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愿嫁给了昏君成为他一生所爱》是一部跨越时空与命运交织的言情小说,讲述了赵扈巧巧在冰糖葫芦yyds的笔下经历的壮丽冒险。赵扈巧巧身负重任,必须穿越不同的时代,寻找神秘的宝物并阻止邪恶势力的复活。这部小说充满了历史、谜团和感人的故事,我自愿嫁给了昏君,成为他一生所爱。我始终觉得自己比妲己还要迷人,当然迷人永远会伴随着危险。暗地里我与武将里应外合直奔王城。可将死之际,昏君却亲手将宝剑递给了我。他说:“来,杀了我,得到你想要的,王权在握,一世无忧。”将引领读者走进一个令人陶醉的世界。
第一章
我自愿嫁给了昏君,成为他一生所爱。
我始终觉得自己比妲己还要迷人,当然迷人永远会伴随着危险。
暗地里我与武将里应外合直奔王城。
可将死之际,昏君却亲手将宝剑递给了我。
他说:“来,杀了我,得到你想要的,王权在握,一世无忧。”
......
我是赵国第一美人,素有妖妃之名。
万寿节上番邦来贺,有使臣进献神兽羊驼两头。
一雌一雄,各自庇佑皇帝与贵妃福寿绵长。
我依偎在赵扈身侧,笑着叼起雪白的荔枝喂到他的唇边。
“陛下,这神兽当真是可爱,陛下可要重赏?”
使臣激动地行礼道谢。
“巧巧想赏什么?”赵扈吃着荔枝,凑到我耳边含糊不清地问。
按照往年惯例,这赏无非是万石粮,再加上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与茶、盐而已。
如此,才可显大国恩泽。
我瞧着兴奋的使臣,笑着拍手:“使臣送神兽来贺最是文雅,以往赏赐太俗配不上神兽。”
“有了!”我凑到赵扈耳边娇笑:“不如臣妾跳支舞来谢使臣?”
使臣吓得面色苍白,艰难地发声。
“神兽乃我国国君所献,小臣怎敢替国君观贵妃娘娘跳舞?还请娘娘换成俗物作赏,也好叫小臣回去交差。”
我素来体贴,怎么会不顾使臣的难处?
“这有什么不好交差的?”我摆了摆手:“你回去后,将这双看了本宫的眼睛剜下献给你们国君不就行了?”
我可真聪明!
使臣却不领情,还说什么他的国民正等他带着这笔赏赐过冬,无论如何也不愿让我用跳舞替换。
真麻烦。
我抬头瞧着赵扈,委屈巴巴地问:“陛下,臣妾一舞难道还比不上那些俗物吗?”
赵扈没看那使臣,只捏了捏我的脸。
“小国而已,若惹巧巧不快,灭了就是。”
使臣顿时不敢再说什么,只恨恨的瞪着我。
我满意地弯了唇角。
国库里的那些金银粮食,早就被我偷偷运走了近三分之一。
若大赏藩国,我那点小动作定会瞒不住!
今日,这些使臣什么都别想带走!
我换了舞衣登场,层层叠叠的裙摆在我身侧散开,像极了春日里盛开的红牡丹。
水袖舒展间,裙摆随着舞步散开,露出了我贴了金箔的足与小腿。
丞相气得拍桌而起,不顾身旁老友阻拦,径直冲入大殿中央站定。
他指着我骂:“昭贵妃怎可赤裸双足示与外人?”
昏君靠在椅子上,左手搂着瑶妃,右手端着酒杯。
他闻言笑问:“哪里的规矩说女子足不能示人?”
丞相被噎了下,义正严词地说:“自然是赵国建国来的规矩!”
我拨弄着羊驼脖子上的铃铛,只觉着无聊。
好一个忠心正直的丞相!
方才我为难使臣时他半个字都不敢说,如今却因为这么点小事儿站出来。
难道他以为赵扈会因为吃醋惩罚我吗?
别说笑了!
那个薄情寡义的昏君所爱的只有他自己而已。
而我,只是目前最能讨他欢心的小宠物罢了。
我解下铃铛系在自己脖子上,金灿灿的铃铛垂在我的胸口,在烛火的照映下闪闪发光。
“那陛下便下旨废了这条规矩不就好了?”
我盯着靠在赵扈怀里的瑶妃,笑得弯了眉眼。
“丞相乃百官之首,理应作则,不如就将丞相之女的双足砍下来,挂在菜市口任人观赏把玩,如何?”
