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清写的《穿成侯门弃女杀疯了,全家跪求原谅》的情节跌荡起伏,扣人心弦,人物生动鲜活,让人过目不忘!是一本不可多得的言情作品了!主要讲述的是:身为军医的安与时一朝穿越,成了爹不疼哥不爱,还要被堂姊陷害,并被家族算计及放弃的小苦瓜。才一睁眼,就直接要命要清白!如此欺辱亲生血脉,安与时能忍才有鬼。先回去把安家的屋顶掀了,把所有道貌岸然之人的假面戳破,再让他们坠入无边地狱!......万幸的是,她并非一个亲人都没了,还有个同样一生苦瓜的将军表兄...
第5章
这话,不止是宾客们听得一清二楚,安应淮和安景川、安景州三人也听见了。
安应淮大步走来,站在安与时跟前逼视着她,沉着脸怒声质问:“你方才说什么?”
安与时这口气实在是压不下去,干脆起身,直视着安应淮的双眼:“我说,你们甚是可笑!”
现场登时哗然一片。
当众顶撞生父?
这......这可是忤逆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整个大厅。
安与时咬紧牙关,死死压制着和安应淮动手的冲动,猩红着双眼反问:“父亲一进来就在责怪我,可父亲,您身为一朝护国将军,手底下将士无数,难道还不知道把事情先问明白再断案的道理?”
“断案?你这算什么......”
“是!我这点事情当然不算什么案子!”
安与时被气笑了:“今日是亡母和整个孟国公府的诞辰,周婧芙在灵前不敬,这算什么呢?回京途中她故意激怒,引我动手,双双摔出马车,双双受伤,这又算什么呢?”
“二位兄长与我同父异母,从小看着我长大,把我一个摔伤昏迷之人扔在紫光寺外的半山腰上,带着周婧芙乘马车回来,连一个家丁一匹马都没给我留下,甚至没有遣人去接,这一切,统统都算什么?”
安与时扫过安景川和安景州苍白无血色的脸,笑得越发肆意:“父亲还不知道吧?你的亲生女儿从半山腰中清醒过来,恰逢高家长子路过,他看见我一个受伤的女娘独自躺在路边,连理都不曾,甚至还出言嘲讽,骂我活该!”
“我昏迷了,我被丢下,原来竟是我活该?而不是兄长们厚此薄彼,从来没把我这个亲妹妹当个活人看待吗?”
“也对,在父亲心中,我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安与时越说越痛快,下巴也抬了起来,哼笑道:“当初孟国公府出事......”
“住口!”安应淮双目圆瞪,想也不想的喝断。
看他这样,安与时都直接笑出声了。
现在才知道怕?
她挺直脊背,语速飞快、声音洪亮,吐字更是清晰无比:“当初孟国公府战死,我哀求你多少日,派人前往战地收敛尸骨,是父亲你迟迟不允我才冒险离京!”
“安与时你......”
安应淮要冲上来,安与时一边说一边往后退:“恐怕父亲巴不得我直接死在外边吧,否则又怎会放任自家人往亲生女儿身上泼脏水,致使你的亲生女儿名节尽毁呢!?”
越说,安与时脸上的笑容就越是张狂。
“这算什么亲生女儿?周婧芙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想毁了她?
在这世上,只有她想不想同归于尽,绝没有任由他人欺到头上的道理!
安应淮,乃至于整个安家,不就是又当又立,当初不想冒着风险前往阵线,后来又不想遭受世人嘲笑,所以才把过错都推到原主身上,好自己美美背着圣名置身事外吗?
原主满心孝义看破也不肯揭破,她可没那么傻。
大可以试试,是孑然一身的她死得快,还是威名远扬的安家垮得快!
“孽障!”
“不孝女!”
“安与时,你胡说什么?”
“休得胡言!”
从安老夫人,到安应淮,再到安景川和安景州,全体大惊失色。
周婧芙更是抑制不住的面容扭曲。
疯了,安与时一定是疯了!
就这么短短一小会的功夫,安与时居然往外说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私密事!
其中有她的,有安家的,甚至有安应淮的!
安与时这个蠢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难道是想毁了安家所有人吗?
这个时候,安与时打量着安家众人的神色,满意的勾了勾唇,连刚才挨的那一巴掌都不疼了。
这才舒坦。
凭什么就她一个人挨打?
大家一起被打脸,那才热闹。
“忤逆不孝的东西......”
安应淮咬牙低骂,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
安与时很敏锐,这是疯子即将发疯的象征,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惊呆了的王府女眷附近挪了几步。
“来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安应淮到底是忍住了亲自动手的冲动,怒喝道:“把她嘴堵了,立即传家法!”
“今日就打这逆女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话音刚落下,便有三四个人冲上来按住安与时,用麻布死死堵住她的嘴。
她没想到安应淮这般狠心,更双拳难敌四手,全然动弹不得。
咚!
安老夫人把几乎全撒的茶盏重重搁下,强自稳住心神:“胡言乱语,当众忤逆长辈,是得好好教一教了,不然迟早失心疯!”
身旁的老嬷嬷立即接话:“嘶,三小姐连这些浑话都敢说,怕不是当真冲撞了什么?”
“是啊!”安老夫人目光一闪,神态更冷静了些。
她方才看似是在给这场闹剧定性,实则是想暗示在场的所有人,这一切都是安与时胡说八道的,万万信不得。
可以说,那些真相,是一个字都不能往外传的!
而如果能让安与时‘疯’的明明白白,那可就一星半点的风言风语都传不出去了......
她微微一笑,看上去慈爱端庄:“既是冲撞了,应淮,行完家法以后,进宫把国师的二弟子请回来,请他为咱们家的三小姐诚心祝祷,早日把脏东西除掉才好。”
国师的二弟子,是自己人。
安应淮立马明白过来,当即应道:“是,这逆女今日惊扰诸多贵客,更吓到母亲,是儿子教女不善。”
“既然教女不善,就赶紧带下去好生教导!”安老夫人摆了摆手,万分伤怀:“我安家和孟家,明明都是满门忠义,怎的就出了这样一个女娘,真是......”
她长长的喟叹一声:“真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安应淮拱了拱手,这就要带人下去。
安景川和安景州还懵着,周婧芙已然长松一口气。
还是舅舅有手段,顺利把这事给压下来了。
要不然......她真是不敢想。
安家,连带着自己,都会如何的身败名裂!
唯有安与时,被人一路拖拽出来,心里不甘到痛恨。
原主忍辱负重,最后死于非命。
而她,明明已经反抗了,难道还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