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白月光夫君下令射杀我》是一部令人心动的言情小说,由鱼希爱吃蛋卷巧妙构思。故事讲述了宁儿萧云肃在一次偶然的事件中踏上了一段无尽的冒险之旅。宁儿萧云肃将面对各种危险和谜题,并结识了一群道义和友谊的伙伴。通过智慧、勇气和毅力,宁儿萧云肃逐渐发现了自己的真正使命,并为之奋斗到底。北方战事三年不能平息。两军阵前,我拼尽全力杀了夫君的宿敌。却被他亲自下令乱箭射杀。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我看见这个从少年时期就爱我至深的人,伤心欲绝的抱起宿敌后,在阵前为她自刎殉情。再见之时,他跪在我面前,求我看看他。可我早已没有七情六欲。将带领读者探索一个充满惊喜和感动的世界。
2
战场萧瑟的冷意伴着飞沙。
我的魂魄渐渐变的透明,很多记忆似乎一瞬间向我袭来。
我看见那年冬天,一个少年濒死的躺在雪地里。
阿爹是个老实的庄稼人,看到少年穿着价值不菲的锦袍。
身上却多处刀伤,很多处刀伤深得见了骨头。
阿爹拉我快走,告诫我不要多事。
贵人的事情,我们招惹不起。
从他身边路过时,他微微转动眼睛,他平静的看着我,眸子里全是坚毅。
夜里,我偷偷溜了出去,看他早已经浑身僵硬,昏迷不醒。
我将自己的棉衣盖在他身上,又用从家里拖出的旧门板将他拖到村里荒废的破庙里。
就这样,我每天都在夜里来照顾他。
他伤重吃不了东西,我就将煮烂的流食一点点灌进他的口中。
他的伤口感染,高烧不退,我为了他上山采药,摔断了腿,为了救他,我拖着断腿爬回破庙。
突然有一天,少年开口同我说了第一句话。
“我叫,云郎。”
我的魂魄越来越淡,头越来越痛。
周围全是人,两军将士全都聚集在这里,看着他们的统帅。
所有人都无比震惊。
我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萧将军果然跟木红柳有私情,难怪打了三年打不完。”
“可怜我们三年未归,我的母亲年事已高,妻儿还在家中等我回去,没想到萧将军竟然与北戎勾连。”
“此事传回陛下耳中,我们作为萧家军,哪里还有活路?别说升迁无望,搞不好性命不保。”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不安的声音。
突然有人大声说:“萧将军,狗贼木红柳死有余辜,请将军将她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声音冲破云霄。
......
北戎城墙之上,北戎士兵个个面露慌张,他们搭起弓箭,慌乱的对准萧云肃。
萧云肃面如死灰,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
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口中喃喃:“红柳,你不是说要同我为难一辈子吗?说好的一辈子呢?”
我的头痛的轰然裂开。
一股恶心涌了上来。
我很好奇,鬼魂也会恶心吗?
我的记忆开始混乱起来。
我想到了我的团子。
团子不满一岁就会叫娘了,小小的人像一个小肉球一样,靠在我的怀里。
他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画。
那是我为萧云肃第一幅画,他那时候还是我的云郎。
我没读过书,但很擅长画画。
他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坐着,让我为他画一幅画。
他总说人有一天总会死,如果他死了,这些画还在,也算他活过了。
团子没见过爹爹,好奇的指了指画里的人。
我笑着教他:“爹爹。记住了吗,这是你的爹爹,他最爱你,也最爱娘了。”
这是萧云肃自己跟我说的,无数个日夜,他亲口在我耳边说“最爱宁儿,生死不负。”
可是,哪有什么生死不负,我看着眼前抱着木红柳的他,只觉得心里像是缺了一个巨大的裂口。
我的记忆开始模糊,我忘记了曾经跪在我家门前,对我爹求娶我的云郎长什么样。
忘记新婚夜,他抱着我一遍遍唤着我的名字,将我揉进骨子里的炙热。
忘记了他在我怀孕时,日日陪在我身边,担心我不舒服每天要看着我入睡的模样。
我担心自己会忘记团子,他还那么小,没有娘在身边我不敢想象他以后的日子。
我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突然我想到了,前些日子陛下召我进宫。
他半开玩笑的说:“有消息说萧将军在外领兵,似乎有红颜知己陪在身边。”
“不知道萧夫人是否知情?”
我当时只觉得荒谬可笑,肯定的回复陛下:“将军一心为国,战事一日未平,将军一日不得回朝,心急如焚,断不可能有什么红颜知己。”
陛下笑笑,说了一句:“不知将军府若有什么事,萧将军是否心急如焚,速速得胜归来?”
我心里一惊,知道陛下对萧云肃已经极为不满,动了要对将军府下手的心思。
我跪拜陛下,对陛下承诺,萧将军一定会很快得胜归来。
回到府中,我便把团子托付给萧家老夫人曾经的闺中密友,德阳公主。
我自己则收拾行囊,启程赶往北境。
陛下派人赏了两粒毒药,我知道这是让我亲自送到萧云肃手上,作为警告。
如若还不能尽早得胜结束这场战役,将军府一定会全府人头不保。
可是我是怎么会到北戎的呢。
突然惊呼声打断我的回忆。
“将军,将军。”将士喊声震山。
他们将萧云肃团团围住。
一时间我竟看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看见众人将我的尸体踩的,已经和烂泥分辨不出。
我有些着急,飘进人群,想将他们拨开,不要踩我的身体。
直到一条蜿蜒的血流出人群,映红了我的双眼。
萧云肃抱着木红柳的手搭在一边,毫无生气。
我让自己尽量飘的高一些,才看清萧云肃依旧清俊的脸上此刻已是一片死色。
他竟为木红柳自刎而死。
我突然想笑,放声大笑。
真可笑,堂堂大渊战神,统帅三军,居然在阵前为敌国统帅殉情。
且不论他是否对得起我,对得起团子,他怎么敢啊,怎么敢死,怎么对得起身后这些将士,对得起北境百姓,对得起大渊?
他该永不超生。
我茫然的看着地上的人,心里全是冷意。
那个搂着我叫宁儿的云郎也跟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