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苏狗蛋以细腻的笔触创作了一部充满惊喜的都市小说《病骨罪情》,主角宋瓷薄矜远的故事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本小说以其独特的视角和巧妙的叙事手法给读者带来了难忘的阅读体验。宋瓷身上的黑色裙子是她当初进来的时候穿的,这三年瘦了太多,如今变得宽宽大大。朦胧的雨中,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前站着的男人体型修长,白玉般的手撑着巨大的黑伞,看不清面容,宛若雨中盛开的黑色罂粟。直到看见宋瓷,他在抬起头来,俊秀高贵的面容浮现一丝动容。。
8月10日,农历六月廿四日,宜嫁娶。
监狱的大门满是是斑驳的锈迹,落在上面的雨水也被染成黄褐色。
打开一条小缝,有人从里面出来。
然后,又是沉重的关门声。
宋瓷身上的黑色裙子是她当初进来的时候穿的,这三年瘦了太多,如今变得宽宽大大。
朦胧的雨中,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前站着的男人体型修长,白玉般的手撑着巨大的黑伞,看不清面容,宛若雨中盛开的黑色罂粟。
直到看见宋瓷,他在抬起头来,俊秀高贵的面容浮现一丝动容。
似乎是没想到,宋瓷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上前替宋瓷撑起伞,和她毫无焦点的眼睛对视上。
曾经的海城之月,已经变成了一个病弱残败的女孩。
宋瓷看着他,虚无的眼睛里透着疲惫。
“还好吗?”
迟宴怔了怔,才开口:“那个人,他今天订婚。”
宋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然后失笑一声。
“我没在问他。”
迟宴一顿,不解的看向宋瓷。
宋瓷收回视线,声音沧桑无力。
“我是问你,这几年怎么样?”
“挺……挺好的。”
迟宴有些没反应过来。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能听到沉闷的雨声打在伞上。
“迟宴,我的家,还在吗?”
迟宴垂下了眸子,欲言又止。
宋瓷大抵是明白了。
“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可以吗?”
“当然。”
”我需要一份工作,暂时的也好。”
“你不用工作,我可以……”
宋瓷打断他:“还是给我一份工作吧,我再也不想欠任何人的了,我现在……”她看了看自己枯槁的手,想起监狱医生的诊断,笑意有些冷。
“再也还不起了。”
——
薄矜远手里举着一枚闪烁华贵的戒指,小心翼翼的为面前坐在轮椅上的女孩戴上,然后握紧她的手。
他的面容轮廓分明,是拒人之外的矜贵清冷,只是此刻目光温柔,又深情。
“楚楚,开心吗?”
宋楚点了点头,清丽乖巧的面容早已泪流满面。
“阿远,我爱你。”
“我也是。”
话音落,一瞬之间礼花绚烂,漫天彩带,周围人欢喜雀跃。
薄矜远握着宋楚的手,语气温和:“我出去一趟,等我。”
宋楚睁着大大的眼睛,乖乖点头。
人群喧嚣中,薄矜远来到门口,随手从服务生手里端起一杯酒,品了一口。
助理等候多时,恭敬附在他的身旁说了句什么。
下一秒,他那深邃优越的眉眼逐渐深沉,微微挑眉,“出来了?”
“是,迟公子去接的。”
薄矜远没说话,只是看着不远处被幸福围绕的宋楚,眼底宠溺。
他的好友宋星恒却先开了口。
“迟宴难道不知道那女人有多歹毒,还往跟前凑?”
“阿宴心软,可以理解。”
“那个**,刚出来就勾搭上了迟宴,还真是本性难移。以前欺负整天欺负宋楚,她爸妈为了弥补集团亏空又搞非法集资,把自己整得畏罪自杀,她倒好,不反省自己,还撞断了宋楚的腿……这三年牢,她看来还没坐够!”
薄矜远只是听着,直到提起宋楚的腿,他的唇角压了下去,眼中裹起风雪。
抬了抬手指,下属便退了下去。
他又回到宋楚身边,一转眼,眼里的阴沉褪去,瞬间变成了化不开的温柔。
“楚楚,这里吵,我送你回去,晚上有个礼物送给你。”
宋楚纯真的脸上浮现疑惑,“什么啊?”
