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银花”创作的言情小说《花开满庭院》,讲述的是主角张晓荷张银花之间的故事,精彩内容介绍:张晓荷说着自己的变化,“我本也不想这样,想着我还有这么长的命,总不能一直这么寻死,既然阎王都不让我死,我就算想死也死不了。”“与其徒增负担,多添累赘,还不如放开了心胸,重活回自己,痛痛快快的活完这几十年呢。”...
张银花被踹得缩成一团,身体并着心里的伤痛,让她痛得早已哭不出声。
蜷缩在那里,鼻青脸肿直发抖。
钱婆子看得解气,让打累的儿子,先回屋去休息。
算着日子,对着一旁跪着哭累的张银花,让她去烧水伺候自家男人。
张银花听着这话,眼神晦暗绝望。
卷缩着的身子在轻微的发抖。
咽下嘴里的血腥味,撑着口气,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方才起身;去到厨房烧水。
想着妹妹;咬牙回屋,忍受着钱富各种屈辱对待,直到把他伺候舒坦;方才踉跄着起身。
来到钱婆子的屋子,求着她放行。
只要钱婆子应允,钱富那边不成问题。
钱富向来只听钱婆子的。
谁知钱婆子就是不应。
一连两天,任她如何苦苦哀求,钱婆子就是不松口。
眼看回家无望,张银花只好流着眼泪儿,暗地里托人,让给张稻穗带个话。
怕张稻穗走了,她更回不了家。
彼时张稻穗要做的棺材只差最后一步,想着快点做好,第二天早早送去张家村。
听了来人带的话,知道张银花还没走,是她婆婆不肯。
看到来人一副怜悯满脸不忍的模样,就知张银花在婆家怕是又被打骂了。
当下再忍不得的直说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婆婆。
媳妇娘家妹妹要死了,还不肯放人走,就是走到哪都没理。
再顾不得是不是外人身份,跟自家当家地一说。
跟着就跑到钱家院子,破口大骂。
大骂着没有天理,好一个恶婆婆毒夫婿,让左邻右舍的出来看看。
谁家的婆婆会让出嫁两年多的媳妇不回娘家?
又不是多远,隔着两三个村,连着半天的路程都不用。
还给关在家里,门都不常出。
出着一趟门,还得严加看管,生怕跑了,又不是看管犯人。
如今媳妇娘家妹妹出了事,求着回家一趟都不应。
这样的人家,说出来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喝叫着,叫众人都来看看。
看看这不要脸的钱婆子,是如何虐待儿媳,苛刻儿媳的。
她高喝叫骂,围了近半个村的人。
村里的人,对着钱婆子家门指指点点。
正好在家的钱婆子,听到这叫骂。
气得牙根痒痒,恨眼瞪着院外。
叫来张银花,喝问着是不是她叫来的张稻穗。
张银花摇头,就算是,也不会说。
承认了,下来的下场会很凄惨。
无论如何都要说不知道,虽然可能也不会好过,可为着回家,就算不好过也值了。
她摇头说着不知道。
看她的样子不像说谎,钱婆子就想着这两天是不是打骂张银花太过劲儿,让邻里听到了什么响动?
当下便没空理会张银花,喝着一声,“等会儿再找你算账。”便一拍腿的跑到院子里。
呼抢地的坐在地上哭喊着,“天地良心!”