赵扈的目光始终落在我胸前的铃铛上。
他朝着我招手,我便蹦蹦跳跳地走过去,挂在胸前的铃铛叮当作响。
“这铃铛颇有趣。”赵扈伸出两指捏住铃铛细细端详。
我挺了挺胸膛,雪白的皮肉从他指尖擦过,勾人的栀子花香悄悄钻入赵扈鼻尖。
赵扈看向我的眼神愈发炽热,恨不得现在就将我拥入怀中。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欲迎还拒,贴在他的耳旁喘息着:“陛下,丞相还等着呢!”
赵扈一顿,不耐烦地看向众人。
“那就——照巧巧的意思办!”
“陛下!”丞相悲愤地大喊,却被太监架着拖了出去。
诸臣低着头无声散去,巨大的安和殿内铃铛声急促。
我躺在桌上抱紧了赵扈,笑的眼尾落下泪来。
瞧啊,我说了,今日那些使臣,什么都带不回去!
那些忠臣良将、番邦使臣,应该都在骂我不知礼义廉耻吧?
可谁愿为人玩物呢?
但只要能覆了这赵国,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为了勾住赵扈,我这回足足用了平时两倍的药量,赵扈中招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得多,持续的时间也比我预料中长久。
久到我几乎失去意识,只在模模糊糊间看见他抱着我,一遍一遍地喊着“巧巧”。
巧巧是谁?
是爱称?还是旁人的名字?
应该是后者吧?
听闻赵扈喜欢过一个姑娘,还将她的画像藏于密室之中。
据说,我与画像中人有八分相似。
所以我这个勾栏女才能摇身一变成为赵国的贵妃。
皇后之位空悬,如今我便是赵国最尊贵的女人。
哪怕赵扈从不在意我。
我醒时已经是次日黄昏,浑身上下又酸又疼。
婢女芊芊正跪在我身旁为我上药。
见我醒了,她哭着抱怨:“陛下也太狠心了!瞧把娘娘折磨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我试探着动了动,顿时疼得倒抽了口冷气。
后背应该是被磨破了,胳膊上也满是乌青,瞧着确实难看。
“是得快些消肿才行。”我喃喃低语,这番模样可没法讨赵扈欢心。
我忍着痛穿好衣裳,靠在贵妃榻上喝才送来的鸡丝粥。
芊芊还在旁边絮叨,我听得头痛,便打发她去外面守着。
她才出去就冲了回来,惊慌失措地喊:“娘娘!不好了!”
不用她说,我也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嘈杂的脚步声。
瑶妃跟在赵扈身后闯进来,脸上堆满了得意的笑。
“昭贵妃好大的胆子!”瑶妃指着我鼻子骂。
我放下饭碗,哑着嗓子柔声喊:“陛下……”
我牢记着老鸨的调教,仪态要媚,声音要勾人,眼中要带着泪,要让这个男人想起昨晚的恶行心生怜惜。
果真,赵扈紧皱的眉头微松。
我又看向瑶妃:“本宫记得,瑶妃是丞相独女?”
瑶妃的嚣张气焰顿时没了大半。
“陛下有旨,要将丞相之女双足砍下,丞相府这是打算抗旨不遵?”我慢条斯理地发问。
瑶妃惊得冷汗直流,下意识大喊:“你这妖妃!少在这里信口胡言!”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抓着赵扈的衣摆急急解释:“陛下!臣女有一姐姐自幼养在庵中!如今姐姐双足已断,所以臣妾才无恙,并非我爹抗旨不尊!”
我嗤笑:“哦,原来是连夜找了个替死鬼糊弄陛下啊!”
瑶妃脸色苍白,又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
“说到糊弄,若不是臣妾在娘娘宫里找到了这个!陛下还不知道要被这妖妃欺骗多久!”
她举着巴掌大的白瓷瓶,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我看着那绘着栀子花的白瓷瓶,心中突得一跳,不由得坐直了身子。
这东西怎么会在她手里!
“陛下!昭贵妃以媚香争宠蛊惑陛下!引诱陛下失智失德!还请陛下严惩妖妃!”
瑶妃哭着大吼,神态几近癫狂。
“先帝有旨,以媚香秽乱宫闱者,当断发割鼻!剥皮填草!”
