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言情小说,讲述了徐子星霍昀在佚名的笔下经历了一系列惊险刺激的故事。徐子星霍昀天生具备了超乎寻常的天赋,他面临着来自各方势力的追杀和考验。在这个残酷而神秘的世界里,他必须不断成长并寻找真相。徐子星停好车,挂挡、踩脚刹、提上包,雷厉风行地下了车,快步往电梯间走。“徐律,早上好。”田菲亦步亦趋跟着,小声汇报,“天亮才收到消息,有一个孩子病情进展快速,可能需要换肾。”电梯门缓缓阖上。令人屏息以待的结局将震撼你的心灵。
徐子星简单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立马下楼去。
她得照看徐子豪,好让霍昀忙别的事。
人走到楼梯转角,听到下面传来一阵机械女声:“答对了!你真棒!”
她走进餐厅。
霍昀正在教徐子豪玩逻辑思维机,随着徐子豪做对题目,思维机会发出鼓励的声音。
徐子星走到徐子豪身边坐下,看一眼在厨房里忙碌的厨师,小声问霍昀:“你请人过来准备晚餐吗?”
“嗯,做点西餐吃。”
“刚才从浴场回来,看到有沙滩烧烤,我本来想说晚上一起吃烧烤的。”
霍昀专注看着徐子豪的操作,笑道:“晚点等子豪睡了,咱们可以去打包点回来当夜宵。”
“好。”
徐子星寻思着还能买点酒。
一想到能喝酒,她有点兴奋。
她的人生里有太多无解的事情,借酒消愁是常有的事,只不过没有让酒精影响到生活和工作罢了。
晚餐是简单的牛排、鹅肝和沙拉。
霍昀教徐子豪用刀叉的同时,提醒徐子星:“晚餐不要让子豪吃带糖分的食物,容易兴奋,情绪大、入睡难。”
徐子星恍然大悟:“对哦,食物里也有糖分,以后我会多注意的。”
她之前以为徐子豪只要不吃糖果、不喝含糖饮料就行,不想却忽略了食物中的糖分。
“左手的叉子定住食物,右手的刀往下切。”霍昀俯身站在徐子豪身后,耐心教他用刀叉。
西餐刀叉需要手眼配合,孤独症人士往往存在手眼不协调的问题,徐子豪学了大半小时还不会,霍昀却不恼,一遍又一遍地教着,比李沅沅都要有耐心。
徐子星看着,感激又感慨,看向霍昀盘中完整的牛排,问:“你的牛排快凉了,我帮你切?”
霍昀抬眸看她一眼:“好,谢谢。”说完继续教徐子豪用刀叉。
徐子星边帮霍昀切牛排,边看徐子豪学习用刀叉,见他终于学会双手配合,能把一整块牛排都切开,开心道:“我有时候也带他去吃牛排,但他试过几次不会用刀叉,我就放弃了,每次都帮他切好,想来还是不能包办。”
霍昀观察着徐子豪的动作,沉声说:“子豪的精细动作其实不算差,他的智商还有提升空间,找对启智方法,会好起来的。”
徐子星叹气:“他是九十年代初确诊的,我妈自己身为生物教师,大量钻研了国内外相关文献书籍,在他醒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里,不知疲倦地为他做各种康复——但这一切仅持续了三年时间。”
霍昀意外:“为什么只坚持了三年?”
孤独症患者需要终身干预和康复。
徐子星无力道:“因为他确诊的三年后我出生了,我妈要照顾我、要照顾他,还要料理家事,再也无法全身心为他做康复了。”
霍昀点点头:“这也没办法,不怪阿姨。九十年代到两千年初,国内对于孤独症的康复还处于摸索阶段,而国外的资料却一直在更新,阿姨不仅得花时间为他做康复,还得抽出大量时间去翻译、研读国外传进来的资料。”
徐子星自嘲地笑道:“你怎么不问我爸呢?”
霍昀顿了顿:“叔叔负责经济吧。”
徐子星垂眸看着盘子里切成小块的牛排,没敢看霍昀的眼睛:“其实我爸也是孤独症谱系患者,你看得出来吗?”