“晚上你就知道了。”
薄矜远笑的深邃,宠溺的摸了摸宋楚的发顶。
迟宴将宋瓷接到了自己家,还没安顿好就接到了电话。
——“星恒,怎么了?”
——“什么意思?”
——“他想做什么?”
——“宋瓷状态不好,不太适合过去。”
谈话似乎并不愉快,宋瓷察觉到了。
“怎么了?”
“是宋星恒,他说……薄矜远请你晚上让你去参加他们的聚会。”
再听到他的名字,宋瓷再也没有了三年前的悸动,转而代之是身体的伤痕不断灼痛。
像是一种警告。
“他消息倒是很快。”宋瓷放下手里的东西,“去吧,不然他不会罢休的。”
“薄矜远今天的聚会都是自己人,还有……”他犹豫片刻才说:“还有你们家那个养女宋楚,肯定不是好意,你别去了。”
迟宴相信宋楚的腿伤跟宋瓷无关,可薄矜远不信,整个海城都没人信。
更何况,宋瓷才刚出狱。
“没关系,这是我们宋家欠他的。”
她只是说宋家欠他的,却没说欠宋楚的。
这三年的牢,也只是在偿还宋家欠薄矜远的债。
因为对宋楚,宋瓷问心无愧。
如果可以,她真想回到幼时,阻止父母收养这个毁了整个楚家的养女。
“迟宴,不要插手,我不想连累你。”
宋瓷小声的叮嘱,迟宴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一丝顾忌。
薄矜远是心硬的神,触了霉头,一定会殃及迟宴。
迟宴没说话,他这次,不信护不住宋瓷。
*
夜,如魅。
包厢内灯红酒绿,成双成对,暧昧横生。
薄矜远拿着酒杯,杯子在镁光灯下流光溢彩,酒液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宋楚轻轻开口,声音清脆悦耳。
“阿远哥哥,别喝太多,你胃不好。”
薄矜远抬头,抓住她的手,拇指碾过那枚钻戒。
“好,听你的。”
宋星恒在一旁起哄:“阿远可是出了名的禁欲高冷,但只要宋楚一句话,还不是乖乖投降,爱情这玩意儿,真可怕。”
有人附和:“那不然,整个海城谁不知道,宋楚是被阿远放在心尖尖上的明珠,大家说是不是?”
宋楚听他们这么明目张胆的调侃,娇羞的低下头。
一群人正聊到兴奋,门忽然被一把推开,大家寻声望去。
下一刻,便都愣在了原地。
只有薄矜远意料之中,好整以暇的看着门口的女人,眼底是一抹嘲讽。
宋瓷换了新衣服,一套白衬衣牛仔裤,随意的挽了一个低马尾,穿着不算磕碜,但因为她一进门就躲闪的低下头,整个人看起来卑微又落魄。
“呦,宋大小姐,出来啦?”
不知是谁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哈哈哈哈!你们别说,这监狱也不关照关照我们宋小姐,都给宋小姐整成这副模样了!”
话音一落,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时宋楚仿佛很害怕一般,往后缩了一缩。
薄矜远察觉到了,温柔的摸摸她的肩膀,低声安慰她。
“别怕,今天她就是你的礼物。”
宋楚一愣,不解的看向薄矜远。
宋瓷始终低着头,听着那些人的嘲讽和侮辱,心里也觉得自己可笑。
说来,她竟然有一天会害怕看见薄矜远。
他一看她,她的伤口就疼。
十八岁,她庆祝成年,在背上的蝴蝶骨上纹下了薄矜远的名字。
二十一岁,她在监狱里,被那些人一刀一刀剔去了这个名字,伤深可见骨。
这个人名字的一笔一划,都代表着一下一下的痛,刻入骨髓。
她甚至还记得这三个字的哪个笔画是怎样的疼。
所以一想到这个名字,她的伤口就泛起每一刀的痛。
但她的恐惧,落在薄矜远眼里,就是负罪感的内疚。
轻轻抬手,这些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包厢里顿时安静如斯。
那人的声音宛若长了触手的鬼怪,钻进了宋瓷的耳朵,让人骨寒。
“宋瓷,好久不见。”