我紧张地手心冷汗直冒,飞速想着说辞。
赵扈的母妃便是靠着媚香勾引先帝诞下皇子。
先帝知晓后将他母妃活活折磨至死,又将赵扈丢去喂狗。
赵扈命大,从狗群里逃出,最终弑父登基成了如今的暴君。
他登基之初有不怕死的妃子用媚香勾引他,被他抛入粪水中活活淹死,又在剥皮后置于城外供人观赏。
我打了个寒颤,这媚香,我决不能认!
赵扈随手接过瓷瓶凑到鼻尖嗅了嗅,眼神在瞬间变得危险。
“这香,似乎和昨夜巧巧身上的香味相同?”
“是么?”
我扬着头,用仍然沙哑的声音唤:“臣妾还以为,臣妾不需要这些也能让皇上神魂颠倒呢。”
瑶妃气急:“你不过是个勾栏女!若不是靠着媚香,怎么会迷得皇上封你为贵妃!”
是啊,与赵扈相识之前我不过是个卖笑为生的勾栏女。
老鸨见我长得好看,从难民堆里挑中了我。
那年我十三岁,已经知道礼义廉耻,宁死也不愿做这些勾当。
老鸨便将我扒光了挂在江边,又拿绢布蒙住我下半张脸。
往来过客,花上一个铜板便能买我一刻钟。
只要不破身,不在这身子上留下疤痕,做什么都行。
也有乞儿组团过来,花上一个铜板,买来几人共用的这一刻钟的时间。
数不清的脏手在我身上揉捏,臭烘烘的嘴巴里还骂骂咧咧。
“就这还要一个铜板?也太亏了!”
边说,边将黏糊糊的秽物抹在我的腿根。
左右脏了也不要紧,打盆江水从头浇下便能洗干净。
我嘴里被塞了棉布,连咬舌自尽都做不到。
和我一起被吊出来的姑娘,有的一开始便被吓得连连认错,有的直接疯了。
那些疯了的人更惨。
老鸨加了价,就这么绑着把人卖了,之前的那些限制条件也没了。
我听着那姑娘哀嚎了三天,其间不知有多少人从她身上下来,哪怕她下身染血也没停歇。
左右,她便宜。
第四天她咽了气,老鸨数着铜板骂晦气。
“不争气的东西!这才刚刚回本呢!”
她说完又回头瞧我:“我瞧着这身皮肉细嫩,是个好苗子,便同你多说两句。”
“琼国都没了,你守着过去的那些东西死撑着也没用。”老鸨道,“若不是我买下你,你这会儿怕是已经被送到军营。”
“你这般年岁的姑娘,送到军营怕是连半日都熬不过。”
见我还是没反应,她又道:“倒不如乖一点,你生的这般好看,我也舍不得将你低价卖了,将来总归会比现在干净,你说是不是?”
她说着,又瞧了眼没了气息的那位姑娘。
威胁之意明显。
这三日来,我只被灌了点水。
虽还活着,但这般下去也活不过几日了。
若再不听话,那位疯了的姑娘就是我的下场。
左右我也便宜,老鸨总是能收回本的。
我艰难地点头。
老鸨欣喜若狂,她一口一个宝贝叫着,亲自动手将我放下。
她以为我将她的那些话听了进去,可我只听见了第一句。
——琼国没了。
她以为我想通了,可我只是想复仇而已。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身皮囊,若能复仇,舍了也无所谓。
我要赵国亡!
十五岁那年,我找到了我一直在找的人。
那是琼国公主的准驸马,他躲过了赵国的追捕,暗地里联系了些人准备复国。
这位年轻的驸马看见我后双眼放光。
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与我增进感情,在觉得我爱上他后又摆出愁苦的模样。
引我问询,又拉我同他一起复仇。
他给了我媚香,又在我正式登台接客那日将高高在上的赵国皇帝引到了这种下贱地。
那日我穿着红纱衣在台上献舞,准备配合这群人拿命演一出美救英雄。
按照计划,我该替赵扈挡一刀。
——只要能让赵扈带我回宫,受点伤算得了什么?
