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対《穿成穷人娃,我要走科举》这篇文章非常感动,也受读者喜欢,我还没有读完那,秦石头秦春富秦欢的故事情节令人心思向往,感谢裳星河的努力!讲的是:【女穿男+科举+后期感情线+青史留名+创始族谱】上辈子,秦欢出身孤儿院,硬卷成高校毕业生,顺利入职某大厂,即将走上人生巅峰,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啥亲人缘。再睁眼,她从今到古,从女到男,成了历史并无记载的北明王朝一款很穷的农家孩子;好消息是这辈子摆脱了孤儿身份,坏消息是这辈子很穷。一边是一眼看到头的农家垦...
一到地里,石头就被他爹从身上放下来,接着屁股又挨一巴掌,“去,跟着哥哥们玩去。”
又叮嘱虎头和二叔家的猫娃,“就在地头,别跑远咯!”
“知道了爹!”
三个孩子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竹篓,光着脚往河边跑,秦木桥他们弯下腰,开始拔稻田里长的野草。
这时候没有农药,除草全靠人力,不像麦田,还能用锄头大面积除草,水田里的草只能人一点一点拔,今天拔了明天还长,天天都要拔,累的人腰都直不起来。
石头跟着俩哥哥到河边,虎头指挥他,“你别下河,就在河边摸田螺。”
石头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河水清澈,岸边生长着比人还高的茅草,靠岸的水面生长着大片大片的水蚂蚁菜,偶尔瞥见几从一叶莲开出白色的小花,水面上时有蜻蜓和水黾停留,继而远去,激起淡淡的波澜。
石头靠水坐在茅草下面,躲在阴凉之中,虎头和猫娃子把衣服留在岸边,挺着小鸟跳入水中,他们不是真的为了捞鱼虾,就是天热出来玩。
一只翠鸟突然落在茅草上,压弯茅草,身子缓缓落下,正好与坐在草下的小娃子四目相对。
下一秒,翠鸟像一把利剑飞离,茅草弹回去,差点划伤石头。
阴凉一会,石头才觉得身上没那么难受了,他撩拨河水,在那搅和水面,嘴里还不断发出恐吓的声音,试图把水蚂蚁菜下面有可能趴着的水蛇赶走。
又过了一会儿,虎头和猫娃都已经游到河中心了,石头才抓住野草下水,伸手到水蚂蚁菜下面,或者沿着河边生长的野草依次摸过去,没过一会儿,手里就多了几颗黑青色的田螺。
摸田螺不能急,不能快,不然田螺就会从粘黏的水草上掉落,再也摸不到。
身后是俩哥哥的欢闹声,秦冬财拔草到附近,扬声叮嘱俩孩子小心点。
又看到石头在认真摸田螺,摇摇头,晚些兄弟俩干活迎面碰上,他对大哥秦春富道:“石头真是个耐心性子,就他一个人在那摸田螺呢!”
秦春富过去一看,果然看见儿子小小的身子泡在水边,正弯腰在那摸田螺呢。
他呲溜下去,一提篓子,嗬,都有小半篓田螺了。
“摸了这么多?累不累?”
石头抬起头,像模像样地捶着腰,“累,也没有爹爹累,爹爹除草累不累?”
一句话把秦春富逗的哈哈大笑,他摸着儿子的总角,笑道:“小孩子哪来的腰?爹可不累,一会儿爹灌完水就下河给你捉鱼吃去!”
青牛村有大河流经,村里的男人十个有九个都会凫水,秦春富更是有一手独门绝招,他能潜到水下捉鱼去。
听到有鱼可吃,石头口中流下口水,大声膜拜赞扬:“爹!你可真厉害!”
“爹,我也要捉鱼!”
大哥虎头游过来,想让秦春富带他一起摸鱼。
秦春富没好气道:“叫你给你娘摸田螺,你咋只让你弟一个人弄?”
八九岁的孩子,正是人嫌狗厌的时候,哪有石头乖巧懂事招人喜欢呢?
秦春富只和孩子们说了一会话,又上岸干活去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虎头就过来,揪着石头的小辫子恨恨地道:“马屁精,就知道拍爹的马屁!”
他比石头大六岁,作为家中长子,深得爷爷秦木桥的喜爱,可自从有了石头,自己在爹娘心中的地位就受到挑战,小孩子的嫉妒心也是很强的。
虎头在岸,石头在水里,都不用抬头,一睁眼就能看到大哥的小小鸟儿在那晃啊晃,真恨不得拿针把自己戳瞎。
他往大哥身上泼水,嘻嘻笑道:“大哥露鸟,羞羞脸!”
“你!”虎头拿弟弟没办法,恼羞成怒跳下水,和石头胡闹一会儿,开始摸田螺。
水蚂蚁菜密集的地方有很多田螺,偶尔还能徒手捉到几只透明的小河虾,他们通通不放弃,全都放篓子里。
浅水区的水被太阳晒得有些暖和,不凉,在这样的暑日泡一泡反而能降温解暑,可在田里劳动的秦木桥父子三人就没那么好受了。
灼热的气浪让人视野都变得扭曲,他们脱下身上衣服,放在树下,全身上下只穿着裈裤遮羞,除此之外再无遮挡。
烈日将他们裸露的皮肤晒得黑红,像是干涸的土地一样,裂开皮缝,然后再愈合,日积月累,就变成劳作人民独有的古铜色肌肤。
石头上辈子再怎么苦,也没吃过这样直观的苦头,虎头今年九岁,已经能下田干活了,大人们心疼他年纪小,怕晒的皮裂开疼,再加上三个大人忙的过来,才让他度过这样一个轻松愉快的午后。
可到了农忙时,还是个小孩的虎头就挑起本属于大人的重担,割稻子,扛稻子,推车,打谷。
和他做的事情一比,石头不过是去村里捡柴火,好像就没有那么累了。
不过等石头再长大些,他也要像虎头一样,下地干活,辛勤劳作。
然后到成亲的年纪,由爹娘找媒婆,给他说亲,找个合眼的女子盲婚哑嫁,共度一生,再生下不知几个孩子。
如此反复。
石头看着父辈的劳作,脑中再次涌现出无数悲观的念头。
其实这辈子有爹有娘有兄弟姐妹,他本应该知足,奈何生活实在太苦,一眼望到头的种田生活让他绝望。
如果是一个没有前世记忆的灵魂,也许压根不会那么悲观。
可石头上辈子活了二三十年,趋利避害已经成了本能,让他忘却一切,安心吃苦种地,怎么都不可能。
所以石头一直在想,自己这辈子到底要怎么度过呢?
做个老实本分的农民?不,这是首先要排除的。
别看秦家有四十七亩田挺多,可不仅要种稻子,还要种苎麻做衣,种菜吃菜,种豆吃油,剩余的三十多亩地全部用来种稻子,一年所收,全家吃喝,再交两季税,所剩无几。
以上还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若是流年不利,全家饿死都有可能。
那经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