她哪就知道那边出了事,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张稻穗不说,都没人告诉她。
呜呜的嚎哭着,说张银花在这里吃的好,穿的好,根本没有虐待一说。
她身上穿的棉制衣服,比自己麻的都好,怎么就是虐待,分明就是冤枉她。
张银花跟着走出来,看着她的哭闹。
一副怯怯风吹就倒的样子,站在那里,虽说穿的棉制衣服,早已洗得泛白发旧。
衣服在身上显得肥而空荡,就跟小孩偷穿大人的衣物一般。
再看那面色,明显透着不正常的红。
细细看去似还有点肿,像是被打过。
挨着的邻人,谁不知道钱富有打人的习惯,钱婆子也不是个好的。
都知道她在说谎,却没有折穿她。
钱婆子还在卖力的演着,说张银花不跟她说娘家出事,肯定是没想到跟她说,这才误会的让张稻穗上门来骂。
意思是张银花早已忘了娘家人;不想有这么个娘家人,才没说。
张稻穗情况都没问明白,就上门冤枉人;实在欺人太甚。
她大骂着张稻穗欺人太甚。
有没有冤枉,欺没欺她,众人心里清楚的很。
张稻穗看着钱婆子在那哭闹。
等她闹得差不多,方才问着,“让不让银花回去。”正好她明天早上要走,就拉着一起走。
钱婆子听着张稻穗的质问,转动着眼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敢说不让她回去。
为着面子,当下喝道:“怎么不让她回了,回不回,还不是得看她自己。”
说着望向张银花。
希望她识像的说不回,不然她刚刚编的谎就被拆穿了。
张银花怎么可能不回,巴不得快点走的,忙点头应着,要回。
那样子,根本就不像钱婆子说的不想回。
肯定是她拦着不让回。
有人拆穿了钱婆子小声议论。
钱婆子听得心中恼怒,面皮涨红。
直说这媳妇还真会演戏,哭喊着,可怜她老婆子又背了黑锅。
对于钱婆子的冤枉,张银花早已习惯。
当着外人的面,她总是把黑锅甩给她。
以前她还会的辩驳两句,在换来私下一次比一次更狠的毒打后,渐渐的便不再吭声。
任由她在外面胡说,败她名声。
当下达到目的张稻穗,等钱婆子闹得差不多后,方才离去。
以为一切都谈好的张稻穗不知道,晚上她被钱婆子与钱富,狠狠的毒打了一顿。
说她不顾婆家,当众让婆婆下不来台。
一心只想着娘家的贱妇,不配为钱家媳。
这样的钱家媳她早不想当,要不是怕他们找娘家麻烦,她早已舍去这副身躯。
张银花忍受着长长的竹节抽在背上的痛楚。
听着婆婆各种辱骂。
骂到最后,拿她不下蛋嘲讽。
骂着她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嫁到钱家两年还没有消息。
真是瞎了眼,会买了她这么个**做媳妇。
想着当初的五两银子,买什么不好,偏买这么个不下蛋的贱妇。
钱婆子越抽越恨,直恨不得把她抽死才好。
张银花只觉得好笑,自己为什么不下蛋,他们怕是比她清楚。
这两年的非人折磨,都是钱婆子一手造成。
每月办事,都要按她指示。
她说什么时候行房,自己就必须什么时候去跟那人行房。
想着那人的恶心与手段,张银花屈辱的泪水怎么也忍受不住。
受非人对待,还要被人时不时的前来听房。
直觉恶心的呕出当天所有吃的东西。
看着她呕吐,钱婆子嫌恶,更觉不解气。
直言她还真是会做戏,每次一说到此,她就吐。
还以为怀上了,结果被戏耍了几次都不是。
鞭子落在她的背上,一次比一次狠。
痛得早已麻木的张银花,咬着牙,任由她出着气。
钱富在一边,看着她的呕吐,也觉恶心。
想着自己两年来的勤快播种,却没想遇到的既是这么个不下蛋的盐咸地。
直觉受到侮辱的他,当下不能忍的就要去扇她耳光;被钱婆子拦住,让他用了细条抽。
“用这个!”
想着她明日要回娘家,不能让别人看到她有伤。
钱富与钱婆子两人,便扒了她的衣服,堵着她的嘴不让她发声,狠狠的往着她背上死抽着。
直抽得她快闭气,方才停歇。
这一夜张银花被扔在了厨房过夜。
天不亮,张稻穗就来敲响了钱婆子的院门。
怕钱婆子反悔,也怕张荷花去了等用棺材,是以就想早点走。
敲开钱家大院,张银花忍着疼痛,换了件干燥的麻布衣服,与张稻穗两口子出了门。
一路上她脸色惨白;牛车颠簸的她刚刚愈合一点的伤口,又给裂开。
张稻穗看着,以为她是伤心张荷花去逝。
就劝着让她看开一点,人生还长。
都知道这是去送荷花最后一程。
张银花也不作解释,只说知道了,便一路无话。
一直到张家村,她的脸色方才好了一点。
张银花说着,还不待张金花开口,便再次起身想去隔间。
想着小荷一直睡在隔间,便没做多想。
张金花见她要往隔间去,忙起身抹掉眼泪儿,给她指了指西屋的门。“在这边!”
“现如今,我们三人都睡在这边!”
都睡在西屋这边?
张银花听得怔了一下,明显不解,怎么会搬到西屋?
张荷花向来不喜去了西屋,更不喜挨着人睡。
她怎么会把小荷搬到那边去?还是说为着方便照顾?
张金花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道:“一时半会的说不完。你还是先去看看吧!”怕她担心小荷,就让她先去看了人再说。
张银花点头,泛着泪光向着西屋行去。
张稻穗也想进去看看。
站起身,跟在后面。
看张金花的表情,没有一点担心忧心,更没有伤心。
便停了脚步,有些疑惑的问着,“你难道还没下手?”