可赵扈看到我第一眼,便亮出身份叫停了表演。
乌压压的官兵在短短数息间封锁了怡红楼。
台上台下跪了满地。
赵扈无视那些人,走到我面前,伸手勾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瞧了好一会。
旋即笑了,他笑的豪迈,像是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笑声在怡红楼扩散,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停歇。
就当我以为他已经识破了这场闹剧时,他收敛了笑声。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我。
芳奴二字在我嘴边顿了顿,又变了音调。
我俯身跪拜:“民女徐昭。”
微顿,再拜:“亦为怡红楼芳奴。”
是寻常人徐昭,还是怡红院里的妓女,皆在他一念之间。
他又笑了声,俯身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起,与我一起回首看向众人。
“民女徐昭,姿容殊丽,仪态端庄,甚合朕心,封……昭贵妃,赐住嘉熙宫。”
我僵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国无皇后,贵妃便是最尊贵的女人。
此于我,不亚于一步登天。
我几乎要站立不稳。
赵扈将我打横抱起,带我回宫。
我们刚走,怡红院便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临到宫城前我回首,仍能看见那熊熊大火。
赵扈搂着我的肩膀,注意到我的动作后在我耳边轻叹。
“巧巧莫怕,都过去了。”他安抚着我,又没忍住笑了,“此后,你便是朕的昭贵妃。”
可巧巧是谁?
他的笑声宛若一盆凉水,将还有些飘忽的我彻底浇清醒,自方才来所有不明之事也有了答案。
——赵扈在看见我后反应那么大,是将我当成了谁?
他所有的欢喜皆不是因为我,所有的宠爱也不是在给我,而是给他口中的“巧巧”。
我只是个替身而已。
我将从老鸨那里学来的手段尽数用在赵扈身上,有时为干扰他的决议,不惜在书房、大殿,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他同我荒唐。
青楼里稍稍有点自尊的女子都比我行事保守。
赵扈随着我荒唐,欺负我时亦未想过会不会给我添上骂名,却从不允许旁人侮辱我半分。
瑶妃一声勾栏女,吵得我耳朵发疼。
不等我反应,寒光带着血色闪过。
瑶妃疼得连痛呼都没发出来,整个人侧摔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提剑的赵扈。
我怔怔地看着她身侧的剑痕,又抬头看向突然暴怒的赵扈。
赵扈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剑,面上表情阴森:“来人!将这贱人送到勾栏去。”
暗卫无声出现,拉着瑶妃往外拖。
瑶妃这才从惊惶中回神,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哀嚎:“不!陛下!臣妾是您的女人啊——”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我打了个寒战,眼前这人果然不能用常理论。
赵扈随手抛下长剑,剑身砸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脆响。
我忙回神,就见他手里还捏着那白瓷小瓶。
他上前半步,方才伤人的那只手掐住了我的脖颈,大拇指肚还在我脸颊边轻轻摩挲着。
赵扈手心滚烫,手中分明没用力,却令我产生了窒息感。
“贵妃。”他起了个头,语气格外阴森。
我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尽力避开与他对视。
他素来叫我巧巧,突然叫贵妃,莫不是气狠了?
赵扈皱着眉,语气里带了点疑惑:“在怕朕?”
我又抖了抖,面上挤出讨好的笑:“臣妾……”
脖子被掐着,我能不怕吗?
“呵。”赵扈忽而笑了:“看来这香确实是用了,不然怎会怕?”
我抖得更厉害了,只剩下脑子还勉强在线。
媚香本是赵扈的禁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认!
“用了便用了。”他突然松开掐在我脖子上的手,又俯身在我耳边调笑:“巧巧昨晚当真是香呢!”
赵扈将那瓷瓶塞到我的衣襟里,暧昧地在我耳边吹了口气。
我打了寒战,正想开口,赵扈已经为我找好了理由。
“巧巧莫怕,朕知道,巧巧只是太爱朕了才会用这种东西留下朕。”他说。
我悄悄松了口气。
“只是这东西久用伤身,不易有子,以后莫要用了。”赵扈笑着摸了摸我的小腹:“朕一直等着巧巧为朕生下太子呢。”
我怔怔地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太子?我生?
是他疯了还是我幻听了?
赵扈言罢,又拉着我磨了好一会儿。
临走前还不忘对我说:“巧巧莫要怕朕,朕永远不会伤你。”
他说完这话不过两个月,正主出现了。
我的生辰宴上,丞相带来个了姑娘。
姑娘抱着琵琶献曲,曲终时面纱飘落,露出一张和我极其相似的脸。
赵扈顿时坐直了身子,定定地看着那姑娘。
“你……上前来……”
姑娘抱着琵琶,低头上前跪拜。
“臣女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姑娘声音轻柔,宛若莺啼。
赵扈松开我的手,快步走近她,在她身前不远处停下。
“抬起头来。”赵扈下令。
我独坐高台,眼睁睁地看着赵扈走远。
满含恶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看过来,我偏头时正好对上丞相的目光。
他面上带笑,眼神却阴冷若毒蛇。
见我看去后嘴唇蠕动,发出无声的问询:“贵妃娘娘,喜欢臣送你的生辰礼吗?”
