,他手中提着一杆小枪,帮我包扎了伤口,给我喂了几块他偷带出府的栗子糕。
我一边吃一边呜咽着向他哭诉着我的遭遇,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在了他的黑袍上。
后来母亲带我去将军府祝寿,我才知道萧逸是萧将军的幼子。
此后,萧逸时常来寻我,每次都带着我最喜欢的栗子糕。
我在人前扮演着知书达理的侯府嫡女,在他面前却将那些繁文缛节撕个稀碎。
他知我是个有大智慧的才女,我知他有着征战沙场,收复边疆,让百姓再不受战乱之苦的志向。
萧逸十五岁开始随父兄征战,世人皆称萧小将军用兵如神,日后必能继承其父衣钵。
萧逸冠礼当日,陛下亲自下旨,封萧逸为主帅,出征讨伐居庸关的一波叛乱,并许他凯旋而归之日,可实现他一个愿望。
萧逸领旨谢恩,当晚翻墙偷偷找我道:「玥玥放心,我定然赶在你及笄之礼时回来,到时我会请求陛下,赐婚你我。」
少年的话沉甸甸的,带着灼热的温度照亮了他的双眸,也照亮了我的心。
及笄礼上,我跪在地上听着赐婚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侯府嫡女沈玥,秀外慧中,恭敬贤良,特此为太子正妃,钦此。」
我只觉得从足尖慢慢的麻木到脊背,看我愣在原地,母亲暗暗的拧了我一把。
我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我听到自己麻木的声音说道:「臣女沈玥,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感觉到沉甸甸的圣旨落到了我的手上,好像将我的心和脊背都压住了。
视线慢慢恢复,是萧逸全力奔到侯府门前的身影。
听说那日,陛下欲重赏萧逸,可他跪在殿内,只说:「都是臣分内之事,若陛下要赏赐,就请允准臣领兵收复边疆,还百姓和天下安宁,望陛下成全。」
大婚之日十分隆重,文武百官皆到场,更有帝后亲临。
太子谢衡挑开我的盖头,解开我的衣衫。
我拼命抑制自己想要推开他的欲望,紧闭着双眼,颤抖身体忍受着,剧痛席卷着全身,身体和心中的双重疼痛让我几乎晕厥。
完事之后,谢衡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道:「美则美矣,可惜是个木头美人,当真是寡淡无味。」
谢衡转身就要离开,我恢复理智抓住他的衣袖道:「请殿下今夜留下,全我与宫中颜面。」
若他大婚之夜离开,日后不止我无法在东宫立足,只怕侯府也要颜面无存。
谢衡思索片刻,想必是成婚之前皇后娘娘叮嘱,他还是留了下来。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闻着空气中黏腻令人作呕的气息,我一夜无眠。
次日拜见皇后太后,我面色惨白,只得扑上厚重的脂粉才能掩盖。
太后深露简出,略叮嘱了几句便让我离开了。
皇后娘娘是我的亲姨母,自小便喜欢我,这下见了我,热切的拉着我的手嘱托个没完,大意是早日开枝散叶,仔细料理内务罢了。
许是皇后娘娘叮嘱,谢衡虽不喜我木讷,却仍每月来我房中一次。
我在闺中被教养的十八般武艺样样皆通,自然将府中事务料理的井井有条。
这样过了半年,我诊出怀了身孕。
赏花宴上,我的庶妹沈璃落了水,可我看得分明,她已不是沈璃。
沈璃在家中养了几日,便要来东宫拜见我。
她来时,我正安排侧妃萧氏准备除夕夜宴需要的食材。
沈璃:「人人生来平等,应当一生一世一双人,怎可能与人共侍一夫。姐姐,你也该改一改你的思想。」
我轻瞥了她一眼,对萧侧妃说:「先下去整理名册,明日再议。」
见殿内无人,沈璃愈发大胆。
「姐姐,你虽是太子妃,但是你关于国家政事一概不知,只懂在后宅与女人争风吃醋。像你这样的,注定只是炮灰女配而已。」
