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类型的小说大同小异,《他的白茉莉花》这本书让人眼前一亮,宋茉沈斯京的故事脉络清晰,墨逸的文笔潇洒,结构严谨,写的很好,值得推荐。主要讲的是:她提着篮子进浴室洗澡,沈斯京就坐在床上百无聊赖打游戏。真是人才,这么大个房子,电费交那么多还能停水,这几年都没停过水的,就她房间停了。活该,让她跟唐闻白吃饭吃那么晚。笑死...
很快,宋茉被谈姝意开车撞这件事让秦月和沈国德知道了,俩人吓得连夜从外省风尘仆仆赶回家。
看到宋茉的擦伤疤痕,秦月心疼得直吁声,明面上在怪谈姝意,但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在对沈斯京不满。
沈国德脸面过不去,更是勃然大怒。
“我提醒过你,不要老是找外面那些卖弄风情的女人!只有家人才是你永远的依靠。你有那个时间找那些风骚的情人,不如在家多陪陪你妹妹!”
面对处在壮年的高大儿子,他抬起的头颅和粗重疲惫的嗓音,都显得如此不自量力。
俯视着逐渐变得年老沧桑的父亲,沈斯京得意仰头,哈哈大笑。
“我当然要找情人啊,我这可是在效仿你。”他觉得十分喜庆,眼珠子从秦月慢慢滑到沈国德脸上,一字一顿道,“这叫子承父业。”
全家同时沉默下来,仿佛夜里寂静的死人山坟头。
一张张僵硬麻木苍白的脸,也都像死人脸。
越沉默沈斯京就越兴奋,他展开顽劣不驯的笑容,眼风带着几分阴冷甩向宋茉,“让我多跟她亲近,可以。过几天我生日,让她来。”
在秦月警惕恐惧的眼神下,他遒劲大手缓缓抚上宋茉微微颤抖的唇角,像是威胁又像是邀请。
“如果她敢的话。”
话音落,他就像一座高耸沉重的山,化成了一缕冰冷的风,轻飘飘地掠过宋茉。
阴历九月二十三日,是沈斯京的生日。
沈斯京每年都雷打不动地过生日,而且必须是热热闹闹地大办一场。
他不说宋茉也知道,她哥是觉得生日办得轰轰烈烈,就是在告诉他在天上的妈妈——就算爹不疼娘也不在,我也在这个格外操蛋的逼世界活得很好,所以您可以安安心心投胎,不用担心。
这也不是宋茉脑补的,这是年少时期的沈斯京硬绷着脸泪汪汪写在生日心愿单上的字。
后来被沈国德发现后怒不可遏地撕碎丢进了垃圾桶,宋茉偷偷翻了一夜脏兮兮的垃圾桶,拼了三天才拼好的。毕竟她哥字丑,增加了难度。
拼好了字,小茉莉捏着那张脏兮兮的纸条入睡,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顺着枕头流进心里,浸湿纸条,沿着床沿滴在洒在木地板的月光上,粼粼闪着光。
她一直觉得,她哥真正丑陋的疮痍不是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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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会举办地点,是在武北市中心最高逼格的餐馆大楼顶层。
顶层几百平米,一个人位置一千块,贵得让人咋舌,打开天窗可以看见远处的名景楼,颇壮观。
沈斯京朋友多,黑压压一片,基本都是男人,也有五六个俱乐部的女性常客,都提着大袋小包的名牌茶叶烟酒过来,称兄道弟的好不热闹。
众人聊得热火朝天,围观着讨论八卦,频频提起沈斯京和他的新暧昧对象林明月,说这两人怎么怎么般配,说沈斯京白手起家搞活了俱乐部,说让沈斯京搞大钱了带兄弟们飞......
几乎每次过生日都是这一套,沈斯京笑骂他们拍马屁都没点新鲜的。
林明月在旁边温温柔柔地递来一瓶温水,时不时提醒他少抽点烟,小鸟依人的温顺模样。
沈斯京接过,没喝,也没停止抽烟。
他一边懒洋洋搂着林明月的腰笑,一边过来个兄弟庆贺就递根烟,来往熟稔频繁,混迹在鱼龙混杂的人群里,格外英俊惹眼。
轮流上了几个好菜,阿根廷红虾澳洲龙虾、海胆刺身、芒果鹅肝、生蚝、鲍鱼海参靓汤和满满膏蟹的帝王蟹......偌大转餐盘上摆着夸张精致的海鲜刺身盘,满满当当。
在沈斯京场上没那些当官的酸臭规矩,都是些难兄难弟酒肉朋友,众人一呼而上,直接大吃特吃。
人声鼎沸的热闹氛围里,沈斯京没动筷子,垂睫不知在想什么,目光沉沉。
林明月给他夹了块金钩翅,语气温柔:“怎么了,心情不好?”
沈斯京看了眼她,嗓音闲散:“我妹没来。”
林明月脸色变了变:“......哦。”
他转头看窗外骤起的雨,忽然说:“下雨了。”
“嗯。”林明月说,“不过不是很大。”
沈斯京沉默。
饭吃到中途,大伙儿都吃撑了,捧腹聊着最近的奇闻新鲜事,说哪家小三跟原配打起来了、说哪家摩托俱乐部起冲突闹事打了官司、说哪家重组家庭哥哥跟妹妹搞在一起了等等,诸如此类的。
沈斯京莫名黑了脸,啐了一口:“这些都是谣言,哥哥就不可能对妹妹产生任何感情的。”
“吱呀——”
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众人同时抬头看,沈斯京持烟的手也停顿一瞬,眯眼盯着门口。
盛夏雨量微大,宋茉拎着湿漉漉的伞出现在门口,扎着低马尾,白色裙摆松垮垮地贴在单薄的腿上,雨丝粼粼发光流在裸露的腿上,白皙透亮。
像一只闯入雨夜里的雪白飞鸟。
“哥,我来晚了。”语气平和而轻快,“半路突然下雨。”
沈斯京漆黑眼瞳看着她,神色平静。
烟尾的火星剧烈微妙地闪着,直勾勾地燥烈烧向男人的指尖。
宋茉被萝莉拉去吹头发,在场的所有男人们看着宋茉纤巧的背影,同时发出心照不宣的嘘声,互相挤眉弄眼,嬉皮笑脸。
“别呜了,人家是京哥的妹妹,注意点。”
立马有人捧哏:“注意什么啊,以后京哥就是鄙人的大舅哥了,一家人用不着注意这些虚的!”
众人哄笑。
沈斯京像没听见,闲闲靠着椅背,身上一阵暴烈烟草味,他慢悠悠掀起眼皮看着女生吹头发的身影,舒展肩背,双手撑着后脑勺,露出线条流畅结实的的肱二头肌。
林明月觉得,男人身上全身上下绷着的刺,突然消失殆尽了。
亲人的力量原来这么强大吗?
突然,欧景鬼鬼祟祟地溜到沈斯京旁边。
“什么事?”
欧景看了看林明月,又看了看不远处吹头发的宋茉,迟疑地小声道:“......哥,我怎么觉得,你妹妹和你那暧昧对象有点像啊?”
沈斯京本来在笑的,听到这话,脸渐渐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