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言情类型的小说贪春光,故事情节生动,细节描写到位,贪春光是一本不可多得的好书!作品她曾是温室里娇养的玫瑰,一朝陨落跌进泥泞,才发现一切美好都是南舒一梦的泡沫。世人笑她、未婚夫害她、亲人怨她。唯有她一直避如蛇蝎的人执拗的攥紧她的手,将她从地狱拉起拢进怀里。别人都笑他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却垂眸只顾着替她掩住衣领遮住凛冽的风。“从见到她的那一刻,她就刻于心,融于血成了我此生唯一的执念。”
四目相对。
那晚记忆中朦胧的五官此刻逐渐清晰,一如眼前人的野性霸道,眉眼如冰。
南舒心跳漏了一拍,先一步错开视线,走到香案前拿起香手指颤抖的半天点不着。
一只手伸过来稳稳的接过香和火机,点燃后递了回来。
“谢谢……”
火机上的余温烫的她一颤,看着湛昱柯高大的身影恭敬的弯腰在她妈妈黑白相前,有种恍如和梦的不真实感。
方才对她还咄咄逼人的亲人,含着笑小心翼翼上前恭维:“湛二爷您是什么时候从国外回来的,您能来实在是给我们脸上涨光,瞧瞧,我们都没有准备,照顾不周,实在是失礼。”
“我来吊唁,你们需要照顾我什么?”话音落下,开口的人顿时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接话,湛昱柯扫过屋里神色各异的人,最后落在湛大太太身上:“我以为这样的日子重点不应该放在我们湛家任何一个人身上,按湛家的家风,也没有搅合人葬礼的习惯,死者为大,不可失礼,您说呢,大嫂?”
湛母眼皮微不可闻的一跳,面色不善的瞪了南舒一眼,拉着湛一宁转身走到后排。
顿了顿,湛昱柯面无表情站立在南舒身后:
“南舒**,请继续葬礼的流程。”
南家的人虽然弄不清状态,但到底不敢驳他的面子,悻悻把骨灰放在遗照旁,各自找到位置站好。
南舒心里百感交集,用力咬了下唇才稳住心神,侧过头小声的道了声谢。
黑色西装的高大身影矗立在那倒是真的有几分肃穆的意味,托他的福南家也不敢驳了他的面子,葬礼进行的没有阻力。
原本以为湛昱柯是看在两人从前是世交的份上过来吊唁,走个形式就走,没想到一直他都跟了全程。
后半段仪式安静规矩再没人小声议论嬉笑,有那么一刻,南舒甚至听到了这三天都不曾从这些亲人嘴里发出过一声的啜泣不舍。
等仪式结束,南舒站在卫生间洗手池用凉水洗了脸,熬了三天两夜混沌的大脑才清醒了些。
刚出拐角,不远处的背影落入眼帘。
周身浑然天成的野性,即使夹着烟都难掩贵气。
见他在打电话,南舒脚步停在不远处静静的等着。
没想到湛昱柯意有所感的突然转眸,随手熄了烟,挂了电话朝她走来。
莫名升起几分心虚,南舒屏息勉强勾起唇角:“二叔,刚才在灵堂,谢谢你。”
湛昱柯薄唇微动,面无表情。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来吊唁的原因。”
没想到他这么单刀直入,根本没给缓冲的机会。
南舒白着脸黯然:“那晚的人真的是你。”
从看到他的那一刻,事情就已一目了然,湛昱柯冷心冷性是出了名的,就算在官场商场上能请他赏脸出面的机会都是少之又少,南舒不会天真到以为他会因为儿时那一点相处的情意,又或是她和湛一宁的婚约就给这么大的面子,特意来这么一遭。
“是。”
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南舒从刚才一直紧绷的弦突然松了,很快的嗤笑了一下。
湛昱可蹙眉:“为什么笑?”
她母亲去世,南家的工程坍塌要面对大额赔偿,原本就需要注资的项目更是因为这些没了指望。
换成谁都笑不出来。
南舒抬头望着头顶的樱花,声音难得透露出些许颤抖:
“笑里面那些人计划泡汤,也笑我的没用,让我妈连最后一刻的清净都没能留住。”
“更何况,眼泪只对在乎的人有用,我现在哭,只能让那些人看我的笑话。”
她说的坦然,湛昱柯还是在她眉宇瞥到几缕痛楚。
不远处传来嘈杂声,南舒回头看清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拉着湛昱柯站在树后,避开了湛一宁四处探寻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他身边的妇人身上,握紧了拳:“那天晚上是她害我。”
湛昱柯嗯了一声,表情不变:“倒是不笨。”
南舒沉默。
目送两人的车走远才收回视线,一转眸对上湛昱柯的眼眸,漆黑入墨的眼眸像似莲池里无声燃起的业火,灼烧了满腔的妄念,让她不一小心就会深陷其中。
“舍不得?需要我帮你解释么,或者你开个价。”
顿了顿,湛昱柯从怀里拿出支票簿,修长的指节握着墨玉般的签字笔低垂眼睫看着她,只等她说出一个数字。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