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尹栀沈嘉风》,是作者桑湳精心原创完成的,主要人物有尹栀沈嘉风。这本小说讲述了一个扣人心弦的故事,情节紧凑,引人入胜。两年不见,我们只会在节假日互相问候,大哥极少会发朋友圈,我完全没有其他可以了解他的渠道。不知道大哥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子,还是我记忆中那个会在我伤心难过时给我棒棒糖和蛋糕的人吗?给我棒棒糖的大哥,他是我梦里唯一的温暖。
这次的伤比上次坠崖严重得多,除了大面积的擦伤外,后背有个伤口缝了十六针,伤口在污水里泡得太久,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发烧,人昏昏沉沉的,伤口疼得难受,满身没一处舒服的。
青青她们每天来看我,她们给我讲笑话,哄我开心。可我始终提不起什么兴致,恹恹的,她们也就不说了,只安静的陪着我,从早到晚。
自打那天凌家人离开后,爸妈和我都默契的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
我不知道阿姨再有没有来看过我,反正爸妈不提,我也不愿意多想。
爸妈把全部的心思全都放在我身上,似乎凌家已经和我们无关了。
我悄悄的观察妈妈几次,尤其是前天阿姨又一次来看我,被妈妈拒之门外之后,她的眼角便带着轻愁。
我暗暗叹息,为了我,终究让妈妈和阿姨的感情生分了。
有我这样不争气的女儿,对于妈妈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是祸的可能性更大。
陆宴辞带着花蕊也来过一次,恰好爸妈出去大夫那里问我的情况,我午睡醒来就看到站在床边的他们。
花蕊娇娇弱弱的靠在他身上,两只大眼湿盈盈的看着我。
我懒得看她表演,没有作声。
陆宴辞难得的没有计较我对她的冷淡,而是很诚恳的说他不该把我一个人扔在路上,要我原谅他。
对此,我完全无感。
相同的话他已经说过了,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平静的告诉他用不着道歉,受这么重的伤是我自己无能,和他无关。
本来嘛,要不是我对他硬不起心肠,我不会答应和他出去。
不和他出去,我又怎么会把自己落入这么可悲又狼狈的境地!
陆宴辞不住的说道歉的话,我听得有点烦,耐住性子告诉他我真的根本就不怪他。要说怪谁,物业当然首当其冲。要是他们及时发现隐患并纠正,我不可能受这次伤。我还说等我好了的,我一定要找物业讨个说法。
全程我都带着平静的笑意,没有一点点责坚他的意思,也没有对一直做背景板的花蕊有任何的言语方面交流。
从小一起长大的陆宴辞都能这样对我,把我当成情敌的花蕊又能对我好到哪里去。
我真的不怪他,我知道我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我有自知之明,我谁都不怪。
陆宴辞,你既无心,我便休。
陆宴辞离开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说不上是愧疚还是后悔。
我看到了也全当作没看到。
陆宴辞,我打开我的心了,放你出去。
隔天早上,去买早餐的妈妈回来时,沉着脸不开心。
我问妈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妈妈说她在楼下遇到花蕊和陆宴辞了,花蕊想要上来看我,陆宴辞不让,两个人在大厅里闹得不可开交。
“有什么可看的,明知道都是黄鼠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那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小小年纪城府挺深。小月,以后你离他们远点。”
我不置可否。
后来的一个偶然机会我才知道,凌叔和阿姨因为我的事情,给陆宴辞和花蕊发了好大的火,当面就说他们认定的儿媳妇儿是我。哪怕我不愿意和陆宴辞再有什么,他凌家的儿媳妇儿可以是世上任何女孩子,但花蕊永远别想进凌家的门。
我想,花蕊那天闹着来看我,其实是想和我证实些什么的。
一开始我对花蕊的印象挺好的,觉得她柔弱可怜,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我可以祝福他们。
毕竟,陆宴辞不喜欢我和花蕊完全没有关系。
可经过的几次事情,花蕊的表现让我对她很失望。
我总觉得一个人不管你出身好不好,家里的钱有多少,总要有一颗干净的心,花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却被世俗给污染了,太过攻于心计。
不知道天长日久之后,陆宴辞知道她的真面目,会不会后悔。而她和陆宴辞,是不是真的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相爱到白头。
喝粥时我再次提起搬家的事情,爸爸说已经看好房子,定金都交完了。
那是个新小区,离这边远一些,在市中心。只是房子才刚刚开始建,得明年才能交工。
我有些遗憾,按我的想法,马上就离开那里,从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现实不允许,我也就算了,好歹明年就搬走,也不错的,总归有了盼头。
住了整整十天院,身上的伤疤基本愈合,我的心底却有道口子,怎么也不可能填平了。
回到家里,躺在我的大床上,没有了挂在头顶的输液瓶,没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没有大夫护士每天早上晚上把我当成饼一样翻过来再翻过去的例行检查,我连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服到极点。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阿姨来看我,先是放下两大袋的水果和零食,又回去端来两大盘刚刚煮好的素馅饺子。
那时我小睡刚醒,妈妈不知道,便告诉阿姨我还在睡觉。
阿姨嘴里说着没什么,我却听得出她的遗憾,她应该是想亲自看看我。
妈妈和阿姨坐在客厅里说话,我房间的门没有关紧,她们谈话的声音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阿姨先是说了陆宴辞的事情,不断的给妈妈道歉。
妈妈几次说不怪他,和他无关,语气淡淡的。
然后说到我们家已经看好了哪里的房子,明年这个时候就会建成,到时候我们会搬走。
阿姨沉默好一会儿,然后哭了。
“问荷,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心疼小月。让小月遭这么大的罪,差点没命,是我们家对不起她。早知道清风他这么浑,当年我说什么都不会提那个约定的。”
“当年都是说着玩儿,不算数。现在的孩子,婚恋自由,老一辈没必要干涉。”
“我想干涉,只是孩子大了,我说什么他都不听。问荷,小月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对清风那么好。错过小月,是他一辈子的损失。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阿姨说完又默默垂泪,妈妈心软,和阿姨几十年的感情很深厚,又听阿姨说得诚恳,情绪缓和不少,要她别多想,一切都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