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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边,往这边走。”
丫鬟盼儿在前面带路,阮清婉提着自己的裙子,脚步不停,但被长期囚禁的她,连走路都有些费劲,实在是没有体力在街上奔跑。
更何况,此时还下着倾盆大雨。
两人浑身湿透,盼儿看到了那条胡同,着急地说道,“就是这里了,大爷就是把四少爷带来了这里,刚进去不久。”
“清辉……我要去救他,快些走。”话音刚落,她便踩到了自己的裙子摔倒在地,双手掌擦在地上,顿时血肉模糊。
阮清婉仿佛不知道疼一般,连滚带爬地往前走,“盼儿,你快去拦着,拦着他们,救救清辉。”
正当此时,胡同口那户人家的门突然打开,阮清婉抬起头来,看到了那张自己憎恶至极的脸。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贱妇,你来这里做什么?”
阮清婉膝行到他面前,此时的她毫无自尊可言,这些年在宋钊文的折辱之下,她早已经不是那个骄傲自信的阮家小姐。
“我求求你,放过我弟弟好不好?不管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清辉他是无辜的,他不能……”
宋钊文蹲下身,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不能怎么样?我告诉你,阮家也就这么一个阮清辉还有点儿用处,我让你弟弟进宫做太监,那是给他一个出头的机会,你应该谢我才是啊。”
他手上用劲,阮清婉只觉得下巴传来一阵剧痛,似乎骨头都快要裂开。
宋钊文满脸憎恨,“若不是他还有点儿用,你以为我还会留着你的命?你记住,害你弟弟的人是你,你才是你们阮家的罪人。”
阮清婉的脸被迫仰起,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她的脸上,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对,她是阮家的罪人,若不是她识人不清,嫁给了宋钊文这个禽兽,怎么会害得阮家家破人亡。
如今为了她在宋家有一线生机,她的亲弟弟竟被送去了刀儿匠家里,若是她不阻止,清辉便要成太监了。
阮清婉挣扎不得,只听得里面一声痛呼,在这大雨倾盆的夜里,那声痛呼尤为刺耳。
阮清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宋钊文的钳制,大声喊道,“清辉!”
宋钊文哈哈大笑,“事情已成,你可要盼着你弟弟出息才是,等他成了贵妃身边的红人,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宋家总要留你一条贱命的。”
“清辉!”阮清婉拼命从地上爬起来,往院子里跑,只是她哪里是宋家家丁的对手。
宋钊文冷声说道,“看样子你不想活了,我又何必留你这条贱命?你早就该死,给我打!”
两名家丁上前,拳脚棍棒一起上,盼儿一直用自己的身子去护着她,可阮清婉还是被打中了要害,躺在冰冷的雨水里动弹不得。
盼儿已经不动了,她只能静静地看着这个陪伴自己受苦的丫鬟死去,却什么也做不了。
阮清婉看着漆黑的夜色,任由雨水打在自己脸上,冲刷掉满脸的血污。
这么多年来,她怪阮家身份低微,配不上宋家的门第,却从没想过,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的,从来都是她自己。
……
檐下那只黄鹂鸟发出清脆动听的叫声,阮清婉从梦中惊醒,躺在榻上安心听了会儿才起身。
又是这样的梦,第三日了。
她掀开素纱衣,露出洁白如藕般的小臂,伸手往细嫩的皮子上毫不犹豫地一掐。
“啊……”
力道太重,阮清婉疼得忍不住闷哼一声,小臂上也起了个明显的红印子,还微微带着血痕,她却面带微笑,长舒了一口气。
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她与宋钊文成婚的第三个年头,这时候她刚刚十九岁。
“盼儿。”叫出这个名字时,阮清婉眼前出现那个铭记于心的画面。
她轻轻念着盼儿的名字,满心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话音刚落,雕花木门便被推开,进来一个十二三岁,还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
她睁着紫葡萄般的大眼睛,娇俏可爱地问道,“夫人要起身梳洗吗?”
“嗯。”阮清婉点头,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盼儿是新跟着她不久的,她院中伺候的下人,总是会以各种理由被处罚,换了这个又换那个,说起来,竟没有一个人跟着她的时间超过一年。
宋钊文总是说下人没有伺候好她,要给她最好的。
她就忙着感动了,却没有想想他这么做真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记忆中,盼儿在这里伺候了几个月就因为犯了点小错被发落了,送去了洗衣房。
只是这丫头心中一直记挂着她,后来她被宋钊文软禁,也是盼儿一直在偷偷照顾。
若不是有盼儿,前世她甚至到死都不会知道清辉遭受了那样的毒手。
盼儿年纪小,还是小孩子心性,这么美丽又温柔的夫人想要看看她,她又高兴又害羞,坐到了脚榻上。
阮清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温婉一笑,“你虽才来不久,但你伺候得极好,若是我想留你在身边一直伺候,你可愿意?”
“奴婢愿意。”盼儿高兴地点头,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她被指来伺候夫人,那是她的福气啊。
阮清婉看着她出神,许久才收回视线,“替我梳洗更衣吧。”
“是。”
阮清婉坐于铜镜之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竟觉得十分陌生。
前世被囚禁的数个日夜,她看着镜中形容枯槁的自己,早已经想不起年少时的她是什么模样。
清扬婉兮,父亲替她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她也如同他们期许的那样,出落得美丽动人。
只是头脑不清醒,被人哄得团团转,为了宋钊文,竟和母家为敌。
害死爹娘,害死兄长,又害得弟弟成了……太监。
盼儿手很巧,替阮清婉梳妆,不过简单的几样钗环,便将她的美丽凸显出来。
阮清婉轻轻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好似不认识一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面上带着冷漠疏离的微笑。
盼儿十分紧张,“夫人,可是哪里不妥?”
“没有,你的手很巧,只是我许久不曾打量过自己的容貌,这一次,我想记得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