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军我家祖祖辈辈都》作为谜路的一部玄幻文,文章结构很好,前有伏笔后有照应,人物的性格、行为活灵活现,思路新奇,主要讲的是:俚语云“三十冇付板,看你好大胆”。人到中年还不给自己准备寿木,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难免会措手不及。棺材又叫老房,其中禁忌不少,要是不小心犯了什么忌讳,冒犯了死者是小,严重了还会导致家破人亡。而其中最为忌讳的是活人!死棺!
第5章
虽然家里穷是穷了点儿,但是再穷也不能穷教育,爸辛辛苦苦种地再加上镇上的棺材生意,也供我上了大学,现在我正上大二,学的是土木工程。
可现在我就有点不懂了,因为现在是暑假离开学还有一个月,往年暑假都在村里呆着,怎么突然就要我走了。
“现在都没开学,去了宿舍也没开。”
因为我有些着急,语气不受控制的重了点,有些不耐烦的意思。
“怎么说话的!”
爸冲我一瞪眼,还踹了我屁股下凳子一脚,我立即摔了个屁股蹲。
“让你回学校废什么话,生活费不够自己打工挣!”
爸是发了大火,我没敢顶嘴,可还是忍不住低着头嘟囔了句:“想在家多呆会儿都不行了,哪有把自己娃往外赶的......”
“你刚说什么!”
爸又冲我骂了一句,我立即不敢再说话了。
“做饭!明儿自己收拾东西,滚回学校!”
我飞一般的逃进厨房,没敢多留一刻,现在哥们儿这个心情呐,哎哟......别提咯。
在饭桌上爸还是阴沉个脸,从头到尾都没说话,我也不敢吱声,闷头刨饭。
只是手臂总感觉痒痒的,悄悄挠了好几回,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就在饭快吃完的时候,突然从屋外传来江婶的惨叫声,尖锐的声音几乎传遍了整个村子。
大概分辨了下,江婶的声音是从牛棚的方向传来的,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了上来,我立马放下碗筷直接跑出门。
等我跑到牛棚的时候,在那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村民,江婶瘫坐在地上,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双目无神,眼睛动也不动的朝牛棚里看,还有碗筷摔在他身边,饭菜洒了一地,应该是过来送饭的。
因为角度的原因,我看不到牛棚里是啥情况,当我凑近一看的时候,双腿不受控制的发软,和江婶一样瘫坐在地上。
牛棚是个废弃的牛棚,江浪身上的麻绳不知道怎么被他解开的,麻绳从牛棚顶上的梁子穿过,江浪就吊死在上面,他双目紧闭,嘴上挂着诡异的微笑,而他的裤子已经脱下退到膝盖的部位,那处被废了。
要是单单只有这点,还不足以让我害怕到这种地步,让我害怕的是,牛棚里竖着的柱子上,一个鲜红的血手印格外刺眼,血手印手指纤细,和张叔跳楼那天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想起今天的幻觉,大脑一下就空了,要是那时候没被村长喊那一嗓子......说不定死的就是我了!
这会我直接吓得说不出话,眼睛胀痛,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村民喊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听见心脏一个劲的在猛跳,“噗通!噗通!噗通!”急促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朵里一声接着一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缓过劲来,这时候村长已经赶过来,招呼着村里的男人帮忙解下江浪。
我急忙拉着离我最近的村民问,“你看到了吗,你看到那个血手印吗!”
村民急忙点头说看到了,然后不再理我,急匆匆向家的方向跑。
事情太邪性诡异了,我痴痴愣愣的站在原地,脑子出现的全都是张叔跳楼和江浪吊死的事,那个血手印......鬼东西又害人了!
江婶扑在江浪身上痛哭流涕,江叔也赶过来坐在牛棚里一口一口抽闷烟,脸色很不好看,江枫再怎么坏,也毕竟是他们的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只有他们才知道,外人根本无法体会。
看着江婶痛哭的场景,我的眼睛不由得又往血手印上瞅,这个血手印不像上一次那样会自行消失,而是真真切切的存在那里。
夜风吹过这里,我不禁感觉身体发冷,冷得我拉回思路,这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浑身汗水。
目光在周围扫了一遍,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然后一路小跑往家里赶,今天的事情太惊悚太邪门了,邪门儿得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
回家后,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回房间缩在被窝,脑子里胡思乱想,手臂痒得不行,都挠出了血,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我感觉做了个梦,梦到有个女人在前面走,穿着个棉布衫看不到长啥样,但是从背影看,女人身材很好。
她走不快也不慢,棉布衫时不时勾我一下子,恍惚间,我伸出手去拉她的时候,好像看见我手臂上被挠出的那几道血印了。
奇怪,我自己下手有那么重吗?
怪瘆人的,肉都翻出来了......
女人走得越来越急,哥们儿心里面就有股冲动要追上她,想要看看到底长啥模样,可事实是不管我怎么追都追不到,她始终和我保持了一段距离。
就那么追着追着,感觉追了好长的时间,可我也感觉不到累,还越跑越起劲,突然感觉后脑勺像是遭了一棒槌,疼得我“嗷”一声喊出来,再然后我就醒了。
醒的时候感觉头疼的要死,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起了个大包,我立即想到了那个梦,又赶紧把手拿出来看了看,果然真的也有血印......难道这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翻身起床,顺手摸内兜的黄符,这是哥们儿这几天的习惯,每天睡前醒后都要检查一遍到底在不在。
黄符还在内兜,可当我看到黄符的时候,在上面一条细细的裂缝,裂缝的位置出现在黄符中间,虽说没黄符没从中间断开,但也差不多了。
前几天黄符都还好好的,怎么回事!
就那么的我起床洗漱了下,现在天还没亮,我爸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昨晚江浪死的邪乎,村长也害怕,直接给吴青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吴青也是连夜赶来的。
我到牛棚的时候,江浪的尸体已经带回去了,只留下那个血手印在牛棚里。
看到那个血手印我忍不住想打哆嗦,也没停留直奔江浪家跑去,这时候他家已经摆起了灵堂,虽说看热闹的村民不少,但是敢进他家门的没几个。
我挤过人群往里看,吴青和村长就在里面,我赶紧上去打了个招呼。
“吴先生,我有事给你说。”
吴青回头淡淡瞥我一眼,又转过头去继续打量江浪的尸体,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现在忙,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他的语气很平淡丝毫不想搭理我,哥们儿立马就急了,抓住肩膀往后拉了拉。
“先生,事情挺着急的,你给我的那张黄符,今早起来破了。”
吴青被我拉的一个趔趄,他还是稳定住了身形,不过脸上有些不高兴。
我见状急忙从内兜里掏出黄符递过去,吴青皱着眉头接过去仔细打量了下,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问:“到底怎么了,具体事情给我说,不要遗漏任何一件!”
他的语气很沉重,我也没丝毫隐瞒,直接把昨天的经历,还有晚上做的那个梦给他说了,我还怕他不信,伸脑袋过去对他说:“先生你要是不信,来摸摸,我后脑勺包还没散。”
只是怪得很,我想把袖子也捞起来给他看,但是那几道血痕,居然没有了。
吴青就来摸那包,他手里也没个轻重,直接一手指戳了过来,我顿时龇牙咧嘴连声喊疼。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揉了揉大包,赶紧问他。
毕竟这黄符和我有关,哥们儿也对此格外上心。
“昨晚鬼东西要害你,要是你追到她,你也没命了。”
吴青说着扬了扬手里残破的黄符。
“是它给你挡了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