我冷眸微眯瞧着她,这时谢衡回来了。
我刚起身行礼,沈璃就立刻蹦了起来,上前抱住谢衡的手臂:「姐夫,我终于见到你了,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我可不是普通女子,我会做**,一颗能炸死100人。我还知道香皂,这可比你们用的澡豆方便又干净的。我还知道好多医学知识,你一定会需要我的,我才是你的大女主啊!」
太子谢衡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道:「那你和我来书房商议。」
沈璃仿佛一个胜利者般挑衅的看了我一眼之后,随谢衡离开。
自此以后,沈璃处处粘着谢衡。
她在人前大失体统,不仅不允许宫女太监跪拜,而且面对圣上也不行礼参拜。
众人本以为皇帝必会降罪,可圣上却只说她不同寻常女子,倒也作罢。
一时之间沈璃风头正劲,她也得意张狂。
母亲每次来看望我,都时常忧心:「璃儿从小懂事,她又最是听你的话,你多多规劝她。如今她忤逆犯上,虽还未曾降罪,可我与你父亲也是日夜忧心,生怕哪一日就要大祸临头啊!」
「母亲放心,女儿心中有成算。」
这些时日,沈璃大出风头,她做出了千古名句被人称叹为才女。
又拉着太子殿下四处寻找材料,说要制出能改善大家生活的东西。
数月后,我的临盆之日到了。
许是孕期忧思操劳,生产之日很不顺利,我的陪嫁侍女匆匆去找太子殿下,希望他请宫中太医为我施针止疼,助我生产。
可她哭着跑回来,连书房的门都没进去。
沈璃赶着我生产之日分身乏术,献身于谢衡。
后来听说她穿着轻纱,露着大白腿和手臂献舞。
少女婀娜的身姿,白皙润泽的肌肤晃了谢衡的眼。
侍女说我生产那日厨房忙的热火朝天,太子宠幸沈璃,要了四五次水,以至于我的产房供应热水不足。
沈璃本以为拖住太子,延误太医就可以导致我难产甚至一尸两命。
可她不曾想到,药王的关门弟子苏妙是我的至交好友。
她知我最近生产,一直留在京中等着我的消息。
萧逸临走之前将为我培养的女暗卫凌一留了下来,凌一见我生产不顺利,直接带着苏妙躲开东宫侍卫飞了进来。
止血散,银针止痛,**调转胎位。
一系列操作下来苏妙的额头上溢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虚弱的开口:「想来我福大命大,有你在我身边。」
含住参片后,我有了些力气,终于顺利的产下一子。
陛下娘娘皆十分开怀,赐名谢基。
做好了月子,我正要着手料理沈璃,她却真的研制出了一款称为肥皂的物什,遇水起泡,可以洗去油污。
皇宫内使用后,帝心甚悦,当即下旨册封沈璃为县主。
「娘娘,这是沈璃县主研制出的香皂,听说使用后可以使肌肤光滑,白皙非常。这是今儿一早宫里送过来的,整个东宫只有两块,这是太子殿下特命奴婢给您送来的,您快试试叭。」
我抬眸瞧了眼这香皂,道:「替我谢过殿下赏赐,改日我亲自道谢。」
我的陪嫁侍女恨恨道:「当日娘娘生产,她魅惑太子殿下,若非苏神医只怕娘娘就要不好。谁知她做的这是什么毒药,奴婢这就把这劳什子丢出去,省得娘娘看着脏了眼。」
「如今该称她为县主了,先收起来叭,照常为我梳洗即可,找套寻常服饰,我今天出宫一趟。」
换上一套天水碧罗裙,我走进了京城当下最时兴的铺子里。
无人知这簪胭阁乃是我的私产,掌柜一见了我,便将我引入了一间暗室。
暗室内,苏妙正在调制香粉。
见我进来,道:「玥玥可有按时服我开的补药和药膳,如今身子大好了叭,快坐下我给你把把脉。」
我轻捏了下她的脸,嗔笑道:「你放心,有你在,我自然岁岁无虞。你瞧,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一口酥。」
苏妙塞了个一口酥入口,含糊不清道:「哼,这还差不多嘛,还是宫内御厨做的一口酥最正宗。我看你嫁给谢衡,也就能给我带一口酥这一个好处了。皇宫这座大牢笼,早晚要让你憋闷坏了,何时与我一同闯荡江湖吧!」