都这么多天了,不是说就那两天吗?
害她很怕荷花在那两天断气,忙着把棺材做好,一早早就运了过来。
现在看来,到底是亲妹,舍不得吧。
张金花摇头,面上有些愧疚。
看了眼脚已经跨进西屋的张银花,对张稻穗说着,“其实,小荷已经醒了!”
“什么?!”以为听错了的张稻穗,听到这话,犹如晴天下的一道霹雳,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你说荷花醒了?”
见张金花点头,张稻穗抬脚就要去看。
张金花想拉她没拉住,见其已经走到门边,赶忙跟了过去。
西屋里张银花眼眸泛泪,抬脚刚进门,就听见后面的惊叫。
听到小荷醒了,她惊疑的连忙向后看去,想要问是什么情况。
不过一秒,又惊喜的转头。
果见,炕上的两个小人儿并排一起,睡得正熟。
张晓荷头缠纱布,小脸苍白。
虽瘦弱,呼吸均匀的,并不像要死的样子。
张银花抹掉眼泪儿正欲上前,就见炕上的小人儿,已经嘤咛一声的缓缓睁眼。
实在那一声惊呼太大,不醒都难。
本来睡得极沉的张晓荷,还在做着美梦。
被那一声惊呼,惊得打了个颤儿。
梦境瞬间破碎,很不想睁眼,也不得不睁眼。
想说到底是谁这么大惊小怪,扰人清梦。
缓缓的睁眼,蹙眉转过眸向着发声的门口看去。
顿时对上一双含泪的双眼,不由愣了几秒。
好一会儿张晓荷才在记忆里搜索出来,与眼前这个苍桑瘦弱的女子对上号。
不确定的唤了声,“二姐?!”
是二姐张银花吧?怎么与记忆中的样子不太一样。
看着瘦了好多,苍老了好多。
原身记忆里,张银花嫁人后,只第一年过年时,她有去看过。
那时被钱婆子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駡过一顿后,第二年说什么也不愿去了。
直到现在,已有两年没见张银花了。
看着眼前才两年没见的人儿,既被搓磨成了这副模样。
那钱家,还真是个吃人的人家。
原身心里有愧于她,再加上自身的一些怜悯。
张晓荷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
张银花抹着泪儿应着,笑得很是温和的走上前来。
张晓荷起身让出位置,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那边正好张稻穗走了进来。
看到她真的醒了,一双眼惊奇的将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重新打量了好几遍。
见那面色,确实比着以前要好了不少。
想着先头她昏迷时,自己来过一趟。
那时她一动不动的躺在炕上,面容青白泛灰,就跟死了差不多。
也确实要把她送走,没成想,既醒了!
张稻穗看得感叹。
只觉荷花这命还真大,眼看都已经放弃了,还能活过来。
看来是命不该绝啊。
张稻穗原想着她去了也好,这样一来,张金花也能少个累赘。
如今看来,以往的贫苦还得跟着。
当下心里不知怎么,既有着那么一丝可惜。
看着她道:“你真的醒了啊!”
张晓荷不知道她所想,这才看到她的问了声“大堂姐也来了?”
有些疑惑。
她还不知道张稻穗给她做棺材的事。
以为是来看她的,听她的语气,像是不知道自己已醒。
若说张银花没收到她醒的信儿就算了,毕竟她离得远,来回有信息差很正常。
可张稻穗就在邻村,她醒来的第二天张金花还去邻村做过活。
难道张金花没有跟她说自己醒的事儿?
张晓荷忍下心中疑惑,不管怎样都是来看她。
张稻穗点着头,回着,“是啊!跟你二姐一起来!”
算是解了她的疑惑,原来是去了柳家村,张晓荷心下暗付。
张稻穗又问着她,“几时醒的?”想说不会是昨天吧,可看这气色也不像啊。
张稻穗有些个怀疑。
张金花则一脸尴尬,不知该怎么说。
张晓荷回忆道:“连着今天,有三四日了吧。”
三四日?张稻穗蹙眉,这么算来,那不是在她和当家地去柳家村时,她就已经醒了?
睁大眼的看向张金花。
张金花点头,“就是我们上山那日上响醒的。”
“上响就醒了?”张稻穗更觉惊讶。
既然上响醒了,为何没有来跟她说一声。
这几日,为着让荷花睡上棺材,不耽误她上路。
她与当家地紧赶慢赶,日夜赶工的,终于在第三天晚上,把棺材做好。
一大早天不亮,水都没喝一口,就赶了过来。
如今跟她说,醒了,还是那日上响醒的。
连着中间隔了两三天,没来支会儿一声;让她白做了棺材。
一想到棺材白做,张稻穗就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张金花,有些生气的说道:“你可知我这几日耽误了多少?”
