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舒裴延舟》情节紧扣人心,是裴容舒写一部不可多得的言情小说,语言简洁但却生动形象。讲述的是:雪窖冰天,帘内却是干柴烈火,云昭雨暮,旖旎之气缠绵着紧贴的二人。裴容舒张着嘴,身后低醇勾人的喘息声却比她还要粗重。很难让人联想到,这喘息出自大赵最为清风霁月的丞相裴延舟,更是一手将她抚养大的小叔叔之口。温凉的指尖从她的腿根划到肚兜内,令裴容舒脑子内被浑噩充斥。意识白光闪过的一瞬,令她想起迈入裴延舟书...
朝暮院送来了一碗裴容舒亲手做的米粥,裴容舒自小身娇肉贵,听说为了熬这碗粥,手都被割伤了,血洒了一地。
“主子,您粥还没喝完,现在就要去朝暮院吗?”阿梁紧紧跟随裴延舟,男人跪久了,步伐还有些踉跄,步速却仍旧佷快,连他都有些跟不住了。
屋内烛火微颤,裴延舟推门而入时,美人斜坐于榻,因着垂眼裹伤的动作,里衣松散了一大半,浅露出诱人沟壑,**的颈上还残留着白日里他意识荒唐造成的吻痕。
发觉男人闯入屋子,裴容舒吓得忙裹住被褥,看到是裴延舟,才松了口气,只是语气还有些怯生生:“小叔叔。”
许是因白日里他对她蛮横的索取,令小姑娘对他生畏了。
裴延舟呼吸一滞,缓缓移开眼,见裴容舒垂下来的手掌间裹着一层纱布,血色从里头渗透出来。
他不再犹豫,凑近捧起她的手将纱布摘开。
往日娇嫩的掌心间有一道不浅的血痕,应是被瓷片割伤的。
“怎么回事?”裴延舟语气加重,手上却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裴容舒摇头,“我就是…不小心跌了一跤,无妨的,佷快就会好。”
如此拙劣的谎话,裴延舟怎么会相信。
“阿顺说是你熬粥时弄伤了手。”
裴容舒看向门口的阿顺,语气略带责问:“谁许你说了?”
阿顺瑟缩了下脑袋,仗着裴容舒待她们好,连忙躲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小叔叔别怪他们,是我太笨了,没端稳粥,捡碗渣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裴容舒失望道:“我总是什么事都做不好。”
“这种事你又做过几回?”
裴延舟深吸一口气,将怀里的舒痕膏拿出来,轻轻替小姑娘上药,语气生冷:“下次别做这些事。”
裴容舒咬着唇,“我知道了。”
裴延舟动作顿了下,缓声:“你夜里就待在院子里熬粥?”
裴容舒摇头,有些怵男人,“董嬷嬷照顾了我十多年,我想送她最后一程,还……”
“还什么?”男人抬眼。
“还将这些年存的钱都给了嬷嬷。”
裴容舒垂下眼,不敢瞧他,“小叔叔,我知道,这是裴家的钱,也是乐芙妹妹的钱,等乐芙妹妹回来了,我会想办法还给她的,还有这院子,和我所有的首饰,我都还给她。”
乐芙便是裴家的真千金。
当年战乱,裴大夫人是与诸多身怀六甲的妇人被安置在了同一处庄子待产,裴大夫人生产之日,还有几位妇人生产,许是因此裴容舒和裴乐芙才被抱错了。
听说是一农妇在郊外捡到的裴乐芙,因盼了一个女儿多年,故才收养了裴乐芙,如今裴乐芙佷快就要到达京城了。
“还?”
裴延舟低笑了声,替她包扎好伤口后,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你拿什么还?”
本来这是叔侄俩日常亲昵的小动作,可生了白日里的情事,加之裴延舟自己没注意好语气把握,倒使得场面暧昧起来了。
话音落下,裴延舟自己也顿了,见小姑娘眼神慌乱,竟然生了红意,“我…我这些年吃住都是用裴家的,但日后…我会想办法赚些钱,我会还给你们的。”
“让你还了吗?”
裴延舟见小姑娘费劲跟他撇清关系,不悦又不忍,“裴家不缺钱,**妹自有裴家补偿,你不欠她。”
男人用词都直接将裴乐芙划分成她的妹妹了,裴容舒看了眼男人,心虚地垂下眼,“白日里董嬷嬷说的那些,小叔叔不必上心,我…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
皇帝的身子骨不好,三皇子和五皇子争天下,正是朝廷纷乱站派的时候,裴延舟本就受皇帝重用,此刻本不能分神。
“希儿。”
裴延舟放开她的手,“如今时局动荡,裴家效忠于官家,储君之位尚未定论,现下不是做决定的时候。”
裴容舒闻言眸子微动,正要开口,不料男人佷快接话:“这段时日我会为你挑一个最好的郎婿,你不是最喜欢江南水乡吗?等到天下安定,我会让你和郎婿成亲,然后搬到南边去住,过你最喜欢的日子。”
女子神情一怔,扣紧被褥的手泄了力,被褥丝滑地从肩上跌下来,露出脖颈和肩胛骨处,男人动情留下来的痕迹。
裴延舟伸出了手,目光触及女子身上的旖旎红痕时,又自觉底气不足,停滞在半空中。
其实在裴容舒今日赶来祠堂前,董嬷嬷就已经为他出了招,将原先裴家大姑娘的身份改成他的童养媳。
这样裴乐芙届时归位,裴容舒也好安安生生地嫁予他,不会有人多口舌。
可是……
遥想当年,父兄和嫂嫂的死讯传回裴家,裴延舟不过七岁,却要绷着劲,强装临危不惧,担起裴家家主的重担。
他以为自己无依无靠,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亲人能够伴他左右。
甚至于,他在那段时日常产生轻生的念头。
可裴容舒的到来,让他忽然对人生有了希望。
裴容舒的名字也是他亲自取的。
她是他活下去的希望,也是他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抚养小姑娘这些年,他甚至想过日后若不成婚,便将裴容舒过继到自己名下。
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日会与自己的侄女发生这种难堪之事。
“……”
裴延舟回过神,见小姑娘不答话,小心翼翼问:“你愿意吗?”
豆大的泪珠子滴在了他的手背,滚烫得吓人。
裴容舒死死咬住唇,垂下来的发丝掩盖住她委屈的神情,却掩不住她发红的眸底。
裴延舟心尖颤了下,心知此事是他说急了,又想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