霍昀回自己的座位:“嗯。”
“别人是看不出来的,毕竟他看上去挺正常,能教书、能自理,但对这个病有了解的人是看得出来的。”
“叔叔不明显,但让他给子豪做康复,确实不合适。”
“所以我妈从来不怪他什么,更不对他抱有期待,只希望他好好的,不给这个家添负担就行了。”徐子星边说边看向吃番茄意面吃得一嘴酱汁的徐子豪,“我哥之所以没怎么进步,除了因为确诊年龄过大,错过了黄金干预期,也因为我的出生。如果没有我,我妈就有时间精力去持续为他做康复,他现在也许会好一点。”
她把切好的牛排放回霍昀的餐垫上。
“谢谢,”霍昀为她倒苏打水,“这些年我接触过不少孤独症家庭,有一部分家庭终身没再要第二个孩子,但更多的家庭选择要了第二个孩子。你是这些二胎中,最让我吃惊的。”
“吃惊?”徐子星自嘲,“因为我选择了事业,在外漂泊,把孤独症哥哥交给父母?”
“一个家庭只要出一个孤独症孩子,对经济、对全家人的精力都是很大的考验,保证生活质量都难,但你却能从这样的环境里走出去,堪称奇迹。”
徐子星哈哈大笑。
她吃着牛排,心情很是放松。
听了оазис太多指责与质疑,霍昀这番话,让她身心舒畅。
她也终于明白俩人之前的针锋相对,不是因为霍昀对自己有偏见,确实是因为立场不同。
这一刻,他给她的感觉,更亲切了,像朋友,她忍不住对他敞开心胸:“学习对我来说不是特别难,你肯定知道为什么。”
霍昀笑:“说说看。”
徐子星张了张嘴,忽然想起这个话题离不开基因,怕自己又被拉进情绪黑洞,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
霍昀没追问。
结束简单的晚餐,霍昀带徐子豪去洗澡睡觉。
徐子星窝在二楼客厅的沙发上,望着落地窗外的大海发怔。
刚才她没继续往下说的话题,和孤独症基因有关。
孤独症分为高功能和低功能。
徐子豪这样的低智商孤独症,属于低功。
徐海峰那样的高智商孤独症,学习优异,生活能自理,属于高功,也有人说他们是阿斯伯格。
硅谷许多IT人才,都是阿斯伯格,例如特斯拉的创始人马斯克。
阿斯伯格智商超群,学习不费劲,往往能在学业、自己擅长的领域上取得非凡成就。
徐海峰当年考上北大数学系,正说明了他的高智商,而徐子星身上携带的孤独症基因,也使她从小学习不费劲,顺利考入北大、斯坦福。
基因这个话题太沉重,她除了在北大上学时,和闺蜜朱晴倾诉过,从未和第二个人谈起,就连她的母亲、小姑,她都不曾谈起过。
她害怕面对这个话题,更害怕家人担心自己。
“咔嚓”一声,客房门开。
徐子星回神看去,见霍昀从徐子豪房里出来,问:“我哥睡了?”
霍昀小声:“睡了。”
徐子星感激地看着他:“幸亏有你,不然我一个人没办法带他出门。”
霍昀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举手之劳。”
“在家,都是我爸带他洗澡,以后我爸妈不在了,我接过照顾他的责任,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霍昀侧过脸看她,瞳仁里尽是她明媚又消沉的模样,咽了咽嗓子,克制地移开目光,看向大海:“这两天我训练子豪洗澡,争取让他在这个事情上实现自理。”
徐子星笑:“让您这位年入九位数的券商帮我带哥哥洗澡,我真的是罪过。”
霍昀也笑:“谁说我年入九位数?”
徐子星就觉得他是财不外露,连忙侧过身,双手合十抵在鼻尖上:“抱歉抱歉,是我乱说。”
“严格来说,我即将年入十位数。”
徐子星扑哧一笑:“好吧。”
霍昀弯唇:“下去买烧烤?”
“哦对。”徐子星松开盘着的腿,按着沙发站起身,还未站稳身子,腿脚麻了下,人往旁栽去。
眼见就要摔倒在地上,霍昀扶住了她。
混乱中,她双手撑住他的胸膛,隔着纯棉T恤,掌心触到男人弹性十足的胸肌,慌不择路地想站起身,手用力按住了霍昀的胸肌。
霍昀身下一紧,耳廓通红,哑声问:“没事吧?”
“没事……买烧烤去!”徐子星说着跑下了楼。
霍昀很快跟上,俩人从花园后门穿向海边浴场。
七月上旬的南方海边热得人浑身出汗,咸湿的海风吹在身上,又黏又腻。徐子星用电话圈把及肩发扎成高马尾,总算凉快了些。
迎面不断有穿比基尼的年轻女生结伴走过,从霍昀身边经过。
徐子星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侧过脸看霍昀,就见他目不斜视,一点都没看身边经过的年轻身体。
徐子星莫名安心。
俩人散步到附近的烧烤摊,打包了三大盒烧烤,又去买酒。
徐子星要了一瓶二十多度的甜型洋酒,霍昀要了瓶高度洋酒。
看到瓶身标注的酒精度有四十多度,徐子星打趣道:“你酒量还是蛮好的呀!”