堂家地因为这事儿,连着几天都没有出去干活。
这几天算下来,少说一百文没有了。
她本该拿的鞋底,也因为要急着做棺材,让给了隔壁邻居的大婶。
再加上棺材的钱,得有近一两银子了吧。
一两银子啊,张稻穗只觉心口肉都要痛掉了。
“她既然醒了,你为什么不带口信给我?”她有些埋怨的指责她。
就算不能亲自来,带个信总可以吧。
想着自己如此掏心陶肺的对她们,她们既这样对她。
张稻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张金花满面愧疚的直恨不得钻了地缝,连连说着“对不起。”
“其实我有带信儿的。”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收到。
张金花有些疑惑。
张稻穗明显不信,说着,“既然带了信儿,那我为什么没有收到。”
张金花亦是疑惑这点,说着,“那日小荷醒来,我晚上回来时才知道,想着给你说声不用棺材了。第二天我便去了邻村找你。”
“谁知婶子跟我说,你和姐夫头天便去了柳家村,就想着让家里人给带个信。哪成想......”信没带到,她棺材已经做好运来了。
也是她的疏忽,早知道她就亲自走一趟了。
张金花有些懊恼自责,想着院中停放着的棺材。
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动与歉疚。
别人的一片心意,就这么让她给糟蹋了。
张金花道歉。
张稻穗看她不似说谎。
既然已托人带过信,为何没人来柳家村给他们说?
还是说,有什么事给耽误了?
张稻穗想着家里的公公婆婆,应该没啥事才是,怎么就给忘了呢?
就算找不到托信的人来柳家村,家里就一个孩子带着,又没啥农活要做,就不能亲自走一趟吗?
心里有些埋怨,先头的气消了不少。
张金花见她面色缓和了不少,忙又给她道了几句对不住。
上前拉着她的手,让她别再气了。
张稻穗无奈,看着拉着她手的张金花。
终是化着一声叹息的说着,“唉,算了!”
既然不是没带信,是她没收到。
白做就白做吧!
人醒过来就好!总好过人死了,命没了。
一口棺材,自然没有人命重要。
她当下便不再计较挥了挥手。
张金花见她不计较,感激的又说了一堆的谢。
两老姐妹亲昵的拉着手,在那亲亲热热。
张晓荷则一头雾水。
不明白两人怎么一会儿闹着,一会又好。
听着两人的对话,好像有说什么棺材。
难不成是给她做的棺材?
头上一条黑线滑下。
正想问,那边张稻穗却说着,“怎么谢!”
张金花看了眼屋里几人,想着他们怕是还没吃饭吧。
瞧着外面的天色,刚放亮不久。
从柳家村到这,得一个多时辰的路。
肯定天未亮,他们就从那边出发了。
就说着,“没啥谢的,要不就在这吃顿饭吧!”
“本来就要在这吃饭,难不成,你还不想我们吃饭啊!”张稻穗没好气的给她甩了个白眼。
想着自己巴心肺,既连顿饭都混不到。
自知又说错话的张金花,少不了又是一顿陪罪,拍着自己嘴巴。
话着,“是我的错我的错,瞧我这张嘴,该打。”
张稻穗看得好笑,嗔了她眼。
知道是开玩笑,也知道她确实没啥能谢地。
就挽着袖子道:“既然这样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啊。”
“我可不管有没有米,今儿早上,我都得敞开了吃!”