与此同时,赵扈的声音也在大殿中响起。
“你、你叫什么名字?”赵扈声音颤抖,期间夹杂了一份我从未见过的小心翼翼。
“臣女林巧,家父丞相林海。”林巧抿唇而笑,偷眼看向丞相。
赵扈微顿,命人将她扶起。
「林巧,巧巧,果真是好名字!」我在心中叹息,只是不知这个巧巧究竟是和我一样的代替品,还是正主。
赵扈又转身看向丞相,意有所指地问:“似乎从未听丞相提起过。”
丞相抬手行礼:“禀皇上,此乃臣之幼女,自小体弱养在庵庙中,故而不为人知。”
我讥笑道:“之前怎么听瑶妃说她是家中独女呢?”
这可倒好,不过两个月而已,她便又多了一个姐妹。
不等丞相编瞎话,赵扈便开了口。
“哦,瑶妃。”
赵扈忽而对着林巧问:“瑶妃进宫多年,想来会思念家中姐妹,你进宫陪陪她可好?”
林巧呆了呆,下意识看向丞相。
满堂寂静。
众人皆知,瑶妃早在两个月前便被赵扈下令送去勾栏中。
待到丞相赶去救人时,瑶妃已经咬舌自尽。
丞相浑身颤抖,开口时声音哽咽:“禀陛下,孽女林瑶已经……”
他挺直了脊梁,艰难地发声:“病逝……”
赵扈摸了摸鼻子,小声嘟囔道:“哦,那死的还真不是时候。”
丞相差点被气吐血。
他忽而发了狠:“陛下,若非贵妃娘娘,瑶儿又怎会——”
“陛下!”我扬声打断丞相的话。
顶着众人的目光,我缓缓走来,装作温婉的模样提议:“陛下,林姑娘与臣妾有缘,不如留在宫里陪陪臣妾?”
以往赵扈看上哪家姑娘,都是直接纳入宫中。
如今瞧上了林巧,却要另寻理由将她留下,唯恐太过冒失毁她名声。
想来是上了心的。
赵扈反倒没有接话,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突然嗤笑:“贵妃倒是大方。”
他抬手轻挥:“林家女林巧,赐住凤仪宫。”
林巧狂喜,匆匆谢恩后便被宫人扶了下去。
丞相笑容狰狞,他谢恩后朝我拱手:“臣多谢娘娘。”
凤仪宫素来是皇后的居所!赵扈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
只是不知,他突然如此选择,究竟是见色起意,还是林巧就是他要找的人!
我强忍住心悸,朝着丞相颔首:“是本宫该谢丞相,特意将女儿送进宫给本宫解闷才对。”
无论是祸害赵扈的心上人以乱他心神,还是挑拨到赵扈和丞相君臣不合,都能让赵国陷入动乱之中。
我只求赵国亡,至于我个人的情感和利益,压根不重要。
赵扈曾说余生每年都要陪我过生辰,可林巧一出现,他便将那些山盟海誓抛在脑后。
我生辰这晚,曾夜夜留宿嘉熙宫的赵扈第一次宿在了旁处。
“娘娘,您这又是何苦?”芊芊忍不住抱怨:“若您没有帮着林巧进宫——”
“丞相之女想要进宫,何须我帮忙?”我将满头珠饰摘下,看着镜中这张脸慢慢道:“更何况,是陛下看中了她。”
“那、那您就这么……算了?”芊芊试探着发问。
怎么可能?
我换了素色衣裳,像个被抛弃的小姑娘,坐在嘉熙宫的门槛上苦等一夜。
哪怕撑不住靠在朱门旁昏昏睡去,也不愿回去。
翌日,阴影落在我的面上,我装作被惊醒的模样抬头,未见来人先露笑。
“陛下,您来啦!”
可抬眸看清来人后,又立刻收起笑意。
“你便是那个传说中的妖妃?”林巧弯着腰瞧我。
我低着头,撑着发麻的腿跪倒在地,低眉顺眼地回话:“臣妾见过皇后娘娘。”
林巧抿唇而笑:“我还不算是皇后呢!贵妃娘娘叫早啦!”
她说着,俯身欲将我扶起:“对啦,我叫林巧,你叫我巧巧就好。”
林巧凑近我时,突然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我爹说了,瑶姐姐受过的罪,要你千百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