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妤卫岑《长公主又双叒叕要选驸马了》是由大神作者雪茶汪汪写的一本爆款小说,长公主又双叒叕要选驸马了小说精彩节选我是太后的亲生女儿,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妹妹。不仅如此,我还自幼运气极佳,在宫中数次涉险,总能遇难成祥。人人都说,我天生贵命。卫国公唯一的嫡子,年仅十六的世子卫霖遭造反余党下毒暗害。虽然几位太医联手医治,仍然不能彻底解毒,只得暂时压制。京中传言,世子命不久矣。卫国公府的众位庶子们开始小动作不断,昔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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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一道惊雷劈到了正在处理公务的卫岑。
侍卫千帆来报,太夫人带着老国公的牌位进宫去求太后将南康长公主下嫁镇国公府。
卫岑大惊,纵是觉得自己已经能够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这回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南康长公主是太后的亲生女儿,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妹妹,况且母亲私下里并不是很喜欢这位长公主,怎么会招呼都没有和他打一声,自己突然跑去求太后赐婚?而且还带着父亲的牌位。
这是......去逼婚吧?
卫岑面色微微发沉,心里有些恼火,又担心母亲触怒太后和皇上,但还是要先把事情弄清楚才好想办法。
稍一思索,想来母亲如此作为,恐怕和那支上上签有关系吧。
“到底怎么回事?”卫岑问道。
“李嬷嬷说静心大师给太夫人批了一个生辰八字......”千帆微微抬头看了卫岑一眼,轻咳一声,继续道,“说这个生辰八字的姑娘是国公的有缘人,有她在,国公能够否极泰来,逢凶化吉。”
卫岑皱眉:“是南康长公主的?”
千帆点头道:“正是,而且恰好上一个在佛诞日抽到上上签的人就是南康长公主,所以太夫人对此深信不疑,觉得这位公主是国公的福星。她怕太后不肯答应,所以......带着老国公的牌位一同进了宫。”
卫岑不由抚额,长叹一口气,将桌上的公文随意归置一番后,吩咐道:“更衣入宫。”
这头太后看见卫家太夫人抱着牌位进宫,额角跳得厉害,只是听着听着,太后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听她提及南康,太后想到和**糟糕的关系,更加觉得头疼异常。
卫太夫人边说边偷偷打量着太后,看见太后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心中也开始发怵,有些害怕。
但是为了儿子,她唯一的孩子,刀山火海也要闯,所以只能假装看不见,将自己的话说完。
只是还没等太后表态,收到卫太夫人抱着牌位进宫的消息而匆匆赶来的皇上就到了。
七年前,简亲王谋逆,卫国公舍身保护皇上以身殉国。皇上感念其忠勇,加封卫国公府为镇国公府,是朝中唯一一个世袭罔替的爵位,这般殊荣使得卫家地位超然。
他自觉未曾亏待卫家,所以今日卫太夫人的举动让他实在恼火。
皇上强忍着怒火,慢悠悠地问道:“太夫人这是做什么?”
卫太夫人面对太后还好些,这会儿看见皇上心里直打哆嗦,想好的话全都忘了,来之前嬷嬷教她说的,她明明已经背熟了,怎么又想不起来呢。
皇上没有等到卫太夫人的回答,很是不悦地眯起了眼,不耐烦道:“太夫人没有听到朕在问话吗?”
卫太夫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顾不得礼仪,涕泪横流,苦苦哀求道:“求皇上救救子恒。”
卫太夫人口中的子恒,便是镇国公卫岑的字。
看着卫太夫人的样子,皇上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心中不免同情卫岑。
处理政务就已经够让人焦头烂额的,家中还有一个处处掣肘的母亲,以至于就连内宅都要他操心,即便是个身体康健的人也不一定能熬得住,更何况他的身子......
想到为了朝廷栉风沐雨的卫岑,皇上只能耐着性子道:“救子恒,与南康有何关系?”
卫太夫人连惊带怕,哭得停不下来,太后只能替她说:
“佛诞日太夫人见到了静心大师,得大师指点,批了一个生辰八字,说是卫国公的天定姻缘,是他的贵人,能够让他遇难成祥、化险为夷,恰好就是南康的,所以太夫人前来求亲。”
皇上听到“遇难成祥、化险为夷”后,不禁和太后面面相觑,打起了眉眼官司。
卫太夫人终于不再哭了,只是皇上和太后没有开口,她也不敢抬头,只能继续跪在地上。
太后叹了口气,摆摆手,让身边的宫女将太夫人扶了起来。
这位太夫人是个运气好的,没什么心机,就是心也太软,而且耳根子更软,很多时候分不清轻重。
昔日老国公还在的时候,虽然情分一般,但该有的嫡妻尊荣是一点没有亏待她,不像自己当年......要不然,卫太夫人这样的,放在哪家后院,都长久不了。
后来国公没了,儿子又是个极其能干的,也能护着她。
今日这举动,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撺掇,好好的一桩事,她若是正正经经来求,有静心大师批的八字,又到底是一片慈母心,他们即便不答应,也不会有什么不满。
可她偏偏这副做派,这分明是有人想要借机挑拨皇上和卫岑的关系啊。
太后思忖片刻:“先皇宠爱南康,曾留下诏书,南康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卫太夫人一听愣了,婚事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怎么会自己做主呢?这不会是太后敷衍吧,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她心里实在是讶异这位南康长公主竟然能让凉薄的先皇宠爱到如斯地步!果然是天生贵命,心里也更加坚定地相信,南康长公主一定会给自己儿子带来好运。
卫太夫人的心思明明灭灭全表现在脸上了,太后和皇上又哪里猜不出。
皇上淡声询问:“太夫人今日来求亲,子恒知道吗?”
一听皇上提起儿子,卫太夫人不由抿了抿唇,她知道儿子待她极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怕这个儿子。
自相公过世之后,儿子常常冷着脸,对她也总是疾言厉色的,好像自己做什么都是错的。但这一回不一样,她是为儿子好。
“子恒太忙,我今日还没有来得及见他。”卫太夫人微微有些不自在。
正说着话,有内侍进来禀报,说是镇国公求见。
卫岑仓促而来,请了安之后也不曾起身,直接向太后和皇上请罪:“母亲莽撞,惊扰了太后和皇上,还请太后、皇上宽恕。”
卫太夫人心里不痛快,自己哪里莽撞了?
太后知道卫太夫人的性子,而且卫岑是皇上心腹,即便有些不痛快,也不会真的计较。况且卫岑都来请罪,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太夫人爱子情深,倒也无妨,只是以后有什么话都好说,还是不要随意惊动老国公为好,你们说是吧?”
卫太夫人被太后的话说得面目通红,她也不想这样做,可这是儿子唯一的机会,她只想出了这个法子。
卫岑急切道:“太后说得是,不会有下一次了。”
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眼泪汪汪却不肯开口的卫太夫人,有些头痛道:“母亲,你说对吗?”
卫太夫人紧紧抱着老国公的牌位,呜咽着认错:“太后娘娘恕罪,皇上恕罪,是臣妇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