谁让她让自己搞了这出乌龙,非把她家米吃完不可。
张金花直说,“好好好,随便吃。”
让她尽管吃,“也别怕我没有米,前儿个邱大娘刚给我结算了工钱,有十五斤糙米,要嫌不够,我这还有昨儿打零工挣来的十文钱,还能买几斤呢。”
“你今儿,便是吃得撑破肚皮都行。”
张稻穗听得呵着一声,“敢情还不知道,你这是发了大财了。”
“那是~”张金花脸不红心跳的吹着牛皮。
张稻穗听得哈哈大笑,当即也不在客气的作势要去厨房。
张金花给张银花张晓荷两人招呼了声,当下就拉张稻穗,向着厨房走去。
她其实更想在西屋呆着,几姐妹已经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说说话了。
可想着还有客人,只能暂时放下的先把客人招呼好在说。
不知道张银花什么时候走,张金花想着,怎么都要把她留两天才行。
不然好不容易回趟娘家,不能几姐妹连心里话都没说上几句,就又回了柳家村。
这一次回来,肯定不容易,下一次再见,说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张稻穗其实最开始,就是想确认荷花是不是真的醒了。
看她是真的醒了,自己新奇过后,就准备把空间留给几姐妹叙旧。
谁料后面发现,她醒来的日子和自己准备做棺材的日子是同一天。
就想着不对,明明可以不用棺材的,却让她白做一副棺材。
这让她怎么能不气呢。
虽说现下误会解开了,也不计较了。
可想想还是觉得肉痛,一两银子啊。
近一年的收入啊,也就张金花吧,换了别人她早就跳脚了。
如今张金花拉她出来做饭,她也不让她们姐妹团聚了。
就当是惩罚,谁让她们,让她白做了棺材。
两人相携着来到厨房。
看着厨房里的一切,简陋不成样子。
张稻穗嘴里话着要给她吃穷,拿着碗找米缸。
待看到那小小的米缸,手却是怎么也伸不进。
张金花看得好笑,让她,“尽管舀,不用担心。”
推开后窗,果见堂姐夫站在菜地里,不知从哪找到的粪桶,正给她们的菜地施肥。
宋弥实在找不到活干,就想给菜地松松土,顺道再给施点肥。
张金花喊他,“姐夫,帮我扯把小青菜,小荷说想吃油渣炒青菜!”
宋弥应着。
张稻穗却惊呆了,“你难不成真发财了?”还油渣炒青菜。
她记得以前她们日子稍松快时,挣的钱还不够还荷花药钱的。
一年吃油,只秋天黄豆收获后,才有油吃。
背着豆子去磨坊榨油;是这个地方特色。
用黄豆榨油,用不了几个钱,给点手工费就行。
现下都吃上猪油了,难不成她真发财了?
张稻穗一脸不可思议的,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遍。
外面的宋弥也疑惑,到底没有多问,只快速的扯了把青菜递给她。
张金花说着谢谢,接过,又递给他一个筲箕,让他再帮自己摘点豆角。
早间这么多人,不可能只炒一个青菜。
宋弥将筲箕接过去。
张金花转过身,见堂姐还一脸惊讶的打量她。
就笑道:“我哪里是发财。不过是小荷昨日捡着个便宜,把别人野鸡给捡了,拿去镇上卖掉,买了点浑油回来。”
“也是太久未尝肉腥味,想尝尝是什么味道。”说着,脸上有丝愧疚闪过。
张稻穗还是有些不适应她叫荷花小荷,只觉那孩子,咋还是那么矫情。
想着才将荷花的脸色,还包着纱布,伤应该还没好吧。
伤没好就出去捡野鸡,这还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那小孩儿,多年都不愿出门。
最近的一次出门,还是自杀。
如今醒来,又出门,不会是又想自杀吧。
张稻穗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张金花嗔着她道,“你怎么就不想好?现在小荷可不像以前了。”
“不像以前,像什么?”难不成她还能改?
张稻穗有些嗤鼻。
她虽经常帮助她们,可对于荷花,她总有那么丝看不上。
先前因为她要死了,想着亲戚姐妹一场,想让她走的好点,对张金花心里是个安慰。
现如今她醒了过来,过往的种种又重新浮现眼帘。
那孩子性子孤僻,眼神冰冷;对人也爱搭不起理。
成日把自己关在家里不出门,所有重担都落在张金花一人身上。
要她说,不过就是身子弱点,帮着撑个家,做点活还是能行的。
结果样样不做,做个饭都怕累着。
也就张金花惯着她,换着别的人家,早发着脾气了,哪还能由她这般矫情。
张稻穗的看不上,再次回到脸上。
张金花笑着将张晓荷醒来后的改变跟她说了。
还说,“你要不信,等会儿你看她的变化!”
张稻穗根本没在意。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这么多年,没见她变过,死过一次,难道就能彻底想通?
嘴里说着,“是不是真的?”心里一点不相信。
张金花点头,“真的!”最开始她也有些不太相信。
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和所发生的事,她是真的相信荷花已经改变了。
把荷花要想做菜棚的计划跟她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愿意受累做的人家有很多,不愿意受累不做的人家也不少。
菜棚在这个时代并不少见,不过是赚个辛苦钱罢了。
网友皆是孤独点评:《花开满庭院》此书故事情节引人入圣节构紧凑,我多年不怎么看小说了,偶然的机会看到这车书,立即吸引了我,以至废寝忘食读到现在,很好的一夲书,希望早点更新,为作者点赞加油
网友配角而已点评:《花开满庭院》最大的特色就是人物和情节描写出彩,出场人物很多,戏份很足,性格各异,没有重复感,人物贯穿小说前后,每一个出场人物都有各自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