霍昀打开二维码给收银员扫码,无奈地笑了下:“干我们这行的,酒量能不好么?”
徐子星哈哈大笑。
俩人拎着烧烤和酒回到别墅二楼。
徐子星流了一身汗,回房间冲澡换衣服。
从浴室出来,才发现这次带的两套裤装都穿过,丢在脏衣篮里,剩下全是吊带沙滩长裙。
收行李的时候,光想着海边怎么清凉怎么来,没料到会跟霍昀一起喝酒。
徐子星只好又把脏衣篓里的牛仔短裤和T恤捞起来穿。
整理好一身回到客厅,茶几已经被挪到一边,地毯上铺了餐布,三大盒烧烤和酒都摆好。
徐子星走过去,在霍昀对面盘腿坐下,身后顶着沙发。
她只要一侧过脸,就能看到落地窗外墨蓝色的海面。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室内光线温柔暖黄,中央空调缓缓释放着冷气,体感很舒服。
徐子星身心松弛,拿起高脚杯倒酒,感慨道:“人啊,如果能天天这么玩,那该有多幸福。”
霍昀开了甜酒塞,也帮她倒了一杯,放到她手边:“平时都到哪里休假?”
徐子星执起酒杯跟霍昀碰杯:“我哪有什么休假。一有假期就赶紧回老家帮忙照看我哥,让我妈休息几天。”
“所以工作的时候,对你来说反而更轻松?”
“嗯,不管是学习还是工作,都比照顾我哥轻松。”徐子星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多么希望人生的苦闷,能像这杯酒,干了,也就没了。
霍昀却只稍抿一口。
徐子星重新倒酒,执起酒杯,敬向霍昀:“霍总,再次感谢您长期以来对我哥的照顾,对小海星的付出。”
霍昀跟她碰了下杯,轻抿一口洋酒,见她又一口闷了酒,蹙眉道:“你这么喝很容易醉。”
徐子星笑:“没事,我酒量不错的。”
她认认真真地看着霍昀,小心翼翼地问:“您家那位孤独症孩子已经不在了,您为什么还一直帮助这个群体呢?”
霍昀一怔,将杯中的洋酒全干了,视线看向深远的大海。
许是酒精催化,他竟道:“那个孩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我害死的。”
徐子星大骇,说不出话来。
“在他之前,我对这个群体一无所知。他走后,大约是弥补心态,我开始去接触这个群体……这个群体,一旦接触了,你总会想帮他们做些什么。”
霍昀说完,给自己满了酒,一仰而尽。
徐子星错愕地看着他:“为什么会觉得是自己害死那个孩子?”
霍昀没说话,只是喝酒。看出他不愿多谈,徐子星没再追问。
俩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言地喝着酒,徐子星开始有些醉意,心情很好,人很开心,不自觉地发笑。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光脚走到落地窗边,望着远处的海天一线,玻璃倒映出她脸上苦涩的笑:“活着很累对吧?只有像现在这样,才是最开心最幸福的。”
霍昀单手举杯,手肘撑在身后的沙发上,眸色晦暗不清地望着她纤瘦高挑的身影。
她兀自笑了会儿,回到方才的位置坐下,后背靠着沙发,双臂撑在腿边,仰头望着头顶已是叠影的水晶灯。
还不够开心。
还想更开心一点。
她垂下脑袋,看到已经空了的酒杯,左手撑着地面,半跪起身,手伸到霍昀那儿,想把自己的酒拿过来满上。
手刚碰到瓶身,霍昀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沉声说:“你醉了,不喝了。”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囫囵道:“没有……我还行……我挺清醒的……”
大脑确实清醒,可身体却不受控制,止不住地想发笑、扭动、唱歌……
她再次摸到酒瓶,霍昀的手也再次握住她的手腕,一瞬间,她整个人被拉起,跌进霍昀怀里。
她挣扎着要起身,霍昀顺势掐着她的腰,带着她跨坐到自己腰上。他后背抵着沙发,盘腿而坐,她被他引导着分开双腿坐在他腰上。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徐子星!你不能这样!快起来!
可身体却听不懂大脑的指令,双臂攀到了霍昀肩上。
头顶暖黄的灯光洒在霍昀脸上,在她眼里,这一刻的霍昀温柔得一塌糊涂。
她眯眼看他,看着看着就痴痴笑起来,掐在她腰上的力道忽然重了些,霍昀仰起脸,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