「这话也就你会说了,对了,我今天来是给你看个东西,你瞧。」
我将沈璃所制的香皂用帕子包着拿了出来。
「据说这东西清洁极强,又易存放,随便找个匣子放起来能保存个几年。」
苏妙用银针轻挑了些,闻了下味道,银针没有变黑。
随后,她又沾了些药水,又将银针烧了烧,没多久竟然发黑。
「果然,想来玥玥用帕子包着这香皂,也是觉得它有不妥之处吧。」
「我深知你的医术和能力,前不久刚听你提起要改善澡豆,可苦于现在的工艺和稀缺的材料。我自然相信除了你和你的恩师药王,无人再能制出此物了。」
「只是还要劳烦你为我制出这香皂的解药来,就是不知你肯不肯帮我这个忙了。」我挽着苏妙嬉笑道。
「你放心,此等小事包在我身上,三日内定能制好。」
我深知沈璃闯下大祸,若不能早早与她瞥清关系,只怕日后整个侯府都要被她多累。
天随人愿,江南爆发水患,百姓流离失所,陛下日夜忧心,派遣太子谢衡和五皇子谢衍一同筹备善款。
五皇子谢衍是当今贵妃之子,皇后娘娘日渐年老。
而贵妃娘娘则正是风华正茂之年,最得圣心。
加上其母家征战沙场,近年来立下战功无数,陛下对谢衍也颇为重视。
衡为君王制衡之道,衍为帝王绵延后嗣,朝中大臣向来审时度势,若这次差事办的不好,只怕会有更多的大臣倒向五皇子。
五天后,谢衡来我房中:「阿玥,孤近日行事不妥,自知有些对不住你。」
「殿下,你我夫妻数年,有话不妨直说,我定尽全力为陛下分忧。」
谢衡望向我眸中似有动容:「父皇命我与五弟一同筹集赈灾款,五弟尚有些商贾人脉。从前我最看不上他与商人结交,染上了铜臭之气,折损我皇家气节。可如今他的商人朋友在这时节却能鼎力相助,线人来报,他已经筹得了4万两黄金。」
我从容一笑道:「殿下来寻妾,想必是希望妾能为这赈灾款出些力。」
谢衡急切道:「阿玥,你祖母可是国公嫡女,不止嫁妆丰厚,且善于经商。我知道她最疼爱你,想来为了留下了不少嫁妆产业。」
是了,我祖母虽是女子,可她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
祖母从不畏惧世俗目光,京郊数千顷良田,成片的果园山头,更有京中最繁华的两条街道商铺。
从小祖母就教我经商之道,祖母过身时,又将她所有的产业悉数留给了我。
这些年我妥善经营,产业已富可敌国。
「殿下既需要妾,妾自然倾囊相助,妾愿资助十万两黄金作为殿下的赈灾款。」
「阿玥,孤就知道,只有你…」
「殿下先别急着道谢。」
我不慌不忙的打断了谢衡的话。
「妾可以帮忙,只是,有两个条件。」
谢衡听到面有不悦道:「原来是一场交易,那便说来听听。」
「第一,请殿下劝说臣妹沈璃,签下切结书,与侯府断了关系,自此再不是侯府之女,再不是妾的妹妹。」
谢衡:「我知你对孤宠幸与她心有不悦,可她到底未曾伤害你,现如今又是县主之尊,为何要与她断了关系。」
我听见此话,心中冷哼道:「妾不是争风吃醋,只是父母亲如今年迈,只想安稳度日。沈璃败坏名声,有辱门楣,沈家不想沾她的光,只求不被她累及清誉罢了,还望殿下应允。」
「好,孤想璃儿也不在意这侯府庶女的出身,第二个条件呢。」
我起身行礼道:「基儿是我与殿下的嫡长子,请殿下密旨,来日登基,基儿是决无异议的太子唯一人选。」
谢衡激动站起身道:「你,你,父皇尚在,你敢说这种大逆不道之言!」
「殿下!您心中清楚,如今五皇子一党虎视眈眈,贵妃又深得圣心。臣妾即可助您度过眼前危机,又可助您顺利登上那九五之尊之位,我求基儿一个储君之位,并不过分。」
谢衡平复情绪,缓缓坐下道:「好,我可以答应你,明日给你切结书和诏书。」
我起身笑道:「那妾带着十万两黄金,等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